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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华禹仙师

独自修仙一千年 龙云公子.CS 6820 2025-12-04 20:12

  对于赖着不走的白月儿,陈念虽心中无奈,却也实在无能为力。毕竟若论真实修为,自己与白月儿相差甚远,宛如溪流之比江海,萤火较之皓月。他能与之周旋,全凭那几分独特的能力,偶尔在她面前讨得些许便宜,但也仅止于此,从未真正占得上风。

  白月儿似笑非笑地倚在门边,一身素白衣袂随风轻动,语调软糯如蜜,字字句句都像裹了层薄纱,既撩人心弦又藏尽机锋。陈念却只是垂眸不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他心中清楚,自己这处洞府灵气稀薄,于修行并无大益,不过是暂避尘嚣的一处陋居。而以白月儿那般灵性与修为,绝非靠夺人修为、损人利己之徒。她若真想更进一步,必得离开这百万大山,前往东方那灵气充沛、仙门林立的洞天福地。

  既然如此,她又何苦终日留连于此,言语间尽是试探与挑弄?陈念不愿深思,也懒得回应。他依旧按着自己的节奏过日子:清晨吐纳虽收效甚微却从不间断,午后捧读那几卷早已翻旧的古籍,傍晚便独自沏一壶清茶,对着山峦云雾静静出神。

  任她巧舌如莲、风情万种,陈念自岿然不动。仿佛她只是一缕偶然路过、暂时停驻的风,吹过便散了,留不下什么痕迹,扰不乱他心中分寸。

  白月儿见陈念依旧一副油盐不进、古井无波的模样,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非但没有丝毫离去的意思,反而莲步轻移,款款走进了这方简陋的茅草屋。她步履无声,宛如一片被风吹入的云霞,径自占据了陈念卧房中唯一的那张木床,裙摆如花瓣散落,整个人慵懒斜倚,仿佛她才是这屋中之主。

  不过今日的陈念不想与白月儿多生争辩,反而拿起挂在墙上的酒葫芦,系上自己的储物袋,戴上一顶陈旧却干净的斗笠,像是早已打算出门远行。

  陈念本想转头离去,但脚步一顿,心想这里终究还有一人,便转身对白月儿说道:“你想不想去山下转转?”

  趴在床上的白月儿闻言,慵懒地从床上支起身来,媚眼回转间流光溢彩,唇角含着一缕难以捉摸的笑意,对陈念说道:“道友,你不是修仙之人吗?怎么还有下山和凡人接触的习惯?”

  陈念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然的弧度,目光掠过窗外层叠的山峦,声音平静如古井深潭:“修仙之人,亦非孤悬于世。山下凡尘,自有万千因果缠绕,既可磨砺道心,又能寻得灵物机缘。况且,这百万大山虽僻静,却非久留之地。”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酒葫芦的竹柄,续道,“你若觉无趣,不妨随我一观人间烟火,或能窥见几分你滞留此地的缘由。”

  白月儿眼波流转,似有流光在眸底一闪而过,她慵懒地撑起身子,裙摆如云絮般垂落,唇角笑意更深:“哦?道友这话倒是有趣,莫非你下山,是为寻那能助我离开的契机?”她轻轻拂过鬓角青丝,语调依旧软糯,却添了丝不易察觉的锐利,“既如此,我便陪你走一遭。不过,这简陋洞府,你可别指望我替你守着。”

  陈念无奈一笑,转身从房中缓步而出,衣袂轻摆间带着几分随性。白月儿见状,也连忙跟上,步履轻盈如踏风,眉眼间却藏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

  不多时,二人一前一后行至院外空地。白月儿停下脚步,指尖迅速捏起一道法诀,周身顿时清光大盛,如月华流转、似水波潋滟,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朦胧光晕之中。那光芒清冷剔透,衬得她眉眼愈发皎洁,衣袂无风自动,恍若即将凌空飞去。可就在这时,已走出十来步远的陈念忽然回过头来,挑眉望向她,语气里带着三分无奈七分好笑:

  “你干嘛呢?山下的集市又不远,慢慢走过去就行了。”他稍顿一下,目光在她周身缭绕的清光上扫过,摇了摇头又道:“而且就你这大动干戈的样子,不怕把山下的人吓到吗?那里可都是普通人,哪经得起白仙子这般仙气缭绕的架势。”

  白月儿闻言微微一怔,手中法诀不由得滞了滞。她看着陈念转头就沿着石阶,一步步慢悠悠地下山,心中不由的好气。这人总是这般,明明有更省力的法子,偏要一步一步走。不过想归想,她还是收了神通,紧跟在陈念身后,甚至快步几分,来到他身边。手中清光一闪,唤出一把素白纸伞,伞面上绘着几枝淡墨疏梅,轻轻一转,便为自己和陈念遮去了渐烈的日头。

  陈念抬头看着头上这根本没遮住自己的纸伞,伞面明显偏向白月儿那边,自己大半个身子还曝在阳光下,不由得一笑。不过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一步一步地踩着石阶,一边观看着四周的景色。山道两旁古木参天,蝉鸣时断时续,清风过处,带来远处集市隐隐约约的热闹声响。

  看着陈念似乎还是对自己方才的行为多有嘲笑,白月儿周身的清光骤然一敛,白皙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像是被戳穿了小心思的孩童。她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拢了拢衣袖,嗔怪道:“我不过是习惯了便捷些,哪曾想你这般迂腐,竟要徒步下山。”嘴上虽这般说,脚步却老老实实地跟上陈念,只是没了方才那仙气缭绕的模样,倒多了几分寻常女子的鲜活。纸伞依旧举着,伞柄在她指间轻轻转动,投下斑驳的光影。

  山路蜿蜒曲折,两旁古木参天,茂密的枝叶在空中交错,仿佛搭起了一道天然的穹顶。细碎的阳光从叶隙间漏下,洒在青石铺就的小径上,斑驳晃动,如撒了一地碎金。陈念步履从容,走得不急不缓,指尖偶尔拂过路边带着晨露的野草,神情平静淡然。白月儿起初还耐着性子跟在他身后,可没过片刻,便被这山间野趣撩动了心神,忍不住左顾右盼,时不时伸手去够枝头垂落的野果,又或是对着林间惊飞的彩蝶指指点点。她先前那点试探与机锋,在这宁静山野中渐渐消散,倒显出几分不常见的少女娇憨。

  “陈念,你看那棵树上的果子,红得像火似的,能不能摘来尝尝?”白月儿忽然指着不远处一棵歪脖子树,眼中漾着明晃晃的好奇。

  陈念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是棵野山楂树,枝头缀满累累果实,颜色虽红得诱人,却还带着青涩之气。他摇了摇头,语气平稳:“那果子尚未熟透,吃着会涩口。山下集市里有糖霜裹的山楂球,甜中带酸,比这好吃得多。”

  “糖霜山楂球?”白月儿歪了歪头,这新奇的名字让她顿时来了兴致,“是凡人做的吃食?”

  “嗯,”陈念微微颔首,目光掠过远处层叠的山峦,声音里听不出波澜,“凡人的日子虽短,却总能在烟火气里琢磨出些有趣的东西。”

  说话间,两人已走出幽深的山林,前方隐约传来模糊而持续的喧闹声。顺着人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平地上搭着成片的摊子,青布帐篷连绵如云,各色幌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有卖布匹绸缎的、卖糕点吃食的、还有耍杂耍演幻术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笑语声混成一片,热闹得让人眼花缭乱。

  白月儿从未见过这般景象,一双明眸睁得圆圆的,满是惊叹。她自幼在百万大山深处长大,后来又独自在山林云雾间修行,见惯了清幽寂静、云来鹤往,却从未踏足过这般人声鼎沸、烟火缭绕的凡俗集市。于她而言,这景象既陌生,又带着一种新鲜的吸引力。她下意识地放慢脚步,目光在各个摊铺间流连忘返:一会儿盯着糖画师傅手中转动的竹签,看琥珀色的糖浆徐徐流下,渐渐凝成一只玲珑剔透的小兔子;一会儿又被面人张案前五颜六色的面团吸引,那些捏出的鸟兽人物栩栩如生,她指尖微微发痒,竟生出想去捏一捏那软乎乎面团的念头。

  陈念见她这般小女孩模样,再不似在山上时的妖娆妩媚,眼底掠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放缓脚步,与她并肩而行,声音放得极轻、极柔,仿佛怕惊扰了她此刻的心绪:“若是喜欢,便慢慢看,不必着急。”说着,陈念抬手将斗笠轻轻摘下,收入储物袋中,动作从容不迫。

  谁知他才一露脸,周围的人群就像认出了什么极其尊贵的人物一般,顿时骚动起来。“仙师!是陈仙师来了!”有人激动地喊道。一时间,人群纷纷涌上前来,争相向陈念躬身问好,更有不少摊贩忙不迭地捧出自己正在贩卖的瓜果点心、手工艺品,甚至活禽鲜鱼,希望陈念能收下他们的一片心意。

  白月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便在不经意间被人潮从陈念身边挤了出去。等她站稳脚步、回过神来,只见陈念早已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连一丝缝隙也无。

  面对众人热情的拥堵,陈念不得不微微运转灵力。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温和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的心意,陈某心领了。我此番下山,不过是为了些日常用度的采买,大家一切照旧便好。若再如此客气,往后我还怎么安心下山?”

  尽管如此,人群仍旧不肯散去,反而越聚越多。最后还是街上的巡逻队闻讯赶来,连劝带赶,才将众人渐渐疏散。可即便是这些维持秩序的巡逻队员,在看到陈念的刹那,也个个神情激动,目光中满是敬仰。即便人群已渐渐散开,他们几人仍守候在陈念周围,迟迟不肯离去。

  陈念望向身边这几位神情拘谨的巡逻队员,含笑拱手道:“有劳几位相助。”

  那几位巡逻队员见陈念竟向他们行礼,顿时惶恐不已,连忙摆手,想上前搀扶又不敢贸然触碰仙师,只得连声说道:“仙师大人,这、这怎么使得!您是我们华禹国上下敬仰的仙师,我们能见您一面已是天大的福分,您这一拜,岂不是折煞我们了吗?”

  陈念听罢微微一笑,也不再坚持,只温声道:“既然如此,诸位便请继续执行公务,我自行闲逛便是。维持市集安宁,才是你们的要务。”

  “应该的,应该的。”为首的巡逻队员赶忙抱拳回话,语气恭敬至极。

  他说话间目光瞥向不远处一个明显不属于本地的陌生身影,低声向陈念请示:“仙师大人,不知那位女子是否与您同行?若是不相识,属下这就将她带下去盘问一番。”

  陈念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白月儿正站在一个葱油饼摊前,手捧刚出炉的饼子小口咬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这边,模样既懵懂又灵动,不由失笑摇头。他对巡逻队员说道:“不必打扰她,她是与我一同来的,算是我的朋友。”

  听到陈念的回答,巡逻队队员说道:“我等知道了。既然如此,我等也不打扰仙师大人逛街采购了。”说罢,巡逻队便离开了。

  只是走出一段距离后,这几人仍忍不住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起来。其中一个年轻队员小声问道:“你们说,那位漂亮得不像凡人的姑娘,会不会是仙师大人的道侣?”

  另一个稍年长的接口道:“这还用猜?仙师独来独往这么多年,你可曾见过他与谁亲近?更别说女子了。”

  旁边一个巡逻队队员小声说道:“这可不一定,仙师大人潜心修炼,一生无欲无求。我听我爷爷说,仙师大人守护我们华禹国千年,就是因为帮我们太多,沾了太多因果,所以才无法飞升的。”

  前的那个巡逻队队员摇头否定道:“我听说的可不一样。我听上面的人说,仙师大人之所以迟迟无法飞升,并非修为不足或心境未至,而是因为我们华禹国本身就是一片灵气稀薄、近乎荒芜的土地,根本不适合修行之人久居。”他声音压低了几分,语气却更加笃定,“可仙师大人心系苍生,宁愿自封修为、滞留凡尘,也要守护我们华禹国的国运。若不是为了帮助我们抵御外敌、调和地脉,他本可早赴灵山仙府,何苦在这灵气枯竭之地潜修苦守?”

  ……

  他们声音虽轻,路过的寻常百姓根本听不真切,可对陈念与白月儿这等修为的修仙者而言,却字字清晰,一句不漏地落入耳中。

  白月儿耳力何等敏锐,那几个巡逻队员自以为隐蔽的窃窃私语,一字不落地飘进了她的耳中。她正小口咬着酥脆喷香的葱油饼,闻言动作一顿,明澈的眼眸里瞬间掠过一丝促狭的光芒,唇角也弯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待陈念好不容易摆脱了人群的簇拥,重新走到她身边时,白月儿已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饼,指尖还沾着一点油星。她故意清了清嗓子,学着方才那巡逻队员恭敬的语气,拖长了调子,声音又软又糯,却字字清晰:“哎呀,陈念道友,您老人家可算脱身了?让您这位‘道侣’在此久等,真是失礼得很呢。”

  她特意加重了“道侣”二字,眼波流转,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直直看向陈念,仿佛要将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都收进眼底。

  陈念脚步微不可查地一顿,面上倒还维持着惯常的平静,只是看向白月儿的眼神里,无奈之色又深了几分。他自然明白这称呼从何而来,也清楚这不过是白月儿借题发挥的又一次试探与戏弄。他摇了摇头,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实:“他们不明就里,随口之言罢了。你何必当真,又何必学着他们说话?”

  “随口之言?”白月儿轻笑一声,用那张刚擦过油渍的素白丝帕,动作优雅地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姿态慵懒,眼神却亮得惊人,“我看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连‘潜心修炼,一生无欲无求’都替你总结好了呢。”她凑近一步,身上那清冽又带着一丝暖意的幽香若有若无地拂过陈念鼻尖,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般的笑意,“陈念道友,你当真无欲无求?还是说……只是所求之物,不在这凡尘俗世之中?”

  陈念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目光淡淡扫过她近在咫尺的明媚脸庞,又不动声色地移开,望向旁边一个卖竹编小物的摊子,仿佛那摊子上新奇的蚂蚱和蜻蜓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口舌之利,于修行无益。”他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抬步朝前走去,显然不打算继续这个被她主导的话题。

  白月儿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心道这人真是块木头,连玩笑都开不起。不过她也不甚在意,很快又被集市上新鲜的事物吸引了目光。她跟着陈念在熙攘的人群中穿行,目光好奇地掠过两旁林立的摊铺:热气腾腾的包子铺、散发着浓郁草药味的医摊、挂着各色艳丽布匹的布庄……一切都让她感到新奇。经过一个肉案时,她甚至微微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适那浓厚的血腥气,脚步加快了几分,裙摆擦过陈念的衣角。

  陈念似乎察觉到了她那一瞬间的细微反应,脚步微缓,侧头看了她一眼,但并未多言。他此行下山确实有些日常所需要采买,米粮油盐,还有些修补洞府的工具。他熟门熟路地走向几个固定的摊贩,与那些朴实的摊主低声交谈几句,付了钱,将东西仔细收进储物袋中。那些摊主见到他,无不恭敬地行礼,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和感激,仿佛能为他提供所需是莫大的荣幸。

  白月儿一直默默跟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陈念与凡人的互动。她发现,陈念虽然话不多,但态度温和,没有丝毫修仙者面对凡人的倨傲。他付钱时给的银钱往往比市价略高一些,却又做得自然,不让对方感到施舍。而当那些摊主执意要多送些东西时,他总会温和而坚定地婉拒,只取所需。

  “你倒是挺会做人的。”白月儿在陈念又一次婉拒了一位老妪塞过来的额外几个鸡蛋后,忍不住出声道,语气半是调侃半是探究,“难怪他们都把你当神仙供着。”

  陈念将买好的东西收好,闻言只是淡淡道:“力所能及,与人方便罢了。都是些寻常生计,算不得什么。”

  白月儿轻哼一声,显然不太认同他这轻描淡写的说法。她目光一转,忽然被不远处一个胭脂水粉摊上琳琅满目的小瓷盒吸引了。那盒子上绘着精致的花鸟,颜色鲜亮,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她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目光流连。

  陈念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脚步也随之停下。他看了看那摊子,又看了看身边难得流露出几分纯粹好奇而非试探的白月儿,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可要看看?”

  白月儿像是被惊醒,立刻收回目光,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慵懒带刺的模样,下巴微扬:“凡俗之物,徒有其表,有何可看?不过是些铅粉花汁罢了。”话虽如此,她的目光却又不自觉地瞟了过去。

  陈念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动了一下,像是想笑,又忍住了。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继续往前走去。白月儿见他走了,也只好跟上,只是走过那胭脂摊时,眼角的余光还是忍不住扫了几眼。

  二人从清晨起便在这热闹的市集间穿梭,一路走走停停,直至日头高悬、晌午将至。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却总有一种无形的注视笼罩着他们——巡逻队伍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沉默地跟随;路边的行人、摊贩的老板,虽未上前打扰,目光却始终追随着陈念的一举一动,仿佛她是这市集中一道不容忽视的风景。

  陈念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步履从容,神色如常。而白月儿也未见丝毫局促,或许是因为众人的视线多半落在陈念身上,她反倒乐得自在,偶尔侧首看向街边小摊,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终于,陈念在一间古朴雅致的茶楼前停下脚步。他抬头望了望悬挂在门楣上的木匾,那上面苍劲有力地书着“清韵茶楼”四字。他微微颔首,转向身旁的白月儿,语气轻松地说道:“中午就在这儿用饭吧。上次来时,就觉得这儿的菜式口味颇好,不知这么久过去,手艺是否如故。”

  言毕,他率先举步踏入茶楼。白月儿紧随其后,眼中光芒流转,带着几分玩味与期待,仿佛也想见识一下——能让陈念这般人物念念不忘的滋味,究竟有多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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