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空间 穿越1980,我用系统重建文明

第199章 信仰裂痕中的意识迷局

  我冲进实验室的时候,防护服上还沾着通讯塔废墟的灰。走廊灯闪得厉害,应急电源在响。重症监护区围了一圈人,医生喊着血压数据,声音压过警报。

  志愿者躺在体验舱里,身体不停抽动,眼睛往上翻,嘴角有血沫。脑电图曲线乱成一团,不是正常波动,也不是癫痫模式。

  我直接调后台日志。设备运行参数全部正常,信号输入输出稳定,没有外部写入痕迹。系统没出问题。

  但人快不行了。

  我看他右手。五指蜷着,指甲缝里全是血。掰开一看,掌心划破了好几道,皮肉翻开,底下是歪歪扭扭的线条。像字,又不像。

  马上拍照扫描,传给图像识别模块。同时拨通沈砚秋电话。

  她十分钟就到了。白大褂都没换,直接站在分析台前调数据库。我把笔迹图层拆开,按笔画顺序排列。她导入历史样本库,跑比对程序。

  三十秒后,提示音响起。

  “匹配成功。”她说,“符号序列与克莱因工业内部文件页边码一致,置信度98.6%。”

  我走过去看屏幕。放大后的笔画细节显示,那几道划痕拼起来是一个简化图形——查尔斯·霍克家族徽章的变体编码。这种标记只出现在高管私人通信和绝密项目文档中,从不对外。

  “这不是随机抽搐留下的。”她说,“是意识被引导后,无意识书写的回传信号。”

  我盯着那串符号。上一章那些抗议人群,口号整齐,行动同步。现在这个志愿者,在深度昏迷状态下写下敌方内部代码。

  他们不是阻止我们推广技术。

  他们在利用我们的测试流程,把普通人变成接收端。

  我立刻下令封锁所有临床测试点,暂停新志愿者接入。然后调出全部排异反应案例记录,按时间排序。

  发现一个共同点:所有出问题的人都用了第三医院特供的麻醉剂。那种淡紫色小瓶装的辅助剂,标签写着“神经镇定型”。

  我让技术员取来库存样品。现场启动便携质谱仪初筛。两分钟后结果出来——成分表里有一项未标注物质,分子结构类似神经敏化剂,能降低大脑对外部信号的过滤阈值。

  这东西本身不致命,也不会直接损伤组织。但它会让使用者更容易接受特定频率的信息输入。

  换句话说,人在使用脑机接口时,意识处于开放状态,而这种药剂让开放程度更高。如果有人在同一频段发送指令,大脑会误以为是自身思维。

  这就是预处理。

  我马上联系第三医院药剂科,要求提供完整配方和生产批次。对方回应说药品经过国家认证,流程合规,拒绝透露细节。

  我说要封存全部同批药品。他们说没有执法权不能配合。

  争执期间,窗外突然安静下来。

  我走到窗边。外面街道上原本聚集的示威人群全停了下来,抬头看天。城市上空的巨型投影幕亮了,开始循环播放一段视频。

  画面是一个人躺在机械舱里,头颅连接无数线路。他的眼睛睁开,但瞳孔没有焦距。旁边文字滚动:“你的灵魂正在被复制、替换、删除。”

  标题是《数字炼狱》。

  播放源未知。内容制作精良,配有立体音效和动态渲染。这不是普通宣传品,是专门设计的心理干预工具。

  我回头看沈砚秋。“他们不是反对技术。”我说,“他们在训练信徒接收指令。这些人每天看这种视频,听特定节奏的声音,再配合药物,意识就会变得容易操控。”

  她点头。“而且我们提供了通道。脑机接口本来是医疗设备,但现在成了他们的传输媒介。”

  我打开系统日志,把麻醉剂编号、笔迹匹配结果、视频投放时间全部归档,标记为“一级渗透事件”。

  然后下发指令:【立即停用第三医院供应的所有麻醉类耗材;所有现有志愿者重新进行神经基线检测;新建监测协议,增加意识防火墙模块】

  提交确认后,系统弹出提示:【新协议需额外建筑值支撑,当前余额不足】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每建一座数据中心,才能解锁一部分防御功能。但他们毁了我们的塔,拖慢建设进度,就是为了让我们无法升级系统。

  现在连人体都成了攻击面。

  我坐回主控台,盯着全息投影里的数据流。志愿者的脑波图还在跳动,虽然抽搐停止了,但海马体区域仍有异常褶皱,像是被外力强行折叠过。

  沈砚秋站在我旁边,继续筛查其他志愿者的书写记录。刚才她发现,有两个轻度反应者在清醒时也反复画过相似符号,自己却完全不记得。

  “这不是个案。”她说,“至少七个人出现潜在植入迹象。”

  我打开通讯频道,接通安保组。“派专人接管第三医院药库,任何人员不得擅自移动或销毁药品。同时提取近三个月所有使用该批次麻醉剂的患者名单,重点排查是否参与过公开测试。”

  话刚说完,终端收到一条自动提醒。

  来自南太平洋教育中继站。

  作业包上传失败,错误代码:NEXUS-404。

  我愣了一下。

  NEXUS是克莱因工业神经互联项目的代号。这个代码格式,和刚才录音里的词完全一致。

  我快速调出服务器访问日志。发现过去六小时,有三个陌生IP尝试接入量子网络底层协议,使用的验证密钥片段,与查尔斯办公室遗留设备的加密方式相同。

  他们已经在尝试远程唤醒某些东西。

  沈砚秋看到日志,立刻启动心理行为追踪模型。她把刚才笔迹分析的结果导入预测模块,设定目标为“寻找潜在意识接收节点”。

  程序运行到第二轮,跳出一个高危提示。

  匹配对象:王建国。

  不是名字出现,而是思维模式相似度达到91.3%。系统判定,当前某个活跃信号源的意识结构,与三年前失踪的技术员高度吻合。

  可王建国已经死了。官方记录写得很清楚,他在一次实验事故中当场身亡。

  除非……

  他根本没死。

  或者,他的意识数据被人保存了下来。

  我盯着那个匹配结果,手指敲在桌面上。节奏和平时一样,一下一下,像在输入命令。

  沈砚秋低声说:“他们在重建Nexus项目。用药剂改造普通人,用视频灌输指令,用脑机接口建立通道。最后一步,是把某个核心意识体重新激活。”

  我明白她的意思。

  查尔斯可能只是棋子。真正要回来的,是更早之前就被上传的某个存在。

  而我们现在所有的技术路径,都是沿着原世界的轨迹在走。他们知道我们会做什么,什么时候做,甚至知道哪些人会参与。

  因为我们本就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我打开系统控制台,找到文明重启系统的原始协议层。那里有一行不起眼的提示,我一直没动过。

  【唯有一次提示:“文明不可跃迁,除非人类配得上它。”】

  现在我终于懂了。

  不是我们不够格使用技术。

  是有人根本不希望人类拥有选择的权利。

  我深吸一口气,输入新的权限指令:【启用离线审计模式,隔离所有外部认证请求,启动独立神经监测网络】

  系统开始响应。建筑值消耗速度加快,说明新协议正在落地执行。

  就在这时,沈砚秋的终端发出警报。

  她放大的是一段刚刚截获的音频。背景有电流声,一个人低声说:“信号校准完成,准备注入记忆模板。”

  声音很轻。

  但足够清楚。

  是王建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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