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灵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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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朱元璋终于消灭了自己的第二个对手张士诚之后,力排众议,要接小明王韩林儿来金陵,廖永忠奉命去接,小明王跟随廖永忠从船前往金陵,走到瓜洲已经天晚,于是停船休息,有渔户上来提醒最近水里有水妖。
这个渔夫说江里有水妖,是不是真的呢?这个渔户所说最近有水妖,此事真的是有,而且这个水妖不是别人,正是两年前朱元璋在进取金陵城时,被廖永忠用计杀死的李八头,李八头死掉之后,怨气难灭,把一点灵魂附在一只扬子鳄身上,看到有军船过来,特别是晚上,或者落单的小船,他就上来撞船,要把船撞翻。
这只扬子鳄在水底早就看到,有三只军船从滁州开船,为首一船坐着一个大胖子,自己的仇人廖永忠就站在身边。李八头生前并没有见过朱元璋,他认为廖永忠站在边上做保护,那这个坐着的人,必定是朱元璋了,他想到:“廖永忠的仇当然要报,但是此刻如果我能把朱元璋也一并杀掉,那当时廖永忠杀我一师一徒,两命在手,我现在也杀他一主一从,两命相抵,互不相欠,正好正好。”
主意打定,于是凭借自己剩余的一点点法力,幻化成人形,只不过法力不足,虽是人形,却依然是鳄皮鳄嘴,跳上首船,冲到里面,一口就把正在休息的韩林儿咬死。
这里廖永忠已经听到船上有脚步身,赶紧披挂提枪来护驾,身边的卫兵也都拼命来保护,眼见一个怪物,不容多说,纷纷放箭。
这只扬子鳄见已经咬死朱元璋,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咬廖永忠,此时已经身中数箭,衰叫数声,痛苦死去。
廖永忠赶紧把这个水妖绑好,当夜不敢再睡,连夜赶往金陵城,往金陵城汇报。
朱元璋听说水妖把韩林儿咬死,心里悲痛万分,亲自为小明王祭奠。诸将则完全另一种心态,觉得冥冥之中真有天意,上天要让朱元璋当天下之主,派一个水妖除掉了小明王。
既然小明王死于非命,朱元璋也没什么可以谦让了,于是成为红巾军统帅,要自己领导红巾军,推翻残酷的元朝,建立大明王朝。
正把一切事情准备停当,突然有军士进殿报告:“处州城守将胡琛之子胡祯要求见吴王。”
朱元璋一听是胡祯来金陵,急忙问到:“大胡子胡琛怎么会派自己儿子来金陵呢,必有大事。赶紧请见。
胡祯到了朱元璋殿上,未曾说话已经是泪流满面。
朱元璋见对方如此,知道不好,赶紧问:“孩子请起,快起来,大胡子胡琛怎么啦,他还好吗?”
胡祯说到:“禀告主公,我父亲已经被福建陈友定设计害死了。”
朱元璋忙问原故,胡祯再一点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慢慢讲出来。
原来,胡琛在常遇春进攻湖州城时,胡琛将军威风八面,被常遇春任命去住守处州,于是胡琛到处州赴任。
处州与陈友定的势力地盘是很接近的。陈友定听说处州由胡琛把守之后,与自己的谋臣王翰说到:“我听说现在处州守将是胡琛,这个人很利害啊?”
王翰说到:“是的,主公,这个胡琛,原来也只是个草寇而己,谁也不会关注到他,没想到此人文武双全。当年朱元璋与陈友谅对战时,他想投奔朱元璋,苦于没有见面礼,于是带了千余员贼寇,就想把安庆城打下来,以安庆城为见面礼投靠朱元璋,但是他的手下耳目办事不可靠,安庆城临时换了将帅,正是元朝第一猛将张定边。胡琛带兵到了安庆城下,与张定边大战七十回合,因为自己的武器没有张定边的双刀利害,最后落得浑身是伤,到金陵城找朱元璋帮忙。此人在金陵养伤多时,一年后才养好。在此期间,刘伯温曾多次与之交流,佩服此人对行军布阵的烂熟于心,曾多次向朱元璋推荐他,说此人是大将之才。之后在湖州城大战中,更是威风八面,所以金陵派他来守处州。”
陈友定一听,淡淡说到:“以你所说,我看胡琛也就是一员大将而己,我军帐下王遂、熊天瑞、张子玉三将,今天就是张定边与之一战,也不一定能赢此三将。”
王翰说到:“主公不可大意,当年胡琛与张定边大战,是输在武器不如对方,并且以劳攻逸,毕竟吃点亏。后来他到金陵,朱元璋给他订做了重铁枪,更是利害不少,当时胡琛在湖州城下连斩数将,连常遇春都暗暗赞叹,说胡琛勇猛无敌。主公将来若与此人遇上,千万不可大意。”
陈友定一听,哇哇大叫说到:“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我如何才能灭掉朱元璋呐。”
王翰说到:“如果主公要灭掉胡琛,可以派几员战将同时去攻处州城,趁金陵正在全力攻打姑苏城时,我们可以趁火打劫,拿下处州。”
陈友定一听非常高兴,连忙调集人马,由张子玉亲自带队,带四员副将,兵士数万,攻打处州城。
处州城内胡琛听闻陈友定派兵来攻打处州,与诸将商量对策,胡祯首先站出来说到:“这个陈友定,知道我军主力正在全力攻打平江府,所以攻我处州,着实可恨。不过请父亲放心,不要说今天是张子玉来,就算是陈友定亲率兵马来处州,孩儿手中两柄长斧也叫他有来无回。”
胡琛说到:“我儿如此着实勇气可嘉,但是阵上杀敌千万不能有骄兵情绪,自古骄兵必败。陈友定突然派兵来攻我处州,我猜他可能已经看到张士诚兵败只在旦夕之间,他怕我们灭了张士诚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了。我可以出城看看能否劝降对方。”说罢领兵出城。
胡琛首先提枪上前喊到:“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张子玉手持双刀,骑上来到阵上说到:“我是张子玉,奉我家主公之命,来取处州,你若识实务,可以退回金陵,或者归降于我,否则莫怪我双刀不认人。”
胡琛大怒到:“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地之大,我家主公现在已经拥有大个中原地区,你陈友定只不过福建一隅,有何实力敢对抗金陵。我看将军也是一员虎将,有惜才之心,本想劝你归降于我家主公,不曾想你先上来劝我投降。说如此大话,也不怕闪了腰。”
张子玉也怒到:“那就武艺上论对错吧。”说罢举刀就要相斗,身后冲出一员大胡子将领,姓黄名骅,也是手举双刀大喊:“将军少歇,让我来取敌将首级。”
张子玉一看是自己第一副将,于是转马先行退下,看黄骅能否战胜胡琛。
胡琛阵里出冲出儿子胡祯,大喊一声:“你是无名之将,由我来对付就可以了。”
胡琛见儿子冲出,喊到:“我儿退下,此一仗,由我来战,他人无需动手。”说罢举裂石重铁枪,与黄骅杀了起来。
黄骅虽是张子玉帐下第一副将,两柄长刀也是武艺精湛,但与胡琛相比,还是不够看的。两人斗了二十回合,黄骅双刀左右夹攻,来个二鬼拍门之势,胡琛身子往马背上一压,一杆长枪从身背后刺出,正好扎在黄骅的颈部,黄骅马上血压不住,倒地身亡。
张子玉一看自己第一副将只斗了二十回合便死于战场,正要拍马上前,身边又冲出两员副将,一人持斧,一人持枪,两人双双骑马出阵。
胡琛见又上来两将,说到:“二位将军不用着急,先报上姓名再战不迟。“
两将回答:“纪万山”、“崔礼”。
胡琛说到:“刚才这位将军心急如火,不容我说话,你家主公当初都是红巾军起义,只为推翻蒙古统治,我家主公与你家远无旧仇,近无新恨,为何在攻占我处州呢。”
纪万山答到:“为什么要攻处州,不是我要想明白的,我们身为大将,只听主公号令。”
胡琛又到:“你我都是汉人,为何不一起去打鞑子,而要同室操弋呢。”
崔礼怒到:“还以为你要说什么重要东西呢,原来还是想劝我们投降,少废话,拿命来吧。”说罢与纪万山一起,合斗胡琛。
胡琛见二人要斗,只能举枪相迎,与二将再战。三人马上马下斗了三四十合,胡琛杀意升腾不可压制,持枪如探龙,将二人也刺于马下。
张子玉见三员战死都死于阵上,哪里受得了如此的情景,提双刀就出阵,要活活砍死胡琛。
胡琛见又是一员双刀将,说到:“之前斗过一个使双刀的,最终却是输了,今番正好在你身上找回来。”说罢抖擞精神,与张子玉杀在一起。这番打斗如何?
两边战鼓起,双方旌旗摇。战场多喋血,今番又重演。重铁枪一扎一刺都有万斤之力,双飞刀一砍一劈更似二龙探珠。枪刺短命鬼,刀砍夭折郎。胡琛斗狠,要赢双刀显真功。大成发威,欲胜铁枪留芳名。都是红巾起义军,一己私利起分争。
两人阵上斗了七十回合,张子玉渐渐力怯,知道如果再斗下去,怕是有危险,划个虚枪,勒马就要回阵。此时胡琛已经是杀的性起收不住心魔,拍马就追。
张子玉见胡琛来追,暗暗从马背的行囊里取出铁珠,转身就砸胡琛,没料到胡琛可是粗中有细的大将,哪里会被轻易的打中,见对方手摸皮囊时就知道对方何意,早从马背上抽出一只弓,张子玉转身要射铁珠时,胡琛一箭早己射出,张子玉身上中箭,坐在马上逃回阵里。
朱天星是最后一员副将,他见主将中箭逃回阵前,慌忙上前接住,要出马再战。张子玉此时已经口吐鲜血,勉强说到:“你不可再去送死,赶紧撤兵,报告主公,请再派别人来攻处州。”说罢撤兵离开。
胡琛见对方撤军,也不追击,只是带兵回城,加紧做好城防戒备工作。
陈友定收到前方信息,大吃一惊:“想不到胡贼伤我大将,我要亲自带兵去灭掉他。随即叫人去泉州调熊天瑞来汀州,随自己去攻处州。这里殿外进来一人,身穿一身灰色长衫,似道袍却不是,身材高瘦,脸上一点面色也无,双眼深陷,一脸凶光。此人缓缓说到:“主公,要杀胡贼,哪里需要熊将军去,在我眼里,胡贼不过是人的食物而己。我愿随主公出征处州。”
陈友定一看,哈哈大笑:“阮德柔将军愿随我去攻打处州,那胡贼还不是手到擒来。”说罢亲点五万兵士,直杀处州。
陈友定来到处州城下,朱天星出帐迎接,告诉陈友定,张子玉因为伤势过重,已经死了,陈友定大骂:“该死的胡琛,我此番来,定要为张子玉报仇,我非要把你活捉,亲自处死。”说罢当即阵兵城下。
胡琛听说陈友定亲自带兵来战,不敢大意,命自己儿子胡祯亲守城池,胡祯说到:“父亲,刚才金陵那边有刘军师的书信到此,信中说太阳里出现黑子,有利东南方战将,很可能就是我们处州这里,所以叫我们只做守城,不做对战。”
胡琛说到:“我已经知道这事,孩儿放心,我去阵前,只是看看能否劝陈友定归降于金陵,我虽归降主公几年,战功却是很少,如果可以劝降陈友定,那当然是大功一件。”胡祯无法,只能劝父亲小心,于是胡祯守城,胡琛则亲自带将领来到城下陈兵列阵。
胡琛还是首先骑马出阵说到:“陈将军,我家主公与你都是红巾军起义,共推暴政,并无仇恨,你为何却要来进犯处州。”
陈友定此刻已经很是烦燥,哪里听得了这些话,狠狠说到:“胡琛,你杀我张子玉,我今天就是来就要是为他报仇的。”
胡琛说到:“陈将军,大家都是华夏民族,现在我家主公得到大部中原地区,华夏重新统一就在当下,陈将军何不顺从天意,归降于我家主公,化干戈为镰犁,将士少流血,天下早统一。何况我家主公英明神武,知人善用。像将军这样的本领,照样当原来的官职,岂不更好。而且将军是否还记得,当年窦融归降汉朝,至今称之为英雄。所以,我胡某请陈将军,谨重行事,莫再多流将士鲜血。”
陈友定哪里还有心思听这样的话,眼里流出绿光,大怒一声喊到:“我如何可能投降朱元璋。”说罢就指阮德柔上杀要杀胡琛。
阮德柔上阵与胡琛对战,胜负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