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灵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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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廖永忠领兵进攻闽县城，在劝闽县守将白辛投降被拒之后，领兵攻城，几日之后闽县城破，廖永忠来到白辛面前，再劝白辛投降。

　　白辛此时已经血染战袍，哈哈一笑说到：“我若要降，哪里会等到现在。我虽不是武将，却知道忠义二字，现在城己破，我自然选择以身殉国，请廖将军成全。”

　　廖永忠见白辛坚绝不降，只能点头示意，白辛朝汀州方向注目良久，挥刀自刎。

　　廖永忠在取得闽县之后，修书一封，送到常遇春处，约定合兵出兵福州城（今福建福州）。

　　福州城守将是智勇双全的邓益，邓益收到消息，常遇春领兵要攻打福州城，邓益对部下说到：“现在常遇春势大，手下更是强将如云，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诸将中走出副将方卓，也是勇猛无敌，说到：“怕什么，今天就是常遇春、徐达二人同时来，还不是杀他个有来无回。”

　　邓益点点头说到：“方将军勇气可嘉，但是对方确实兵强马壮不可小觑，我想福州城孤成难守，这城外有个五虎门的地方，以前已经修好了工事，我想请方将军领几员副将，扼守五虎门，这与福州城与五虎门互为犄角，相互借力。如果有机会还可以左右夹击常遇春。”

　　参政尹克仁站出来说到：“将军此计甚妙，那五虎门易守难攻，两头互相救应，可叫常遇春有来无回。”其余众人也都点人同意。

　　于是邓益说到：“既然大家同意，那我现在命令副将方卓，带领宣政使朵耳麻，副将花静、花明。你四人领兵三万，驻守五虎门。福州城由我和平章曲出、参政使尹克仁、佥院使柏帖木儿共同守卫，共击贼军。”

　　常遇春与廖永忠合兵，来到福州城外四十里驻扎，早有军士汇报：“福州守将邓益分兵驻守五虎门，互为犄角，以挡我军。”

　　听完汇报，汤和说到：“听说邓益也是员智勇双全的将领，他现在分兵五虎门，形成犄角之势，按说也算是个好的防守策略，只不过现在我军势如破竹，陈友定的地盘似摧枯拉朽一般，这个邓益现在也是情急之下晕招频出。”

　　常遇春问到：“汤将军这话怎么理解？”

　　汤和说到：“如若福州城军士与我军差不多，那么他们分兵互为犄角，是不错的策略。而此刻我军是他的几倍，他要互为犄角，我们也可以分兵作战，那他们反而陷入分兵作战，没有力量的尴尬，这样的策略，怎么不算晕招呢？”

　　常遇春点头称是，于是说到：“既然对方想互为犄角，那我们就来个各个击破吧，切掉他两只犄角。”

　　诸将都已集中到帐下，听候常遇春派遣，常遇春说到：“廖将军继续领一只军队，去攻打五虎门，为防止对方又有妖道妖怪去助阵，请清源神将随你出征，还有从金陵派来援助我们的朱亮祖将军，也随廖将军去攻打五虎门。其余将领则随我攻打福州城。”廖永忠领兵前往五虎门。

　　先说这廖永忠继续领兵攻打五虎门，廖永忠领到到了五虎门要塞下，方卓听到廖永忠分兵而来，大叫不好，部下问原因，方卓说到：“主公派我到五虎门，是计划左右夹击常遇春的，如今却被常遇春分兵包围，我军本来就力量不如常遇春，现在分兵包围，我军岂不是更加吃亏。”

　　宣政使朵耳麻说到：“将军不用担忧，不管在哪里，反正是个杀，只要我们把廖永忠杀败，一样可以去夹击常遇春。”

　　方卓说到：“朵将军有什么高招吗？”

　　朵耳麻说到：“我是蒙古人士，曾经学过北方一个很小的教派的法术，此刻用来对付贼寇，正好派上用场。”

　　方卓喜到：“同殿为官多年，从未听说过朵将军会法术啊。”

　　朵耳麻说到：“我学的教派叫麻教，没有萨教有名，所以我重来没有说过我学过法术。”

　　方卓说到：“那明日上阵，看朵将军阵上杀敌。”

　　次日，廖永忠领兵来到五虎门，方卓也领兵出城，双方摆开阵势，廖永忠拍马上前对方卓说到：“听说邓益将军也是有些谋略，此刻去想出分兵互保的晕招，只能说明陈友定气数己尽，无人可以保他了。现在我领大军到这里，五虎门只不过是个要塞，必定会墙破城塌，我劝将军不如归降于我，我可以禀告主公，让将军依旧为官。”

　　方卓听廖永忠的观点与自己判断一致，暗暗赞同廖永忠，但此刻两军是互为敌手，哪里可以去赞美别人，只说到：“是不是好谋略，不是你说的算的，你尽管来攻城，让我投降却是不可能的，八闽大地虽无当世名将，却也不会有投降之大将。”

　　廖永忠一听，觉得此话有意思，说到：“那你就当一个投降之大将，也不是不可以啊。”此话已经有了戏谑的意思。

　　方卓听出廖永忠出言不驯，诅咒似的说到：“希望以后闽地能出大将灭掉朱元璋的江山。”

　　廖永忠知道多说无意了，于是拍马回阵。

　　他们二人在阵前对话，谁也不会想到，在他们的上空，正巧有一位上仙经过，这上仙听二人讲话有意思，暗暗把两人对话记在心里，在明朝中期时，这位上仙安排上天灵物下凡，八闽大地即出现了当世名将，就是收复台湾的郑成功，也出现了投降之大将，此人正是一手葬送朱家江山的洪承畴，二人皆是福建人。此是后话，这里一笔带过。

　　首先拍马上阵的是刚从金陵来到此处支援的大将朱亮祖，朱亮祖骑一匹红到发黑的大马，手上提一把青龙刀，来到阵前，大喊一声：“我是大将朱亮祖，谁要上来与我一战？”

　　花静首先拍马出阵，喊到：“我是福州城副将花静，让我来与你斗一斗”，说罢手举两把短柄宣花斧，与朱亮祖杀在一起。

　　福州城原诸将，对常遇春手下几员大将都有所了解，没人听说过朱亮祖这个人名，所以花静听说阵上是朱亮祖挑战，以为不是利害人物，于是拍马上前，想要抢个头彩，没料到这个朱亮祖，一把青龙刀舞得密不透风，花静跟朱亮祖斗了十来个回合，就知道自己斗不过，想要逃回阵里。

　　朱亮祖今天也是首次出阵，正要立功，哪里轻易肯放花静逃脱，十几个回合已经看出对方武艺稀疏，抓住个破绽，一刀划过，将花静直接砍死在阵上。

　　花明是花静的堂房兄弟，见自己兄弟死在朱亮祖手上，不等主将吩咐，就拍马杀到阵上，要为兄弟报仇。花明手持一杆长矛，武艺要比花静高出不少，这两人阵前又是一番争斗，如何？

　　二将阵前争高下，各拿性命赌生死。就如雄狮斗饿虎，也似恶鹰啄金雕。大刀过去寒风起，长矛刺出声音裂。咬牙切齿面皮红，不分胜负不回头。

　　二人在阵上杀了五十合，花明才力疏，发觉这个没听过名的朱亮祖，原来这般厉害，自己心里暗讨：“今天兄弟之仇是报不了了，再斗下去怕是自己也要交待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天先避其锋芒，此仇以后再报。”想罢卖个虚招，转身拍马就逃。

　　朱亮祖斗到此时，杀心四起，哪里会轻易让对方走脱，也不追赶，从马背上抽出弓箭，弯弓一箭射出，花明没跑出几步，听到背后有风声，想躲时己来不及，正中在后脖位置，花明虽然逃回阵里，但却伤势过重，死在眼前。

　　方卓见首次对战，手下两员将领战死，看出此刻阵上的朱亮祖，绝非寻常武将，于是向朵耳麻说到：“宣政使能否上阵，为二将报仇，杀了贼将。”朵耳麻领命而出。

　　朱亮祖见一人穿着奇装异服，头上戴一顶扫帚出阵，知道此人非中原人士，于是说到：“你是何人，报上姓名再战不迟。”

　　朵耳麻说到：“我是福州城宣政使朵耳麻，你连杀我军两员大将，我要为他们报仇。”说罢从怀里抽出一柄武器，这武器中原很少见到，名为金刚杵，是麻教的一种法器。

　　朱亮祖已经看出此人可能不好对付，正犹豫时，只听阵后有人喊到：“朱将军已经阵上斗了两阵，这一人让我来斗吧，总不能功劳都让于你一人吧。”

　　朱亮祖回头一看，正是清源骑白玉麒麟来到他面前，朱亮祖暗想到：“早闻五灵珠清源聪明，真是名不虚传，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怕我功劳太大，自己上来抢功，实际上是看出对方会妖术，怕自己吃亏，所以换自己下场。”想罢对清源说到：“哈哈，我正想着回阵换匹马再来杀敌的，也罢，这份功劳，就让给清源将军吧。”说罢拍马回阵。

　　朵耳麻见清源上阵，知道此人是神将，于是说到：“我麻教与你佛教，说起来还是同宗同源，此时却是同室操戈，可叹可叹。”

　　清源说到：“继然我们有这样的源缘，那今天各为其主，没有办法，我们都不用法术，凭真本事论高低吧。”

　　朵耳麻说到：“好，如果我今天输给你，我就自刎献身。”于是清源手持柳叶双刃剑，朵耳麻单握金刚杵，两将杀在一起。

　　佛教同宗同源，地域却有区别。今番阵前厮杀，真是同室操戈。双刃剑行云流水招招狠，金刚杵游龙戏凤式式毒。清源要开朱家新朝代，番将欲阻天兵保陈王。真是神仙打架，各逞英雄无敌。

　　清源与朵耳麻二人斗了五十来回，看出朵耳麻已经力怯，本欲趁机一剑结果了朵耳麻，但念其同宗，手起一招双龙奔腾，两剑顺着朵耳麻金刚杵刺出的方向，反方向刺向朵耳麻的手。朵耳麻见这一招利害，手中兵器和自己的手，只能保一个，想要手握兵器，自己手必定受伤；如果想保住手臂，兵器势必要丢。形势危急，朵耳麻只能扔掉金刚杵，缩回手臂，以保全自己双手。

　　清源见对方兵器掉落，也收回双剑说到：“你我的比武已经分出胜负。”

　　朵耳麻听清源如此说，也知道自己最终还是战败，于是说到：“不错，我是战败了。观音菩萨的弟子果然还是棋高一招。”说罢马背掏出马刀，自刎而死。

　　方卓见朵耳麻自刎而死，急得要死，他本来指望朵耳麻上阵，可以杀掉对方朱亮祖为花静、花明二将报仇，没料到自己也死在阵前，连自己的法术都没有用一下，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气得直挠头。

　　廖永忠见对方三员大将战死，只剩主将一人，又上阵向方卓喊话：“方将军，就凭你一人，是守不住五虎门的。同时，福州城守将邓益想凭福州城保住陈友定，也是不可能的，不如放士兵一条生路，少流血不是很好吗。”

　　方卓也是没想到今天首阵竟然损兵折将，但是此刻已经没有退路了，一阵风吹过，将自己战袍扬起，方卓被风一吹，解掉战袍，大义凛然说到：“你说的对，这场仗打成这样，确实没有必要让士兵去送死了，但我说了，八闽大地没有投降的大将，我愿意上阵与你一战，如果我赢了，我只希望将军可以善待五虎门内百姓，士兵回家；如果我输了，我也自刎阵前。”

　　廖永忠听罢，知道方卓肯定是劝不了了，只能手提长槊，与方卓大战一场。

　　此时方卓上阵，自己知道邓益派他来守五虎门，与福州城互为犄角的计划是失败了，自己几员大将已经战败，现在上阵来，更多的是求死而来，双方在阵上斗了三四十合，方卓看长槊划过，故意不避，结果被槊砸在头盔上。

　　廖永忠力大，长槊将头盔砸成变形，方卓也死于阵前。

　　五虎门四员守将，只此一阵，全部被杀死，士兵自然不能再战，或逃或降，廖永忠轻易就攻占五虎门。

　　几日之后，常遇春收到消息，得知廖永忠已经攻破五虎门，非常惊喜，说出一番话来。

　　常遇春说了什么话，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