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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沙丘上的太阳之一

会飞的小猪 雁度秋色 2555 2025-12-04 14:15

  李一凡又见迈克,是他出院一周后,两人都显得清瘦,苍白,“迈克,咱们分手吧?”

  这是她进门的第一句话,她缓缓脱下米色风衣,高挑的身材套一件丹青高领毛衫,凹凸有致的出现在一束斜射的阳光里,那一束光繼續延伸,打在迈克身上,凸顯一尊英气逼人的力量雕塑,一雪白体恤紧绷肌肉鼓起的身体,宽阔的双肩,笔挺的身体,像一座大山巍峨,深色皮质单人沙发被占据的没有一点空隙,他微皱浓眉,“还是先别提这不愉快的事情,我说一件你喜欢的事儿吧,咱们一起去海边好吗,还是你熟悉的老地方,棕榈树,树屋,吊床......。”

  重叙旧情?

  茶几一束妍丽的粉色百合花还没插进花瓶,李一凡转身进厨房灌水,淡淡問一句,脑海浮现出蔚蓝大海边海滨屋,风里摇摆的棕榈树,一切都有梦幻般感觉,這勾起李一凡对迈克的些许怜悯,她点点头,“说,好,我答应,不过,我们在哪儿要阅读一些书籍,你同意,就定了。”

  李一凡认为他心灵深处,对女性偏見的纠结,源于他第一次婚姻的失败,或许病痛的折磨,如果从阅读相互探讨里,真能发现,他并非一个自私狭隘的大男子主义者,那么,那些外围因素都好改变,破镜重圆还是有希望的,她也要大度一些,毕竟他还是一个好男人,没有外遇,也没有家暴,这是所有做妻子的对丈夫容忍的底线。

  女主人回来,大别墅多了温馨,但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些敷衍的尴尬,每一次近距离的接触都十几分客气,比如看电视连续剧,都问对方,你喜欢哪一部?按键是锁定丈夫还是妻子,动漫哪一档?

  结果都看的索然无味。睡觉已经分卧室,是李一凡提出的,彼此有个单独思索冷静期。

  感恩节那夜,两人举杯互祝节日快乐,一只没吃完的火鸡和空空的波尔多红酒空瓶留在餐台,迈克喊累就先去睡了。

  一轮明月悬在空中,趁着酒酣李一凡推开玻璃门,站在阳台独对遥遥夜空,凝视那轮圆月,它皎洁如初,洋洋洒洒的青光普撒人间,举起手机拍摄,淡淡杏色圆晕包裹淡蓝,中心一团雪白,璀璨耀眼,她想念儿子了,说是跟着乐团巡演,不知去哪儿了,如果能和迈克和好,说服他接受儿子一起生活,多好的孩子啊,小的时候缺乏母爱,大了又要忍受父母离异之苦恼,说什么也要补上自己欠缺儿子的那份母爱,她流泪了,天上的月亮一起伤心,月光越发柔漫。

  迈克中亞系教授的姐姐开生日派对,李一凡的着装无可挑剔,但,她执意用YSL Black Opium(黑鸦片)咖啡+香草香,性感夜间风,却遭到迈克强烈反对,背叛他的前妻也喜欢这款,闻香识女人,他不能让参加派对的亲朋好友联想到前妻,于是两人发生和好后的第一次争执,李一凡让步,她用了迈克喜欢的Chanel Chance Eau Tendre(邂逅柔情)

  温柔、干净的粉花果香,非常百搭。在衆人矚目裏,那次派對上的邁克夫婦,夫唱婦隨,及其和諧幸福。

  带着自己喜欢的安娜卡列尼娜,新购的法国女作家波伏娃的第二性,被称为西方妇女的圣经這本書籍,李一凡和邁克一起驅車前往海濱屋。

  兩人手牽手像孩子一樣撲向大海,蔚藍的海水,一波波簇擁他們身體忽悠上下,李一凡水性不如邁克,爲了安全,他滿足她海邊的淺水玩耍,她跪在沙灘,葱綠泳衣,沾著水珠的白皙膚色,幾縷長髮貼在額頭,她的眼睛沒了平日的疑惑,猶豫,而是一如從前的清澈如碧潭,她的笑是敞開胸懷的那種,感染了邁克,忘記以往的一切不愉快,她在沙灘築起一座宮殿,對邁克做一個請進去的手勢,“親愛的王子,請和我一起去美麗的王宮吧!”

  邁克大笑,他一把摟過李一凡,說,“不,我就是王,你就是我最愛的寵妃,永遠不能分開的妃子。”

  李一凡說,“我要做女王,宮殿裏只能有一個王。”

  也許夕陽,沙灘,海浪營造的浪漫氛境,邁克沒有認真,以往也許爲此又爭辯起來。

  夜晚,臥榻夜讀,李一凡先讀《第二性》,邁克剛開始饒有興趣,聽著聽著,半閉眼睛似乎要睡着,李一凡搖搖他的胳膊,聽我說啊,“作者波伏娃提出了女性获得经济独立的必要性,也强调了只有女性经济地位变化才能带来精神的、社会的、文化的等等后果,而且只有当女性对自身的意识发生根本的改变,才有可能真正实现男女平等。”“還有,在她的國家,最早雖然提出了“天赋人权”的口号,但那只是男人才享有的权利。不论是制宪会议的温和派还是国民公会的激进派,不管哪個派別,在他们高喊“平等”的同时,都一致坚持妇女应回到家庭和厨房中去,履行“造化”所要求她们的贤妻良母的职责”。“《拿破仑法典》,更是完全把妇女排斥在公民资格之外。條例明确规定“妇女应该服从她的丈夫”,妻子參加工作必须经过丈夫同意,家庭财产严格由丈夫支配。還有法国妇女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直到1944年戴高乐临时政府时期才迟迟获得。这不仅比其他欧美国家落后了一大截,甚至迟于亚洲的斯里兰卡等国家。一方面两性不平等的现象相当严重和普遍,另一方面女权运动的发展却滞后于其他国家。譬如美国,早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女权运动就已轰轰烈烈地展开。”

  所以,我有理由認爲,我的丈夫邁克更容易,接受婦女解放的開放思想,波伏娃的觀點,因爲他是個地道美國人嘛。

  “對吧。親愛的,”李一凡把半朦朧狀態的邁克,硬是搖晃清醒了。

  他一骨碌坐起來,雙手交叉抱在腦後,倚在柔軟的床靠背嘆口氣說,“你的理論還一套一套的,我不大懂,我是個學理工的,對文史哲不是太感興趣,特別政治理論那一套,我不明白你總是鉆一些距離我們生活很遠的東西,你已經夠解放的了,我很少干涉你啊,你要出去工作,我沒要你回到厨房,好像你的厨藝也很一般吧,家裏的烤爐除了烤紅薯,你還沒有做出一種像模像樣的甜點吧,哎,對了。我一直想問,你說你初高中時代,老是參加社會活動,後來又是破除舊的文化,那新的是什麽,就是你一直向往的什麽女性解放嗎?”

  李一凡有點感覺自己出師不利,她合起書,再也沒興趣說下去,嘴裏嘟囔一句,“真是對牛彈琴。”邁克一下子跳起來,光脚下床,就跑書房墻上拿下來一把吉他,“彈琴,來,來。這個我感興趣,你唱我來伴奏。”説著,嘎吱,嘎吱,已經開始調琴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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