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浅鸢这才发现,那刀沾了血……
“妙神医真是有本事,都在大牢里了,还能杀人。来人,给本官来拿下!”刑部尚书大手一挥,大批狱吏就涌了过来,将蓝浅鸢围住。
蓝浅鸢握了握拳,之前那狱吏还在叫嚷,“大人饶命,就是他!是他杀了死者家属!小人本来是守在门口好好的。”
“我都不曾出大牢,如何杀人?且杀了死者家属,于我没有半分益处!”
“自然是为了死无对证!而且你出现在这儿,还有手中的刀,都足以证明!你这人心肠歹毒,本官就该将你就地正法!”
到了这个时候,蓝浅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人明鉴,倘若真是我有意杀人,那我是如何出的牢门和镣铐?两者完好无损,显然是有钥匙打开的。”
“本官不想听你废话,来人,带走!本官亲自审讯。”刑部尚书摆明了不听辩解。
蓝浅鸢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对方为了致她于死地,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影也不在,且此处必然被重重把手包围,她精神力才重创,一时也没把握……
一刻钟之后,蓝浅鸢被铁链锁在了木柱上,那一身衣服被鲜血浸湿。
血迹一直流到腿脚,一点一点滴在地面,形成了一滩血迹。
“啪——”
挂着倒刺的长鞭,一鞭又一鞭,皮开肉绽,一条条可怖的深痕遍布全身。
少女白皙娇嫩的脸上一片苍白,光洁的额间大颗大颗的汗水沁出,顺着脸颊,混着鲜血流下,头发也散乱着,被汗水沾的到处都是。
她紧咬着唇,嘴上沾满血迹,偏偏倔得一声不吭。
只有那颤抖将铁链扯得“叮叮”作响,鞭子尖锐的声音钻入耳膜,众人都不由的心间发颤,感觉自己身上也隐隐作痛。
刑部尚书饶有兴味地看着面前的人,若非他听命于人,倒真是有些舍不得。
一个男人,偏生得这般阴柔俊美。
便是他作为男人,也忍不住动心。
刑部尚书示意行刑之人停下,手下人拿了一盆盐水浇灌而下。
“啊……”
蓝浅鸢痛呼一声,混沌的意识一下子被拉了回来。
“怎么样?妙神医,可想好要招了?”
全身火辣辣的痛,盐水拼了命的往伤口钻,剧痛让人的感官都变得格外清晰。
蓝浅鸢眼眸轻颤着,一点点才聚了焦,那嗓音亦破碎得难听,“你做梦!”
“迟早要招的,少受些苦楚不好吗?”刑部尚书上前,指尖划过那鞭痕,怜惜道。
“呸!”蓝浅鸢一口血水片吐在他脸上,“你最好别让我逃出去了……”
“啪——”刑部尚书怒得一巴掌打过去,下属拿了巾帕给他擦脸。
“本官看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刑部尚书阴沉着脸。
他拿了那放在火盆里烤的红亮的烙铁,直往蓝浅鸢上伤口处烙去。
皮肉烧焦的味道,伴随着蓝浅鸢一声惨叫以及因挣扎响个不停的铁链而来。
蓝浅鸢光洁的额头上冷汗涔涔,呼吸也变的急促。
“本官还以为,你的骨头能硬到什么程度。呵,也不过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