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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仙草(一)

  林越被她拉得一个趔趄,连忙反手扣住她的手:“别急,月华,先站住。”

  唐月华猛地回头,眼里还蒙着层急切的水汽,连声音都带了点委屈:“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那可是仙草啊,晚一步就……”

  “那处仙草生在一座药园里,”林越轻轻捏了捏她微凉的指尖,放缓了语气,“而且是有主的,主人还是位封号斗罗。”

  “封号斗罗”四个字砸下来,唐月华的脚步顿住了。

  她咬着下唇,指尖掐进掌心,沉默了片刻才咬牙道:“没关系,即便是封号斗罗又如何,我大哥是昊天宗宗主,加上那处还是个药园,其中仙草应当不止一株,分出一些,让大哥再带两位封号长老来想必不是什么问题。”

  说出这些话,她的心都在滴血,毕竟那可是仙草,她借助昊天宗和天斗皇室的渠道搜索了近三十年都没消息,甚至大哥和二哥在大陆上游历十数年都无所得的传说,现在竟然要分出去些,可比起“得不到”,这点“心疼”又算得了什么?。

  林越听得心中咋舌,忍不住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不愧是斗罗大陆顶尖的“富婆”之一,一开口便是三位昊天宗封号斗罗的阵容,这般手笔,当真惊人。

  随即他轻声道,语气中带着令人安心的笃定:“我既然敢以其为条件来寻你,自是有几分把握将其拿到手。夫人且放宽心,此事无需劳动昊天宗兴师动众。甚至……如果谋划得当,那座药园未来也未必不能落入我们手中。”

  话音落下,他屈起指节,带着点无奈又宠溺的笑意,轻轻敲在唐月华光洁的额间:“只是在此之前,要劳烦夫人先帮我几个小忙,不知你愿不愿意?”

  唐月华被他这亲昵的举动敲得一怔,激荡的心绪这才缓缓平复。

  方才满脑子都是“不能让仙草跑了”,倒忘了林越从见面起就透着股“胸有成竹”。是啊,他既能知晓这等秘辛,又敢独自前来与她交易,心中定然早有成算。

  如今,他们二人已是命运与共的夫妻,那么她所要做的,便是信任他、支持他。她心底的焦躁急切渐渐被一股踏实的安全感取代,掌心反转,紧紧回握住林越的手,指尖轻轻蹭过他温暖的指节,语气无比笃定:“夫妻之间,何谈‘劳烦’二字?夫君之事便是我的事,需要月华做什么,尽管吩咐便是。”

  林越看着她眼底的信任与支持,心头暖流涌动,忍不住更紧地攥住了她的手——那指尖传来的温度,似乎比窗外漫进来的秋日暖阳还要炽热。恰有一片细小的桂花被微风送入,轻盈地落在两人紧紧交握的手背上。

  他笑着点头,目光柔和而坚定:“好,那我……可就全靠夫人了。”

  唐月华仰头望着他,眉眼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积压了三十年的阴郁与自卑,仿佛都在这一刻被眼前这道名为“林越”的光芒彻底驱散。她重重地点头,声音里满是雀跃与新生般的活力:

  “嗯!”

  月轩的秋阳总来得柔缓,透过雕花木窗筛进来时,还裹着檐角残留的桂香。

  一转眼,林越与唐月华相契已过一月。

  还是那间茶室,但此时已然变了模样,先前的沉香木桌已然换成了更华贵的紫檀木长桌,两把金丝楠木打造的靠椅正对门并排放着。

  此刻两人正坐于其上,面前各置一只青釉茶杯,杯中雨前龙井的茶汤还浮着细白的茶毫。

  唐月华刚抬手为林越续了半杯,指尖碰过杯沿时,动作轻得像怕惊散茶烟,林越轻声道谢,目光落回手中的药谱图册。

  那是唐月华差人从破之一族老宅借来孤本后,亲手誊抄的副本,纸页边缘还留着她研墨时沾的淡墨印,几处关键的仙草注解旁,更是用朱笔细细标注了药性搭配,字迹娟秀又工整。

  这一月来,林越住进了唐月华隔壁的客房。

  虽对外借着“一见钟情”的由头解释,他也时常伴着唐月华出入天斗城的贵族宴席与宗门茶会,以“夫妻”相称周全礼数,但两人私下始终守着分寸,相处间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重:她会在清晨叩响他的房门,送来一碟新烘的、还带着温热的桂花糕;他则会在她深夜于灯下研墨、梳理月轩人脉名册时,悄悄为她续上一盏始终温热的安神茶。

  那些午后共品的茶、灯下聊起的琐事,早已让最初的契约生疏,浸出了几分妥帖的真意。

  而今日桌上那只冰纹玉盒,便是他们要聊的正事——盒里装着的,正是敏之一族的传家宝,水晶血龙参。

  唐月华的指尖轻轻搭在温凉的盒盖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盒身上天然的冰裂纹路,目光凝在盒缝处隐约透出的那点暗红微光上,半晌,才几不可闻地轻轻叹出一口气,声音里裹着些许复杂的滋味:“我这位舅舅……倒真是心狠呐。”

  她寻觅能修复武魂的仙草近三十年,昊天宗的藏经阁被她翻遍了所有相关典籍,天斗皇室的情报渠道也托人数次探问,连大哥唐啸、二哥唐昊那等强者,踏遍大陆山川十数年,都未曾带回半点确切踪迹。

  却万万没想到,这株或许能改变她命运的水晶血龙参,竟一直就在舅舅白鹤手中。这么多年,他竟能缄口不言,任由她在武魂缺陷的阴霾与绝望中独自挣扎。

  林越听出她言语中的涩意,翻阅药谱的指尖微微一顿。上周随唐月华前往敏之一族拜访的场景,清晰地浮上心头:

  白鹤族长坐在主位上,灰白发须有些凌乱,手里攥着半截断了的胡须,起初眼神总往窗外的老槐树躲,分明是心虚得不敢与唐月华对视;

  可当唐月华并未质问,反而轻声说出“愿以十万金魂币求购,也盼此物能稍解敏之一族眼下燃眉之急”时,老者握着粗陶茶杯的手猛地一颤,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底的复杂情绪翻滚,最终沉淀为深重的愧疚,连耳根都窘迫地红了几分,最后只讷讷地重复着:“委屈你了……孩子,是舅舅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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