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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钥匙共鸣

  越野车在碎石路上开着,那“嘎吱嘎吱”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车颠得可厉害了。

  陆城呢,一直紧紧抓着铜钥匙,就没松开过手。

  他能很清楚地感受到,那铜钥匙粗糙的表面在掌心蹭来蹭去的感觉。

  那种震颤从手指肚传过来,就跟有规律的脉搏似的——三短一长,三短一长的,在他手掌心里跳得越来越清楚。

  这跳动好像带着一种神秘的劲儿,弄得他手心有点痒痒的。

  “小陆啊,你看你手都攥得发白了。”柳雪从后座探过身子来,药箱放在膝盖上呢。

  她的手有点暖和,“先擦点药酒呗?刚才张威撞你那一下可不轻啊。”她的手指刚要碰到陆城紧绷着的手背,铜钥匙突然猛地震了一下,震得他手腕骨头生疼,那冲击力就好像要把他手腕给震断了似的。

  周川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说:“从祠堂出来就不太对劲儿吧?”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放在副驾驶的战术刀上。

  这刀是刚从张威那儿夺来的,刀鞘上还沾着半块烧焦的香灰呢,那香灰有股淡淡的刺鼻味儿。

  陆城低下头,就看到铜钥匙表面的纹路泛着幽蓝的光。

  那幽蓝的光就跟做梦似的,就好像谁往深潭里扔了一把碎星星,在黑暗里闪着特别迷人的色彩。

  “它在指方向呢。”他冷不丁地开了口,声音里透着股自己都没发觉的紧张劲儿,“往右打方向,偏个十五度。”

  周川啥也没多问,抬手就把方向盘转了过去。

  越野车从一丛野棘上轧过去的时候,车身晃得厉害,“噼里啪啦”的动静就没停过。

  陆城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嘿,那跳的频率跟车轮碾过碎石子的节奏一模一样,弄得他脑袋一阵一阵直发晕。

  “停!”陆城突然伸手按住了周川的手背。

  引擎声一下子就没了,周围立马安静下来,就剩微风轻轻吹过,“沙沙”地响。

  三个人往车外面瞅,前面是个深谷,两边的山壁就跟拿刀切过似的,那陡峭的山壁在阳光底下,反射的光刺得人眼睛疼。

  谷底冒起来的雾气里头,模模糊糊能瞧见几根石柱的轮廓。

  雾气带着潮乎乎的凉气,轻轻往他们脸上扑。

  “就这儿?”周川眼睛眯起来,手指尖在仪表盘上的定位仪上轻轻敲了敲,“哒哒”的声音听得可清楚了,“地图上标的是‘荒烟谷’,十年前地质队来勘探过,说有古人类活动的痕迹呢,后来出了好几起失踪案,就给封了。”说完,他扭头看向陆城,“赵爷的人啊,很可能也在追这个信号呢。”

  柳雪已经把车门推开了,山风一吹,她身上的灰布衫被吹得“呼呼”响,那风声就跟野兽在嗷嗷叫似的。

  “你们快瞧啊!”她弯下腰捡起一块碎石子儿,那石子儿的面上居然刻着一道纹路,这纹路细得就像游丝似的,在阳光底下还闪着那么一丁点儿微弱的光呢。

  “跟玉佩碎片上的……”她伸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个用红布包着的碎片,刚有青芒透出来,谷口的雾气就一下子翻腾涌动起来了,还发出“呼呼”的声音。

  这时候,三根石柱从雾气里冒了出来,每一根都有两个人那么高呢。

  石柱表面的刻痕在青芒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金色,那金色的光就好像给石柱穿上了一件神秘的外衣。

  陆城往近前走的时候,手里的铜钥震颤得厉害,那感觉就好像要穿透他的掌心似的。

  他甚至听到了一种像是骨节摩擦的轻微响声,原来是石柱在共鸣呢,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从很遥远的古代传来的,带着一种神秘的感觉。

  “这是……”柳雪的声音都有点儿发抖了,“我奶奶以前给我讲过,说山里的老辈人把这种石头叫做‘锁灵柱’,上面刻的是‘问心纹’,要是走错一步就会引发……”

  “引发什么呀?”周川已经把刀拔出来了,刀身闪着冰冷冷的寒光。

  陆城没有搭话。

  他眼睛紧紧盯着离自己最近的那根石柱,石柱上的刻痕是一条衔着自己尾巴的蛇,这和古神八式第三层功法里的“吞尾印”竟然有七分相似呢。

  指尖都快要碰到了,那铜钥一下子变得滚烫滚烫的,那热度感觉都能把手指给烫坏了。

  他下意识地就把手缩了回来,这时候就看到石柱上刻着的蛇形痕迹动起来了。

  金色的光芒沿着那些纹路游走,最后停在了蛇眼的地方,那金光照得人眼睛都花了。

  “这是个考验啊。”陆城突然就想起在幻象里那个老头说过的“心里有数,才能破了这个迷局”,他就深吸了一口气,按照古神八式的呼吸法子来调整自己身体里的气血。

  等他的脉搏和石柱的震动频率变得一样的时候,蛇眼突然就亮起来了,整个石柱发出了“嗡”的一声轻响,这声音就好像是天地之间在一块儿共鸣似的。

  再看第二根石柱,上面刻着叠在一起的云纹。

  陆城闭上眼睛,脑袋里就自动出现了苏婉语音的波形图。

  那些频率他可是反复研究过的,这时候正好和云纹的起伏完全对上了。

  他抬起手,在离石柱大概三寸远的地方,虚虚地画了一道弧线,那云纹一下子就舒展开来,变成了飞鸟的样子,扑棱着翅膀就朝着天边飞去了,那飞鸟就像是带着特别强大的力量,一下子就冲破了空间的限制。

  第三根石柱可就太特别了,刻痕那儿是空白的,就只在底部有一个特别小的星芒。

  陆城把铜钥拿了出来,就在钥匙尖儿顶到星芒的那一瞬间,整个山谷都震动起来了,那震动的声音就像闷雷一样,在山谷里来回响着。

  雾气被撕开一道口子,谷底蜿蜒的石径就露了出来。

  石径的尽头有块黑乎乎的山岩,山岩下面有个半人高的洞。

  “走。”周川第一个踏上石径,用刀尖挑开挡路的野藤,那“刷刷”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里听得特别清楚。

  柳雪紧紧跟在后面,时不时低下头,拿玉佩碎片和石径旁边的刻痕比对。

  山风吹得她的碎发都糊在脸上了,那风凉飕飕的,吹得她脸生疼,她说:“这路好像是活的呢,刚刚还在左边的藤蔓,这会儿都绕到右边去了。”

  一进洞穴,湿气就裹着一股腐朽的土腥味直往人鼻子里钻,那味儿熏得人直想呕吐。

  陆城刚走进洞穴,手里的铜钥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差点就从他手心里挣脱出去了。

  他顺着那股劲儿抬头一看,洞穴最深处有一副两米长的石棺静静地躺在那儿。

  棺盖布满了和石柱一样的纹路,在铜钥发出的幽光下,那些纹路就像活物一样缓缓地流动着,就好像是有生命的小精灵在跳舞似的。

  “这是……”柳雪的话到了嗓子眼儿又咽了回去。

  她举起玉佩碎片,青芒和石棺上的金纹缠到了一起,就像两条交尾的灵蛇,那青芒和金纹交织的光亮在黑暗的洞穴里特别耀眼。

  周川把刀指向石棺后面,说:“这儿有打斗的痕迹。”他弯下腰,手指蘸了蘸地上那暗褐色的印子,然后放到鼻子跟前闻了闻。

  那股子血腥味一钻进鼻子,他就皱起了眉头,嘟囔着:“血,这血起码是三天前的了。”

  陆城呢,一声没吭。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声特别大,大得把周围的声音都盖住了。

  为啥呢?

  因为石棺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正通过那把铜钥匙跟他交流呢。

  这可不是用说话来交流的,而是一种特别古老的共鸣。

  就好像妈妈在肚子外面呼唤肚子里的宝宝,又像是树根对大地那种急切的渴望。

  他把手伸出去,眼看离石棺就差半尺远的时候,突然,洞穴一下子就暗下来了。

  那黑暗就像一只看不到的大手,“唰”的一下就把他们都给罩住了。

  就在山风往里灌进来的那一下子,陆城后脖子上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

  那风里带着一股腐臭的甜味儿,就跟放了七天已经烂掉的桃子一个味儿,还让他想起了别的。

  他一下子就想到张威后脖子上那道青灰色的伤疤,还有赵爷在地下拳场提到过的“终焉之门”。

  “小陆!”柳雪冷不丁地拽了一下他的胳膊。

  陆城一扭头,就瞧见周川拿着刀朝着他右边猛地刺过去。

  他右边本来啥都没有啊,可这时候却像水面泛起波纹一样,出现了涟漪。

  就在刀光把那涟漪劈开的一瞬间,他听到了一声特别轻的冷笑。

  那笑声就像是碎冰块撞到瓷碗上的声音,又让他想起好多年前的一个雨夜,他躲在衣柜里的时候,听到门外有个陌生人压着嗓子笑的声音。

  这时候,石棺上的那些纹路一下子全都倒着转起来了。

  陆城的手指都快碰到棺盖了。就在这个时候——

  “着啥急呢?”

  那声音就好像是从各个方向一块儿涌过来的,有股子像陈年老酒那样的浑浊劲儿,还夹杂着类似刮玻璃时那种刺啦刺啦的响声。

  陆城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他发现自己映在石棺上的影子,不知道啥时候多出来一道重叠的轮廓。

  那个人穿着颜色都褪了的对襟褂子,后脖子那儿有一道像蜈蚣似的伤疤,正咧着嘴笑呢,那嘴里的牙全是黑的。

  陆城的后脖子立马就冒出冷汗了。

  那道重叠的影子就像一团被风吹得皱巴巴的灰雾似的,正从他的肩膀和脖子那儿慢慢脱离,最后在石棺前面变成了人的形状——那褪色的对襟褂子上沾着暗褐色的污渍,后脖子上蜈蚣形状的伤疤在幽光下面泛着青色,黑牙齿咬着,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小兔崽子,可算把你等来了。”

  周川手里的刀尖差一点儿就擦着陆城的耳朵刺过去了。

  刀带起的风把陆城额头前面的碎头发都吹起来了,这个时候他看清楚了那道影子的脸——正是地下拳场里赵爷照片上的那个人,只不过看着更老,更阴森,眼睛尾巴那儿的皱纹里全是化不开的戾气。

  “赵……赵无极?”柳雪的声音都打着哆嗦,握着玉佩碎片的手背上,青筋都鼓起来了,“我奶奶说过,赵家人守着荒烟谷的秘密……您、您不是都死了四十年了吗?”

  “死?”那声音就像是生锈的齿轮在喉咙里碾过一样,“老子的魂儿早就和这石棺锁在一块儿喽。”他那浑浊的眼珠一下子转得飞快,直愣愣地盯着陆城手心里的铜钥匙,恶狠狠地说:“小杂种,把钥匙交出来。”

  话还没说完呢,陆城就感觉自己的手腕猛地一沉。

  那股想从他掌心挣脱的力量比之前要强上十倍,铜钥匙表面那幽蓝的光一下子暴涨,变成了刺眼的白光。

  这白光把洞穴石壁上的青苔都照得泛起了银边,就像太阳一样耀眼,刺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赵无极的残魂被这白光一烤,发出那种像指甲刮黑板似的尖叫。

  他那灰雾一样的手臂刚碰到钥匙的边儿,就像被泼了滚烫的热油似的,“嘶啦”一声就缩了回去。

  “好一个认主的宝贝啊!”赵无极往后退了半步,可嘴角咧得更大了,“想当年,老子为了这东西,把整个考古队都给杀了,没想到它竟然挑中了你这个毛头小子。”说着,他突然把手一抬,石棺上的纹路就跟着倒转了,原本流动着的金色纹路瞬间就变成了锁链的样子。

  “今天,老子就好好教教你,啥叫——”

  “够了。”陆城把他的话给打断了。

  这两个字一出口,陆城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的心跳声在耳边“咚咚”直响,就像敲鼓似的,可他的声音却出奇地稳。

  就像古神八式第二层“镇渊”里讲的那样,“气沉丹田,心像磐石一样稳”。

  他看着赵无极残魂里翻腾的灰雾,突然就想起了幻象里那个老头说过的话:“想要破局的人,得先破除自己的心魔。”这个躲在石棺里吸了四十年阴气的老鬼,说到底也就是个更弱的“心魔”罢了。

  “古神八式·吞尾!”陆城轻声一喝。

  这时候啊,他经脉里气血奔腾,那感觉比以往啥时候都要来得清楚呢。

  他能清楚地察觉到有一股热流在身体里到处游走,这热流可不得了,带着老强大的力量了。

  他还感觉到手掌心里的铜钥变得滚烫滚烫的,那热度就顺着手臂一直往心口那儿钻,然后和丹田那儿自从激活系统就一直存在的暖光融合到一块儿去了。

  等他照着功法的路线开始运行第三层“化形”的时候,嘿,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就变了。

  只见赵无极的残魂不再是雾蒙蒙的样子了,而是露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裂痕,就像是一块被摔得稀巴烂又勉强粘起来的破陶器似的。

  “你……你咋可能……”赵无极的声音都开始发虚了。

  陆城呢,一下子就想起实战考核的时候,被李弯弯嘲讽是“废物”,那可真是奇耻大辱啊。

  又想起张喜踩碎他药罐的时候,那些飞溅出来的药渣。

  还有啊,父亲咳血的时候,母亲背过身去抹眼泪的那个画面,就像剪影一样印在他脑海里。

  这些画面在气血汹涌奔腾的时候,就好像凝结成了一把刀一样,顺着他抬起的手臂就朝着空中刺了过去。

  注意啊,可不是用手刺的,而是用那团和铜钥产生共鸣的气呢。

  “噗!”

  就好像是把水泡给刺破了一样。

  赵无极的残魂一下子炸开了一团黑雾,黑雾里面还裹着几缕金光呢,这金光啊,就是他生前用邪术镇压住的生气。

  黑雾“砰”地一下撞在洞穴的石壁上,立马腾起一股臭烘烘的青烟。

  柳雪见状,赶忙捂住口鼻,“噔噔”往后退了两步。

  周川呢,他可不含糊,刀尖一直紧紧跟着黑雾的动向,就这么一直盯着,直到最后一丝灰雾被铜钥的白光给吸了个干干净净。

  陆城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刚刚跟赵无极的残魂干了一架,可把他吓得不轻,到现在心里还“扑通扑通”直跳呢。

  他稳了稳神儿,眼睛才又看向石棺。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石棺上的纹路。

  嘿,刚才被赵无极给倒转的金纹,这会儿正慢悠悠地恢复原样呢。

  更让他心跳一下子加快的是,原本光溜溜啥都没有的石棺盖中央,也不知道啥时候冒出来一幅淡金色的地图。

  那地图上崇山峻岭的,还标着七个红点呢。

  每个红点旁边都刻着特别小的“钥”字。

  最中间的那个红点上,还有一团和铜钥一样的幽蓝色。

  “这是啥呀……”陆城一边嘟囔着,一边伸手去碰。

  指尖刚挨着石棺,金纹突然就流动起来了,在他的掌心投下了一幅更清楚的影像。

  只见那七个红点分别对应着“苍梧崖”“玄冰渊”“焚天谷”啥的。

  每个地名都让他一下子就想起系统任务里偶尔冒出来的“远古遗迹探索”的提示。

  “闹了半天,赵老头的目标不是终焉之门啊。”周川啥时候已经把刀收起来了,正眯着眼睛盯着石棺上的地图呢,“他这是要把所有钥匙都收集起来,用远古文明的力量……他想掌控啥呢?”

  “掌控轮回呗。”陆城想都没想,脱口就说了出来。

  陆城自己都觉得挺奇怪的,“轮回”这四个字就突然冒到脑袋里了。

  不过刚刚那一闪而过的幻象里,那扇被锁着的大铁门,好像跟轮回有扯不清的关系呢。

  他就使劲儿捋自己的思路……

  话一说出来,他自己都懵住了。

  这四个字就跟刻在他脑瓜里似的,还跟着就闪过一段画面:好多青铜钥匙串成锁链,锁着一团被黑雾裹着的大铁门,门后面是翻腾的血红色云彩,云彩里有个声音在喊“放我出去”。

  “小陆?”柳雪碰了碰他的胳膊,“你脸白得就跟我家晾着的银耳似的。”

  陆城回过神来,感觉自己手心里的铜钥匙热得发烫,那热度顺着血管就往心脏那儿钻。

  他低下头看钥匙,忽然发现原来模模糊糊的纹路变清晰了——最上头刻着个“七”字,下面还有六道浅浅的印子。

  “七把钥匙。”他小声说,“我这把是第一把,剩下六把就在地图上的那些地方。

  赵无极……或者说他背后的东西,是想把七把钥匙凑齐了去开门。”

  “开啥门呢?”周川问道。

  陆城摇了摇头。

  他胸口突然火烧火燎地疼起来,就好像有团火在钥匙和心脏之间来来回回地蹿。

  这疼劲儿让他想起张威脖子后面的伤疤,想起赵爷说的“终焉之门”,还想起幻象里那个老头儿最后说的“小心镜中影”。

  他朝着石棺望去,瞧见原本严丝合缝的棺盖不知道啥时候裂了条缝儿。

  有一道银白色的光从缝里透出来,照到他手背上,那光烫得他下意识就把手缩回去了。

  “石棺……它动了。”柳雪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轻很轻。

  三个人一块儿看向石棺。

  那条缝隙正一点一点地变大,银白色的光也越来越亮堂,把洞穴里的青苔啊、石笋啊都映照得像珍珠似的泛着光泽。

  陆城能听到石棺里头传来特别轻微的“咔嗒”声,就好像是什么古老的机关正在被启动呢。

  更奇怪的是,他手心里的铜钥匙抖得越来越快了,差不多都要和石棺里的动静一个频率了——三短一长,三短一长,跟从祠堂出来的时候脉搏跳动的节奏一模一样。

  “这光……”柳雪把玉佩碎片举起来,青色的光和银色的光在半空中缠绕在一起,“就跟奶奶说的‘天地初开时的灵光’似的。小陆,你有没有觉得……这光正在往你身子里钻啊?”

  陆城还真感觉到了。

  那缕银白色的光就跟有生命似的,顺着他的手指头、袖口、领口就往皮肤里钻,钻过的地方血管都泛出淡蓝色的光。

  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能听到石棺里的“咔嗒”声越来越密集,还能听到周川拔刀的轻微声响和柳雪那急促的喘气声。

  “小陆?”周川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紧绷,这种紧绷在他身上可不多见呢。

  “你……你眼睛咋还发光了呢?”

  他眼睛死死地盯着石棺上的地图,又看看自己手心里的铜钥,再瞅瞅泛着蓝光的手背。

  那些银白的光一钻进他身体啊,他脑袋里就突然冒出来好些不属于他自己的记忆。

  就好像看到七把钥匙在星空下面飘着,每一把钥匙都对着一颗掉下来的星星;还看到一扇巨大的门在血红色的云彩里开开关关的,门后面全是数不清的眼睛;还有个穿着对襟褂子的男人跪在那扇门前,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断成两截的铜钥,喉咙里发出像野兽一样的呜咽声。

  “我到底是个啥人啊?”他轻轻问了一句,不过他这声音一下子就被石棺里越来越大的“咔嗒”声给盖住了。

  “小陆呀!”柳雪猛地拽住他的胳膊,声音都有些发颤了,“那石棺……石棺它在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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