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强看了眼刘雯雯，道：“那个……我也想转专业了。计算机好像很有前景。”

　　如果知道刘雯雯会转这两个专业，早知道他也转了。

　　张焕摇头：“转专业大一就要准备了，你大二开学了还转个屁啊！”

　　余周强有些郁闷，也有些茫然：“那我该怎么办，张大老板，给个意见呗？”

　　现在张焕和颜文卿，九成九确定关系了。

　　刘雯雯和张焕没机会了。

　　他对张焕的热情度和接受度，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张焕摸了摸下巴：“你文科强还是理科强？”

　　余周强道：“我现在是法学专业。”

　　“法学？你居然选了这个？”张焕还是刚知道他的专业，毕竟上辈子在大学之后，完全没交集。

　　哪怕是同学会上，两人因为不太熟，也没说过话。

　　余周强点头：“我以前听说，律师很赚钱，后来试着报了一下，没想到就中了。”

　　张焕笑道：“律师想要赚钱，得抛弃道德，变得没有下限，你能做到吗？”

　　余周强下意识摇头。

　　张焕道：“那你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准备各种考试，最好再准备公务员考试！”

　　“如果可以，再准备一个研究生考试！”

　　“大学毕业，考研升到浙大，然后再通过公务员考试，去冲击法院的工作，未来就业很稳定，身份地位也高。”

　　余周强认真思考。

　　苏飞担心道：“压力会不会太大？”

　　刘雯雯不屑道：“这能有什么压力，不就是死记硬背吗，我学的东西，不仅要背，还要理解，难度不知道高了多少个档次。”

　　听到喜欢的女生，说出这种话。

　　余周强内心的小人，一脚就把压力踩死：“没什么压力，不就是死记硬背吗，我没问题的。”

　　眼前的画面，让张焕有一种荒谬感。

　　他总觉得，刘雯雯和余周强的剧本，好像拿反了。

　　接着，众人又看向何丹丹。

　　何丹丹道：“我还没想好呢，太难了，不知道怎么选，张焕你也给个意见呗？”

　　张焕问道：“你和余周强是同校？”

　　何丹丹摇头：“我和李忱辰是同校，我的专业，是化学专业。”

　　张焕灵机一动：“那你不如考个双学位，再学个机械，以后来我公司帮忙干活，搞各种食品化学方面的研究。”

　　他的建议，算是因人制宜的。

　　何丹丹若有所思。

　　最后，大家的目光，落到了最后一人，叶晓云身上。

　　苏飞问道：“你现在怎么样了，不是一直在找兼职什么的吗，和张焕说一下呗！”

　　“没什么好说的，就慢慢找，慢慢练呗！”

　　叶晓云不愿意跟大家说，甚至不愿意跟男朋友说。

　　苏飞只好向大家送了个歉意的笑容。

　　“先点菜吧！”张焕也没强求人家。

　　叶晓云其实很纠结。

　　她觉得，最赚钱的，应该是金融。

　　她也在往这方面努力。

　　但最近一年，那些兼职，全都是电话销售的工作。

　　根本没有正儿八经的金融工作。

　　工作内容，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同岗位，有好多来自川渝湖等地的女孩，高中毕业就能上岗了。

　　高中毕业做电话销售。

　　她大学生也做电话销售。

　　那她读大学，不是白读了吗？

　　不仅如此，她还暗中打听了一下，到底怎样才能真的晋升要职。

　　在多番打听后，她发现，金融圈的乱象，和张焕说的一模一样。

　　之前她死倔非要入这一行。

　　就是不相信这种事，觉得自己有能力，一定有机会。

　　结果事与愿违。

　　今年上半年，有个成绩很好的大四学姐，毕业进入公司后，也只能当底层。

　　具体工作内容，和她现在做的兼职，几乎没太大差距。

　　同样是到处打骚扰电话。

　　她都茫然了。

　　现在不说这些，只是卑微的自尊心不愿意受损。

　　好在，大家也没有强求她说这些。

　　越来越多菜品上桌。

　　大家吃着晚餐，天南地北到处聊着。

　　刘雯雯最后没忍住，问了张焕一个问题：

　　“张焕，你现在做什么东西赚钱啊！”

　　“为什么我们同学分析你，发现你又是投资房地产、又是投资娱乐圈，还有微世界。”

　　“这些东西，要不少钱吧！”

　　“光靠一个奶业公司，怎么赚这么大的？”

　　她不觉得现在奶业公司的利润，能给张焕提供这么大的现金流。

　　还有。

　　那几百亿的财富报告，看着太吓人了，也有种不合实际的感觉。

　　张焕道：“其实就是把奶业公司卖了，通过一系列金融操作，在美股市场里捞外国人的钱包。”

　　叶晓云猛地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张焕。

　　张焕两百多亿的财富，居然是通过金融操作赚到的？

　　刘雯雯不理解：“你那个奶业公司，不是倒买倒卖的吗，这都能有人买下来？”

　　张焕乐了：“那你就不懂了，在任何国家，一家公司的有形资产，也就是工厂、产品，看起来很有钱，但这些 价值，都比不上一些无形资产！”

　　“比如渠道，信誉，知识产权，客户数据等等。”

　　“如果只用有形资产，衡量溢价企业的价值，那么工厂和设备，又能值几个钱？”

　　“只有无形资产，让一家企业疯狂溢价。”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互联网公司的估值极高，哪怕是谷歌、苹果这种，实际上有形资产不高，但市值已经达到数百亿美金，甚至上千亿美金的缘故。”

　　所有人都听麻了。

　　张焕年纪轻轻的，怎么能懂这些？

　　大家不是一个高中，一起学出来的吗？

　　刘雯雯想了想，道：“所以，你公司能卖出去，靠的是信誉？”

　　张焕笑而不语。

　　主要是怕被骂。

　　他卖的，是渠道，是市场份额，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说。

　　等以后把这些东西抢回来了，才能告诉别人。

　　叶晓云道：“人家商业机密呢，你又不是老板娘，怎么能问那么仔细？”

　　“也是，我道歉，自罚一杯！”

　　刘雯雯给自己灌了一杯酸梅汤。

　　“吃肉吃肉！”苏飞把火锅里的牛肉捞出来，给大家分出去。

　　张焕倒是多看了叶晓云一眼。

　　她刚刚憋了半天，死活不说话。

　　跟犯了自闭症似的。

　　怎么现在突然开口，情商大幅度提高，语气都变得有力了不少？

　　毕竟是同学的女朋友，张焕也不好多说什么，拿起了筷子，就加入了吃肉大军。

　　接下来的时间，家里的冷战，还在持续。

　　张焕在家里闲得无聊，还去拜访了张进。

　　顺带的，还送了一堆作业本，惹得小堂弟满脸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