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将二人迎入庄园,沈策看了看四周,发现装饰的甚是典雅,寻思道:“听朱大描述,再看此处庄园环境,这曲凌风倒有些文人雅士的风范,怎么入了魔教?”
那人给他们安排了厢房休息,派人挑走寿礼后便离开了。
朱大一路又被沈策打,又要挑着那么重的寿礼,早已累得疲惫不堪,倒头就睡,沈策等他睡熟,搬了两把椅子和一把凳子,摆在了门前,权且当做床睡下了。
二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直到有人来叫时才慢慢醒来,跟着那人来到摆席的院子,出人意料的是,来贺寿的堂主出奇的少,只有不到二十人,共摆了五桌。
沈策问道:“凌风会有多少个堂口?”
朱大脸色有些恐惧道:“怎么着也得有四十几个,至于为什么只来了这些人,我也不知道。”
沈策问接待的弟子道:“其余堂主为何未到?”
“一些堂主所守堂口的位置重要,不能擅离,还有一些堂主估计有事耽搁了,所以没赶上寿宴,二位,别光站着,入席吧。”
二人入席坐定,与他们同坐的三人似乎认识朱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半个时辰后,一人进入院子,来到主席旁,众人齐齐站起,施礼道:“拜见会主。”
沈策看那人约五十多岁年纪,白净面皮,胡须略长,五官透着一股文人气息,那人还礼道:“众堂主有礼了,曲某五十大寿,感谢诸位赏光。”
一人道:“会主说的哪里话,能收到您的请柬是我们的荣幸,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们也得来。”
“就是,请我们来是会主看得起我们。”
沈策看向朱大,见他一言不发,不免疑惑,心想照他的性格,这种时候不应该是率先拍马屁那个吗,现在怎么显得有点畏首畏尾。
曲凌风哈哈一笑,让众人坐下后便下令开席,众堂主都说着奉承的话,轮番向他敬酒,酒过三巡后,曲凌风缓缓放下了酒杯,问道:“各位都吃好了吗?”
“会主安排的酒菜当然吃得饱。”
“这酒我喝着好像也是陈酿,好酒啊。”
曲凌风笑了笑道:“行了,阿谀奉承的话就别说了,既然你们都已吃饱喝足,咱们也该谈谈事了。”
朱大右手突然一颤,酒杯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沈策察觉不对,低声问道:“你们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没……没有。”
曲凌风瞥见朱大神色慌张,道:“那位堂主,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气色看起来不太好?”
朱大僵直着身子站起,道:“禀会主,我是石阳堂口的堂主朱大。”
曲凌风想了想,道:“听说过,前些日子往我这送了不少东西,我以为你是想找机会见我,好拍拍马屁往上爬,现在看来不是这样啊。”
“会……会主,我……”
“坐下吧。”曲凌风一脸不屑道。
沈策偷偷瞄了瞄其他人,发现他们都低着头,不敢看曲凌风,像是干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曲凌风喝了一杯酒,道:“行了,我话说到这,你们应该也心知肚明了,会规你们也都知道,我想用不着我多说了。”
他拍了拍双手,院内突然涌入一大群人,手执刀剑,将他们包围,众人均是大惊,曲凌风道:“这顿酒菜就当你们的送行饭吧,做个饱死鬼,动手!”
那群人发了一声喊,开始砍杀众人,或许是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心,众堂主的武器都没有被收走,当下纷纷拔出鞘来抵御,沈策拉着朱大避到中间,问道:“你究竟干了什么事?”
朱大吓得魂不附体,眼泛泪花道:“我……我……”
沈策给了他一个嘴巴道:“快说!”
“我们勾结了鹰帮!”朱大大声道。
“鹰帮?”沈策踹翻一人道,“他们不也是魔教吗,难道和凌风会不和?”
“他们关系一直就不好!”朱大哭了出来,“虽然都是魔教,但因为他们帮主和曲凌风的私人恩怨,就一直想灭掉凌风会,于是派人渗透了我们这些堂主,我给他送钱也是为了窃取些重要情报,根本不是为了往上爬!”
沈策暗道失算,这时有两人砍向朱大背后,他用神武挑开,气得扇了他后脑一掌道:“你个混蛋不早说,弄得老子也陷在了这里!”
朱大怒道:“你他妈又没问,再说这事能告诉你吗?!”
他们身边的一名堂主已被连砍数刀,终于抵挡不住,倒在了地上,临死前喊道:“哪个王八蛋出卖我们!”
曲凌风犹自坐在椅子上吃喝,听到这句话停下了筷子,笑道:“出卖?你们对我的情报网一无所知,还敢勾结鹰帮造反?”
沈策看着他那气定神闲,谈笑自若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自己既已被认定是勾结鹰帮的堂主,索性就借此机会搏一搏,便大喊道:“诸位,现在咱们怎么着都是个死,不如用命搏一搏,还有一线希望,千万不要放弃!”
那些堂主武艺也不差,也比朱大有骨气的多,只是方才皆自乱了,信心一旦被冲垮,就只能任人宰割,当下听了沈策的一番话,又重振精神,奋力拼杀。
“哦?”曲凌风奇道,“还要做垂死挣扎吗?”
“挣你个头!”
沈策大吼一声,扔出神武,曲凌风未料此招,急向后仰,但他却不知神武可以自己回到主人手上,直起身来时察觉背后风声,纵身上跃,千钧一发之际,险险避过,沈策接回神武,不由惊叹他的身手。
他正要冲上前去,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揪出躲在桌底的朱大问道:“凌风会和血狱以及魂天谷关系怎么样?”
“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个!”
“快说!”沈策扇了他一个耳光。
朱大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便道:“血狱掌门太过目中无人,曲凌风也不喜欢他,魂天谷在一次与太清派的大战中没有按事先约定派援兵,他早就对萧遥怀恨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