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空间 穿越1980,我用系统重建文明

第37章 空壳公司的资金墓碑

  主控台的指示灯闪了一下,我没动。

  风从破窗灌进来,带着焦糊味和铁锈的气息。沈砚秋的手还贴在钢笔尾端,指节发白。裴听霜站在原地,ZIPPO在掌心转了一圈,又落回指尖。没有人说话,像是怕惊扰什么。

  我低头看着手里那块表壳残片,玻璃裂成蛛网,指针停在十二点整。内侧“技术报国”三个字还在,只是沾了灰。我用拇指抹了一下,轻轻放在控制台边缘。

  这就是告别了。

  我拧开玻璃管,倒出最后一点硅粉,只有几粒,落在主控台接口上。手指按住电源键,系统嗡了一声,屏幕亮起,只显示一行字:【文明火种封存完成,建筑值+∞(锁定)】。

  没有声音提示,没有进度条,也没有界面跳转。系统活着,但像被抽走了力气。

  我调出“灰流”账户的最终跳转记录。数据残缺,只剩最后一次跃迁的IP指向——瑞士苏黎世某离岸服务器集群。我输入追踪指令,系统开始逆向模拟资金流向。加载条缓慢爬升,卡在38%不动了。

  “电力不够。”我说。

  裴听霜终于动了。她走过来,从风衣内袋抽出最后一枚港币,边缘卷曲,印着女王头像的那一面已经磨得模糊。她盯着看了两秒,猛地插进数据端口。

  “老程送我们到这一步,就不能停。”

  电流接通,屏幕刷新,加载条跳到72%,然后稳定推进。三分钟后,完整路径生成。我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有资金最终流入一个名为“光明未来基金会”的非营利组织,注册地在卢森堡,表面做医疗援助和教育资助,账目公开透明,无任何违规记录。

  “干净得过头了。”沈砚秋开口,声音哑了些,“越是合法,越可能是终点。”

  她走到我身后,目光扫过屏幕上的节点图。三十七个空壳公司,像蛛网一样铺开,每一根线都指向同一个中心。她伸手,在空中轻点几下,调出时间轴。

  “你看这里。”她说,“每一次技术泄露事件后七十二小时内,都有大额资金转入该基金会,金额不等,但规律一致——都是整数倍的五十万。”

  我放大交易明细,发现更细的东西:这些转账全都通过不同银行、不同国家的代理账户中转,最终汇入基金会主账户前,会经过一个名为“埃米尔·克劳斯诊疗基金”的子项。

  “这个名字……”我顿了一下。

  “查尔斯的医生。”沈砚秋说,“私人主治医师,十年来负责他的神经系统治疗。每次他来龙国,第一站不是办公室,是诊所。”

  裴听霜冷笑一声:“治病?治的是贪念吧。”

  她转身走出废墟,踩过碎石和断裂的电缆。外面的地面上,焦黑一片,全是爆炸后的痕迹。她从包里掏出三十七枚港币,每一枚都做过标记——编号对应一个被击破的空壳公司地址。

  她开始插。

  一枚,插进裂缝;

  两枚,钉入水泥缝;

  三枚,立在扭曲的钢筋旁。

  她没说话,只是一个个地插,动作干脆,像在埋葬什么。每插下一枚,就低声念出一个名字——“克莱因南粤”“霍克东亚”“银环资本”……

  当第三十七枚插入时,她一脚踩下,金属撞击地面,发出清脆一响。

  “结束了。”她说。

  几乎同时,我这边系统弹出新提示。危机预警模块被激活,输入基金会编号后,三维模型自动生成。所有资金流动轨迹在空中投影出来,层层嵌套,最终汇聚至瑞士日内瓦湖畔的一栋私人诊所,账户持有人:Dr.埃米尔·克劳斯。

  “不是偶然。”我说,“这是设计好的闭环。技术垄断带来非法收益,非法收益伪装成慈善资金,再通过医生账户反向输送,维持查尔斯的控制权。”

  沈砚秋拿起钢笔,在空中划出几道线,重新排列诊疗记录与资金流入的时间点。

  “每年三月、九月,查尔斯固定就诊。”她说,“每次就诊后第七天,就有一次大规模技术外泄。不是巧合,是交接仪式。他的病历本,就是命令书。”

  “所以这个基金会,根本不是慈善。”我盯着屏幕,“是洗钱中枢,也是权力保险柜。只要它还在运转,查尔斯就算人不在,影响力也不会断。”

  “那就拆了它。”裴听霜走回来,拍掉手上的灰,“公开所有路径,让全世界看到他怎么用‘救人’的名义吸血。”

  “不行。”沈砚秋摇头,“法律结构没问题,证据链断在医生这里。我们能推测,但不能指控。”

  我盯着模型,手指敲着桌面。系统突然弹出一条附加信息:【检测到隐藏日志,需生物密钥解锁】。

  我愣了一下。

  林雪薇的照片不知什么时候飘到了熔炉边缘,靠在尚未冷却的金属外壳上。照片背面原本空白,此刻竟浮现出一串数字序列,像是被余温烘烤出来的。

  我拿起来,翻看。那是一组脑电波加密密钥,格式与七国间谍共用协议一致。

  “程卫国留的。”我说,“他在最后时刻,把这段数据注入熔炉,封进了热层。”

  我将序列输入系统,验证通过。隐藏日志开启,一段录音缓缓播放。

  查尔斯的声音响起,低沉,冷静:

  “只要基金会还在运转,我的意志就不会消失。技术可以被夺走,工厂可以被烧毁,但规则不会。我会从地下重建一切,像病毒一样,潜伏,再生,直到再次掌控。”

  录音结束。

  沈砚秋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眼神变了。她拿起钢笔,笔帽刻着“破局”二字,轻轻抵在唇边。

  “他说对了。”她慢慢地说,“他的意志确实不会消失。”

  她顿了顿,声音冷了下来:

  “但他忘了,墓碑一旦立下,名字就只能刻在下面。”

  裴听霜走过去,把三十七枚港币一一拔起,收进包里。只留下一枚,塞进熔炉外壳的裂缝中,卡得死死的。

  “这不是结束。”她说,“这是他们的墓志铭。”

  我站在控制台前,看着系统界面。建筑值已锁定,无法再解锁新技术。但资金网络已被彻底解析,路径清晰,证据完整,只差一步——公开。

  沈砚秋走到我身边,低声说:“下一步,舆论战。”

  裴听霜点头:“港媒、国际财经频道,全渠道投放。我们要让他连呼吸都变成新闻。”

  我盯着屏幕,没有回应。

  紫焰的余晖还在炉口浮动,微弱,却未熄灭。像是某种信号,等待被重新点燃。

  沈砚秋忽然抬手,指向熔炉深处。

  “你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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