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大唐:捡个小兕子,投喂全长安!

第18章 制皂救急,兕子用香皂换布匹

  孙思邈的教学从甘草开始。

  每天早上,老人会准时出现在院门口,背着他的旧药篓,手里拿着几样当天的“教材”。

  有时是草药,有时是石头,有时甚至是一捧泥土。

  “甘草甘平,入心肺脾胃经,能和中缓急,润肺止咳……”

  老人在院子里讲,兕子搬个小板凳坐在对面,仰着小脸听得认真。李长安在一旁听着,也跟着涨了不少知识。

  不得不说,孙思邈确实会教。复杂的药理,他能用孩子能懂的话讲出来。

  “就像兕子吃了辣辣的麻辣烫,舌头火燎燎的,这时候喝一碗甘草水,就像给舌头盖了床凉凉的被子,舒服了。”

  兕子用力点头:“兕子懂啦!”

  学完了,孙思邈会布置“作业”——去后山找今天学的草药,或者照顾墙角那几盆花草。

  兕子学得快,记得也牢。三天时间,已经认识了十几种常见草药,还能说出大概的药性。

  李长安看在眼里,既欣慰又感慨。

  这小丫头,真是块宝。

  这天下午,孙思邈教完课走了,李长安正准备去摆摊,虎子急匆匆跑进院子。

  “李叔!不好了!村里好多人身上起疹子了!”

  李长安心里一紧:“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虎子急得满头汗,“从昨天开始,先是二狗哥身上起红点,痒得直挠。今天早上,我家、刘婶家、陈爷爷家……好多人都有了!又红又痒,挠破了还流黄水!”

  李长安放下手里的东西:“带我去看看。”

  情况比虎子说的还严重。

  村里十几户人家,几乎家家都有人中招。症状一样:皮肤上起红色丘疹,瘙痒难忍,挠破后感染流脓。

  老村长也中招了,胳膊上红了一片,正用草木灰水擦洗,可一点用都没有。

  “怕是癣疫,”孙思邈不知何时也回来了,他检查了几个患者,眉头紧皱,“夏季湿热,村民劳作出汗,又不常沐浴,污垢积于肤表,湿热熏蒸,发而为癣。”

  “能治吗?”李长安问。

  “能,”孙思邈点头,“但需要药浴,每日清洗。可村里……”他顿了顿,“卫生条件太差。”

  确实。

  这年头,普通农户几个月不洗澡是常事。井水珍贵,烧水费柴,谁舍得天天洗澡?

  “而且,”孙思邈补充,“癣疫易传染。一人得病,全家都可能染上。若不及早控制,恐成村祸。”

  村民们慌了。

  “这可咋办啊?”

  “孙老先生,您得救救我们啊!”

  “李郎君,您有办法吗?”

  所有人都看向李长安。

  李长安脑子飞快转动。

  癣疫……其实就是真菌感染。在现代,用硫磺皂、抗真菌药膏就能解决。可在大唐……

  “系统,”他默念,“有没有适合这个时代的清洁用品配方?”

  【检索中……】

  【古法草木灰皂配方:声望值50点】

  【说明:利用草木灰中的碱性与油脂反应,制成简易肥皂,具有基础清洁杀菌效果。】

  【配套工具包(锅、模具等):声望值30点】

  草木灰皂?

  李长安眼睛一亮。这玩意儿原料易得,制作简单,正好解燃眉之急!

  “兑了!”

  【消耗80点声望值,获得草木灰皂配方及工具包。】

  配方和制作步骤直接印入脑海,工具包则出现在共享仓库里——一口大铁锅,几个木制模具,还有过滤用的纱布。

  “大家别慌,”李长安开口,“我有办法。”

  他看向孙思邈:“孙老先生,您开个药浴方子,我去准备清洁用的东西。”

  孙思邈点头,立刻写方子:黄柏、苦参、地肤子、蛇床子……都是清热燥湿、杀虫止痒的药材。

  “这些药材,村里能凑齐吗?”李长安问。

  老村长为难:“黄柏、苦参这些……得去镇上药铺买,可不便宜。”

  李长安想了想,从怀里——其实是共享仓库,掏出那本《常见药材图谱》:“这上面画的草药,后山有吗?”

  孙思邈接过翻看,眼睛亮了:“有!黄柏、苦参都有!地肤子更常见,田埂边都是!”

  “那就好,”李长安拍板,“虎子,你带几个小伙伴,按孙爷爷说的去采药。越多越好。”

  “好嘞!”虎子立刻招呼人去了。

  李长安又看向村民:“各家把锅灶都烧起来,烧水的烧水,熬药的熬药。还有,把家里攒的草木灰都拿出来,我有用。”

  “草木灰?”有人不解,“那玩意儿能干啥?”

  “做肥皂。”

  “肥皂?”

  没人听过这词。

  李长安也不多解释,直接在院子里架起大锅。

  草木灰家家都有——烧灶留下的灰烬,平时都是直接倒掉。现在李长安让人收集起来,用纱布过滤,取灰水。

  油脂也有现成的——李长安麻辣烫摊上用的猪油,还有各家凑的菜籽油。

  按配方比例,灰水、油脂、再加上一点盐——盐能加速皂化反应,倒进大锅里,慢慢熬煮。

  很快,一股奇特的味道飘出来,说香不香,说臭不臭,但闻着很干净。

  村民们围在锅边,好奇地看着锅里渐渐凝固的、黄褐色的膏状物。

  “这就是肥皂?”

  “看着跟猪油似的……”

  “真能洗干净?”

  李长安用木勺舀起一点,趁热倒进模具里。等凉了,脱模,就是一块块方方正正、颜色暗黄的肥皂。

  “来,试试。”

  他打来一盆水,让症状最轻的二狗先洗。

  二狗半信半疑地拿起肥皂,在水里搓了搓,手上立刻泛起泡沫——灰白色的,不多,但确实有。

  他往胳膊上的红疹处抹了抹,搓了搓,再用清水冲净。

  “咦?”二狗惊讶,“好像……没那么痒了?”

  “真的假的?”

  “我也试试!”

  村民们争先恐后地试起来。

  肥皂去污力强,洗完后皮肤清爽,瘙痒感明显减轻。虽然不能立刻治好癣疫,但至少能清洁皮肤,防止感染加重。

  “好东西啊!”老村长激动了,“李郎君,这肥皂……能多做点吗?咱们村每户都需要!”

  “能做,”李长安点头,“但原料有限。油脂珍贵,草木灰倒是好说。”

  正说着,兕子从屋里跑出来。

  她刚才在屋里看孙思邈给的小册子,听见外面热闹,才出来看看。见大家都在洗胳膊洗脸,小脸上满是好奇。

  “哥哥,他们在玩水吗?”

  “不是玩水,是在治病。”李长安把她抱起来,“兕子要不要也洗洗手?用哥哥做的肥皂。”

  “要!”

  李长安给兕子打了盆水,教她用肥皂。小团子看着手上冒出的泡沫,惊奇地“哇”了一声,玩得不亦乐乎。

  洗完了,她闻闻自己的小手:“香香的!”

  其实肥皂没什么香味,但草木灰和油脂混合后的气味,在孩子闻来也是新鲜的。

  “哥哥,”兕子忽然说,“这个肥皂,能换布布吗?”

  李长安一愣:“换布?”

  “嗯!”兕子用力点头,“兕子的衣服破了,哥哥的衣服也旧了。兕子想用肥皂跟隔壁村的婶婶换布布,给哥哥做新衣服!”

  李长安心里一暖。

  这孩子,总惦记着他。

  “兕子想怎么换?”

  “兕子去跟婶婶说,”兕子歪头想了想,“用一块肥皂换一尺布,好不好?”

  一尺布换一块肥皂?

  李长安算了算,一块肥皂的成本主要是油脂,大概值两三文钱。一尺粗布市价五六文,换的话……略亏。

  但他没说破。

  “好,兕子去试试。”

  第二天,兕子真的抱着几块肥皂,去了邻村。

  李长安不放心,让虎子跟着。两人到了邻村,直接去找经常来买麻辣烫的刘婶——她家开着个小织坊,有布。

  “刘婶婶,”兕子踮着脚,把肥皂递过去,“兕子用香香的肥皂,跟你换布布好不好?”

  刘婶早就听说李长安做了种叫“肥皂”的稀罕物,能洗干净东西。她接过肥皂闻了闻,又沾水试了试,眼睛一亮。

  “哟,这东西真好用!比皂角强多了!”

  “那……能换布布吗?”兕子眼巴巴地问。

  “能!当然能!”刘婶爽快道,“一块肥皂,换一尺半布!不,两尺!婶子再送你几根彩线,给兕子绣花花!”

  她太喜欢这肥皂了。皂角洗衣服费劲,还洗不干净。这肥皂一搓就起沫,去污力强,简直是主妇的福音!

  兕子开心极了,抱着一大卷粗布和几束彩线,蹦蹦跳跳地回来了。

  “哥哥!换到啦!刘婶婶还多给了半尺布呢!”

  李长安看着那卷足够做两身衣服的布,还有兕子兴奋的小脸,笑了。

  这孩子,还真有做生意的天赋。

  消息很快传开。

  邻村的人听说肥皂能换布,都跑来找李长安。有的用粮食换,有的用鸡蛋换,还有的想用钱买。

  李长安来者不拒。

  肥皂制作简单,原料也便宜——油脂可以先用猪油,等以后规模大了,可以用更便宜的植物油。草木灰更是要多少有多少。

  短短三天,他就换到了足够全村人用半年的布匹,还有一大堆粮食鸡蛋。

  更重要的是,肥皂配合孙思邈的药浴,癣疫很快控制住了。

  患者的红疹消退,瘙痒减轻。全村人养成了用肥皂勤洗手的习惯——李长安规定,吃饭前、如厕后必须用肥皂洗手,不然不给打麻辣烫。

  村民们都听他的。

  现在李长安在村里的威望,比老村长还高。

  这天傍晚,孙思邈来给兕子上课,听说了肥皂换布的事,捋须笑道:“兕子聪慧,将来必是理家能手。”

  兕子正在玩刘婶送的彩线,闻言抬头:“师父,理家是什么呀?”

  “就是管好一个家,”孙思邈解释,“让家里人有吃有穿,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兕子似懂非懂,但很认真地点头:“那兕子要学好理家,让哥哥过好日子!”

  李长安在一旁听着,心里像被温水泡过,暖洋洋的。

  晚上,李世民来了。

  他听说了癣疫和肥皂的事,特意过来看看。

  “肥皂?”他拿起一块,仔细端详,“就是这东西,治好了村里的癣疫?”

  “主要是清洁作用,”李长安解释,“配合孙老先生的药浴,双管齐下。”

  李世民点点头,把肥皂收进怀里:“这东西,朝廷需要。”

  李长安心里一动。

  “军中将士常年征战,汗污积身,易生疮癣。若能有此物清洁,可减少伤病。”李世民看着他,“李郎君,这肥皂的配方……”

  “可以给,”李长安这次没犹豫,“但制作需要油脂,大规模生产的话,成本不低。”

  “无妨,”李世民摆手,“油脂朝廷有办法。重要的是配方。”

  他顿了顿,又说:“李郎君献此良方,于国于民有功。朝廷不会亏待你。”

  李长安笑笑:“能为大唐尽一份力,是晚辈的荣幸。”

  这话说得漂亮,李世民很受用。

  他又看了看兕子——小团子正用彩线编手链,编得歪歪扭扭,但很认真。

  “兕子最近跟孙老先生学得如何?”

  “很好,”李长安道,“孙老先生夸她有天赋。”

  “那就好。”李世民点头,眼中闪过欣慰。

  坐了一会儿,他便告辞了。

  李长安送到院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里那点猜测越来越清晰。

  这位“李老爷”,绝不是普通商人。

  甚至可能不是普通官员。

  他……到底是谁?

  “哥哥,”兕子跑过来,举起编好的手链,“给哥哥戴!”

  那是一条用红黄蓝三色线编的手链,歪歪扭扭,但看得出用了心。

  李长安蹲下来,让她给自己戴上。

  “好看吗?”

  “好看!”兕子用力点头,“哥哥戴上,永远平平安安!”

  李长安把她抱起来:“嗯,兕子也永远平平安安。”

  肥皂的事传到长安,朝廷很快派人来学技术。

  来的是工部的两个小吏,态度很客气,带着李世民的亲笔信和一百两赏银。李长安没藏私,把草木灰皂的配方和制作流程详细教了,还附赠了“升级版”的建议——比如加点香料做成香皂,或者加点药材做成药皂。

  两个小吏如获至宝,恭恭敬敬地走了。

  村里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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