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人能不能成为西方的教会首脑？
正如西方人能不能成为龙虎山的天师？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呢……
如果让张清貘回答，他会作何感想，有什么独到的见解么？
或许会有点，但现在的他，明显不会为这种大事烦扰。
张清貘看着黑衣人的模样，应该就是深深睡过去了……
既然是这样，那就出去找个人唠唠。
张清貘第一时间想到了西方那老头，不知道他对那一道符还满意不满意。
同时，也是打听一下，老头是不是察觉到了黑衣人的存在……
老头是很有一些手段的，他上次就没能感觉到有魔女的气息……
他自己就是一个魔女啊！
竟然都没能察觉到有魔女的气息在？
是那个怀表上的气息？
张清貘掏出那个怀表，看了一眼，并没有从上边感受到更多的魔女气息……
这玩意，应该也没什么用？
看看，这里有谁用得着这个玩意的？
魔女，应该没有吧？
这里是龙虎山！
嗯……
第一美人？
妖女鬼胎！
或许，鬼仔用得上！
那就去第一美人那边兜售看看……
看看能不能找到买家，如果真的是鬼仔需要，那可就……
好像除了功法之外，他什么都带不出去？
也是个麻烦事！
张清貘想了一阵，没能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最惨的是，他可能还要搭上一个，连这个怀表，也是要送人的……
“嘿嘿……”
“老头，怎么样？”
张清貘这次不用小道士带路，一是不好麻烦他，其次就是，小道士在旁，总有种有一双眼睛在窥伺的感觉，就好，像小道士是一个小小的奸细一样，他这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上报上去……
这很可能不是，可能只是他的一个错觉……
可是，他也明白，如果上边的人问到，小道士肯定也不会替他遮掩，会一五一十相告。
这就很不好了……
即便小道士自己没有心，但事实就是。
“大法师！”
“非常感谢！”
老头简直换了一个人一样，对着小道士就一阵笑，那个笑容，让张清貘本能感觉到自己好像吃了大亏！
难道是，老头得到的那张符，里边的血，真的是老赵的血？
那他好像真的亏了啊……
老赵的血，那是能随随便便搞得到的吗？
昨夜，好像有点特殊情况啊？
黑衣人睡得比较死！
且还对他没有防备！
下一次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张清貘想了一下，是不是今天晚上再搞点血？
但答案是不能，倒不是他不能去……
他还不至于有这样的道德洁癖。
而是，应该是不成了，昨夜应该是黑衣人消耗太大了，连本能都没能反应过来，今天晚上他再来那么一下，应该就是要告非礼了……
她要是一嚷嚷，老赵的目光投射过来，他立马就完蛋，灰飞烟灭！
算了，就没那个命！
如果有一支试管的老赵的血，那个价值？
啧啧！
不可估量啊……
算了……
不过，老赵的女儿的鲜血，跟老赵也不是一个概念，想要通过老赵的女儿来反推老赵的本源……
那应该是多想了……
不过，尽管老赵儿女的鲜血跟老赵有着天差地别，但跟所谓的龙虎山张姓比起来，还是有着巨大的差别。
这就是凡人的顶级血脉啊！
而就老赵……
如果在龙虎山天师府里听到的是真的，那老赵其实已经算是仙人了……
已经打通了一条成仙路？
不是说，成仙路已经断绝了吗？
老赵，只能选择成神吗？
嗯……
天师府那一幕，应该不对……
如果是真的，那应该就不会传老赵要成神……
在以后那个时空的认知，龙虎山还有抱李子道人，都认为成仙路已经断了，所以老赵才选择成神……
这一点，似乎不好动摇……
他只是听到了一个看不清楚脸的人说了一句老赵的闲话，就动摇了，有点不应该……
不过，当时所谓龙虎山天师府的那个地方，明显不是个普通地方，很可能，就是个没有第三者的场合。
他们的出现，很偶然的。
不过，那居于下被围困的，是龙虎山天师？
如果真的是，那就更能说明一点问题……
龙虎山天师没事，没有断掉，传承有序……
如果现在这一任天师知道老赵有机会成仙，应该就会传下去……
嗯……
传下去可能是传下去了……
可不一定会扩散开来，没准就是只有龙虎山天师能知道……
他都习惯了……
“嗨……”
见到外国人，不说个嗨有点不习惯。
这回他不怕太唐突，补上了，也算是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
“怎么样？”
“满意吧？”
“小道爷说话算话……”
“你就不行了，我的大老爷……”
“一天过去了，小道爷我还是没有感觉……”
张清貘觉得这个事要多提，如果可能，他想天天说，每见一回老头就说一回，不能让老头轻松过关……
老头得保障售后服务！
“那您应该多花一些时间来感应……”
“肯定能感受感应到的……”
“你是可以媲美黎明曙光的伟大骑士！”
哪知道，对方一点不恼，很是一本正经地给小道士建议。
“老头……”
张清貘斜着头，斜着眼睛看着他，真是感觉有点无语。
不过他当然要说话！
“我真不敢相信……”
“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在大贵族的信念里，为了赢可以随便胡扯吗？”
“就没点骑士精神？”
张清貘不满，本来还好，不过在想到这老头可能占了个大便宜，那就相当于，他被占了个大便宜，他一下子就有点心理不平衡。
“骑士精神，那是对骑士的要求……”
“我是贵族，是领主，我要是有骑士精神，那还要骑士干什么？”
“如果所有人都有骑士精神，那就等于没有骑士精神……”
“骑士精神是一个很高的要求，但也是有特权作为支撑的……”
“不是一个苛求……”
“对骑士之外的人，要求做到骑士精神，那就是苛求！”
老头还是那样一本正经，在很认真地讨论。
“能聚众也是大贵族的能力要求啊？”
“除了有一呼百应的魅力之外……”
“很多的是，还有理论支持……”
张清貘只能佩服对方的脸皮厚了，他是讽刺了，但没指望就这么点程度能有什么效果。
“小道长，你真的跟很多人都不同……”
“不，是跟其他所有的龙虎山道人都不一样……”
“其他的道人，都不会像你这么说……”
“你对西方的话语很了解……”
老头果然就一点不在意，他的注意力被小道士的风格所吸引，在龙虎山上时日并不长，但对道人的印象已经足够有一个大概的认识了……
相对于其他的龙虎山道人，小道士有一种很熟悉的味道……
给他的感觉，有点像是两个西方人用东方语言在交谈……
但同样的，对方并不缺少那种东方的气韵……
“这得益于小道博学……”
“小道有个感觉啊……”
“这个世界，它的走向，它的发展……”
“可能，不是那么东方，也不是那么西方……”
“可能是需要有点东方，也有点西方……”
“在东西方的角力中，小道觉得，自然是这样觉得……”
“东方可能占比更大一些……”
“当然，得益于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
张清貘做了个抱拳的手势，遥遥对向视野尽头的高山。
“伟大的皇帝陛下！”
老头也跟着说了一句，神情严肃，一点也没有玩闹的迹象。
当然，张清貘不算很严肃，但同样没有一点玩闹……
“不那么东方，也不那么西方？”
“小道长，你不论一论南方和北方？”
张清貘摆摆手，摇摇头，说道：
“唯东西方之争……”
其实，他真的不知道什么南北方，他是一窍不通，不过，也不是随便乱说，他是穿越者，有点优势嘛。
他可以足不出户，便可知天下事！
这里自然是指这个世界的大事，嗯，也不是，是更大的事，未来的走向……
他可以辨别什么是未来已来……
在桅杆露出尖尖的时候，他就已经注视，并且预料到，这是会发展成大量的普遍的东西……
这是一个堪比预言家的恐怖天赋！
“老头，你身上有秘密啊？”
“差点连我们龙虎山都有点看走眼了？”
“要不是小道心细，偷偷看了你一眼，可能都被你蒙过去了……”
张清貘故意说得神秘兮兮的，他用一点模糊话术，将黑衣人说成是他的人……
免得这老头看出来黑衣人有点不那么龙虎山，向龙虎山给举报了……
到时候，全山大搜捕，那就苦了他了……
“秘密？”
“你是指什么？”
“怪不得有点心神不宁……”
“原来是你往这边偷看啊？”
老头这家伙，果然就是老狐狸，从来没有一惊一乍……
除了老赵这个名字吓唬过他之外，其他的时候，都很淡定，再加上那一张威严感从不缺少的脸，让人感到很沉稳，气度非凡，让人信服。
“噢……”
张清貘做了个嘴型，发出类似有点狼在叫的模样。
他决定不跟他玩虚的，探一探这老东西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