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高棉的门将,以前是为国王养大象的!左后卫,湄公河上的船工!”
特使谄媚的笑着,向大宋队的球员们举杯。
“船工好呀!我和老孔以前也是在汴河上跑船的!”
李涛嬉皮笑脸的高声附和附和,他早已和老孔相互碰杯,大快朵颐起来。
“可不止呐,还有那右后卫占他魔,就是个打鱼的!”
“中后卫摩柯提婆,以前是修建这吴哥窟的石匠,左中场日驰,马队的斥候,右中场月捷,杂技班的艺人,中场因陀罗跋摩,以前在你们大宋留学,就是个学生!”
“这人我认识!”
满嘴大虾的乔炜突然起身,异常激动的看着高棉特使,
“这人是不是有个中文名,叫韩智!”
“对喽!没想到他一个小小的高棉留子在你们大宋还有些名气!”
特使扬起眉毛。
“哈!也不是!我在蹴踘报跑新闻的时候曾经写过一篇介绍外邦人在东京从事蹴踘运动的文章,其中就有你们这个韩智。’’
“此人确是一名中场球员,他的汉语说的极好,擅长中场的指挥和调度,曾经在咱东京低级别联赛效力过……”
乔炜正想向众人细说,高棉特使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猛灌了他两杯,并将半只青蟹直接塞到了他的嘴中。
“乔大记者,你调查的很清楚嘛!”
“你都说了,在你们大宋的低水平联赛混,根本不值一提!”
“好了好了!我说到哪了?对了!韩智!”
在飞速转动眼珠之后,高棉特使继续介绍,
“左前锋阿奴律风快,是个打猎的,右前锋那罗延田灵,是个种田的,至于中锋苏利耶石烈嘛……”
说到这里,特使故意压低了声音,
“从他的名字就能看出来,他是大王的远亲,就是个关系户!”
“呸呸呸!”
在说出之后,特使又做懊悔状,猛的闪了自己几个耳光,
“大宋的各位球星,你们可不能把我出卖了呀!”
“哈哈哈哈!”
如此滑稽,引得众人大笑,气氛一下就变得欢乐起来,
“特使大人,感谢款待!其实我们以前也不是职业选手。’’
已经有些喝多的大黄踉跄起身,向高棉特使敬酒,
“除了涛哥和老孔,我们之前也都是平头百姓,拿我来说,以前就是个送外卖的……”
之后,大黄将众人之前的职业逐一介绍,
“要不是长风哥把大伙聚在了一起,我们哪有机会实现蹴职业足球的梦想呢?”
大黄激动的看向低着头,一动不动的李长风。
“嗨!你们哪能一样!”
特使连忙拍了拍大黄的肩膀。
“你们是大宋人!你们天生就就会蹴踘,个个都是天才!”
“在加上有这么一个天球星下凡的球神球头,你们那是稳赢!”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只球队会是大宋梦之队的对手!”
特使高喊着,刚想举起酒杯,温胜寒突然站起,小心的问道,
“特使大人……不对啊,听你介绍,高棉队也就十人,还差一个呢,那最后一人,究竟是何来头?”
“嗨呀!还真是!你就是温胜寒吧!果然是聪慧过人!难怪能连中两元呐!”
特使红着脸,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脑门。
“这不重要,不提也罢!跟你们大宋群星相比,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
特使狠狠的将酒杯举过头顶。
“各位大宋的兄弟们,吃好喝好!少赢几个!”
“中!”
众人激动的干杯呐喊,唯有李长风愁眉紧锁,未动一筷。
“李球头,都这样了,您还不吃呐!”
特使悄然飘到了李长风的身边,低声道,
“海上遭难,这么多天粒米未进,再不吃饭,可是要死人的,更别说比赛了!”
“真的不吃嘛?你看你的队友们,他们吃的多开心!再不吃,等他们吃完,可真要上场了!”
特使将斟满酒的象牙杯缓缓推至李长风身前,香醇的美酒不断在杯中摇晃,倒映出了队友们的畅饮开怀。
“你这面黄肌瘦的样子,给咱大宋父老看了,总是不好的吧?”
“这次世界杯可是直播,你是知道的!”
特使轻轻扒住李长风的肩膀,将尖嘴伸到他的耳边,
“哦,对了,显福帝姬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吧?”
一阵激灵,李长风终于艰难的拿起了筷子,
“他娘的!吃!”
……
一个时辰之后,奔月球场的客队的更衣室大门轰然打开。
“大宋国家队,准备上场!”
高棉武士站在门口,向内咆哮出十分标准的汉语。
“呕呕呕!”
“咳咳咳!”
“哇啊啊!”
无人应答,昏暗,潮湿,阴冷,老鼠遍地的狭窄更衣室中只有一声声痛苦的哀嚎之声,很久之后,
“马上,马上就来……”
李长风低沉而虚弱的声音传来,
“搞快点!你们大宋不是最讲究时辰的嘛,这可是你们的第一场世界杯比赛!”
说吧,高棉武士狠狠的将门关上。
此时的李长风瘫倒在座位前,嘴唇发紫,不断喘气。他的身前是数堆污秽的呕吐物,而身边的队友们,不是与李长风一样不断呕吐,就捂着肚子不断嚎叫,气若游丝,环顾四周,所有人都比吃席之前更加虚弱。
“我就说,就是嘛!”
“海上一顿饭都不给,怎么比赛前这么好心安排了大餐给我们。’’
“这,这就是高棉人的阴谋!怎么样!现在怎么样!”
“他们就是在这饭菜里下了东西了!我早就提醒过大家!”
李长风气急败坏,刚想勉强起身,又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怕啥!不碍事!”
李涛捂着肚子,勉强站起,
“兄弟们也算过了嘴瘾了!就算现在有点小毛病,也不妨碍大家比赛!”
“咱就是只剩那一成功力,也能将这高棉业余队轻松拿下!兄弟们,我说到的对不!”
李涛大手一挥,更衣室中无人应答。
咕噜噜!
李涛的大肚子却再度发声。
“哎呦呦!不行不行!”
“俺还要去趟茅房!”
李涛痛苦的飞奔而去,
“我也要!我也要!”
数人皆随他离去。
“长风哥,怎么办……’’
赵芯蕤此时起身,缓慢的来到李长风的身边,他的身上,扎满了自家的银针。
“你说的没错,所有人都是食物中毒,就算我使劲急救,以大家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不具备上场的条件。’’”你看,这场比赛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