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空间 穿越1980,我用系统重建文明

第321章 心理陷阱的网:潜艇位置的暴露

  边境海关的消息刚弹出来,我盯着那条运输记录看了三秒。车牌换了,司机身份模糊,申报的是实验耗材——和上一批一模一样。这不是巧合,是查尔斯在试探我们有没有盯住这条线。

  我调出三代机的遥测日志。刚才那场控制权争夺留下的信号残留还在,通信频段有微弱的监听痕迹。他们没走,只是退到了暗处,等着看我们会怎么做。

  “沈砚秋。”我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他们还在听。”

  她坐在我右侧,耳机已经戴上,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信号源没断,加密强度提升了两级,应该是换了军用跳频协议。”

  “那就让他们听见点东西。”我说着,打开了公共遥测信道的输出端口。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抬头看我一眼。“你要放故障代码?”

  “不是随便的故障。”我敲入指令,从系统底层提取探测器的姿态数据流,“我们要让他们觉得,这台机器快撑不住了。”

  她没再问,开始编写数据包。她的操作很快,几分钟后,一组紊乱的代码被注入公共频道。屏幕上模拟出主控模块过载的画面,姿态传感器显示偏差持续扩大,推进器响应延迟达到0.8秒——这是深海设备即将失控的典型征兆。

  “再加上一句。”她说,“让它看起来像是我们在慌。”

  我在代码末尾加了一条伪装指令:“准备上浮至安全深度,终止作业。”

  发送完成。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接下来就是等。等对方判断,等对方反应,等他们做出决定。

  沈砚秋摘下耳机,转了下手里的钢笔。“约翰会报坐标。”她说得很肯定。

  “为什么是他?”我问。

  “因为他是现场指挥官,任务失败的责任在他。他不会沉默,他会想证明自己发现了异常。”

  “可他知道我们在反追踪。”

  “正因如此,他更需要上报。”她点头,“人在不确定的时候,最怕被当成无能。他会用这个情报告诉上级——我不是没发现,是我确认了目标动向。”

  我看着屏幕上的信号回传状态。那个隐藏的监听节点还在接收数据,没有中断。

  两小时后,我下令关闭三个海底基站的电源。这些基站原本用于增强通信稳定性,现在突然断电,会让人误以为我们正在撤离。

  命令执行的瞬间,沈砚秋重新接入监听频道。

  五分钟后,一段加密语音被截获。经过快速解码,内容出现在主屏:

  “目标失去踪迹,建议调整阵位至北纬12°47′,东经143°09′。”

  坐标刷新的那一刻,我立刻调出海军预警系统的共享通道,将位置标记为高危追踪点。

  “他们采信了。”我说。

  “不光采信,还动了真格。”她盯着波形图,“这段通信用了舰队直连频段,是正式上报。”

  我没有回话,打开外部监控面板。六小时过去,太平洋舰队传来通报:美军第七舰队三艘驱逐舰在马里亚纳东部执行巡逻任务时发生碰撞,其中一艘撞上未标注的暗礁区,舰体受损,已请求支援。

  我把他们的航线调出来,叠加约翰上报的坐标。三条航迹全都指向同一个区域——正是我们伪造故障前,三代机最后一次公开定位的位置。

  陷阱闭合了。

  我松开握紧的手指,掌心有一道浅痕,是刚才掐出来的。现在不用再防着谁夺控制权,也不用担心他们偷偷靠近。他们已经被自己的判断带进了死胡同。

  沈砚秋摘下耳机,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心理陷阱闭合,敌方指挥链出现信任裂痕。”她合上本子,没说话,但嘴角有一点极轻的弧度。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不是技术对抗,也不是资本博弈,这是纯粹的心理战。我们没动一兵一卒,没发一枚导弹,只靠一段假代码,就让一支舰队偏离航线,暴露行动逻辑。

  我调出深海地形图,把约翰上报的坐标标成红点。它孤零零地悬在地图边缘,像一个错误的答案被钉在试卷上。

  “要回敬一句吗?”她忽然问。

  我明白她的意思。这种时候,一句话比一次攻击更有杀伤力。

  “你来。”我说。

  她接通中继节点,找到约翰所在潜艇的内部通讯信道。延迟很低,说明他们还在高度戒备状态。

  她按下语音插入键,只说了一句:

  “恭喜你,答对了。”

  声音很平,没有情绪起伏,就像报出一道选择题的标准答案。

  画面切换到监听摄像头拍到的潜艇指挥舱。约翰坐在主位,耳机刚摘到一半。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他整个人僵住,猛地抬头看向通信终端,眼神从震惊变成怀疑,最后是一股压抑的怒火。

  他一拳砸在控制台上。

  警报灯闪了一下,又被他手动关掉。他抓起内线电话,语速很快,显然是在向上级解释什么。但没人回应他。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上级不会相信一艘中国科研潜艇能在那种深度主动失联又消失。他们会认为是他判断失误,浪费了战术资源。

  信任一旦动摇,就不会轻易恢复。

  我关掉视频窗口,回到主控界面。三代机依然停留在一万两千三百米深处,样本舱密封完好,外部压力稳定。它像一块沉在海底的铁石,没人知道它还在工作。

  沈砚秋把笔记本收进抽屉,重新戴上耳机。“他们还会再来。”她说。

  “再来就再接。”我看着屏幕上的红点,“下次,让他们报两个坐标。”

  她没笑,只是点了点头。

  我低头看了眼手表。机械表盘的指针指向凌晨五点十七分。父亲留下的这块表,走得准,从不快也不慢。它只记录真实的时间。

  外面天还是黑的。实验室里只有仪器运行的声音。

  我调出建筑值进度条。当前133点。芯片厂还需要37点,量子计算中心差67点。每一点都要靠实打实的成果换回来。

  没有捷径。

  裴听霜还没上线,金融战场还没开打。但现在,我们至少拿回了主动权。

  我敲入一条新指令,启动浮标阵列部署程序。B-7小组收到命令,开始组装设备。

  沈砚秋忽然抬起头。

  “怎么了?”我问。

  “监听频道有新动静。”她手指停在键盘上,“约翰刚刚申请更换通信密钥。”

  我盯着屏幕。密钥变更请求来自潜艇内部,授权级别为最高级。

  “他不信原来的系统了。”我说。

  “也不信他自己了。”她低声说。

  我站起身,走到主控台前。屏幕上的深海影像一片漆黑,只有三代机的定位光点微微闪烁。

  它还在那里。

  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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