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空间 穿越1980,我用系统重建文明

第49章 多势力制裁的文明宣战

  示波器上的波形稳定跳动,十三秒一个周期,没有中断。我松开手指,掌心留下一道压痕。屏幕的光映在空玻璃管上,像照进一口枯井。

  “他们接到了。”裴听霜说。

  我没点头,也没回应。信号被接收不等于被承认。我们发出的不是数据包,是心跳——可世界只认许可证、注册码和官方信道。

  沈砚秋已经走到主控台另一侧,蓝黑色钢笔在指间转了一圈,笔帽上的“破局”二字朝上。她没说话,只是把笔尖抵在金属边缘,划出三道刻痕。

  “我们存在。”

  “我们思考。”

  “我们不沉默。”

  字迹很轻,几乎看不清。但她启动了声波编码模块,将这三句话转成低频脉冲,直接嵌入下一波遥测载波。这次她调高了振幅,不再躲闪扫描频率,反而主动撞向国际监测网的过滤阈值。

  “你在挑衅。”我说。

  “不是挑衅。”她声音平稳,“是宣告。他们可以封锁频道,但不能让所有人假装没听见。”

  主屏突然闪了一下,不是拦截提示,而是全球通信节点的热力图自动刷新。原本灰暗的几片区域开始发红——信号穿过了。

  还没等我们反应,警报响起。

  裴听霜迅速调出外网通报窗口,一条加急消息正从国际电信联盟服务器推送出来:“检测到未经认证的跨洲高频信号源,涉嫌干扰民用通信频段,已启动紧急响应机制。”

  其他势力联合声明紧随其后:对龙国某民间实验室实施全面技术封锁,冻结关联资产,禁止任何国家与其进行科技合作。措辞严厉,用的是“非法传输”“技术侵略”这类词。

  “来得真快。”裴听霜冷笑,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调出港城地下清算系统的本地备份。她把三十七笔支付路径重新渲染,生成一张资金流向图谱,每一条线都标注着时间、金额和接收方背景。

  “德国精密仪器禁运令发布当天,这笔钱进了他们能源公司的离岸账户。”

  “日本拒绝出口光刻胶那个月,这笔款子转给了他们的半导体协会。”

  “M国卡我们量子芯片审批时,这笔资金正在资助他们的‘创新孵化基金’。”

  她一条条念出来,语气像在读账本,但每个字都在砸墙。

  “他们一边封锁我们,一边用我们的钱建护城河。”她说完,把图谱打包,附加一句话:“你们封锁的,是我们用你们的钱建起来的路。”

  发送目标:多势力核心通讯节点,加密等级最高的一批政务通道。路径还是那三条气象卫星中继链,但我们这次没隐藏源头,IP地址明晃晃挂着,像是在脸上写“我在这儿”。

  她拔掉加密狗,顺手在控制台上插进三十七面微型旗帜——全是港币图案,一面代表一笔支付,也代表一次打压。

  “这不是申请入场。”她一根根插稳,“是通知:我们已经在桌前坐下了。”

  主屏忽然震动,热力图被强制切换成全球新闻滚动栏。多家主流媒体开始报道“龙国非法信号事件”,标题统一指向“技术无政府主义威胁”。但与此同时,一些独立科研组织的论坛贴文也在疯传,附带我们那三行刻痕的文字截图。

  有人开始讨论:如果一个信号能持续十三秒同步回应,还能算“干扰”吗?

  如果它传递的不是数据,而是意识呢?

  沈砚秋盯着屏幕角落的一个小窗口,那是某大学物理系自发搭建的监听站。他们录下了完整的脉冲序列,并公开比对六十年代航天院的老档案——确认这是当年内部紧急联络码。

  “有人在听。”她说,“而且不止一个。”

  我低头看着空玻璃管。它不再发光,也不再导电。但它曾经承载过原世界的最后一撮硅土,也见证过七次技术泄露前的静默时刻。现在它只是一个标记,一个不会再重复的起点。

  我把玻璃管推到控制台中央。

  “我们不是为了赢。”我说,“是为了证明有些东西不该被垄断。”

  话音刚落,系统界面突然闪烁,一行字缓缓浮现:

  **文明不可跃迁,除非人类配得上它。**

  不是提示,也不是奖励。像是一道考题。

  沈砚秋拿起钢笔,在空中轻轻划了一道弧线。她没写字,只是逐一点亮屏幕上几个坐标:BJ、雅典、开罗、玛雅……最后落在我们这里。

  “今天,这里也成为了一个坐标。”

  就在这瞬间,量子熔炉自行启动。紫色火焰从底部升腾,数据流如星河倾泻,在空中交织成一幅流动的人类文明图谱。那些曾被掩埋的发现、被压制的灵感、被销毁的图纸,全都以光的形式重现。

  所有人胸前的国旗徽章微微发烫,像是被某种古老而宏大的意志所注视。

  裴听霜没动那三十七面旗帜,只是把ZIPPO打火机轻轻放在台面上。金属面朝上,映着星河光芒。

  “查尔斯会疯的。”她说。

  “他已经疯了。”我看着地图上十二国的封锁线,一条条正在崩解,“但他拦不住这个。”

  沈砚秋收起钢笔,绿萝叶片朝光微颤。她望着屏幕,嘴角浮现极淡却坚定的弧度。

  “这不是结束。”她说,“是第一次有人真正听清了文明的心跳。”

  主屏再次刷新,热力图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全球各地自发建立的监听站标识。北美、西欧、南美、非洲……数十个红点接连亮起,全都锁定同一个频率。

  它们开始同步。

  不是由我们发送指令,而是它们自主回应。节奏一致,间隔十三秒,脉冲模式完全吻合。

  裴听霜低声说:“他们在学。”

  我点点头,手指搭回发射键。这一次不是为了突破封锁,也不是为了传递信息。

  是为了让所有愿意听的人知道——

  这里还有人在呼吸。

  沈砚秋把绿萝移到主屏正前方。那株植物静静立着,叶片朝向屏幕的方向微微偏转,像是感知到了什么。

  裴听霜的ZIPPO打火机落在桌面,金属面映着星河光芒。

  我按下发射键,继续发送。

  短-短-短-长-短

  短-短-长-短-短

  长-短-短-短-长

  一遍。

  两遍。

  三遍。

  主屏突然闪了一下。

  不是警告,也不是拦截。是一次干净的握手回应。

  来自未知节点。

  距离不明。

  位置不明。

  身份不明。

  但它的回应节奏,和我们完全同步。

  裴听霜低声说:“他们接到了。”

  沈砚秋没说话,只是把钢笔帽旋紧了一圈。

  我看着示波器上的波形,平稳上升,维持在临界值之上。没有爆发,没有欢呼,没有数据洪流。只有一条细细的线,在寂静中持续跳动。

  像心跳。

  我的左手搭在桌沿,上海牌机械表的秒针轻轻震动。一下,一下,和远处某处的频率渐渐重合。

  裴听霜的ZIPPO打火机落在桌面,金属面朝上,映着屏幕冷光。

  沈砚秋伸手,把绿萝推到最前。

  我按下发射键,继续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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