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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求您了,别说话

藤蔓向上 咖啡和白兰地 2939 2025-03-24 04:36

  天意啊。这绝佳的、对清白的证明。

  完全高兴不起来。

  医生已经来过,根本不需要这天意好吗。

  本来要开荤,这该死的,又得守着这清汤寡水。

  嗐。

  奚午蔓嗐声叹气。

  热心的佣人们纷纷拥上来,表达关心。

  赵妈轻轻拍拍奚午蔓的肩胛,柔声宽慰。

  不要灰心,也就几天而已,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虽说人生短暂,又能拆分成几个几天。赵妈突然伤感。

  这伤感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有故作忧郁的嫌疑。

  就像某位熟悉赵妈的女佣所说的那样,生活嘛,嘻嘻哈哈是主调,而如果没有偶尔的小忧郁,那些嘻嘻哈哈就不能充分体现其价值。

  为了充分体现其价值。

  而奚午蔓的忧郁,完全不是为了充分体现那些嘻嘻哈哈的价值。

  她宁愿生活中的嘻嘻哈哈毫无价值,也不想有这些形成鲜明对比的小忧郁。

  嗐。

  再次嗐声叹气,奚午蔓仰头看着那还没开始描绘五官的耶和华。

  尽可能深地沉迷创作,尽可能多地描绘细节。

  热腾腾的汤,热腾腾的饭菜,连茶水都是热的。

  没有冰饮,没有冰淇淋,连小曲奇都是热乎乎的。

  这温暖的一天。

  周寘行的手心与怀抱也是温暖的。

  饭后的散步,手牵手,晚风正好,花香暗涌。

  奚午蔓一脚一个大跨步,始终踩着自己的影子。

  “今天不主动了?”周寘行的声音跟在右后侧。

  “总是被拒绝的话,会很容易丧失信心。”奚午蔓专心追着影子,“你拒绝过我两次,要是再被拒绝一次,我会自闭一辈子的。”

  “所以,今天的冷淡,是你对我拒绝你的惩罚?”

  “不,这是上帝对你的惩罚。”

  周寘行轻笑,说:“我不信上帝。”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奚午蔓回头看他一眼,继续踩影子,“大多数土生土长的A国人,从小就信仰上帝。”

  “你呢?”

  “严格讲,我不算是土生土长的A国人。”

  “不严格地讲呢?”

  “也不算。”

  “所以,是你对我的惩罚。”

  “是上帝。”奚午蔓坚持,“都是天意。”

  “那我可得好好赎罪。”他说。

  你说话就说话嘛,哪来这么多动作,我的那个腰啊,本来就酸。

  奚午蔓的话到了嘴边,硬是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温热的吻,柔软的花香。

  昏昏沉沉的大脑,软软绵绵的肢体。

  那温暖的怀,这夜晚最佳的催眠剂。

  该说葡萄酸了。

  反正吃不到。

  冤枉葡萄的人比葡萄更清楚它被冤枉。可是那又怎样?反正葡萄不会说话。

  葡萄百口莫辩。

  愤怒的葡萄酱,掉在硬化的地面,把自己从丰满的球体摔成扁扁的椭圆。

  咚。

  咚咚的心,尽量小声。

  “就是说——”奚午蔓稍回味那花茶的香,轻描淡写,“这种程度,实在让我提不起兴趣。”

  “是吗?”轻飘飘的一句。

  温暖的大手轻轻擦过腰际宽松的衣——

  别。

  奚午蔓把周寘行往后一推,慌忙逃跑。

  那家伙简直是魔鬼。

  奚午蔓一口气奔到厨房。

  想喝点什么。

  找了半天,最终还是整了杯白开水。

  白开水永远的神。

  冷静下来。

  时候不早了,但现在还没有困意。

  去画画。

  继续麦尔彦的大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佣人们陆续去就寝,只剩少数值夜班的还在到处走来走去。

  他们送来热水、热点心,时常关注奚午蔓的身体状况,确保她没有受凉。

  这夜晚渐渐静下来。奚午蔓没看具体时间。只是周寘行出现在身旁的时候,她被吓了一跳不是夸张的说法。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大反应。

  “生理期不要熬夜,不利身体健康。”周寘行说。

  “你知道?”奚午蔓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那刚刚散步的时候,你什么意思?

  “我是你丈夫,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生理期?”他说。

  “我也没跟你说过,你怎么会知道?”

  当然是热心的佣人们,在第一时间上前关心奚午蔓的同时,就向二爷汇报了这件大事。

  当然是大事,太太的身体处于特殊时期,一定要慎之又慎,仔细照料。

  “你确实跟他们相处得很好,但他们倒都还好,没有把我当成外人排挤。”周寘行说。

  奚午蔓知道,他说的他们,是指南樛一号热心的佣人们。

  “他们什么都会跟你说?”奚午蔓有点不安。

  “嗯——”周寘行有意拖长音,留足思考的时间,“也不是什么都说。”

  奚午蔓的心弦瞬间绷紧。

  “他们都跟你说什么?”

  “反正,像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一定在饭前拉着我看画,他们是没有隐瞒的。”

  奚午蔓倒吸一口凉气。

  可以。不用怀疑,那下午经验与实践相结合的课程,一定也没向他隐瞒。

  噢,我真傻。真的。

  奚午蔓懊恼不已。

  怎么就忘了,那群热心佣人,可都是因打心底尊敬这位二爷而心甘情愿留在南樛一号并立志一生好好服侍南樛一号的主人的。

  有种背着算计某人结果发现一切完全受那某人掌控的感觉。

  奚午蔓往前一扑,把脸埋在周寘行怀中。

  “你——”他要说什么。

  “噢,天。求您了,别说话。”奚午蔓真诚请求。

  他果然就不说话了,静静任她靠着。

  这温暖的怀,确实催眠,没一会儿,奚午蔓就困了。

  哈欠一个接一个,她疲倦伸手,只简单的音节:“抱。”

  在回卧室的路上,就睡着了。

  这夜晚安宁,梦也安宁。

  平静得过分的梦,醒来就完全不记得内容。

  室内昏暗,枕边没有人,窗帘还紧闭着。

  一看时间,上午九点半。

  奚午蔓瞬间清醒。看了那时间许久,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在做梦。

  怎么会这么晚了?

  那幅画的完成日期又得延后了。本来就起得晚,收拾收拾吃个饭,一上午就没了。再午休一下,再晒晒太阳,大半个下午也没了。又被告知今天是母亲的生日,晚上要去参加母亲的生日宴。

  母亲,周寘行的亲妈,奚午蔓还没习惯叫她妈妈。

  妈妈的好皮肤,一部分归功于良好的生活习惯,另一部分归功于基因。

  那样正儿八经天生优越的基因,也遗传给了周寘勉和周寘行。

  亲切的母亲。奚午蔓不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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