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月被人摇醒,一睁眼郭晔晨,薛书亦和慕容言就盯着她看,看着眼前的郭晔晨,他好端端的坐在床上看着自己,不敢相信伸手掐了掐他的脸,是真的!他没死!太好了!!
“月儿你怎么了?怎么一醒来就掐我啊?”
看着他,夏至月鼻子一酸,眼眶充满了泪水。
郭晔晨见媳妇哭了着急忙慌的说:“怎么哭了啊?没事你要掐就掐,给你掐个够”
夏至月一把冲上去抱住了他,有体温的郭晔晨真好。
“月儿,月儿快放开了,我病还没好,要是感染了你就不好了”他温柔地推开了夏至月。
“我…我没事,就是做了个梦而已”夏至月擦了擦眼泪。
“说到这个,嫂子你到底是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呀,刚刚一直在喊晔辰”薛书亦说。
“月儿你连梦里都想着我呀”郭晔晨沾沾自喜地说。
“我……我梦见你死了”夏至月泪眼婆娑地说。
“这个大可放心,刚刚何大夫来过说,经过你一夜的照顾,晔晨已经好转了,接下来就靠药来好好调理,何大夫会继续研究出治疗瘟疫的药”薛书亦说。
慕容言端来一碗药,夏至月接了过来。
“辛苦你了月儿”
“没事”她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郭晔晨嘴边。
他闻了闻“这药太苦了,我喝不下”
“良药苦口,乖”
“……”
“听话啦”
“我喝下有什么奖励吗?”
“你要什么奖励?这军营里面也没有糖呀”
“呐”郭晔晨指了指脸颊。
“哎呀,书亦和慕容将军还在这里呢”夏至月脸‘刷’的一下红透了,郭晔晨看向薛书亦和慕容言,他们两个都懂了郭晔晨的意思,走了出去。
走到帐外,薛书亦奇怪的问:“晔晨什么时候怕吃药了?我记得以前再苦的药喝下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没成亲的人是不会懂的”慕容言微笑着片拍了拍薛书亦的肩膀。
“你不是也没成亲,你怎么就懂了?”
“我是例外”
帐内
“现在他们都出去了”郭晔晨期待的看着夏至月。
“那你先喝完”
郭晔晨装作不愿意闭着眼睛都喝了下去,然后迫不及待地把脸凑了过来,夏至月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像个孩子,夏至月也笑了,刚喝完药,她就让他睡下了。
待郭晔晨熟睡后,夏至月来到何大夫的药房,何大夫恭恭敬敬的向她行了一个礼,她也不兜圈子了,直接就开门地说:“何大夫,你告诉我,晔晨的病到底是怎么样了?”
“夫人看出来了,将军的病是有好转,但不排除还会有恶化的情况,而且会一次比一次严重”
“那可有方法?”
何大夫摇了摇头“我已经在尽力调配治疗的药丸,但都是以失败告终,总是缺了一味药”
“什么药?”
“还未找到”
“那我来帮你,我也略懂一些医术,应该能帮的上忙”
“也好”
接下来几天,夏至月一边照顾郭晔晨一边在药房配药,今天她按照惯例在药房配药,在拿起一个碗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弯腰去捡的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手指,何大夫正好走了进来,脸色一变,来到她面前“夫人您的血……”
“没什么大碍,就是一个小口子”
“我是说您血的颜色……”
“昂我从小血的颜色就比常人要暗上好几倍”夏至月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娘亲为了救自己,回到医族求来了一株草药,喂自己服下,从那以后她血的颜色就发生了变化,别人的血都是鲜红色,夏至月的血却比平常人要暗上一倍,娘亲说是草药的副作用,夏至月也就没在意。
“暗红色的血……”何大夫想到了什么,拿来了一个小碗“夫人可以给我一些您的血吗?”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夏至月还是挤出了两滴在碗里,何大夫拿着夏至月的血和搜集来的病者的血做了融合,本来浓稠发黑的血,马上就变的鲜艳了起来,夏至月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太神奇!“这…这……”
“看来我们找到了这最后一味药”
“就是我的血?”
“没错,夫人您的血就是奇药,可以治疗所有的疑难杂症,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解决这城里的百姓”何大夫停顿了一下问“夫人可是医族中人?”
“我不是我娘曾经是”夏至月回答道“救人要紧,能救百姓一命要我多少血都可以”
“那倒不必,只需一点就行,加入药材内,制成药丸”
夏至月用刀在手心忍痛划了一下,血都滴在碗内,交给了何大夫,接下来就看何大夫的了。
药丸研制出来后,何大夫交给了夏至月一颗,她回到帐内,拿给郭晔晨。
他问:“这是?”
“这是治疗瘟疫的药丸,快吃下吧”
“好”他一口就把药丸吞了下去,夏至月期待的观察着他,他动了动“好像是好了很多,力气也恢复了一点”
“太好了!!接下来你就好好休息,慢慢恢复”
郭晔晨点了点头,注意到夏至月手上的绷带“月儿你手怎么了?”
“这个……因为最后一味药是我的血,所以我就划破了手,给了何大夫些血”
“痛不痛啊?”
“没关系,我已经上药包扎好了,过几天就可以恢复的”
“不过你的血怎么会是最后一味药?”
“这我也不知道,我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差点死掉的时候,我娘去医族求来了一种草药,我吃下后,血的颜色就发生了改变,其它的就只能等有机会了问我娘了”
“昂~那城中百姓的药,都送去了吗?”
“放心,书亦派人都送去了”
“对了!月儿”郭晔晨突然笑了一下,这一抹笑容让夏至月的直觉告诉自己,他又要搞些什么事情了。
“?”
“你之前说的,只要我能好起来,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的”
我好像是说过这话“所以呢?你要我做什么?”
“我有吃有喝,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好像没什么想要的,不如……”他朝我凑了过来“我们生个孩子吧?”
顿时她的脸红成猴屁股“你!你!你!你还是好好养身体吧!我出去了”娇羞的跑掉了。
郭晔晨宠溺的笑着看着夏至月跑开。
来到外面,夏至月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郭晔晨的那句话“我们生个孩子吧”、“生个孩子”、“孩子”………………用手拍拍自己,强迫让自己镇定下来。
刚好一点,就听见吵闹声,夏至月闻声看去,一群穿着不一样盔甲的人杀了进来,很快一个看着像领头的就来到了她面前,心里虽然害怕,但一想到郭晔晨才刚恢复一点,不能让这群匈奴伤害到他,就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壮胆“你…你们要干什么?”军营里的兵有一半都和薛书亦还有慕容言去城内发药去了,其他的都在和匈奴搏斗,夏至月只能一个人守着帐门口。
“哟~这军营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娘子,这郭将军还真是有福气”
“我警告你们不许伤害他!”
“我们可是听到风声说郭将军染了瘟疫,特意来看望看望他~”男人假惺惺地说。
夏至月白了他一眼“一群黄鼠狼”
“什么意思?”
“切,没听过一句话吗?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你!来人!进去把郭晔晨给我杀了,再把这个小娘子给我带回去,让我好好乐呵乐呵”
“干什么!放开我!不许你们进去!!!”两个人上前把夏至月拉到一边,她一个女子力气哪里会大的过两个常年练武的大男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领头的拿着刀走进郭晔晨帐内,顾不了那么多了“郭晔晨!郭晔晨!!!”只能大声的喊叫,提醒郭晔晨。
“砰!”那个领头的匈奴飞了出来,郭晔晨从帐内一步步走了出来,见夏至月被两个人抓着,眼神冷的可怕,拿着剑毫不犹豫地“刷刷”两下,那两个人的手就没了,又“刷”的一声,一剑封喉,那两个人倒在血泊里,那血腥的场面让夏至月呆在了原地,郭晔晨拿着剑和匈奴打斗着,薛书亦和慕容言也发药回来了,匈奴一见形式不对,就连忙撤退了。
待匈奴都逃光后,夏至月还呆在原地,一个女孩子哪里看过那么血腥的画面,脑海里都是那两个人喉咙被划开滋滋冒血的模样。
郭晔晨察觉到夏至月的异常,担心的看着她“月儿你怎么了?”
“……”夏至月没有说话。
“嫂子是不是吓到了?”薛书亦问。
“……”夏至月还是不说话。
“看来的确是吓到了”薛书亦自顾自的断定道。
“月儿?”郭晔晨摇了摇夏至月,她惊了一下,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地上的那两双手,吓得一头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把…把那个拿走……我害怕”哭腔都出来了。
“好好好,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郭晔晨抱住了夏至月的头,一声令下,几个士兵就上前收拾,“没事了,别怕我在呢”他温柔地安慰着。
“你刚刚的样子好可怕……”夏至月想起郭晔晨刚刚杀敌的模样,有点后怕。
“吓到你了吗?”
“有一点”
“那是对那群匈奴,对你我哪里舍得那样”
“咳咳咳注意一下我们还在呢”薛书亦实在看不下去了,打断道。
“你们要腻歪可以等我们走了,再慢慢腻歪”慕容言说。
“就是说呐”
郭晔晨扶着夏至月回到帐内,向薛书亦和慕容言询问到“城里的百姓都服下药丸了吗?都怎么样了?”
慕容言回答:“都服下了,得病的都好了许多,大夫说没得病的也得吃可以预防一下”
“那就好”
“这药真的好神奇,慕容你看晔晨吃下才几个时辰都已经活蹦乱跳的,把那群来犯的匈奴打的落荒而逃,这到底的怎么做到的?”薛书亦好奇的向郭晔晨靠近,近距离的观察着他,郭晔晨不耐烦的推开了他。
“这都要多谢我娘子”
“嫂子?”薛书亦改变方向,朝夏至月凑了过来,郭晔晨一把推开了他,眼神示意他:要是敢靠近我的女人,你就死定了,薛书亦打了一个冷颤“嫂子做了什么?”
“我的血与常人不同,大夫说我的血是可以治疗各种疑难杂症的奇药”
“好神奇呀,可以让我看看吗?”
“这个…我手上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好了,要不我拆开给你看?”
“薛书亦你消停点吧”郭晔晨护妻心切,起身把薛书亦推出帐内,连慕容言也一同被赶了出去,他来到夏至月身边“刚刚受了那么打的惊吓,好点了没?”
虽然心里的阴影没有消失,但为了不让郭晔晨担心,夏至月还是说了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