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墨,一名25岁无业游民兼职废柴,每天沉浸于她的精神世界,反复谴责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不能把自己的生命让给有需要的人,在反复折磨自己的精神领域时,浊墨悟出了一个道理,既然自己没有人生意义,那就把别人的人生意义都毁灭掉。
恶的念头一旦开启,就像堕入永远的深渊中,没有一丝光亮,像爬满了蛆虫的玫瑰,她讨厌这个世界,讨厌人类。浊墨打开电脑登陆了一个网页,发了一个帖子《想要报复世界的联系我》,在等待期间,她点了一根烟,还泡了一碗面,发帖的时候指尖突然有一股电流感麻痹了短暂几秒后,她讥笑并期待地看着那些和我同病相怜的人,你以为那些恶人都有什么悲惨的经历吗?不,她从小都是特别的幸福,有父母爱着,朋友帮衬着,没碰到过什么特别坏的事,但是生来就是坏人,人之初性本恶这个理念一直贯彻于她的大脑。
“这是哪个脑残发的帖子?”
“自己过得不如意,也看不得别人过得开心是吧?”
“这种人就是脑子有病”
“怎么不去死啊?”
“酸鸡要跑来祸害社会咯”
等等等等…全是铺天盖地的谩骂,浊墨早就预料到了这种事,她用鼠标一直点红点通知,有几条评论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恨这个世界,我恨我自己”
“啊哈?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报复法?”
“我的人生太无趣了”
这几个人在一堆吵闹声中格外的显眼,浊墨点进他们的私人聊天框,给了他们一个群名片分享,群名字就是世界毁灭小组。陆陆续续几个人加进了群,她打出“欢迎”两个字。
“请问怎么报复这个世界?”
浊墨直接选择他们头像打开了群语音。
“大家好,我是浊墨,可以一起和我做些道德败坏的事吗,我们可以先从小任务开启,”
他们沉默不语,以为她是骗人的。
“那做了那些事被抓了怎么办?”
“当然不会,又没让你们去杀人,顶多被社会谴责。”
就比如在公交车上抢老弱孕妇的位置,乱扔垃圾五件等等…
“噗哈哈哈哈哈这什么啊?就用这个来毁灭世界?”
“这点小事我应该没问题的”
浊墨看着群里仅有的其他三个人,果然还是不行吗。
黎霜坐着公交车去往上学的方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按照浊墨说的去做,还在思考的时候,来了三五成群的老年人,黎霜本能性的想要起身让座位,有一位老人开口说话了
“这位年轻人,你行行好,把位置让给我们好吗,我们刚爬完山,很疲惫的”
黎霜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想要让座位,旁边一位男子把黎霜按了下去
“你说让就让?都老年人了还去爬什么山,有毛病啊?”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这样呢,我问她要位置,又不是问你,插什么嘴啊”
“就是啊,有没有点道德,尊老爱幼没学过吗?”
“爸妈有没有教过你啊?这么年轻不会没了爹妈吧?”
黎霜顿时一股怒气涌上来。
“你们这些老不死的,我让不让是我的事,道德绑架一个路人干什么?谁都别想坐了。”
黎霜带上耳机,两眼一闭,丝毫不顾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江渊撇起了嘴角在群里缓缓打着几个字(任务完成)
到了晚上,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浊墨抬头望向天空,天空出现了神秘的极光,当第七道雷柱稳稳的劈向她贯穿胸腔时,她的视网膜开始碳化,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的骨架在强光中呈现X光片般的蓝白色,身上的衣服纤维在电离中分解成蝴蝶状灰烬,原本扎起的马尾散落根根竖立,发梢跃动的电火花江雨滴汽化成灰色雾霭。
“要死了吗…”浊墨残存的意识呢喃着,却在下一瞬间被亿万伏特撕碎重组……“原来如此…”她将闪电缠绕在腕间编成荆棘手链,被击穿的脖颈处蜿蜒着黑色闪电纹路,外面的雨下的特别大,不得不回家了。
在经过回家的小巷中,巷口的霓虹灯牌在暴雨中滋滋作响,浊墨的鞋踩进血洼时,正好听见骨骼碎裂的闷响。五个混混围着蜷缩的人形阴影,钢管砸在脊椎的节奏像在敲打腐肉,远远看着像是没了动静。
“差不多得了”浊墨甩了甩马尾辫上的雨珠,手里还刚拿着未喝完的奶茶。黄毛扭头吐掉烟头,钢管抵住了她的胸口:“小妹妹想玩英雄救…”
黑色的雷光突然在瞳孔炸开。
最先消散的是黄毛的手臂,从指尖开始碳化,灰烬顺着钢管蔓延,三秒内整个人化作人形焦痕印在砖墙。剩下私人转身要跑,浊墨五指虚握,空中迸发的电弧精确击穿他们的膝盖骨。
“别弄脏我的新鞋。”她跨过满地抽搐的躯体,雷电在掌心凝成光球。白羽侧躺在污水里,右眼肿的只剩缝隙,却透过血污看见浊墨衣服上别着的闪电胸针。
“要死也别死在这种地方。”浊墨揪起他的头发提起脑袋,手中的闪电球推向他的身体。剧痛让这小子痉挛着咳出血块,那些血珠在触及她指尖前就被电解成血雾。
濒死之际,白羽听见恶魔在耳边低语:“记住这道雷击的温度。”灼热电光穿透胸腔的瞬间,坏死的器官竟然开始重组。巷口传来警笛声时,浊墨正用雷电烧灼他腰间的刀口止血,焦糊味混着她身上的玫瑰香水钻进鼻腔。
“为…什么…”他努力聚焦涣散的视线。
浊墨踹开滚到脚边的断指:“你咽气时的表情,比这些垃圾有趣十倍。”警车蓝光逼近巷尾时,我拽起他,连忙离开这个地方。
浊墨把他抬到便利店中,和店员谎称他喝醉了酒才倒下的,顺便也填饱下肚子。
白羽被浊墨刚在便利店中买的关东煮味里找回意识。
“你醒了?”浊墨正用指尖雷火烧焦巧克力包装纸,熔化的锡箔在地上蜿蜒成蛇形焦痕。
“谢…”他刚撑起上半身,肋间的雷电灼痕就撕开裂口,浊墨趁店员没有注意这里,一道微型雷击精准封住渗血的绷带。
“道谢不如计算医疗费。”浊墨今天可算是湿透了,回去之后会不会感冒都不知道。
白羽闷哼着抓住她的袖口,布料下传来静电的刺痛:“带上我。”
浊墨看着他像极了被主人丢弃的流浪狗,“真让人没办法呢,恭喜你成为我的第四位组团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