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少年洗漱完,换了一身黑不溜秋的衣衫,嫌弃的对着烈火吐槽:“烈护卫,你怎么办差的?不知道本世子只穿紫衣么?你看看,你这黑不溜秋的衣服,真难看啊,知不知道!”
嫌弃的不要不要的,却没有办法,只得捏着鼻子穿着黑色的衣衫去了阁楼的书房,今天来这里,是商讨黑曜石丢失的事情,他可不想让师傅和师兄将自己丢出去。
上官灵狐和南宫冥在书房喝茶,顺便下棋。
“将军——”下到最后,上官灵狐叫出声,将棋子放到了南宫冥面前的棋子之上,准备将棋子吃掉,赢上一局。
南宫冥轻笑,拿起一旁的士。
上官灵狐瞪圆眼睛,一看棋盘上的阵势,自己只剩一子,将军完了,便死了!
“呵呵——呵呵——”
看着棋盘上自己的红子瞬间消失殆尽,上官灵狐小嘴儿撅了撅,好吧,她输了,输的一败涂地啊!
本以为自己是高手,却连连在南宫冥的手里战败,一次都没赢,这要是爷爷知道了,不得将南宫冥敬起来么?
想到爷爷,上官灵狐的眼神暗了暗,托着下巴,看着棋盘上的棋子,陷入了深思中。
烈火和世子来到书房,就看到了这样一个画面。
金色轮椅之上,黄金面具青年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托着下巴沉思的少女,眼眸温柔似水,让人不忍打搅。
“咳咳咳——”
世子爷时间宝贵,受不了这一幕,心塞塞的干咳两声。
南宫冥不悦的蹙了蹙眉,眼眸扫向烈火。
烈火下意识的朝门口退了退,随时准备逃跑。
南宫冥淡然的收回目光,看向世子爷。
世子爷很少穿黑色的衣服,此刻一身黑衣站在那里,脸也黑的难看,南宫冥难得心情变得极好的勾唇。
“坐吧,什么事?这么着急?”南宫冥调整了一下坐姿,转了转轮椅,让自己面对世子。
世子沉着脸,不高兴的说道:“师兄,黑曜石被皇上的人——,呃——取走了。”
世子本想说偷的,可是那是皇帝啊,再有本事,也得给皇帝一些颜面不是么?
“哦——”南宫冥淡淡的哦了一声,等着世子往下说。
世子一噎,这怎么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呢?师兄不应该很气愤,要大发雷霆吗?那颗黑曜石世上难求,仅此一颗啊,师傅费尽千难万险才得到的啊,就是为了能让南宫冥腿好起来,站起来,再次一展宏图啊,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师兄,你的腿?”世子担忧的看向南宫冥的膝盖处。
南宫冥轻笑:“无碍,你暂且去宫里盯着,看着国师还有什么手段即可,这里,你不用担心!”
世子爷委屈,可怜巴巴的看向小王妃,语气幽怨的说道:“师兄,我能不能不进宫?”
南宫冥看了一眼世子爷的眼神,不客气的说道:“让你去你就去,不想要内功心法,那就别去!”
世子爷一听,眼睛冒出了星星,急忙点头:“好,好,我这就去,师兄说话算数,我要是办成这件事,你一定要将你的内功心法传给我啊!”
南宫冥嗯了一声,便不再管世子,而是转动轮椅朝门口而去。
“狐儿,去用餐!”语气温柔,声音平缓,哪里像刚才,冷冰冰硬邦邦没温度啊!
世子爷更加心塞了,眼里看着上官灵狐提着裙摆乐滋滋的离开书房,那个愉快的心情和气氛让世子爷的心更酸了。
这还是他师兄么?这还是那个爱他关心他的师兄么?要不是烈火跟着,他都怀疑这个师兄是假的,是假的?呜呜——心塞塞!
且不说世子心塞的离开西园儿去皇宫,只说一墙之隔的上官府中。
东苑儿厢房内。
府医额头冒汗。
“刘管家,小民无能为力啊,还是请太医来吧,小民学识疏浅,断不出来夫人的病情啊!”府医额头的汗呼呼的冒,里衣和衬裤都被汗水浸透了,这个病,真的超出了他的医治范围啊。
刘管家胖胖的脸皱成了蘑菇,他没想到这样啊,本来人都走了,这又被抬了回来,老爷还没回来,他一个管家,哪里有能力请到太医来?
“真的没办法了么?”刘管家拉着府医出了内堂,来到外庭。
府医用袖子擦了额头的汗,低声说道:“脉象微弱,怕是——?”
刘管家心里咯噔一下,这可是南诏国的公主,要是在这里出了事,他们丞相府,哦。不大学士府都要被牵连的,听到这句话,刘管家后背也惊出了一身的汗。
“可有吊着气的方子?怎么也得等到老爷回府才行啊?”刘管家此刻也不淡定了。
府医想了想道:“有千年的人参的参片儿,兴许还能吊着几个时辰!”
“千年人参?”刘管家想了想,府内没有啊,于是说:“百年的能用不?”
府医听到有百年的,心底一沉,可是旋即一想,有总比没有的好,便说道:“百年的也行,就是时辰短些,取来,切成薄片让夫人含着,总能撑些时辰!”
刘管家不敢怠慢,急忙的从腰间取下库房的钥匙,让小厮将那颗老爷藏在阁楼的百年人参取来救急。
小厮拿着钥匙匆匆的去取药。
一个丫鬟着急忙慌的跑进来。
“刘管家,二小姐,二小姐她,不好了——”丫鬟声音带着哭腔儿,腿都打颤。
刘管家心里更是一惊:“怎么了?二小姐怎么了?”
丫鬟哭道:“二小姐刚才一直在吐血,痰盂盆子里都吐了半盆了,求求管家快去看看二小姐吧!”
刘管家头大。
上官灵虚此刻正好和姨娘关氏前来探望冬宫遥,听到丫鬟的话,心里一惊,急忙道:“别急,我们去看看,刘管家,你在这里看着母亲,我们去二姐那里看看!”
刘管家确实走不开,便点头,让府医赶紧去看看上官灵珠。
上官灵犀好巧不巧的也在此刻赶来了,她是故意这么晚来的,当听到母亲离开时将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她很气愤,母亲留给她的那些嫁妆,根本不值几个钱,真正值钱的是母亲搬走的那些东西,她想不通母亲为何忍心离开她,她可是未来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母亲就看不清形势么?
如今,听到母亲和二妹病了还伤的如此重,她很高兴,说不定,母亲留下,等到她出嫁时,母亲为了面子,还会给她添些贵重的嫁妆呢,想到这里,她便以母慈子孝的状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