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后,张母心中很忐忑。“钟小将军,之前不知您身份,冒犯了,您多担待。”
“婶子,可千万别这么叫,我就喜欢你叫我小离,亲切。我之前不说明就是怕你们有所顾忌,婶子,李叔,你们以后还是叫我小离,还是把我当李武的朋友就好了,而且我也不是小将军,你们这样叫,我倒是无地自容了。你看他们俩就没把我当外人,我就很高兴。”
“这样不好吧?您身份高贵,我们可不敢造次。”
“婶子!什么高贵低贱的,生分了啊。就这样说定了,还是叫我小离,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事情被官权压下去了,就算还有蠢蠢欲动的人,经过这次后也不敢妄动了。
钟离现在已经暴露身份,在县城也算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了。有点小官小吏的巴结他,想往上爬,有点小金小银的也想和他扯上关系,在京城多条人脉。大家都想在钟离面前表现,所以都争相捐粮捐款,捐衣捐被的。
“早知这身份好用,早亮出来,事情不是更好办了。”张清这样不知耻的想着。
筹到粮食没几天,钟离便回京城了。他要汇报情况并向父亲要两人。
钟离回到京城向父亲讲述很多情况,钟将军听了很得意。心思细腻,善良大方像她母亲,做事果断,有头脑有魄力像自己,这么优秀的女儿,还是要认回来的呢。钟将军决定今晚就和父亲说说。
“唉,你说有个小兔崽子想纳念儿为妾?”
“嗯,他父亲是员外,仗着家里权势上门逼亲。”
“胆儿肥了他,你做得对,就是不该放过他,把他剁了喂狗,主意打到我家念儿头上了。”钟将军都要爆粗口了,朱家,他定是要整治一番的。“还有,你说要两人又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次涌入县城的灾民更多了,姐姐的清北院又收了更多的孩子,但是又没有更多的先生,感觉有些顶不住了,加上之前的体能教员又走了,我想着让父亲选一名士兵去协助训练他们,还想要有个先生……”
“好,包在我身上,给你调个能干的,至于先生,我再想想谁合适。”顿了顿“还是调两个去,先生也要两个,一个怎么够?”
“还是只要一个吧,多了有点喧宾夺主了,大家都会害怕将军府的人,会让他们缩手缩脚的。”
“好像有道理,那就照你说的做。”
“你还有没有问题要提,我去安排了,你等会就去见你母亲吧,她都念叨你几次了。”
“没什么问题了,我就是回来看看她,免得她担心。过两天再去一趟。”
老太爷书房内。
“什么?念儿还活着?你怎么才说?怎么不接回来?她过得好不好?都不知道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头?”钟老太爷又激动又心疼。
“据我了解,她倒也没吃多少苦头,收留她的人家对她挺好的。”
“好什么好?有自己家对她好吗?你快去把她接回来,明天就去!不,我和你一起去,我想早点看到我的乖孙女。”
“父亲,您就别去了,她一孩子怎么敢劳驾您去接她,您放心,我一定把她给您带回来,您就在家里等着吧。”
“你管不着我,我要去,我都等不及了。你快去收拾收拾,安排安排,我们明天就出发。”
老太爷的脾气,谁管得了。
由于有个老人随行,一路上就算再赶也还是走走停停的。钟离就吩咐随从先行一步,在途径城镇买好粮食棉衣等着。
钟将军看儿子这么会办事,不禁夸道:“看来是近朱者赤嘛,现在还知道做正经事了。”
“父亲,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我是您儿子!”
“也是,之前让你母亲给宠坏了,这两年军营里,这几月石洪县,倒是让你长大了。”
“嗯,看姐姐和李武一家虽然平凡,但做着不平凡的事,为帮助别人也是竭尽全力,我当然不能落后。”
“呵呵,甚好甚好!”钟将军意味深长的笑笑,两人骑马并排着走,聊着平时很少聊的天。
“父亲!”
“怎么了?”
“没什么!”
“有事说事!”
“没事儿了。”
他其实想说如果姐姐回来了能不能让她自己做主自己的婚事。因为这次回来他母亲又给他介绍了一位小姐,是谁没在意,反正都是有家族联姻成分在里面的。这次还是以和父亲出门办事,回来再说,搪塞过去了。他真的很讨厌这样,很讨厌!
刚好他们到县城的前一天,张清李武两人的生辰到了。两人好久都没有一起过生辰了,他很兴奋,老早就在准备礼物。
这个生辰后他就是十七了,真的不是孩子了。
这天,张清居然下厨了,她想做个蛋糕。哈哈,没错,就是蛋糕。
从来没有做过,但是手机上见过,没事就想做做看。一下午都在厨房,手忙脚乱的,小夏要帮忙都没让,关键是她也不会做,只有自己试,别人也就帮不上忙。
做了五六次,终于成功了。还好,家庭条件允许,看着这些面粉真心觉得浪费。成功后又多做了几个,每人都有份儿。
看着方不方,圆不圆的糕点,小夏有些怀疑:“清姐,这个好吃吗?”
“尝尝看,大家都尝尝。”
“嗯,还不错,松松软软的。”张母第一个夸。
“很好吃!”李武接着夸。
“嗯,对,看着不好看,但吃却是很好吃的。”小夏又来夸。
“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罗嬷嬷又来。
“哈哈,好了,我知道好吃了,别夸了,我会骄傲的。”张清掩饰不了的得意。
“清姐,你好厉害,这叫什么,这么好吃!”
“它叫蛋糕!”张清很得意!
“你哪天教教我!”这是张母的兴趣。
“好啊!只是我自己都做不好,不知是否能教您?”
“姐姐,这个太好吃了,我还要。”李泽熙伸长手臂。
“这个没有了耶,我明天又做吧。”张清摊开手,很不好意思和李泽熙说。“我做的不好,怕你们不喜欢吃,就没多做。”
“别管他,小孩子,好吃了再多不嫌多。你把我教会了,我来做给你们吃。”
“是嘛,不过小清,你脑袋里装的什么,怎么什么都想得到?”李父说。
“没有,瞎想的。”什么瞎想的,是瞎学的还差不多。可不能说出口,不然该问向谁学的了。
饭后,大家像商量过一样,都走了,留李武张清两人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