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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地龙惊蛰

  王景闭上双眼,识海中【福德善缘录】微微震动,虽未显现新的画面,但他能感觉到,与白家、与五毒蛊教的这条因果线,正在变得清晰而危险。

  履行对白小倩的承诺,竟意外牵扯出五毒蛊教的一桩旧案,这已不仅仅是简单的送信,而是卷入了一场可能酝酿已久的风波。

  “白族长还说了什么?”王景问道。“他只说,近日白家周围似有不明人物窥视,族中亦有数名子弟莫名病倒,症状怪异,似中毒又似染邪,镇中医师束手无策。他怀疑……是当年那伙人又回来了,而且这次,手段更狠。”

  刘彻语气沉重。王景沉默良久,缓缓睁开眼,眸中已是一片清明与决断:“此事我已知晓。彻哥,你此行辛苦了,暂且休息,今日之事,勿对外人言。”

  “属下明白。”刘彻退下后,王景独坐静室,指尖一缕戊土精气流转,在地面上勾勒出白溪镇的简略地图,目光落在代表白家祠堂的位置。

  “树欲静而风不止……五毒蛊教,你们的手,伸得可真长。”

  王景低声冷笑,“白家这桩因果,我既接下,便不会置之不理。正好,新仇旧怨,或许可借此机会,先剪除你们一些爪牙,看看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静室之中,灯火如豆,映照着王景沉静而锐利的目光。

  白家族长的话语和刘彻的见闻在他脑中交织,勾勒出一幅清晰的图景——五毒蛊教并未放弃对白家那卷《蛊医杂录》的窥伺,如今的监视与暗害,不过是旧事重提,且手段更为阴毒狠辣。

  “逼迫交出世传秘录,或是…想借白家之手,破解其中某种关键法门,以完善或对抗他们自身的某种蛊术?”

  王景指尖无意识地敲击桌面,思绪飞转,“白家子弟病倒,症状怪异,非毒非邪…这倒像是成了试蛊的‘药人’,或是被下了某种需要特定条件才能触发的‘隐蛊’,以此胁迫白家就范。”

  此事已不能坐视。白家与他虽无旧谊,但五毒蛊教此举发生在望江府地界,发生在他这位啸月山神的眼皮底下,于公于私,他都无法容忍。

  “来人。”王景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至庙外。

  片刻后,朱豚与虞朝歌的身影出现在静室门口。

  他们显然也感知到王景召见时的那份不同以往的凝重。

  王景没有赘言,将白家之事简略告知,随即下令:“朱豚,你精于符箓箓,尤擅隐匿探查。即刻准备‘匿形符’与‘洞察清灵符’,潜入白溪镇。”

  “重点探查白家外围监视者的人员数量、修为、气息特征,以及白家病患子弟身上的异常气息根源。切记,只探查,勿动手,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

  “虞朝歌,你带三名机警的巡山卫,扮作行商,在白溪镇外围接应朱豚,同时留意是否有可疑人员往来传递消息,特别是通往九黎府方向的路径。”

  “属下遵命!”

  两人神色一凛,立刻领命而去。

  王景则再次闭上双眼,神识与座下山脉地气隐隐相合。

  【聚元成沃】之术悄然运转,感知着以啸月山为中心,辐射向白溪镇方向的地脉灵气流动,试图从中捕捉任何一丝不和谐的、属于蛊虫或邪修的异常波动。

  三日后,深夜。

  朱豚与虞朝歌先后返回,带来了确凿的消息。

  “山神。”朱豚气息略有起伏,显然此行并不轻松。

  “白家外围确有监视者,共六人,皆作寻常农夫或货郎打扮,但修为均在炼气四层到六层之间,气息阴冷,身上隐有虫豸豸窸窣之声,确是蛊修无疑。他们布下了一个简易的‘虫踪匿迹阵’,等闲难以察觉其存在。”

  “至于白家内部,”朱豚脸上露出一丝厌恶,“我冒险用清灵符远观了其中一名病患,其眉心隐有一缕极细的血线,体内气血看似衰败,实则被一股极阴寒的蛊力锁住,如同休眠。”

  “此蛊似乎…以人之精气神为食,缓慢吞噬,若不得解法,最终会使人枯竭而亡,且过程痛苦万分。这绝非普通蛊毒,像是…‘蚀髓幽蛊’的变种!”

  虞朝歌接口道:“山神,我们在镇外发现了两名形迹可疑的传讯者,修为不高,但身法诡异,似擅长钻地匿形,方向确是往九黎府而去。”

  “已派人暗中缀上,但不敢跟太近。”

  “蚀髓幽蛊…变种…传讯者…”王景眼中寒芒大盛,“果然是他们!以人为质,逼取秘法,甚至可能借此测试新蛊威力,一石二鸟!”

  对方有六人,实力不弱,且有阵法掩护,强攻并非上策,且容易打草惊蛇,引来五毒蛊教更激烈的报复。

  王景沉吟片刻,计上心来。

  “他们不是靠阵法隐匿吗?我便破了他们的阵眼!”

  王景冷笑,“朱豚,你可知那虫踪匿迹阵的阵基大致在何处?”

  “应在镇东头那棵老槐树附近,那里灵气节点最为异常。”

  “好!虞朝歌,你带人如此这般…”王景低声吩咐一番,虞朝歌听得眼神发亮,连连点头。

  “朱豚,你随我行动。此次,我要让他们尝尝,‘地龙翻身’的滋味!”

  翌日午时,白溪镇东头。

  两名伪装成货郎的蛊修正靠在老槐树下假寐,灵觉却时刻关注着周围。

  他们对自己的匿迹阵颇为自信。

  然而,他们并未察觉到,脚下大地深处,一股磅礴厚重的戊土精气正被王景以【聚元成沃】之术悄然引导,如同潜流般汇聚于那处阵基之下。

  与此同时,镇子另一头,虞朝歌带着几名巡山卫,故意与一名监视者发生了“冲突”,推搡搡吵嚷,吸引了大部分监视者的注意力。

  就在那边喧闹起时——“嗡隆!”

  老槐树下的大地猛地一震,并非剧烈摇晃,而是一种沉闷的、来自地底深处的轰鸣。

  那处精心布置的阵基所在的地面,骤然塌陷下去尺许,布置阵法的法器受到地气剧烈冲击,灵光瞬间紊乱、黯淡,最终“咔嚓”一声,一枚主阵旗竟直接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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