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空间 穿越1980,我用系统重建文明

第40章 意识控制的精神囚笼

  熔炉深处的数据流还在旋转,那道螺旋通道没有消散。我刚按下“接受”键,主控台的界面就变了。

  不是常规的操作面板,而是一片波动的脑电图谱,七组波峰高度同步,像被什么力量强行拧成一股。系统提示栏跳出一行字:【检测到多重生物电特征叠加,来源未知,权限等级:超控级】。

  林雪薇突然抽搐了一下。

  她原本靠在座椅上,呼吸平稳,可这一下像是被人从背后猛推了一把,整个人往前一倾。她的左手无名指绷得笔直,伤口裂开,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半空中拉出细线。

  那些血没落地。

  它们悬停着,一粒一粒,连成弧形,最后在控制台上方拼出三个数字:2-2-1。

  裴听霜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到她身边,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别动!”

  但林雪薇已经说不出话了。她的眼球微微上翻,嘴唇动着,发出极轻的声音——是婚礼进行曲的前奏,断断续续,像是卡带的老录音机。

  沈砚秋迅速调出心理建模界面,手指飞快录入数据。她盯着林雪薇的生理曲线,声音压得很低:“这不是自主行为。她的运动神经被外部信号引导,血液书写是被动反射。”

  我看向那串漂浮的数字。

  221。

  北纬22.18,东经114.09,是之前声呐信号的坐标。深度负三百一十七米。而现在这个数字,像是某种确认。

  我打开程卫国留下的密钥文件【守夜人_final】,将它接入信号追踪模块。数据开始反向解析,一层层剥开那股意识流的结构。

  五分钟后,结果出来了。

  这根本不是一个人的意识。

  是七个高度同步的脑波集群,其中一组明显处于主导地位,其余六组围绕它振荡,频率完全一致,就像被复制粘贴过。更关键的是,这些脑波的原始编码模式,全都指向同一个医疗数据库——瑞士埃米尔·克劳斯诊疗中心。

  “活体载体。”我说,“他用了七个人的大脑做中继站,其中一个主控,其他六个是分身节点。”

  沈砚秋点头:“所以林雪薇才会被选中。她亡夫的大脑也被接入了网络,成了控制密钥的一部分。只要触发特定记忆,就能激活整个系统。”

  裴听霜低头看着林雪薇仍在低语的嘴,眼神冷了下来。她从口袋里掏出强磁干扰器,贴近林雪薇太阳穴的位置,轻轻一按。

  嗡的一声轻震。

  林雪薇的身体猛地一颤,嘴角的旋律戛然而止。

  血珠不再悬浮,啪地落在控制台上。

  “你不是工具。”裴听霜低声说,语气不像平时那样锋利,反而有点沉,“你是被人害的。”

  我没说话,手指已经在终端上操作。既然林雪薇刚才写出了坐标,那就说明她的潜意识里还藏着信息。我调出系统底层的“记忆镜像”功能,把那段血液轨迹逆向重构。

  三维地图缓缓浮现。

  阿尔卑斯山地下结构,层层嵌套,最深处是一个环形大厅,四周分布着七个独立舱室,中央连接一台主控设备。建筑布局和克莱因工业的标志形状完全一致。

  而在环形大厅的标注区,写着一行小字:【克莱因-沃森联合意识阵列】。

  “艾琳娜也掺和进来了。”裴听霜冷笑,“难怪上次交易时她那么干脆就放货。”

  我放大图像,聚焦中央主控区。那里有个红色标记,旁边附着一段加密编号。我用系统自带的解码协议尝试破解,进度条走到87%时,自动弹出一份附件。

  标题是:《埃米尔·克劳斯诊疗中心年度报告(内部存档)》。

  打开后第一页就是名单。

  过去十年,三十七名“自愿患者”接受“高级认知优化治疗”,全部签署免责协议。手术内容写着“神经突触增强”“记忆重组训练”,但术后记录显示,所有人大脑皮层被剥离,仅保留海马体与前额叶活性组织,接入分布式存储阵列。

  我往下拉。

  最后一个名字跳出来时,我手顿了一下。

  周明远。

  林雪薇亡夫的名字。

  沈砚秋凑近看了一眼,立刻调出犯罪心理学分析模型。她把这份名单和此前各国间谍首脑的死亡时间做交叉比对,结果令人窒息——每一个被清除的间谍,死后三个月内,都会有一名“患者”进入该中心。

  “这不是治疗。”她说,“是转移。查尔斯把他们的大脑当成了备份硬盘,用来储存他的意识片段。”

  我盯着屏幕。

  原来他不是怕死。

  他是想永生。

  用别人的脑子,搭一座精神牢笼,把自己锁在里面,永远掌控一切。

  我调出系统日志,把这份报告和之前的基因比对数据关联起来。果然,资金流显示,每一笔“治疗费”都来自查尔斯私人医生账户,再通过基金会中转,最终流向沃森控制的技术黑市。

  每一分钱,都在买命。

  买的不是性命,是脑组织。

  “他早就计划好了。”我说,“从第一次技术泄露开始,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所以他提前布局,把所有反抗者的大脑都收走,做成活体节点。”

  裴听霜走到我身后,手里拿着一份刚调出来的档案。

  “不止。”她说,“我查了查尔斯的出入境记录。过去八年,他每年都会去瑞士一次,每次都住在同一家疗养院,对外宣称是‘慢性神经衰弱调理’。”

  她把文件甩在控制台上。

  扫描件清晰可见:就诊人姓名,查尔斯·霍克;诊断项目,全脑功能性扫描;备注栏写着——【建议定期监测意识迁移稳定性】。

  “他不是在治病。”裴听霜声音很冷,“他是在试运行。”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熔炉的数据通道还在运转,那七组脑波依旧存在,只是频率降低了些,像是在等待什么。

  林雪薇躺在椅子上,呼吸平稳了些,但嘴唇又开始轻微颤动。

  沈砚秋立刻注意到,她拔下钢笔,插入终端的情绪共振接口,启动扫描程序。屏幕上跳出一段微弱信号,频率极低,像是从很深的地方传来的回音。

  “有回应。”她说,“不是查尔斯的。是另一个意识,在试图传递信息。”

  我放大波形图。

  确实不一样。这段信号杂乱,不稳定,但能辨认出某种节奏——五短一长,重复三次。

  和程卫国常吹的口哨一样。

  “有人在求救。”沈砚秋说,“不止一个。他们在那个阵列里,还能发出信号。”

  裴听霜看向我:“你要接吗?”

  我没回答。

  手指悬在操作键上方。

  接通意味着可能暴露位置,也可能让查尔斯察觉我们已经掌握真相。但不接,那些被困住的人就会一直被当成机器零件用下去。

  林雪薇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

  她在控制台上划了一道。

  不是数字,也不是符号。

  是一个字母:Y。

  然后是第二个:E。

  第三个:S。

  她拼出一个词。

  Yes。

  她同意了。

  我按下键。

  信号接入。

  瞬间,主屏幕闪了一下。

  七张模糊人脸浮现,正是此前被清除的各国间谍首脑。他们的眼睛都睁着,却没有焦点,像是被固定在某个空间里,无法闭合。

  而在画面最中央,一道新的数据流缓缓升起。

  带着温度。

  带着痛觉。

  带着求救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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