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城的晨雾还未散尽，李子夜站在星陨书局的二楼，望着楼下捧着新书的百姓。他们中有农夫、织工、甚至挎着药篓的药农——自上周“星陨学院“成立后，这里便成了南笙国最热闹的地方。学院门口挂着他的手书匾额，墨迹未干，“星陨“二字被原初海的碎贝磨成珍珠，嵌在红木框里，泛着温润的光。
“少士，宣武国的使者到了。“秦树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手里攥着张烫金请帖，“说是要谈'界域资源共享'，还带了十车玄铁。“
李子夜接过请帖。烫金的“宣武“二字下，画着九颗小星——正是九域的星图。他想起三个月前，宣武国还在边境囤粮，如今却主动示好，怕是嗅到了原初海力量的气息。“让他们下午来学院。“他说，“让戚将军带三百护城卫在门口候着，别露了锋芒。“
“知道啦！“秦树应了一声，跑下楼去。李子夜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三年前在麦香斋，这个总被他骂“毛手毛脚“的小乞丐，如今已是能独当一面的学院杂役长。他的“消息网“里，又多了双敏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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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星陨学院礼堂坐满了人。李子夜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黑压压的听众——有南笙国的贵族，有各城的商队首领，还有从极北之地赶来的猎户。他们的眼神里既有好奇，也有期待——这是李子夜第一次公开讲解原初海的力量。
“界域物质不是洪水猛兽。“他的声音穿透礼堂的穹顶，“它是原初海给我们的礼物。用界域物质改良土壤，能让亩产翻三倍；用界域物质净化水源，能让枯井重新涌出清泉；甚至......“他顿了顿，“用界域物质温养'宫殿'，能让我们的寿命延长三成。“
台下爆发出惊呼。坐在最前排的长生族使者无妄抚着长须，幽蓝的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他带来的十车玄铁，此刻正堆在礼堂外的空地上，泛着冷冽的光。
“但界域物质有脾气。“李子夜话锋一转，“它会反噬贪婪的人。大皇子的蛊王、鬼哭峡的私军，就是例子。“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的贵族们，“真正的力量，不是掠夺，是共享。“
礼堂后排突然传来掌声。李子夜转头，见戚无双举着酒葫芦，酒液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说得好！上月我用界域物质改良了军粮，士兵们吃一顿能扛三天。李少士，你要是早来半年，我那三千玄甲军能多扛住十场仗！“
台下哄然大笑。李子夜也笑了。他想起三个月前在中央军校演讲时，戚无双还是个只会喝酒的纨绔子弟，如今却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北境将军。
“接下来，“他指向礼堂角落的玻璃柜，“我要展示件宝贝。“他走上前，打开柜门，里面躺着块拳头大的界域物质，泛着淡金色的光，“这是'原初沙'，能记录声音和图像。“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竹筒，“这是我三天前在源初河边录的，你们听——“
他将竹筒插入沙中。沙粒突然震动，发出清脆的鸟鸣。台下的人们屏住呼吸，只见沙粒在玻璃柜里流动，竟拼出幅画面：源初河畔，几个孩童正蹲在水边，用树枝在泥里画星星。
“这是'星陨记录术'。“李子夜解释，“原初沙能保存记忆，让后人看见前人的生活。“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的老人们，“等学院建好图书馆，我要把所有这些记录都存进去。让每个南笙人，都能看见自己的祖先是怎么在这片土地上挣扎、奋斗、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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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时，夕阳正把礼堂的窗户染成金色。李子夜站在门口，望着人群渐渐散去。无妄走到他身侧，手里捏着块玄铁：“李少士，这玄铁能换些原初沙吗？“
“你要原初沙做什么？“李子夜问。
“长生族的'生命之泉'需要它。“无妄的声音低了些，“我们的血脉里带着诅咒，每活百年就要用活人献祭。可我......“他顿了顿，“我不想再看见族人流血。“
李子夜望着他泛白的鬓角——这是血脉诅咒的征兆。“可以。“他说，“但你得答应我，用原初沙改良的泉水，要分给南笙国的百姓。“
无妄的眼睛亮了：“我答应你。“
这时，陈策匆匆赶来，手里攥着张染血的密报：“李少士，不好了！宣武国的先锋军过了边界，说是要'保护界域资源'，其实是冲着您的星陨学院来的！“
李子夜的瞳孔缩成针尖。他望向礼堂外的玄铁——那是宣武国的“诚意“，此刻却成了催命符。“戚将军！“他大喝一声，“带护城卫去边界！秦树，去通知麦香斋的伙计，把星陨石搬到城墙！阿福，去图书馆取《宣武兵录》，我要看看他们的战术！“
人群瞬间安静。无妄握紧了手里的玄铁：“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李子夜按住他的肩膀，“你是长生族的大祭司，得留在学院保护无妄族人。“他指了指无妄身后的随从，“让他们护送你回驿馆，等我消息。“
无妄张了张嘴，最终点了点头。李子夜转身对陈策说：“你带二十个密探，混进宣武军里探情报。记住，活着回来。“
“是！“陈策抱拳，转身消失在暮色里。
李子夜摸了摸心口的九曜珠。它正随着他的心跳共振，像在回应某种召唤。“走。“他对秦树说，“去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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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界的月光像把利刃，割在李子夜的玄色披风上。他站在山坡上，望着山下绵延十里的宣武军阵——十万大军，火把连成星河，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少士，探到了。“秦树从草丛里钻出来，脸上沾着草屑，“宣武国的主帅是镇北王的外甥，叫周鸿。他带了三门'玄铁炮'，说是能轰塌城墙。“
李子夜皱眉。玄铁炮是界域物质铸造的，能发射蕴含界域力量的炮弹——这是南笙国没有的武器。“戚将军到了吗？“
“在东侧山谷。“秦树指了指，“带了五百重甲兵，还有......“他压低声音，“三百护城卫，每人手里都有星陨石。“
李子夜笑了。他摸出九曜珠，珠子发出刺目金光。“把星陨石分给护城卫。“他说，“告诉他们，等周鸿开炮时，用星陨石砸向炮口。“
“少士，这太危险了！“秦树急了，“星陨石遇热会炸，会伤到他们！“
“信任他们。“李子夜拍了拍他的肩，“他们不是棋子，是南笙国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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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宣武军的号角响起。周鸿骑着玄铁马冲出阵前，玄铁剑指向李子夜：“李子夜！你私藏界域力量，意图不轨！今日我周鸿替天行道，灭了你这乱臣贼子！“
李子夜站在山坡上，望着周鸿身后的玄铁炮。炮管泛着幽蓝的光，正是界域物质凝固的产物。“周将军。“他的声音穿透夜色，“你可知这玄铁炮的炮弹，是用活人血祭铸造的？“
周鸿的脸色微变。他身后的副将怒喝：“放屁！我大宣武的玄铁炮，是用极北玄铁铸的！“
“那你看看炮管里的纹路。“李子夜指向最近的炮口，“那是活人血凝固的痕迹。周将军，你为了界域力量，杀了多少无辜百姓？“
周鸿的手在发抖。他突然挥剑：“废话少说！开炮！“
三声轰鸣撕裂夜空。玄铁炮的炮弹呼啸而来，却在离李子夜十丈处炸开——护城卫们早已将星陨石堆在炮口，界域物质的力量相互抵消，炮弹竟反向炸向宣武军阵。
“后退！“周鸿大喊，“是邪术！“
“邪术？“李子夜从山坡上走下，九曜珠的光在他身后形成光盾，“这是原初海的力量，是南笙国的护佑。“他的目光扫过溃乱的宣武军，“周将军，你若现在退兵，我还能保你不死。“
周鸿的玄铁剑“当啷“落地。他望着身后溃败的士兵，突然跪了下来：“李少士，我错了......“
李子夜伸手扶起他。周鸿的手冰凉，额角全是冷汗。“回去告诉镇北王。“李子夜说，“南笙国的界域力量，不是谁都能染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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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宣武军撤退了。李子夜站在边界上，望着逐渐消散的硝烟。秦树跑过来，手里攥着张纸条：“少士，陈策送来的密报，说镇北王要见您。“
“知道了。“李子夜转身走向马队，“回枫叶城。该让百姓看看，真正的'星陨者'，不是站在高处的人，是和他们站在一起的人。“
马蹄声渐起。李子夜摸了摸心口的九曜珠，它不再发烫，而是散发着温润的光——那是“宫殿“与原初海力量共鸣的痕迹。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九域的秘密还在等待揭开，而他的“消息网“，将在这场变革中，成为连接每个角落的纽带。
而在枫叶城的星陨学院里，无妄正带着长生族的族人清理战场。他望着远处的晨光，突然笑了——那笑里没有阴谋，没有算计，只有对未来的期待。
知识的光芒，终将照亮每一寸土地。
枫叶城的晨钟敲过七下时，李子夜的马队正穿过中央广场。他翻身下马时，腰间的“天阙令“与城墙上的“星陨学院“匾额相撞，发出清越的响。广场上的人群突然安静——三天前宣武军撤退的消息已传遍全城，此刻百姓们正举着“星陨者“的木牌，自发为他游行。
“少士！“卖糖葫芦的阿福挤到最前排，举着串红果，“秦叔说您要重开'夜校'，教咱们识字！“
李子夜接过糖葫芦，糖壳在晨光里闪着金光。“阿福，“他蹲下来，“你上次说想看《北境志》里的极光图，等夜校开了，我让秦树给你留本带插画的。“
阿福的眼睛亮得像星子。他转身跑向人群，脆生生喊：“大家听着！少士要开夜校啦！识字的能看《原初海志》，会算的能帮着管粮仓！“
人群爆发出欢呼。李子夜望着他们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麦香斋，自己第一次给秦树讲“界域物质“时的场景——那时这孩子还蹲在柜台后啃冷馒头，如今已是能独当一面的学院杂役长。
“李少士。“
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子夜转身，见女皇站在晨雾里，玄色大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发间的金步摇在晨光里闪着碎钻般的光。“陛下？“他慌忙行礼。
女皇走到他身边，望着广场上的人群：“查理扎说，你今早拒绝了镇北王的'谢礼'。“她的目光扫过李子夜腰间的玉牌，“那箱玄铁，够铸三百柄玄甲军的佩剑。“
“陛下，“李子夜直视她的眼睛，“南笙国的剑，该由南笙人来铸。“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这是我让陈策从宣武军缴获的玄铁炮图纸，里面有改良的方法——用界域物质淬炼炮身，能多扛三发炮弹。“
女皇接过布包。指尖触到图纸边缘的批注，她的瞳孔微微收缩——那是李子夜用界域物质写的密语，只有她的“宫殿“能解。“你总是这样。“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把最锋利的剑，交给最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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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军校的演武场里，李子夜站在高台上，望着台下的学生。他们穿着统一的青衫，腰间别着刻有“星陨“的木牌——这是他亲手设计的，象征着“知识“与“秩序“的结合。
“从今天起，“他的声音传遍整个演武场，“中央军校增设'星陨夜校'。课程内容包括界域物质研究、原初海法则、以及......“他顿了顿，“如何用知识守护家园。“
台下爆发出欢呼。戚无双站在最前排，晃着酒葫芦冲他比了个“好“的手势。沐辰站在他身侧，眼里闪着光——这个曾经没落的贵族少年，如今已是中央军校的学生会主席，正带着学生整理刚到的《北境志》。
“少士！“秦树从台下跑上来，手里攥着张报纸，“《南笙时报》刚印的，头版是您在边界的战绩！“他把报纸展开，头版标题用鎏金写着：“星陨者李子夜：用知识照亮九域“。
李子夜接过报纸。头版配图是他站在星陨之门前的侧影，身后是金色的原初海光芒。照片下方写着：“他说，真正的权力，是让每个百姓都能吃饱饭，睡安稳觉。“他的目光扫过这句话，突然笑了。
风从演武场吹过，掀起他的衣摆。他望着远处正在修建的图书馆，工人们正搬运着从各地收集来的书籍——有《北境志》《养台秘典》，甚至还有宣武国的《玄鸟录》。这些书里藏着九域的秘密，也藏着无数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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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李子夜坐在星陨书局的二楼。案头摆着三盏铜灯，灯油里掺了界域物质，光线比寻常亮三倍。他正翻着本《原初海志》残本，书页间夹着片未化的雪——那是极北猎户送来的，说是从冰海里捞的。
“少士，“老匠人从地窖钻出来，手里捧着块星陨石，“图书馆的地基打好了，您看这基石......“
李子夜接过石头。基石上刻着他亲手写的字：“知识为基，民心为柱，此乃长生之道。“星陨石泛着淡金色的光，与地基的青石板交相辉映。
“明日让秦树带三百学生来搬书。“他说，“第一排放农书，第二排放兵书，第三排......“他顿了顿，“放百姓的家书。“
老匠人点头。他望着窗外的灯火，突然说：“少士，我总觉得......您不像这个时代的人。“
李子夜笑了。他摸了摸心口的九曜珠，珠子正随着他的心跳共振。“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他说，“但在这里，我找到了比家乡更珍贵的东西——“他指了指案头的书，“是这些纸页里的故事，是广场上孩子们的笑声，是枫叶城的万家灯火。“
老匠人没说话。他转身走向地窖，脚步比往日轻快许多——自上月被李子夜提拔为“星陨书局“首席工匠，这个从前总在街头修锁的老头，如今已能独当一面。李子夜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麦香斋，阿福捧着《北境志》眼睛发亮的样子——知识，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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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星陨学院的开学典礼。
李子夜站在礼堂中央，望着台下黑压压的听众。他们中有农夫、织工、甚至挎着药篓的药农——自上周“星陨夜校“成立后，这里便成了南笙国最热闹的地方。学院门口挂着他的手书匾额，墨迹未干，“星陨“二字被原初海的碎贝磨成珍珠，嵌在红木框里，泛着温润的光。
“同学们，“他的声音穿透礼堂的穹顶，“今天我要教你们的第一课，是'认识自己'。“他拿起案上的星陨石，“这不是普通的石头，是原初海的碎片。它里藏着九域的密码，藏着生命的奥秘，更藏着......“他顿了顿，“藏着我们自己的故事。“
台下爆发出惊呼。坐在最前排的长生族使者无妄抚着长须，幽蓝的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他带来的十车玄铁，此刻正堆在礼堂外的空地上，泛着冷冽的光。
“但比石头更珍贵的，“李子夜的声音柔和下来，“是我们的头脑和双手。“他望向台下的学生们，“从今天起，你们不用再跪在神像前求丰收，不用再把命运交给别人。因为你们知道，界域物质能改良土壤，原初海的力量能净化水源，而知识......“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的老人们，“能让我们记住，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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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时，夕阳正把礼堂的窗户染成金色。李子夜站在门口，望着人群渐渐散去。无妄走到他身侧，手里捏着块玄铁：“李少士，这玄铁能换些原初沙吗？“
“你要原初沙做什么？“李子夜问。
“长生族的'生命之泉'需要它。“无妄的声音低了些，“我们的血脉里带着诅咒，每活百年就要用活人献祭。可我......“他顿了顿，“我不想再看见族人流血。“
李子夜望着他泛白的鬓角——这是血脉诅咒的征兆。“可以。“他说，“但你得答应我，用原初沙改良的泉水，要分给南笙国的百姓。“
无妄的眼睛亮了：“我答应你。“
这时，陈策匆匆赶来，手里攥着张染血的密报：“李少士，不好了！宣武国的先锋军过了边界，说是要'保护界域资源'，其实是冲着您的星陨学院来的！“
李子夜的瞳孔缩成针尖。他望向礼堂外的玄铁——那是宣武国的“诚意“，此刻却成了催命符。“戚将军！“他大喝一声，“带护城卫去边界！秦树，去通知麦香斋的伙计，把星陨石搬到城墙！阿福，去图书馆取《宣武兵录》，我要看看他们的战术！“
人群瞬间安静。无妄握紧了手里的玄铁：“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李子夜按住他的肩膀，“你是长生族的大祭司，得留在学院保护无妄族人。“他指了指无妄身后的随从，“让他们护送你回驿馆，等我消息。“
无妄张了张嘴，最终点了点头。李子夜转身对陈策说：“你带二十个密探，混进宣武军里探情报。记住，活着回来。“
“是！“陈策抱拳，转身消失在暮色里。
李子夜摸了摸心口的九曜珠。它正随着他的心跳共振，像在回应某种召唤。“走。“他对秦树说，“去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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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界的月光像把利刃，割在李子夜的玄色披风上。他站在山坡上，望着山下绵延十里的宣武军阵——十万大军，火把连成星河，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少士，探到了。“秦树从草丛里钻出来，脸上沾着草屑，“宣武国的主帅是镇北王的外甥，叫周鸿。他带了三门'玄铁炮'，说是能轰塌城墙。“
李子夜皱眉。玄铁炮是界域物质铸造的，能发射蕴含界域力量的炮弹——这是南笙国没有的武器。“戚将军到了吗？“
“在东侧山谷。“秦树指了指，“带了五百重甲兵，还有......“他压低声音，“三百护城卫，每人手里都有星陨石。“
李子夜笑了。他摸出九曜珠，珠子发出刺目金光。“把星陨石分给护城卫。“他说，“告诉他们，等周鸿开炮时，用星陨石砸向炮口。“
“少士，这太危险了！“秦树急了，“星陨石遇热会炸，会伤到他们！“
“信任他们。“李子夜拍了拍他的肩，“他们不是棋子，是南笙国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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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宣武军的号角响起。周鸿骑着玄铁马冲出阵前，玄铁剑指向李子夜：“李子夜！你私藏界域力量，意图不轨！今日我周鸿替天行道，灭了你这乱臣贼子！“
李子夜站在山坡上，望着周鸿身后的玄铁炮。炮管泛着幽蓝的光，正是界域物质凝固的产物。“周将军。“他的声音穿透夜色，“你可知这玄铁炮的炮弹，是用活人血祭铸造的？“
周鸿的脸色微变。他身后的副将怒喝：“放屁！我大宣武的玄铁炮，是用极北玄铁铸的！“
“那你看看炮管里的纹路。“李子夜指向最近的炮口，“那是活人血凝固的痕迹。周将军，你为了界域力量，杀了多少无辜百姓？“
周鸿的手在发抖。他突然挥剑：“废话少说！开炮！“
三声轰鸣撕裂夜空。玄铁炮的炮弹呼啸而来，却在离李子夜十丈处炸开——护城卫们早已将星陨石堆在炮口，界域物质的力量相互抵消，炮弹竟反向炸向宣武军阵。
“后退！“周鸿大喊，“是邪术！“
“邪术？“李子夜从山坡上走下，九曜珠的光在他身后形成光盾，“这是原初海的力量，是南笙国的护佑。“他的目光扫过溃乱的宣武军，“周将军，你若现在退兵，我还能保你不死。“
周鸿的玄铁剑“当啷“落地。他望着身后溃败的士兵，突然跪了下来：“李少士，我错了......“
李子夜伸手扶起他。周鸿的手冰凉，额角全是冷汗。“回去告诉镇北王。“李子夜说，“南笙国的界域力量，不是谁都能染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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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宣武军撤退了。李子夜站在边界上，望着逐渐消散的硝烟。秦树跑过来，手里攥着张纸条：“少士，陈策送来的密报，说镇北王要见您。“
“知道了。“李子夜转身走向马队，“回枫叶城。该让百姓看看，真正的'星陨者'，不是站在高处的人，是和他们站在一起的人。“
马蹄声渐起。李子夜摸了摸心口的九曜珠，它不再发烫，而是散发着温润的光——那是“宫殿“与原初海力量共鸣的痕迹。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九域的秘密还在等待揭开，而他的“消息网“，将在这场变革中，成为连接每个角落的纽带。
而在枫叶城的星陨学院里，无妄正带着长生族的族人清理战场。他望着远处的晨光，突然笑了——那笑里没有阴谋，没有算计，只有对未来的期待。
知识的光芒，终将照亮每一寸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