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李梅车长投屏在众人眼前,喝茶间,一个西装革履的女人影像出现在空气中,好个女子:
手持墨笔附桌前,喜笑花开颜色好。
一身绛气不输豪,原来正是戴英巧。
戴英巧道:“姐姐怎么在这时候找我?”
李梅道:“多有不便,二姐勿恼,只是我这车上有两个学生在这闹了事儿,我猜想可能是你的学生,就来问问二姐,他们可曾请假?”
戴英巧寻着镜头看过去,气道:“这两人闹些什么事儿,前天才请假一个月回家,姐姐休怪,只管好好教育他们两个!”
李梅笑道:“妹妹不必生气,我自然好好教育他们,你先忙着,过些天再一起吃饭。”
戴英巧浅笑,道:“正想姐姐呢,那吃饭再细聊。你两个好好听李车长的话。”
高秦二人在那里喝茶,听得这话,高道昇笑着应是。
她两人闲唠一番,挂了视频,戴老师去写课教书,不提也罢。
李车长见他二人在那里自在喝茶,又看那艳女握着茶杯的双手颤抖,叫她去陪着那个壮汉去了。
艳女如释重负,拿着金子慢走出了,径向医疗室。
李车长轻咳一声,高道昇道:“看来车长有些感冒,这个权当我二人关心老师的姐姐,替老师看望了车长。”
从袖口拿出了一两金子双手呈上。
李车长惊讶张嘴,喝到:“你这学生哪里学的这些手段,我不曾感冒,就算风寒也吃不得你这金子。”
高道昇肚里琢磨:这人似是个清白的人。但她年纪轻轻就是七品官员,里面似有门道。
收起金子,口中道:“学生莽撞了,车长恕罪,其实我俩学生是第一次来京城,人生地不熟,怕是走丢了,不得回见老师如何是好,不知车长今天是否有闲?”
李车长如何能想到这十五岁的学生如此行事,气道:“快些回去,到站了只在出口外等我。”
高秦二人辞别车长回了坐位,免不得一群人嘘寒问暖,寒暄了几句。高道昇年轻气盛,过不去刚才打车长一招推辞不得,因此高兴几分,请一节车厢十来个人一起推杯盏酒。
到站后,十几个人踉踉跄跄出得车来,整些套话各自辞别去了。
高秦二人自然不醉,在出口等着。
秦霄道:“哥哥,咱们快些去寻来戏子回家,等那婆娘做甚?”
高道昇笑道:“我看那车长是个正人,又比较年轻,待会儿咱们这样这样套她,帮咱们找人不是更快?”
秦霄大喜,道:“哥哥高招!”
待的一行工作制服的人走过,又过了两刻左右,李梅方从站口出来,正是:
依稀白衣小袖袍,腰系黄绦铜珠瑚。
脚蹬灰黄凰衔玉,乌发绾青丝白羽。
高秦二人笑道:“学生等姐姐多时。”
李梅着了一记,又睃到他们二人在餐厅那里和一群人大吃大喝,此时还有恼怒,道:“这是京城地图,你俩自去相看。”
高道昇看着眼前这张详细的纸地图,把它收了起来,可怜道:“姐姐,好歹也吃个饭再走。”
李梅暗笑道:“吃个也行。”
高秦二人前边带路,打着暗语:哥哥,这婆娘却不按套路来,怎地还请她吃饭。
且放宽心,想来是刚才吃酒被她瞧见,惹得这个事端,现在只能先带她寻个好去处,吃个饱饭在套她。
三人边走边看,路上自引得旁人频频驻足,有些胆大的上前,碰见一身横气侧漏的秦霄,只看他双眼一瞪,痴男怨女呆立当场,霸王哈哈大笑。一个时辰后,
走到一酒店前:
百来棵搔手盼客柳,白墙画酒仙敬琼浆,渔叟捧鱼年年有,水中游海鲜奇珍,朱桥美人抚琴瑟和鸣,台上孔雀舞开彩屏艳,曲松弄世外仙境,提名乐不思蜀楼。
高道昇道:“姐姐,就此处是好。”
李梅有些气急,道:“不必破费。”
高道昇笑到:“姐姐也是走不动了,恁地不早告诉我二人,快到里面边吃边息。”
李梅推了三次,跟着进到里面。
秦霄叫道:“小二,来个上等雅间。”
小二哥笑道:“客人随我来。”
四个人上的楼顶,进了一个松下听溪间。秦霄扔给小二一叠纸票儿,道:“不管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走的,全部上来。”
小二哥大喜,唱了个喏,拜了三拜,出了雅间。
三人各自坐好,李梅上座,高秦二人左肩横坐。
李梅道:“二哥怎么如此挥霍钱财?”
秦霄大笑道:“我和哥哥生来不爱惜这个。”
李梅道:“少见。”
此时高道昇在窗边俯瞰大半京城:
车纵云雾乘流水,似人半机撵尘沙,
高楼大厦耸入天,月挂檐壁醉雨裳,
春去秋来不留痕,冬走夏归了无伤,
追名逐利是本事,白鸟从不留此山。
还未上的酒来,只听的咣当一声,进来五六十人,个个壮如蛮牛,全部脸带煞气,倒也不显拥挤。
为首一人如虎牙狮头,身盘巨蟒,对旁边的女子喝道:“指给我看。”
原来这女子正是列车上那艳女,被秦霄扇的那壮汉醒来心里窝火三丈,这艳女又火上浇油,叫来健身俱乐部的弟兄与他报仇。
艳女此时仗着人多,指着秦霄骂道:“就是这个泼才!”
秦霄正面对他们,如何忍得,二话不说,跳将过来叉出铁锅大的五指,一巴掌扇的那婆娘满嘴喷牙块儿,五脏六腑似翻江倒海,连带轰趴三二十人七昏八吊满天星。
虎牙狮头王五见这一幕,好像心上挂了百来个吊桶,三上四下,三十六对儿牙齿不停打颤,直接跪趴在地,其余人更是不堪,早就吓晕倒地。
王五颤颤巍巍道:“好汉,大爷,且放我一马,都是这个腌臜鸟人教唆我等啊。”
秦霄笑道:“这鸟人却不得再长舌头。”
王五也是个妙人,连忙掣出一把尖刀来,爬着去到嘴中流血不止的艳女身旁,刚要下手,只听得一句“住手。”
原来是惊吓过度的李梅转醒,喝了一句。
王五回头迎了秦霄圆眼,哪敢听李梅的话语,从艳女嘴中抻出黑血舌来,一刀下去从舌根割掉了。
李梅怒喝道:“住手啊!”可惜为时已晚。
王五手里拿着三寸舌头,跪着道:“大爷。”
秦霄大笑道:“你这厮们如何敢在俺霸王面前称雄,快滚快滚。”
扔出三两金子去给那腌臜鸟人治病。
那王五赶紧跪了三拜,口中连声道谢,弄醒众人,连滚带爬的出去了,不在话下。
却说李梅虽惊讶于秦霄的神力,更多的是骇然其教训小人的不正当手段。
(高秦二人为何在酒楼跑路,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