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以后只要是你想做的,不管多难我都支持。而且我也不是孩子了,记住!还有,我这里还有几百两银子给你,你拿去,随你怎么用。”
李武放开张清,转身在匣子里拿了一沓银票。“是皇上赏的,本来回来就想给你,又不知怎么给你,我又没什么买的,你拿去。”
张清摆手:“我不要,你自己拿着,有粮食酒够了,也不可能掏空家底啊,听我的,放好。”
李武硬要塞给他她,她又死活不要,最终,还是张清赢了,李武自己收着。
“那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做什么?”两人面对面坐着。
“我想着让那些又力气的把城东那个破庙修整一番,让他们都那里躲避风雪,寒冷,再在那搭个粥棚,让他们有口热粥喝。其实具体还要看钟离那边和县令怎么商议的。”
果然,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还是大几级。钟离调来了几个衙役帮忙把破庙漏风漏雨的地方用竹条加稻草封起来,又装了几车干稻草铺地上,不至于太凉,又在旁边搭了个粥棚。
一切做好后,陆陆续续就有人住进来了。破是破了点,但能避风雨,对那些难民来说挺好的了。
张母捐的粮食也到位了,还得由几个妇女做,男人们拾柴火。县令还传话如若有人闹事,就全部驱逐出城。大家互相监督,谁都不想出城挨饿挨冻,所以秩序还算不错。
灾民们对县令是大加赞扬,还真是事儿没做多少,就落个好名声!
钟离也传信于老爹,说明了情况,县令有了好名声,做事就积极了,就开始对各大富户软硬兼施让其捐粮捐款。
张母为支持张清工作,只留了来年粮食后把多余的都捐了出去。后来的事张清也没管了,也管不了,她的目的还是要让掌权的管,当然,目的也达到了。
这个冬天,那些灾民大多安全度过,有少部分老弱病残没能熬过,不过,这已经是很好的了,这些都是后话了。
唐思巧凭他的身手找了一个镖师的工作,只是这样就没有办法在清北院当教员了,也没办法随时看张清,送她礼物了。
想要给她好的生活就不能待在她身边,想待在她身边又不能给她好的生活。这也是他和她的有缘无分,只是他还不明白,还在努力着。
灾民的事情才刚刚落定,朱达就找媒婆来提亲,要让张清给他做第三个夫人。
巧的是今天清北院休假,李父,张母,李武都在家,可能也是他打听好的。
李武气的连聘礼带人给撵了出去,问了张清才知怎么回事。
“你怎么都不同我说,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李武好生气,这么久的相处,她还是不信任自己。
“言重了,我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忘都忘了。当时路上遇到钟离,就想到灾民的事,谁还注意他!”张清解释着,她还是不想李武多心。
“以后若再遇到这样的事,要同我说,我是你的依靠,别什么事都自己扛,显得我很没用。”又是情话输出。
张清看了看其余几人,都像没听到一般,这让她更尴尬。“我倒是想什么事都自己来,可我什么都不会,只有赖着你们。不过,这事纯粹是忘了,真忘了。”
下午他们又来了,朱达还亲自来了,还带了更多的聘礼,更多人,完全有不同意就抢的意图。把周围的百姓都吸引了过来,都来看热闹。
李父把门关了,他们就在门口又喊又叫,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李武都想冲出去打人了,被张母拉住了。“你让他们叫,叫累了就走了。”
钟离听到风声忙赶了过来,正看见媒婆拍门。
“你们在干什么?”钟离大声呵斥。
“贤弟啊,你来得正好,让你父亲开门,我要向你姐提亲。”
“你提什么亲,你不是有夫人了吗?”
“我要娶小清,娶回去和她们平起平坐,不会亏待了她。”
“滚!叫谁小清呢,你有什么资格,快滚!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
“贤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都亲自来下聘礼了,也承诺和夫人平起平坐了,还想怎样?”朱达也有些不耐烦了。
听外面吵起来了,张母怕闹出人命,就出来看看。李武没人拉着也跟着出来了,其他人当然也要跟上。
门开了,李武一下子窜出去,给了朱达一脚。这一脚来得太快,谁都还没反应过来。
“你TM是谁?敢踢我?”李武上去又想补一脚,钟离赶在之前补上了,然后亮出了牌子。
“钟”朱达看了眼牌子:“什么破牌子,拿开,你们快给我上,敢踢我?都不想活了!”跟着他的随从要识货些,抬手拦下了扑上来的仆从。
“少爷,这是钟将军府的腰牌!”悄声对朱达说。
“谁?”
“京城赫赫有名的钟将军,皇上都要敬他三分。”朱达慌忙抬手示意他的人退下。
“你是钟将军什么人?”话说的都有些胆怯了。
“你不管我是什么人,这李家的一切都有钟将军罩着,你要不怕死,你尽管来试试。”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我们走。”看来是吓着了,忙不跌地爬起转身就走。
“等等,我让你们走了吗?小清姑娘是我姐,你要纳她为妾,污了她的名声,你说怎么办,就这样一走了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嗯?”这气势,有将军风范。
“那我把这些当作赔礼,还望钟小将军原谅。”
“谁稀罕你的破东西,拿了你的东西滚,不需要。”李武气愤道。
朱达看了眼钟离,等他说话,权利真是个好东西。
“婶子,你说怎么办?”钟离回头轻声问张母。张母还在震惊中,没听到。
“这人是将军的儿子,她还小离小离这样叫,真是没了规矩,怎么办啊?”张母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婶子?”
“啊,啊,让他带着他的东西走吧,不要他的赔礼,让再也不要来骚扰我们。”回过神的张母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走吧,再看见你打扰他们,见一次打你一次,打死还不让你家里人收尸。”
“谢谢钟小将军,谢谢李夫人!”说完准备要跑。
“等等,东西捐出来,捐给城东那些灾民。”
“是是是!”这次终于灰溜溜地跑了。
张清始终没有出来,但她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