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穿越大唐,从零开始做反贼

第199章 尾巴

  王天瑞摇晃着手中的酒壶,嘴角微微上扬,“巩嵇,从我的收藏里,挑选一个盆摘,明日一早,你亲自送到景阳醉酒铺。”

  “是,谨遵少爷令!”

  铁巩嵇俯首站在一侧,对自家少爷的认识,又深刻了几分。

  ...

  张老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将身体压在书童身上,神情呆滞的走到船头,一双老眼中,没了半点精光。

  张老目光再看向黄巢,心里没由来一痛。

  ‘与这般天骄失之交臂,难不成,自己为人处世的标准,错了?’

  ‘不,老夫是儒道大家,绝不会犯错!’

  ‘呵!区区商奴,也敢忤逆老夫,老夫得不到你,那就毁了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

  见识到黄巢的文采,秋蝶一双美眸亮如星辰。

  这就是自家的少爷!

  那个人中谪仙的少爷!

  那个不畏权贵的少爷!

  “小丫头想什么呢?都流口水了。”

  黄巢打趣的,刮了刮秋蝶的鼻子。

  秋蝶下意识擦了擦嘴角,没发现口水,这才嗔怪的瞪了黄巢一眼,转过身不理他了。

  “哈哈,秋蝶越来越像萤儿那个傻丫头了。”

  支洛尘看着黄巢,跟侍女谈笑风生,胸口一阵刺痛,感觉今天受尽了一生的侮辱。

  自己求着先生收徒,人家看都不看一眼,先生转头便想收黄巢为弟子。

  更可气的是,黄巢竟然大言不惭,拒绝了先生的收徒之意!

  啊,啊,啊!

  他怎么敢的!

  该死,该死!真是该死的小子。

  支洛尘出言嘲讽道,“无知小儿,不过是一首,上不得台面的词赋罢了,先生给你跟随学习的机会,也是看你出身可怜,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失魂落魄的张老,听着支洛尘的话,目光逐渐亮了起来。

  好一个后生,这番话我爱听!

  给我狠狠骂他,就凭你这句话,老夫也要收你为徒!

  “咚~”

  就在支洛尘还要再开口的时候,整个画舫剧烈抖动了一下,随后稳稳停在了汴河码头。

  坐在三楼首位的李绅长身而起,掀开了面前的垂帘。

  众人听到楼上的动静,将目光齐刷刷投向李绅。

  佝偻着腰背的李绅,眼神锐利的扫过甲板,最后落在了失魂落魄的张老身上。

  张老察觉到李绅的目光,沉默着低下了头,脸上带着几分愧疚之色。

  李绅本就是儒师前辈,张老在他面前,也只能执晚辈礼。

  他和李绅本就政治立场对立,这次路过汴州,还是李绅顶着巨大的压力,以‘诗文论友’为由,将他多留了一夜。

  此次诗会,或许在别人看来,是募捐、是选才,但张老心里明白,还有一层,是李绅对他这个晚辈的告别。

  “今晚的诗会,就到此为止吧。”

  李绅背着手,淡淡说了一句。

  他并没有埋怨张老的意思。

  活到李绅这个年纪,他自然知道,每个人心中的成见都不同,世家和张老看不起商籍,这是刻进骨子里的傲慢。

  李绅无力改变别人心中的想法。

  能做的,只是替一部分商人遮风挡雨。

  李绅沉吟了一下,补充道,“支洛尘诗才尚可,拟定为此次诗会魁首,驿馆已将房间备好,诸位可自行前去歇息。”

  带着诸多目的的诗会,以虎头蛇尾的方式匆匆收场。

  有李绅压场,一众文人士子,自然不敢再搞小动作。

  黄巢没能达成目的,带着秋蝶慢悠悠下了画舫。

  早已等在码头的二柱,将黄巢两人接上了马车。

  “去梅岭!”

  黄巢吩咐了一声,带着秋蝶钻进了马车。

  怒火中烧的支洛尘,看着黄巢离开的方向,一把抓住身侧的小厮,恶狠狠道,“派人跟着他,我要他死!”

  几个劲装打扮的下人,飞快爬上马车,随着黄巢而去。

  其他世家的人,眼看支家对黄巢动手,纷纷打消了招揽的意思。

  ...

  “咚,咚咚!”

  画舫三楼,刚送走世家的李绅,还没坐下缓口气,就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

  李绅揉了揉眉心,强打起几分精神。

  张老在书童的搀扶下,缓步走进了房间。

  李绅转身看向老者,语气中带着几分欣喜,“承吉啊,上次曲阿一别,你我也有七年未见了吧。”

  面对李绅这位诗文前辈,张老抢步上前,冲李绅行了个弟子礼,“李师在上,请受祜一拜。”

  李绅摆了摆手,指了指身侧的太师椅,“你我都老啦,哪里还用这些虚礼,坐吧。”

  “李师...”

  李绅踱步到张祜身侧,语重心长道,“都是孩子间的斗气罢了,你我这般年纪,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张祜闻言面露愧疚之色,“李师心性之坚,数十年如一日,学生自愧不如。”

  “你我见一面就少一面,这些客套话就不说了...”

  ...

  画舫四楼,王天瑞看着黄巢离开的方向,抬了抬修长的手指。

  身旁伺候的铁巩嵇,小心翼翼的附耳过来,“少爷,您找我?”

  “派几个人跟着,必要的时候,帮他们一把,这件事最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铁巩嵇沉默点头,正要出门,却被王天瑞叫了回来。

  “在李绅眼皮底下,不宜做的太过,我们就不参与了。”

  铁巩嵇安静立在一旁,全程不再敢多说一句废话。

  ...

  “少爷,后面有人跟上来了。”

  驾车的二柱,听着身后的马蹄声,抬手抽了两鞭马腿。

  拉车的良马,吃痛着嘶鸣一声,奋力迈动着四蹄。

  “想跟就跟着,不用会理会他们,前面的岔道口,改道去柳岩山。”

  黄巢伸了个懒腰,老神在在的坐在马车里。

  自从得知诗会在城外举行,黄巢就派人通知过李桂,让他带人提前埋伏在柳岩山附近。

  自己一旦遇上无法处理的事情,他们就能扮做劫道的山匪,也好有个接应。

  没想到,还真有不长眼的尾巴,想要对自己不利。

  周二柱辨认了下方向,一头扎进了东侧的小道上。

  汴河码头距离柳岩山,有十五里官道。

  这里本就人迹罕至,官路年久失修,长满了杂草。

  马车一入小路,速度顿时就慢了下来。

  好在已是入冬时节,官道植被凋零,这才勉强能看清道路。

  眼看黄巢几人转向,跟在后面的赶车小厮,急急勒住了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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