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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起源

暮凡尘 苍山枫林晚 2918 2024-11-12 08:47

  整理好复杂的心情,暮尘望向三叔公,“三爷爷,为什么大伯会想要杀了我们?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们不接我回家?我还能再回去看姜婆婆吗?她是为了我才死在了大伯手上……”暮尘哽咽的声音,听的人心疼,那强忍悲伤不让眼泪落下的倔强表情,更让人心疼……

  自记事以来,婆婆便是暮尘唯一的亲人,照顾他起居,教会他做人,闲暇时为镇上邻居编织衣服,缝补衣物来维持家用。从婆婆身上学到温柔与阳光的暮尘,又哪里忍心别人为自己受伤、死亡,甚至还是自己最在意的人。

  “回不去,至少暂时。”三叔公的声音显得特别虚弱,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一抹鲜血顺着嘴角滑落。已然身受重伤的他,强撑着重伤的身体故作淡定。

  “三爷爷……”暮尘就欲伸手去扶,却被那双拽了自己半天的手挡在了半空。

  “没事,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三叔公转头“看”向远方,任由思绪漂荡……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世界还没有诞生,宇宙一片混沌,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不知道弥漫的混沌之气翻涌了多久,终于从混沌中走出了一个巨人,他手持混沌巨斧,将漫天的混沌之气劈成了两半。

  清气上浮而形成了天,浊气下沉而形成了地,从此诞生了我们生存的世界。巨人将他无上精神化作了日月星辰,以灵魂为引,凝聚天地灵气,形成万千生灵。以血液凝结成世间的江河湖泊,以自身形体凝聚了山峦地脉。

  在漫天的金光中巨人消散在了天地间。新生的世界在一批继承了创世意识的人族先祖的引导下,逐渐繁荣起来。他们尝百草,燃神火,修居所,定法度,成为了世间的主宰。

  随着人族的振兴,他们越来越强大。温饱思**,在欲望的支配下,多数族人迷失了自己的本心,他们自认为在这一方天地已无所不能、无可匹敌,可与神灵比肩。自大的人族决定修建一座高塔以沟通神灵显示自己的功绩。

  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经历了近百年的艰辛,高耸的千绝塔直插云霄,似与天公一较高下。这一举动,惊动了神灵。神灵为人类的傲慢与自负感到震怒,决定惩罚狂妄的人族。

  一块巨大的陨石划破苍穹而来,轻易间击溃了人类百年的成果,壮丽的千绝塔崩塌而下。霎时间地动山摇,天崩地裂,不知有多少族人,罹难在这场灾祸中。

  人们还没来得及赞赏自己的伟大,未及欣赏自己的成果,就这样被终结。人族自大的行为引来了天神的怒火,面对着真正的神力,人类终于知道了自己的渺小。所有人匍匐在地,祈求着上苍的原谅与怜悯。

  仁慈的天神感叹于人族忏悔的虔诚,且他们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决定网开一面。从划过苍穹的陨石上脱落了两块碎片,落在了两位虔诚祷告的中年人身前。那是两块小小的玉石,一黑一白,呈现太极的阴阳鱼状。白色的,被后人称为凝魄古玉,黑色的被称为青冥玄玉。还未及仔细研究玉石的作用,巨大的海浪席卷而来。

  那块巨大的陨石,在越落越近后,显现出在摩擦产生的焰火中若隐若现的玉石宫阙。这座原石仙宫坠落在海洋里,荡起巨大的海浪。

  仓惶逃离的人们渐渐为海浪所冲散,散布到了大陆各个地方。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数年,一个名叫魂宗宗门在大陆上兴起。它组织聚集四散的族人,教化人们礼法,兴国定邦。教导人们修行魂法,强化己身。渐渐,人族再次凝聚起来,也渐渐强大起来。

  魂宗的掌管者暮家,便是曾经拾到青冥玄玉的中年人所开创。那来自神玉的强大力量,是天神为教化人族而做出的指引。人们想到了同时坠落的另一枚古玉,但当年的继承者早已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苦寻无果,有关凝魄古玉的事,渐渐也随着时间,被掩埋到了记忆深处。

  而当年坠落在南海的原石仙宫,不管后世人们在那片海域怎样寻找,那庞大的仙宫就好似从未出现过般没有丝毫的痕迹,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原石仙宫以及凝魄古玉渐渐如同迷一般被封存。

  又过了几百年,此时的人族已经再次凝聚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大陆上繁衍生息。依托于魂宗提供的功法,很多人开创出属于自己的独到功法,纷纷创立自己的家族。强大的力量是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与发展的唯一基础。他们有的依附于暮家在魂宗获得了一些地位,有的独立于世过着霸主般的生活。

  形成了东北龙家,东南张家,西北姜家,西南曲家,以及魂宗暮家的五大家族。小家族依附于大家族,弱肉强食的世界格局由此形成。

  刚开始,各家族间精诚合作,互相协助。但随着人口的扩大以及时间的推移,各家族有人便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合作的局面被打破,各家族开始明争暗斗,互相蚕食。

  ……

  “咳咳咳……”长时间的讲解,三叔公再次咳嗽了两声。

  暮尘从恍惚中缓过神来,“三爷爷,您回屋歇会儿吧,天色不早了。”望着眼前苍老的老者,听着他痛苦的咳嗽,暮尘的心里难受异常。

  “我没事!”三叔公从药炉里又倒了一碗药,依旧“眺望”这远方……

  后来,突然出现了一股神秘的势力,没人知道他们为何兴起,他们来自何方,他们又有怎样的规模。只知道他们强大异常,在悄然间,已经吞并了好些小家族。

  原本以为,他们在有所壮大后会有所收敛或者浮出水面,但他们依旧隐藏在暗处,继续搅动着世界的格局。

  在这几十年间,四大家族乃至暮家,都隐约有着被他们渗透的迹象。四大家族的人坐不住了,决定联手暮家,一起揪出这团神秘的力量。

  但当人们一致对外时,他们又如同鬼魅一般,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早已盯紧了他的猎物,只待时机成熟,便给予致命一击。

  不知道敌人是谁,不知道他将在何处出现,不知道他将使用怎样的手段,无可奈何的众人,唯有严阵以待,时刻警戒,防备着敌人的到来。

  那一夜,他们向姜家,发动了进攻……

  暮家第一时间获取了这一消息,暮宗主及时前往支援,并派人通知其他家族。

  ……

  说着,三叔公转头看向暮尘,脸上浮现了一抹久违的笑意。“当时呀,我还只是一个同你一般大小的孩子……”

  面对他们突然的进攻,即使有所防备,但在实力的压制下,姜家很快呈现溃败之势,所有的护卫,近乎被屠戮殆尽。剩下的人,在族长的带领下,进行着最后的抵抗。

  拖,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只要能拖到他族来援,必定还有一线生机……

  双方的喊杀声,惊恐的尖叫声,婴儿的啼哭声,老人的叹息声,伴随着呼啸的冷风,演奏了一场死亡的乐章,掩饰着鲜血的喷洒,残肢的落地,痛苦的哀嚎……

  浑身是血的姜家族长,运转着全部的魂力,拼命抵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但他们如同专门克制魂师的战争机器,用身体抵御攻击,近身战斗,完全没有发挥全部魂力威力的机会。

  周身的风刃面对敌人强悍的肉身,在进站时难以取得任何实质性伤害。眼看族人一个个倒下,姜族长的内心,生出一种无以复加的悲凉与绝望……

  “天亡我姜家,天亡我姜家!”悲凉的怒吼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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