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空间 穿越1980,我用系统重建文明

第95章 信息革命·卫星背面的全民共享

  收到短讯的第三十七分钟,我把南纬6度的信号源从监控黑名单移到了广播优先级列表。它还在闪,频率低得像心跳,不像是攻击前兆,倒像是某种等待回应的呼吸。我没告诉任何人这个操作,包括系统也没弹出确认框——这是我第一次绕过建筑值规则,用权限直接修改底层协议。

  主控台右侧的通讯灯开始闪烁,是沈砚秋打来的加密线路。我接通后她没说话,先传来一段音频:一个非洲小男孩用卫星电话叫“妈妈”,背景是风沙和发电机的嗡鸣。三秒后她开口:“这不是技术发布会,是人心争夺战。”

  我说:“我已经把曲率试验的数据流开放给民用通道。”

  “不够。”她声音很稳,“人们不怕技术,怕被技术甩开。他们需要听见自己的声音出现在那颗星上。”

  我懂她的意思。从昨夜试验成功到现在,全球已经有十七家电台在报道“龙国新电磁系统”,措辞里藏着“军事项目”“单边控制”这些词。普通人听不懂曲率,但他们听得懂“谁说了算”。

  我拨通林雪薇的线路。她正在调试量子广播器,耳机还戴着,说话时有轻微回音:“备用信道已经清空,可以嵌入音频包。但一旦启动,所有联网设备都会强制唤醒,哪怕关机状态。”

  “就现在。”我说,“不是推送,是同步。”

  她顿了一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七十亿人,同一秒,听见同样的东西。历史上从来没有过。”

  “所以才要试。”

  她没再问,只是轻声说:“我用了亡夫留下的调制算法,信号能穿透断网环境。重启即接收,不留死角。”

  我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十二分。距离曲率试验成功不到六小时,全球还在消化那份模糊的军方通报。现在动手,正好卡在舆论发酵的临界点。

  沈砚秋的团队已经开始投放第一批素材。一段视频在全球社交平台悄然扩散:阿拉斯加的科考队员戴上脑机辅助耳机,第一次听到极光的声音被转换成可听频率;孟加拉乡村诊所里,医生通过远程会诊完成了一场剖宫产;挪威一所聋哑学校的学生集体摘下助听器,改用神经接口直接接收卫星音频流,有人哭了。

  这些片段没有配字幕,只有原始录音和现场画面。传播速度远超预期。三小时内,#我们的星成为二十个国家的热搜第一。

  但阻力也来了。三家欧美主流媒体同步发布评论,称“全民接入”实为“意识操控实验”,暗示我们正在建立全球监听网络。两个南美国家宣布暂缓接入新通信协议,理由是“需评估主权风险”。

  沈砚秋冷笑一声,打开内部会议频道:“他们怕的不是垄断,是失控。一旦普通人真的能平等地使用这颗星,他们的叙事权就没了。”

  她已安排七十二场跨国连线,邀请使用者直接对话。不设主持人,不剪辑,全程直播。第一个登场的是肯尼亚的乡村教师,她用卫星网络同时给三百名学生播放历史课,信号来自月球轨道中继站。

  “以前我们等教材,现在我们等星光。”她说完,身后的孩子们齐声念出当天的课文标题。

  林雪薇在后台调整了广播器的相位阵列。她低声说:“西方媒体服务器集中在三个数据中心,都在我的信号覆盖范围内。只要启动共振,它们的终端也会被迫接收。”

  “那就让他们的屏幕也亮起来。”我说,“不管他们播什么,最后一秒,必须响起那个旋律。”

  她点头,手指在控制面板上划过一串指令:“广播协议准备就绪。触发条件:全球接入节点突破四十亿。倒计时从那一刻开始。”

  我没有再修改计划。真正的信息革命不是由上而下的宣告,而是自下而上的共鸣。我们要做的,只是点燃引信。

  两点五十八分,系统提示:民用接入设备数达到39.8亿,且增速未减。

  林雪薇摘下耳机,换上一副老式监听耳麦,是她亡夫留下的遗物。她调试了最后的增益参数,然后看向我:“三分钟后,所有电子屏幕将自动点亮。不论品牌、型号、是否联网,只要内置接收模块,就会响应。”

  我站在主控台前,左手搭在父亲的机械表上。表盘玻璃的裂痕映着屏幕蓝光,像一道闪电。

  沈砚秋发来最后一条消息:“非洲、南美、东南亚的用户自发组织‘守夜’,等着看三点钟会发生什么。他们管这叫‘光之刻’。”

  我没有回复。只是在系统输入最终指令:

  “以灵能共振频率为基,激活所有联网终端。

  内容:《国际歌》纯音乐版,采样自1975年BJ录音棚母带。

  执行时间:03:00:00整。

  不限设备,不设边界,不延迟。”

  确认键按下后,整个指挥中心陷入短暂黑暗。不是停电,是所有屏幕同时进入待机重置状态。

  三秒后,第一道蓝光在北极基站亮起。

  接着是太平洋海底光缆中转站、南极科考雷达、赤道上空静止轨道卫星群……成千上万的终端在同一毫秒被唤醒。城市高楼的广告屏、地铁里的信息栏、老人手中的收音机、儿童手表的微显示屏,全都浮现出同一行简体字:

  “你听见了吗?”

  随后,第一个音符响起。

  清澈的小号声穿过大气层,经由卫星背面的备用信道折射,覆盖地球每一寸有人之地。没有广告,没有标识,没有语言切换提示。七十亿人,在同一秒,听到了同样的旋律。

  我盯着全球同步率仪表,数字从92%迅速爬升。

  95%。

  98%。

  99.6%——卡住了。

  林雪薇立即调出异常节点地图。两个偏远地区的军用通信站拒绝响应,信号源显示隶属某国秘密基地。她快速注入一组脉冲代码,三秒后,那两个红点转绿。

  100%。

  沈砚秋靠在椅背上,手里钢笔转了三圈,然后停下。她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便签,写下一行字,贴在办公桌边缘的绿萝花盆旁。

  林雪薇摘下耳麦,轻轻放在操作台上。她没说话,只是用指尖碰了碰眼镜框,镜片反光遮住了她的眼睛。

  我仍坐在主控席,手腕上的机械表指针刚好走完一圈。窗外,晨光初现,基地上空的卫星轨迹交织如网,像一张铺向宇宙的光之网。

  此时,主控台侧屏突然跳出一条日志:

  【南纬6度信号源开始上传数据包,内容类型:音频。

  匹配关键词:国际歌,变奏版。

  来源身份未知。】

  林雪薇立刻调出解码界面。三秒钟后,她抬头看我。

  “旋律结尾多了一句小提琴独奏。”她说,“和……他最后一次实验时写的结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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