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空间 穿越1980,我用系统重建文明

第98章 数据圣战·卫星网络的终极防御

  警报灯没响,可所有屏幕都暗了半秒。不是断电,是某种东西在数据底层擦过,像指甲划过玻璃。我盯着主控台,刚才星河投影留下的光痕还没散尽,现在正一圈圈收缩,像是被什么吸走了热度。

  沈砚秋猛地抬头,钢笔从指间滑到键盘上。“不对。”她说,“信号流变了节奏。”

  我立刻调出量子信道的实时波形图。正常的数据包是脉冲式跳跃,现在却平滑得像呼吸——太规律了。这不是机器生成的流量,是人为设计的心理诱导波,顺着卫星网络往每个联网终端里渗。

  “他们在改写认知。”沈砚秋声音压低,“不是攻击系统,是攻击人。”

  她话音未落,右侧三块民用监控屏同时闪出一行字:**技术失控风险等级提升至红色**。字体标准,格式规范,像是官方通报。可我没发过这条指令,系统日志也没有记录。

  “查尔斯动手了。”我说。

  他不炸服务器,不黑密码,而是用我们建起来的网络,反过来告诉所有人——这技术危险,该停了。

  沈砚秋已经调出脑波仪的历史采样数据。她手指划过屏幕,停在一组低频震荡曲线上。“这是REM睡眠期的典型频率。”她抬头看我,“他在利用人潜意识最松懈的时候种念头。一遍不行就十遍,十遍不行就一百遍。等人们自己觉得‘好像确实有问题’,我们就完了。”

  屋里安静了一瞬。灯光依旧稳定,设备运行正常,可我知道,真正的战场不在这里,在几十亿人的脑子里。

  我抬起手腕,机械表还在震。不是走快了,也不是故障,是和什么同步着。我把玻璃管拿起来,贴在主控台的感应区。硅土颗粒微微发烫,刚才星河残留的能量还没彻底消散。

  系统界面闪了一下,跳出一段未授权协议的追踪路径。入侵源不在境外服务器,而在已认证的民用终端群——那些装了卫星接收模块的手机、电视、车载系统,正被悄悄唤醒,成为反向渗透的跳板。

  “他用了我们的信任当武器。”我说。

  沈砚秋没说话,打开一个隐藏程序模块。那是她早先为谈判设计的“情绪镜像”模型,能模拟对方心理状态并反向影响。现在她把它逆向释放,变成一道广播指令:每当检测到异常诱导波,设备自动播放三秒钟真实心跳声。

  “心跳是最原始的锚点。”她说,“人在恍惚时,听到自己的心跳,会本能地拉回注意力。”

  指令发出后十秒,实验室的灯开始有节奏地明灭——三短一长,和心跳节拍一致。这不是预设程序,是所有联网设备在自发响应。

  第一道防线,立住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拖延。查尔斯不会只靠洗脑。他要的是彻底瓦解我们的合法性。

  果然,三分钟后,社交平台开始出现新内容。一张合成照流传开来:我穿着军方制服站在指挥台前,背景是导弹发射井。配文写着:“所谓民用供电,实为军事控制系统。”评论区迅速被水军占据,质疑声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技术本身没问题,问题是谁在用它。

  我闭上眼,指尖敲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像在输入命令。原世界的习惯回来了。那时候,我们管这种局面叫“认知战崩溃”,一旦公众信任崩塌,再强的技术也撑不过七十二小时。

  但现在,我们还有别的选择。

  我把手按在系统确认区,默念权限解锁。文明重启系统的界面缓缓浮现,进度条底部多出一行小字:【灵能共振接口·可开放】。

  之前不敢开。这接口没有验证机制,不限设备类型,谁都能接进来。万一被恶意利用,后果不可控。

  可现在,控制权本身就是个笑话。真正能守住这个网络的,不是防火墙,是人心。

  “我要放开了。”我对沈砚秋说。

  她点头,“那就让他们看见真相。”

  我按下确认键。

  那一秒,全球所有正在使用卫星服务的设备都轻轻震动了一下。手机屏幕泛起微蓝光晕,老式收音机突然传出一段无声的静默,电视机显像管里闪过一道极淡的波纹。

  没有人收到通知,也没有弹窗提示。但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

  因为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清晰得不像自己的想法:**我愿意守护它**。

  不是命令,不是宣传,是一种共鸣。凡是依赖这片网络获得电力、通信、导航的人,都在同一刻感受到了连接的存在——不是人对机器,是人对一种可能性的信任。

  沈砚秋睁开眼,低声说:“不是我们在保护网络,是网络成了我们的一部分。”

  话音刚落,查尔斯的备用协议启动了。他试图切断七个核心节点之间的数据通道,封锁灵能共振的传播路径。只要断开物理连接,再强的共鸣也会衰减。

  但他忘了件事。

  这些节点,每一个都连着成千上万的终端。

  就在他按下终止指令的瞬间,数亿用户的设备自动亮起。一张照片浮现在所有屏幕上:年轻的查尔斯站在越南战场,手里握着一枚未引爆的地雷,身后是燃烧的村庄。他的眼神冷得像铁,左手指向一处隐蔽掩体——那里藏着被俘的平民。

  没人上传这张图。它像是从集体记忆里自己爬出来的。

  紧接着,文字开始滚动浮现。不是系统推送,是用户自发输入:

  “技术无罪,但垄断者该死。”

  “你偷走的不只是专利,是未来。”

  “我们记得每一个被抹去的名字。”

  这些话不需要翻译,出现在每种语言界面里,像文明本身在回应。

  主控室内,共鸣指数曲线一路飙升,突破阈值,冲进未知区间。系统界面不再显示代码或参数,只有一片流动的蓝光,像整片海洋在呼吸。

  我站在主控台前,手扶玻璃管。硅土颗粒在微光中缓慢旋转,仿佛内部有生命在苏醒。沈砚秋坐在操作椅上,钢笔横放在键盘上,闭着眼,嘴角微微扬起。

  外面的世界正在反击。

  而我们,终于不再是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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