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诩晨看着白慕挽微微一笑,笑容温和如和煦春风。
“原本觉得这人间也没什么留恋之物,可当看见你,我就想留下来,如果我走了,就没人能护得住你了······”
白慕挽心里好一阵愧疚,也不知是对君诩晨的愧疚,又或是对原主的愧疚。
“抱歉啊,你接的任务原本应该是我的······”白慕挽眼睛红红的,她生得明艳妩媚,配上一双红眼睛,更添风情。
“没有什么应该或者不应该,我接这个任务从不后悔。”
“君诩晨,我真的得回去,不为别的,我只为自己不后悔,你放心,他们暂时还不能拿我怎么样!”白慕挽斩钉截铁地说道,可君诩晨明显不吃她这一套。
“慕挽,你可知池苍峰的事情和枯水阁脱不了干系,你现在回去犹入虎穴,我不会放你走的!”
白慕挽语气也开始变得刚硬起来,“我要做的事情,还没有人能拦我!”
“君诩晨,你就当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放我走吧!”
君诩晨瞳孔微张,诧异地看着白慕挽,最终还是妥协道:“慕挽,两日后便是执簪赛,届时我会在枯水阁侧门处等你,我们一起离开!”
两日,应该够了。
“好!我答应你!”白慕挽答应地爽快,可若她仔细看着君诩晨,就会发现君诩晨的眼神里满满的担忧。
“那我先回枯水阁了,你保护好自己!”没给君诩晨拒绝的机会,白慕挽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君诩晨望着消失在黑夜里的白慕挽,苦涩一笑,“慕挽,我一定会保护你,一定!”
一股黑影溜进枯水阁,径直奔向暮朝霞。
回到房里的白慕挽无力地瘫在床上,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扰得她的心乱糟糟的。
一大清早,白慕挽就又听见外面十分喧哗,以为自己又错过了早训,着急忙慌地穿好衣服跑出去一看,只见一堆人围在一起在搞一个花花绿绿的大东西。
于是,白慕挽又开始了她的表演,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地走过去,好几个人回头和她打招呼,但通通都被白慕挽无视。
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白慕挽特地放慢了脚步,耳朵打开,开始接受消息。
“你这边还有点瑕疵,快些搞搞。这个做好了,咱们还得去做花灯呢!”
“每年执簪赛我最期待的便是摘花灯了,前些年的花灯通通都被白大人摘得,今年估计又是白大人。”
说话的小娘子眼神四处瞟了一眼,瞟到正在观看的白慕挽,吓得一激灵。
“白大人!”
剩余的人也纷纷看向正在偷看的白慕挽,白慕挽脸上有些挂不住。
“我又不会吃了你,大呼小叫作甚!”
好在白慕挽已经清楚地拿捏了原主的脾气秉性,模仿起来也是毫不费力。
“大人,我们正在制作执簪赛所需用品,不知大人来此有何吩咐?”还是其中一人明事理,白慕挽用余光瞥了一眼说话那人。
这些人都不是刺客,而是枯水阁的侍卫和侍女,他们对于白慕挽尊敬要大于害怕。
“我闲来无事,你们又在我府前大声喧哗,我不来看看,怕是你们还得翻天······”这话还是白慕挽和自己高中班主任学到的精髓。
“大人,我们实属无心之举,我们这就离开!”几人慌乱地收拾好东西迅速离开,白慕挽也不会拦住他们,毕竟依照原主的性子,不罚他们一顿都算好的了。
“执簪赛到底是干嘛的?”刚想找个人来问问,连驭就来了。
今天的连驭看着十分可爱,一身粉衣,倒是一点儿也不像杀手,虽然她也算不上杀手。
有了君诩晨的提醒,加上自己前几天看到的,白慕挽对连驭的戒备之心愈发加重。
“慕挽,昨日一日未见你,还以为你去执行任务了!”连驭眼神不断试探着白慕挽,白慕挽下意识感觉连驭好像不怕她了。
难道她已经猜到现在的我没有武功,又或是她已经将我失忆之事告诉阁主和顾裴仕?
“连驭啊,怎么,我去哪儿干你何事?”白慕挽只得装装样子,让连驭重新燃起警报。
“不,不,慕挽,你误会了,我就是担心你,你现在没有记忆,我怕你出事······”
瞧着连驭一脸狡猾的样子,白慕挽回想起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所看到的连驭,不得不感叹一句,物是人非。
“我问你,今日为何没有早训?还有,夜予之呢?”说来也是奇怪,昨夜白慕挽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夜予之,可是找遍了暮朝霞,她都没有找到夜予之,今早起来,也依旧不见他的身影。
连驭一听到夜予之这个名字,还是打了一个哆嗦,连忙道:“执簪赛前两日都没有早训,他们都忙着准备执簪赛的比武,比武的第一名可以摘得花灯。自打慕挽你成了刺客,那几年的花灯全是你的。”
连驭一个字没打结,她绝对有问题。
白慕挽在心里默默道。
“夜予之,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自打昨日早训后,我便再没看到他了。”
难不成他真的是风离澈?
白慕挽真想狠狠打断这个想法。想到连驭说的比武,她更愁了,她现在全然没有武功,怎么比武?
也难怪君诩晨会叫我离开,不让我参加执簪赛。
“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我也要去准备执簪赛了。”白慕挽直勾勾地盯着连驭,直到连驭开始躲闪眼神。
“慕挽,我陪你一起练吧!”连驭笑得些许奸诈。
“不用!”白慕挽眼神一个蔑视,吓得连驭说不出话来。
最终,连驭还是灰溜溜地走了,白慕挽朝着连驭走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执簪赛,我一定会摘得花灯,等着瞧吧,各位!”白慕挽并没有回房间,而是出了枯水阁,在客栈里找到了落月,她给落月列了一份清单,让落月依照上面找材料。
她自己也四处去搜寻材料,终于,在太阳下山之前,她找齐了所有的材料,让落月扮作侍女混进了枯水阁。
为了找这些材料,白慕挽花光了自己一大半的积蓄。
“想我岑悦可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跟我斗,还是太嫩了!”白慕挽正洋洋自得,落月就端着一大筐各式各样的东西进屋来了。
“白姑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落月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白慕挽邪魅一笑,“落月,关门!”
随着房门紧闭,暮朝霞开始飘出一阵阵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