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道昇二人来到山门前,但见:
苍山盘龙虎之踞,瀑布成银河霞姿泛夏青,一点荧光争月辉,莎烟笼白鹤戏舞,
蟒蛇咬松根赤土地,两座小楼傍瀑旁,青苔绿砖磨白剑,抚琴听香入画来。
走了门来,进入堂门,一老人在中间席地而坐,高秦二人喜叫道:“爷爷!”熟悉地在老人左肩坐下,老头儿生的如何?有诗曰:
铁骨钢筋壮比龙,鹤发耄颜坐忘地。
少得真人授十年,从此不再问俗世。
一心春水秋叶落,白雪飞雨在红炉。
降龙伏虎有神力,天文地理眼中势。
奈何天限大寿至,长生大梦不曾见。
今岁二百一十八,须托寻仙了志时。
高爷笑道:“乖孙甚好。”三人喝了几口茶,说了些闲话,高爷突然笑道:“我近来感到自己时日无多,倒也活够了,只是总有一件事心中不得畅快。”
二人听罢,大悲,说道:“爷爷怎可说胡话,我听说人心若得通畅,自然逍遥于世,爷爷快说哪里不畅。”
高爷笑道:“二孙儿不必悲伤,想来我至少还有三两年活,这次却有一件事要嘱托你们,后天你们俩去京城寻个人来,这人自幼通晓乐理,吹拉弹奏唱样样精通,现在是个戏子,大约十八九岁。”
高道昇道:“既然如此,我俩个今夜便去,早早寻他过来,好解爷爷心中畅快。”
高爷笑道:“不急这一天,你两个先去吃饭吧。”
二人遂走去亭子吃饭,黄梨木桌子上有鸡鹅鸭猪瘦肉,每人胡吃海塞一顿,喝了粗粮酒,片刻过后,在山下耍起了刀棒。
高道昇拿一把唐刀,只见:
浑身只有玄黑色,泠泠寒光摄虎魂,重若千斤如拈花,劈开万年不老石,刀走龙蛇神兵,人行坤輿无踏迹,一刀斩来瀑布断,好个直刀名易王。
秦霄握一条长棒,只见:
全身混是暗金光,棒扫乾坤无人敌,万斤只似捻灯芯,凿得千军万马魂魄散,棒下从来无冤魂,一棍搠来绸缎消于天地间,好个长棒称霸王。
二人斗在一起,直似:
火涨万丈冲云霄,上飞碧落似龙虎相争,下落黄泉象貔貅翻倒了阎罗殿,刀把棒搠乌云盖顶,棍从天来蟒冲地府,狻猊把獬豸翻滚,霸王与易王落月。
斗到了一更左右,二人解衣跳水泡澡,入室共寝而眠。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日又过去。
这天五更天似亮未亮,二人拜别了高爷,径向车站跑去。
废话少说,到了车站免不得搜身描体。
两人一身战袍裹身,霸气非常,在这车站倒也有些招眼。
一美人上前笑到:“帅哥,加个好友。”
这女子身材很好,腿长肤白,旁边的女人也在那里拥着。
秦霄睁圆大眼道:“你这缺鸟货,快些滚蛋,小心俺这巴掌扇飞你。”
美人看见秦霄大眼先有九分怕他,再听得他大钟撞魄似的声音竟直接眼睛翻白躺直了下去。
一群女人赶紧抱住她,却没人敢和秦霄理论一番,哭在一旁。
秦霄大笑:“这厮们还敢在俺霸王面前骚扰俺哥哥。”
众旅客在旁驻足,拍摄视频发网上不在话下,随即便引来了车站服务人员,一名是医务专员,一名是事务专员。
事务专员自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这下停留此地的旅客更多了,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众人前肩搭后肩,后踵踩前足。
事务专员道:“怎么回事?”
高道昇道:“我二人在这等车,这婆娘在旁叽叽喳喳,我弟弟烦她不得,说她了一句,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直接倒下去了,一切治疗费用我们承担。”
高道昇话罢,秦霄自袖口拿出一两金子扔在了倒地女人的身上,道:“多的赏她了”
事务专员自有五分不快,恼道:“你们两个得和我走一趟。”
高道昇道:“须得给个理由,朗朗晴空之下,众目睽睽眼中,你难道要把我二人强扭做贼?”
事务员听得这话如同浇了一盆凉水,心里寻思:好个能言会道的家伙,这可怎么办,这男的怎么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礼让美女的品德呢?我也是个大美女啊!
嘴中道:“只是等她醒来一起做个记录而已。”
高道昇道:“这里就可以,她也醒了。请问吧。”
事务员询问一番,那女人得了金子正开心,自然不会没事找事,这件事就此别过,不在话下。
片刻后,悬浮列车到了站台。
二人径直坐上了列车,寻了位置坐下,本想闭目冥思,怎奈何前边的一对男女在那里看电影,笑得快要过去一般。
高道昇二人如何能忍,起身到前。高道昇道:“你可以闭嘴吗?”
那壮男看也不看,道:“小子,识相的快滚,惹了。”
秦霄叉手上前一巴掌扇的那男的悬空翻滚两三圈,满天星斗,口吐鲜血,吐出六五颗血牙块儿来。
喝到:“你这鸟货敢和俺哥哥这么说话,不识好歹,今儿让你知道知道。”
那妖艳女子吓得大哭,这一闹旁边的众人皆道:“这位好汉,真神力。可是他好像要完蛋了啊。”
说完众人忙着叫乘务员,弹指间,过来八九个人,四个人把这壮汉抬上担架,去了医疗室。那艳女怎敢在此待着,慌忙跑去陪着了。
说来也巧,这列车长竟是刚才那事务员,高道昇见她是个好女子:
一领西服衬婀娜,红酒杯裤显柳腰,樱桃小嘴杏花眼,乌云夹髻鬓发滑比绸缎,花开月笑,谁言粉黛把人美,天生桃颊,嫩堪花房娇如玫,音似莺儿,却是正气荡碧落。
众旅客见这为首的车长似要发火,忙道:“刚才那人喧闹大笑,全不管这里是公共空间,这位小哥劝他不听还要出手打人,那位大哥就把他教训了一顿。”
列车长询问仔细众人,把高道昇并秦霄带进了车长室,还有刚才那艳女。
列车长上座,高秦二人左边横坐,艳女右肩下边横坐。
列车长看了他们各自的身份证,略带惊讶道:“你俩是哪里学生?”
高道昇道:“我和弟弟是冀州省寻黎县高三学生,刚才的事儿一切费用我们自会承担。”
说罢秦霄自袖口拿出一个三两重的金子随手扔给了那个椅子上瑟瑟发抖的艳女道:“多的赏你了。”
列车长道:“你俩即是高三学生,怎么不上课,我得打电话问一问详情,要是你俩逃课,我自带你两个去学校。”
高道昇看了她的胸牌李梅,说道:“李车长,请自便。”
(李梅原有熟人在那个学校,又有壮男醒来闹事,究竟高秦二人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