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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他什么意思?

藤蔓向上 咖啡和白兰地 3039 2025-03-24 04:36

  “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周寘行问。

  不管怎么说,他终于停住前往餐厅的步伐。

  “有。”奚午蔓绞尽脑汁,迅速找到不那么尬的话题,“我画了幅画,你帮我看看。”

  “不能吃过饭再看?”

  “不要。”她挽住他的胳膊,将他往画室拖,“现在就看。”

  他无奈,到底依着她。

  那么,那连大色都没铺完的麦尔彦,是艺术表现手法,还是真的没铺完?

  周寘行看看速写本,又看看画布。

  奚午蔓时刻注意来自厨房的讯号。

  佣人们们飘来飘去,以不经意的姿态向奚午蔓给出提前商定好的手势信号。

  “我可没自信给你提创作的建议。”周寘行说。

  “就是你看看这颜色,有没有什么不妥?”奚午蔓没话找话。

  “我看着没什么不妥。”

  “你看人物的表情动作或者衣着呢,有什么不妥?”

  “没有。”

  奚午蔓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真的,没话找话特别痛苦。

  厨房的进度能不能快一点?

  南樛一号上下的佣人们都在为厨房的进度付出努力,团结一致,就像他们向奚午蔓教学一样。

  菜切好了。饭煮好了。汤炖好了。菜炒好了。

  那在门口飘来飘去的佣人不断带来喜讯。

  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奚午蔓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

  清清嗓,假装还要再问什么,刻意的思考,好巧不巧地等到佣人那句——

  “二爷,太太,饭菜备好了。”

  吃饭。

  奚午蔓比周寘行更积极。

  要知道,虽然下午有饮料和点心,但佣人们的热情使得奚午蔓甚至忘记喝饮料。

  她可饿了。

  从画室到餐厅,到处都有佣人飘来飘去,奚午蔓很难注意不到他们。

  那些个佣人,总用眼神和表情给奚午蔓鼓气,甚至还有人趁周寘行不注意,用手势为她加油。

  这莫名滑稽的正式感。奚午蔓总绷不住笑。

  “今天这么高兴?”周二爷毫无察觉。

  “没没没。”奚午蔓连连摇头,“没什么。”

  好在,吃饭的时候,没有佣人来整那出滑稽的正式感。

  奚午蔓不至于不顾及最基本的餐桌礼仪。

  饭后,又来了。来自佣人们那一本正经的滑稽。

  她挽着周寘行的胳膊,眼见马上就到卧室,奚午蔓实在绷不住,单手扶墙,笑得腰弯身软。

  笑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恢复气力,挽着周寘行,继续往卧室走。

  体贴的佣人,提前在浴室点上香薰蜡烛,还准备好泡泡。

  女佣向奚午蔓比了个OK的手势。

  奚午蔓悄悄回了她一个OK。

  灯光调到恰到好处的亮度,柔软的被子还换成了浅浅的粉红色。

  这——

  奚午蔓的太阳穴跳了一下。

  这不是太刻意了吗?

  是谁说的要自然而然?谁说的不要做作?

  这还不做作?

  奚午蔓看向跟在身后的女佣。

  女佣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不是。

  奚午蔓想说话,碍于周寘行还在身旁,到底沉默。

  周寘行却若无其事,送奚午蔓到浴室,就离开了。

  离开了?

  看着那钢铁一般的背影,奚午蔓再度自我怀疑。

  “他什么意思?”奚午蔓问女佣。

  “二爷还有工作,再说,这里只有一个浴缸。”女佣抿嘴笑着。

  “要不,再加一个?”

  女佣不语,只是摇头。

  “不是。”奚午蔓在原地转了个圈,困惑不已,“那这些东西都算什么?香薰蜡烛,泡泡浴,还有现在这BGM,搞这么些名堂是为什么?”

  “为了让您放松。”

  “就只是让我放松?”

  “是的。”

  奚午蔓深吸一口气。

  算了。

  放松?

  根本放松不了,听着曲子,只想跳舞。

  时候不早了,洗过澡就该睡觉了。

  周寘行还在书房。

  昏暗的灯光下,粉色的被子躺在床上,刻意的做作。奚午蔓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假装面前有一个人,假装有一个舞伴。

  闭眼想象。

  假装,男人的手很热。

  好在房间够冷。

  配合很好的舞步,没有任何不协调。

  腰身被紧紧搂住,舞步被强行终止。

  “该睡觉了。”周寘行的声音,真实得过分。

  差点以为出现幻听,奚午蔓猛地睁眼。

  “直接就睡了?”她问。

  “你还想做什么?”

  她牵着他的手,往后退步,引着他靠近那粉红色被子。

  他不配合。

  “哼。”奚午蔓使性甩开他的手,双手一抄,往床尾凳一坐。

  “怎么生气了?”他坐到她身旁。

  “您是在封斋吗?”她皱眉看他,“那我寻思您晚餐还吃了鱼。”

  “没。”

  奚午蔓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不行,现在可不是翻白眼的时候。

  平心静气。平心静气。

  别忘了热心佣人们的讲课。

  要有肢体的接触,要有目光的交流,要若即若离。

  要带着明确的目的,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有很强的目的。

  要自由发挥,交给身体的本能。

  “难道我居然嫁给了一个斯多葛主义者?”她移坐到他身上,手指轻揉他的发丝,“还是说,先生,跟您结婚,我能得到的就是这些吗?”

  “你是不是怀孕了?”他突然问。

  “什么?”

  “这几天这么主动,不是怀孕了担心被我发现,想来个天衣无缝?”

  奚午蔓愣了一下,简直要抱头痛哭。

  “我的天!您怎么能这么想?!”她震惊。

  “如果你要生下一个叫我爸爸的孩子,那么,我一定得确保孩子的血统。”与她对视几秒,他问,“你能理解吧?”

  毕竟那么大的家产。

  “能理解,但是——”

  “所以,明天早上会有医生来为你体检。”他双手托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放到一旁,“明天晚上,你想要哪种调味剂,我都给你。”

  明天,又是明天。

  没记错的话,他昨天也说明天。

  奚午蔓简直要气死。

  不能带着怒火睡觉,伤身体。

  她迅速平复心情,缩进被窝,把整条被子都拉过来,把自己裹得死死的。

  南樛一号可不缺这一床被子,周二爷也不是非得某一床被子不可。

  也许身心真的得到放松,一放下执念,奚午蔓很容易就睡着。

  第二天一早,果然有医生来。

  为奚午蔓做了好一番检查,医生礼礼貌貌地道别,离开。

  医生刚走,她就感觉腹下一股暖流。

  她脸色一变,暗叫不妙,直奔卫生间。

  果然。

  完蛋。

  这关键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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