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餐饭吃完之后，他们终究还是回到了酒店。

　　结束了广告的拍摄，算是难得休息三天，白楚言很快就要奔向剧组，开始参与电视剧的后期。

　　而张燃明天也要退房，回到他的出租屋里，准备继续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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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楚言的套房。

　　张燃作为客人，盘腿坐在沙发上，喝着冰阔落，玩着手机。

　　说起来，还是很想乐。

　　这无关于有仇没仇，三千粉丝出大殡，这事随便拿出去都是娱乐圈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哪怕过去十年，还是能在营销号的视频里看到。

　　陆双，不客气——真的不客气，这是你命中该有的一劫。

　　当然了——资本不会坐视不理，这事很快就会被压下去。

　　这不是么，风向正在朝着青春至上演唱会哥哥们的唱跳实在太优秀了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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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砸……”

　　“嗯？”

　　“那两条路，你想好了吗？”

　　“啊？”

　　张燃有些懵住了，什么就两条路……？

　　张津菲默默在一边提醒道：“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在全网黑面前的两条路……”

　　就这句话，吊了白楚言三天胃口。

　　张燃恍然大悟：

　　“哦！两条路嘛……嗨，言姐还在意这些干啥？”

　　“Duang！”

　　白楚言一脚蹬在桌子上，修长的美腿就这么架在了上面：

　　“……小子，有话直说，你既然分析出来了我在这圈子里树敌重重，至少得有个解决办法。要不然，你还干什么策划？”

　　张燃默默扫了一眼这腿，真白……这要是配上黑丝……

　　随即，他默默君子，目不斜视。

　　“主要吧，我觉得我说的这两条路，你可能本身都想过，没什么惊艳的，反而可能嗤之以鼻，毕竟……言姐你在这圈子里混这么多年了，你自己还能没有感受吗？既然很有可能是废话，我又何必说呢？”

　　白楚言取出一支薄荷味的细长支香烟，放在自己唇间，默默点燃，一缕白烟渺渺直上。

　　“少废话，直接说……”

　　张燃看向了张津菲：

　　“看到没，为了涨气势，说点烟就点烟……”

　　张津菲偷笑——她想起了那天燃子抽烟，也是为了给周光明增加压力，让自己好一顿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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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燃组织了一下语言，默默摊手：

　　“全网黑，在网民心里染上一层厚厚的阴霾之后，这后续大概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用在优秀作品中，优秀的表现，证明自己，成功完成翻身。”

　　白楚言轻轻吸了一口烟，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什么是优秀作品？”

　　“无需任何营销炒作，看过的人都会慢慢发现这玩意的妙处，持续不断的喜欢，能作为艺人立身之本的作品。换句话说，看过的人找不出什么硬伤来，必须说一句流弊的作品。”

　　“类似于：那些歌曲？电视剧？”

　　“不只是这样，甚至还有综艺——如果是足够优秀的综艺，在里面很有综艺感，同样可以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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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楚言陷入沉思。

　　“优秀作品可遇而不可求，甚至……优秀与市场有一种背道而驰的感觉，这条路着实太难，我走不动。”

　　她又不是不知道优秀作品的妙处，但谁有那么多的优秀作品呢？

　　真正优秀作品众多的人，那都是天王级别的人物。

　　普通人能有一首歌破圈都不容易了。

　　这一点实在是没有办法说。

　　再说了，她接过不少大资源，可是大资源就等于是优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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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燃努力点头：

　　“对，言姐，你对自身的定位很准确！”

　　“我踏马……”

　　白楚言听到这话，简直想砍人，这小子骂人都不用脏字儿的。

　　她默默舒缓下来。

　　“第二条路呢？”

　　“拼命获取资源，获取自己的粉圈，圈地自萌，只要粉丝这条护城河足够深，现在的全网黑就会被淹没，当然了——这种情况下，势必会与其他人产生矛盾，接下来，就是粉圈无休止的骂战。”

　　张燃默默指出了营造粉圈这一条路。

　　但是……

　　依照他的个性，他必须先将这事的副作用给挑明。

　　“但是，粉圈有一点好处，就是哪怕你的作品不优秀，也会有人帮你吹流弊。永远有一个固定群体，在为你发声，为你尖叫。你所带来的流量，也会成为你获取资源的助力。”

　　这一条道路，实在是有点不好听。

　　但混在娱乐圈赚钱的人，谁又会逆时代而行呢？

　　张燃更愿意称之为，互联网时代的大势。

　　对，这是互联网时代所带来的——唯流量论。

　　煤老板时代，傻有钱，但喜欢往剧组里安插大美女。

　　房地产时代，喜欢事无巨细的做项目管理。

　　互联网时代，一切以流量为王，什么都看流量。

　　艺人便在这些时代里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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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津菲在一旁点题道：

　　“这是未来互联网的大势？”

　　“对，这条大势并不属于王道，属于霸道——因为这条大势，是在互相争夺流量，本来没有仁德可言……”

　　“嗯，从你对溜溜梅的策划之中，能看的出来。”

　　张津菲知道，白楚言正是因为张燃的策划案，才会对张燃的策划念念不忘。

　　按照白楚言的话来说，张燃有一种上帝视角，像是在俯瞰众生。

　　张燃颇有些唏嘘：

　　“其实这是一种文化属性的问题……”

　　张津菲：“……”

　　张津菲：“行了，别跟我模仿丁元英啊……好家伙，再让你给绕糊涂了！”

　　人家老丁那是什么人物，芮小丹直接浴袍哗啦一下都忍得住！

　　嘶……她想这些干啥？

　　张燃带着一种找到知音的笑。

　　“所以呀，这就是第二条路，换句话说，也是互联网资本时代的那么一条路……”

　　“两条路说完了，言姐自己选择吧……”

　　他这就准备起身，把冰阔落给带回去喝。

　　顺便找找这房间里有没有开心果——顺走白楚言的冰阔落，再顺走白楚言的开心果，多是一件美事呀！

　　“你等下，还有事情问你……”

　　白楚言情急之下，一条腿直接压在了张燃的胸口……

　　张燃：“……”

　　张燃：“？？？”

　　张燃：“不是，你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