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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罪魁祸首

  “今早又瞅见俩当差的进张府里偷东西去了。”

  “还偷?那里面还有东西吗?”

  “谁知道呢,自从出了那事后,张家可真是成了他们的财窝子。”

  两妇女正在街头嚼舌根嚼得起劲,一蓬头垢面的年轻人忽地凑上来。

  宋无阳眼神茫然,看着二位妇女。

  “我能请教一个问题吗,你们口中的张府到底发生了何事,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一妇女有些嫌弃,捂了捂鼻,正想拉着另一人走。

  “欸,人家又没恶意……小兄弟,我来和你说说。”

  “这事得有小一个年头了……”

  由于并非亲身经历,加上官府控制,妇女对其细节也知之不多,但宋无阳对张府发生之事,逐渐窥探出一个大概。

  一年前,张府张榜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城中且形形色色的奇人异士相聚一堂,协助张老爷拔除邪祟。

  可只是单单把酒言欢一夜,在张府内,并无任何事情发生。

  第二天,待大家醒来,饭也吃了,酒也喝了,虽然没有银子拿,但也没什么好说的。

  张老爷也跟众人道歉,闹了个乌龙很对不起大家。

  可谁知,当夜,一场大火席卷了张府。

  这也解释了为何才短短一年,张府内看起来如此破败。

  据说那夜,府内上下无一人逃出,全部葬身火海。

  前一日赶往接榜的奇人异士们也都心有余悸,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

  坐在深巷中,宋无阳喃喃自语,像是在思考什么。

  “阳儿,不回去看看你爹娘?”陈修广神情复杂,抚声慰道。

  “不了,既然失踪了一年,爹娘肯定以为我已经死了,我打算先调查一下这件事。”

  “先从那夜的活着出来的人们开始吧。”宋无阳抬起头,眸中金芒流转,目光阴鸷至极。

  此次事中,最离奇的一点,便是进府一众人全部回归到了大众视线之中。

  名气较大之辈便是那李半仙与陈二虎。

  ……

  城北街头,一算命摊位上挂着“铁口直断”四字。

  一摇铃老头眯缝着眼,脑袋搭在胳臂上摇摇欲坠,显然是困得不行了。

  啪!

  猝然间,一只手臂重重拍在桌面上。

  “老道,给我把把脉。”

  这一下砸的力度不小,整个摊位都晃了晃,着实把李半仙吓得不轻快,他从半睡半醒的状态退出来,略显厌烦道:

  “小兄弟,我只看面相,不把脉……”

  “给我把把脉。”

  那声音重复道。

  “嘿!我都说了……”

  李半仙听对面不散伙,刚要抬起头骂上两句。

  对上的,却是一对骇人金眸。

  金光如炬,精芒内蕴,无形的压迫感从脊梁骨瞬间蹿升至天灵盖,宛如遇到天敌般的恐惧涌上心头。

  “妈耶!”

  老道二话不说,扭头丢下铺子就要逃跑。

  “妖孽,哪里跑!”

  宋无阳乘胜追击,虚空一挥,“斩”飞速成形,三道凌空斩击带起威风,擦着地面斩去,轻而易举地将李半仙的身体斩成三段。

  “啊!”

  “杀人了!杀人了!”

  一声惨叫将至,街边路人一哄而散,却见李半仙的尸体上,一丝红色不显。

  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白色的粘稠状液体,就连断开的身躯也逐渐扭曲变化,变成三截木根。

  刚刚宋无阳尚未近身时,利用望炁观之,发觉其身上流淌的,并非人气。

  哪还能不明白,李半仙已被冒名顶替。

  “树根?”

  见满地狼藉,几乎是一瞬间,他便知晓了张府之祸的罪魁祸首……

  ………

  “喂,你说怎么他俩还不回来?”

  两名官差服饰的汉子偷偷摸摸摸近张府围墙,二人一上一下,准备以叠罗汉的方式翻进去。

  “怕不是得了宝贝溜了,我就说那院子里的树是个宝贝你不信,这下好了,让别人得了好处去。”

  上面那位官差半只脚已经踏进张府内部,带着脾气回道。

  “怕啥啊,那树那么大,他两人还能全搬走了不成,肯定还有剩下的,不着急,不着急。”

  昨夜在衙门值守,几名狐朋狗友谈论起张府里还剩下些啥东西,打算再去一趟捞点便宜。

  当即,便说到了后院中那棵招财树。

  众人也是后知后觉,那么大火灾,火光都快染红半边广天城的天了,怎么那棵树却一点损伤也没有呢。

  论及此,几人面上不说,实则已经动了偷树的心思。

  这不,一大早便有两人捷足先登,这都快正午了,后两人才赶到。

  “怎么样,树还在不?”

  眼看一人已经翻进去,踩碎瓦片的脆响戛然而止,只见他僵在墙内,后背高高拱起,下面那人却迟迟得不到接应。

  “干嘛呢,快拉我上去。”

  不催不办事,下头吼声不断,那人才放下一只手。

  “真是…墨迹啥呢墨迹。”

  男人抱怨着,握住上方搭来的手。

  欸,怎么感觉……手感怪怪的?

  定睛一看,男人倒吸一口凉气。

  那根本不是血肉之躯,灰黑表皮布满龟裂纹路,暗红脉络如活物般在皮下蜿蜒蠕动,骨架清晰可见,但却是由枯瘦乌黑的树枝构成。

  “我去!”

  男人想要挣脱,却为时已晚,指尖触碰的瞬间,无数倒刺破体而出,钻入肌理下层,树枝蔓延至手臂上,逐步与其融为一体,拉着他便往院中去。

  男人只觉眼前一黑,天地倒悬,再能看清东西时人便到了院子中。

  准确来说,已经算不上院子了。

  明明外界是白天,内部却是满天黑幕,荒芜院落中,树枝铺天盖地地悬浮在半空,扭曲的树干布满半睁的眼睛,暗红肉质与搏动血管若隐若现。

  方才先爬进来的同僚仅剩半截无头身子附着在墙上,另外一半与这面前的妖邪交合,占用其头颅磕磕绊绊地开口说话。

  “失…失败…了……失……败了…”

  “我嘞个乖乖……”

  那男人则是吓得直接丧失了语言能力,蜷缩到角落里,裆下黄垢流淌,浑身颤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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