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在做什么?你想要什么?你有愿望吗?
一个人相处的时候,你有没有什么邪恶的想法从脑子冒出来?
哈哈哈,别嘴硬,我都看到了。
你问我?一个老恶人罢了。
临走之前,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叮嘱一句,千万不要代入角色。
……………………………………
那年,10月26日,周五。
22岁,我,正面临男人一生之痛。
“结束了?”
“可能最近压力太大……”
“没事,静静还在图书馆等我,快穿衣服吧。”
我伸手搂她,“不回去了吧?难得出来一次。”
“快考研了,你不学习也不要总打扰我。”
我的手僵在半空,指尖能感受得到她皮肤的温度,我却感觉她在千里之外。一个女人在她男人面前失去笑容的时候,她就变成了完全陌生的另一个人。
穿好衣服,和冯温一起下楼。宾馆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她见我脸色铁青,又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随即聪明地投以同情的目光。这目光它灼痛了我,我侧过脑袋来拒绝这不请自来的试探。
此处是岐江大学旁的小吃街,遍布着无数餐馆和宾馆,给寂寞的大学生们带来生理上双重满足。十月的风很冷,冯温戴上帽子,低头走到了街上。街上来来往往、成双成对的年轻肉体们依旧乐此不疲。
“吃了饭再回去吧?”我留她。
“不吃了,减肥。”
我不敢多言,她向来说一不二。我知趣地闭嘴,她满意地继续沉默。就这样一直走回学校,在图书馆前的岔路口分别,她向北,我往东。
目送冯温的背影消失在图书馆厚重的门帘下,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与女神谈恋爱不容易,我该有高攀者的自知之明。
正要回宿舍,却发现她之前放在我包里的两套卷子忘了给她,于是我转身闯进了图书馆。
岐江大学的图书馆很大,分南北两馆,上下五层,南馆藏书,北馆自习。我来到北馆四楼的自习室,这里是整个图书馆最为安静的所在,再往上的北馆五楼,平时好像并不开放。
自习室里灯火通明,坐满了备考的学生,我小心翼翼地从他们中间穿过,像一个行窃的新贼。转了一圈,我终于在众多埋头苦读的脑袋中找到属于冯温的那一颗,不过和她凑在一起的,不是她嘴里的静静,而是一个男人,新闻系的刘庆喜。
我的拳头一下子捏了起来,愤怒程度不亚于武大郎踹开王婆家门之时,但我心里清楚,我不敢怎么样,如果真的冲上前去打闹一场,冯温100%会理我而去,我不过是自取其辱。
冯温曾告诉我,刘庆喜是她的高中同学,他们之间只有纯真的友谊。
一定是我多想了,他们只是在一起学习而已。
虽然挨得很近,虽然私语甚欢,虽然笑颜灿烂……
但这都说明不了什么,人家连嘴儿都没亲,我能说什么?
忽然,冯温往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就要起身,我以为她发现了我,急忙钻出了自习室的大门,左观右瞧,只有通向五楼的楼梯间有一厘容身之地,于是我赶紧窜进去。
我突然感到丢人,做错事的是她,又不是我,我凭什么要跑?
我只是不想失去她而已。
过了许久,冯温没有抓到我,我躲过了一次灭顶之灾。庆幸之余,我才有心思观察所处之地。楼梯间的地上积了薄薄一层灰,细看之下不难发现有杂乱的脚印通往五楼。
五楼有什么?我决定上去看一看。
五楼没有开灯,但借着校内其他建筑的灯光,不难看到一排排的书架,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书架上都是一些我绝对不会主动翻看的冷门书籍,而且多有破旧。
五楼的书架排的紧密,窗外的光线多有照顾不周之处。真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忽听得有脚步声传来,我赶紧关掉手电筒,躲在书架深处静听其变。
“这里好黑呀。”一个女生的声音。
“没事,有我在呢。”这是一个男生的声音。
先是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吧唧吧唧,中间穿插一些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脱了吧?”男的说。
“别,冷呢!”女孩声音很魅惑,却给人一种清纯的感觉。
“就一会儿。”
“行吧,不许乱摸。”
“我知道。”
“嗯呢……”
直到这一对男女手拉手走下了楼梯,我的耳朵才安静下来。我顿觉恶心,快速逃离现场。
在我关掉手电筒的一瞬间,我恍惚在空中看到了一个光斑。出于好奇,我再次打开手电筒搜寻,未果,以为自己花了眼,于是关掉手电筒准备下楼,可在那一瞬间,我又看见了!
几番实验下来,我真的找到了那个发光的东西。它藏在最里面的书架后面,悬浮于离地面五十公分的地方,是一个圆形的、茶杯那么大的光晕,光滑平整,它是黑色的,又好像是透明的。关上灯不好瞧,开了灯不容易注意到,只有在光线变化的一瞬间,它才从空间中凸显出来。
我伸手去摸,摸不到,可它就存在在那里,而且似乎在慢慢的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