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重归战场，子株觉醒

　　天星遗址，半年前的战火痕迹依旧未曾消散。

　　一片焦土，一地破碎骨骼，炽热与虚寒交融之地，仿佛是某种未知存在的坟场——又像是未完的狩猎场。

　　两道身影，随言少哲降落。

　　“还是这个味儿。”

　　古龙踩着焦黑土地，轻轻嗅了嗅鼻子，“腐败的空间，加一点撕裂的灵魂，嗯，熟悉得像是我们半年前烤肉用的底料。”

　　“呕……”

　　言少哲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你们……真当这是野炊地点呢？”

　　杨玉尘背手而立，望着不远处那隐隐翻涌的虚空裂缝，神色也严肃下来。

　　“它开始恢复了……不过刚好，也让她醒醒吧。”

　　古龙点头，从眉心处缓缓探出一道细线状精神力，那是一枚晶莹的“虚空种子”，象征着生命之树子株的核心契约。

　　“醒吧，老朋友。”

　　地动山摇——

　　下一瞬，整座战场忽然开始微震！

　　轰！

　　中心区域的地面，像被什么从地底拱起一样剧烈隆起。一道道漆黑根须破土而出，带着澎湃的生命气息疯狂蔓延，仅仅数十秒，已经攀满了整片战场外围。

　　接着，一株宛若撑开天地的巨树破土而出，树干直插云霄，树冠遮天蔽日，万丈虚影犹如神祇临世！

　　“她……长高了。”

　　古龙咂咂嘴，有点羡慕，“以前还比我矮，现在倒好，整个星斗大森林都快顶穿。”

　　“你这虚空生命之树子株，是吃了多少虚空兽才养这么大？”杨玉尘转头看他。

　　“没多少，也就几百万头。”古龙笑了笑，“她一边打，一边吃，一边长，叫完全生态链型战斗单位。”

　　地面“哧啦”一声，一道黑色龟甲从树根旁钻了出来。

　　“哇啊啊啊啊——我差点被这老树压成龟饼！”

　　一只体型约有小山大小的巨龟翻着白眼冲了出来，背甲上星辉点点，一对小眼睛滴溜溜地瞪着古龙。

　　“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没提醒我！我睡得正香呢！”

　　“空空，你当初不是说什么‘战场上方能修炼真意’嘛？现在正好，再来两波虚空兽给你练练？”古龙笑眯眯地看着他。

　　“哼，我那是鼓励话术。”空空一脸生无可恋，“我现在是龟，不是武疯子。”

　　杨玉尘咳了一声：“别抱怨了，你躲子株底下续命这半年，体表防御不都升三层了？”

　　“那也不能压我头上种蘑菇啊！”空空用龟爪在壳上戳戳，“你看这还有根树须没拔出来！”

　　一旁言少哲看得瞠目结舌，良久才艰难开口：“你们……在虚空战场，是这么活下来的？”

　　“靠她——”古龙指着子株。

　　“靠它——”杨玉尘指着空空。

　　“再靠我们俩个的命够硬。”两人异口同声。

　　虚空生命之树此时已完成第一阶段“战场根网布置”，根须深扎地脉，形成巨型空间稳定结界，而树冠则在缓慢旋转，形成一片庇护区域，开始向外“释放诱饵气息”。

　　而空空趴在阵地后方，开始从壳中掏出一套“空空秘制防御塔”，还边嘟囔边操作：“一个炸蛋，两个能量弹，三枚缩壳符……这次来几个我炸几个！”

　　“老朋友都到齐了。”古龙面露凝重，“就差敌人了。”

　　仿佛回应他话语般——

　　远处裂缝处，忽有“咔嚓”一声。

　　虚空轻颤，一只巨大的灰甲类虚空生物缓缓探出脑袋，猩红的眼瞳中带着贪婪与暴戾。

　　“第一波，来了。”杨玉尘拔出傀儡丝，目光冷静。

　　“咕——我不想动，但我已经兴奋了。”空空低吼一声，龟甲微微泛起星芒。

　　古龙拍了拍手掌，轻声道：“那我们，就从这里——继续吧。”

　　————————————

　　战斗开启·嘴炮连天

　　“——敌袭！第一波虚空兽群来袭！”

　　“数量初步判定……七十三只，最低三千年修为，三头主体个体超过万年！”

　　通讯器内传来守阵魂师的惊呼，但下一刻，一声低沉的嗡鸣彻底掩盖了惊慌。

　　轰隆隆隆——！

　　从虚空裂缝中缓缓爬出的，是一头高达五十余丈的“虚空压断蛛”，八肢拖着黑色虚丝，每一步踩下去都将地面腐蚀成漆黑脓水。而其身后，一群或飞行、或蠕动、或咆哮的虚空兽蜂拥而至，如潮水般漫过残破的山丘。

　　言少哲和其他守阵封号斗罗远在战线北侧上空，正全力运转魂导探测器，却听通讯玉简中传来一声轻描淡写的：

　　“嗯？小场面。”

　　——是古龙的声音。

　　“我还以为这波能出个帝级个体，结果就这？”

　　——杨玉尘懒洋洋地接话。

　　“你俩是不是搞错了现在的语境啊？”言少哲额头青筋直跳，“那是万年级压断蛛！蛛丝能断魂力循环的那种！”

　　“知道啊。”古龙那边传来轰隆巨响，像是有人正拖着一整片地形，“我先开个场，热热身。”

　　下一刻——

　　嗡——！

　　天空忽然被拉扯，空间骤然扭曲，一道由纯粹虚空之力构筑的半弧形斩击横扫天地。

　　“虚空斩·横切！”

　　仿佛刀刃划开纸面，横跨五百米的空间瞬间静止，随后一道道虚空兽的身体齐齐崩断——整整三十七头，连躲都没来得及！

　　通讯器另一头瞬间爆炸：“……三十七？你确定你不是轰了一座山？”

　　“这是我热身而已。”古龙哈哈大笑，“等下该杨玉尘上了——小玉子，别让我比下去啊。”

　　“切。”通讯器中传来轻哼，“你这小范围AOE，我不屑。”

　　接着，只听他道：“傀儡丝·透——雷穿针阵。”

　　“嘭——嘭嘭嘭嘭嘭——！”

　　地面忽然炸开无数白金光丝，如雷霆织网般瞬间笼罩整片区域，每一头靠近的虚空兽都在刹那间被精准贯穿。

　　远在千里之外的言少哲只看到监视画面中，大片黑影像雨点一样倒下，口中难以置信道：“他……是在进行魂技刺杀阵列运算？这是个人干的事吗？”

　　更让人惊愕的，是那传来的吊儿郎当声音：

　　“嘿嘿，这一波我只用了一根傀儡丝。”

　　“空空，轮你了！”古龙叫道。

　　“我能说我不想动吗？”

　　通讯器里响起空空的低咕咕，“好吧好吧……”

　　然后他们就看到：地面轰然塌陷，一座精密龟形阵地从地表升起，四个龟足各自喷涌魂导能源，轰鸣作响。

　　“空空防御塔——模式开启！”

　　“锁定主目标——压断蛛。”

　　“发射：星核贯甲弹——一号、二号、三号、……十八号连射启动！”

　　“轰！轰！轰轰轰轰轰——！”

　　弹幕如雨，硬是将那压断蛛轰得断肢碎壳、最后在爆炸火焰中挣扎几步，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后轰然倒地！

　　通讯频道里，空空一边继续调试阵地，一边得意洋洋：“这波打完，我得多吃两头虚空兽补壳，耗能太猛了。”

　　“你不是乌龟吗？”杨玉尘挑眉。

　　“你以为乌龟不需要补壳的吗？我这叫战术硬化龟壳，明白？”

　　“哎，小玉子你赶紧准备下——我听到第二波已经在聚集了。”古龙从通讯器里道，“这才刚开始。”

　　“知道了，子株这边已经准备好支援——补给、结晶和虚空之种已经开始量产。”

　　画面切回战场一隅——那株遮天蔽日的生命之树轻轻晃动，枝叶之间不断吐出三种果实。

　　“红色生命果实：治疗，恢复伤势和果腹；

　　蓝色魂力结晶：快速恢复魂力与精神；

　　紫色虚空之种：增强虚空掌控与防御。”

　　“……你们就真把这里当据点了。”言少哲喃喃。

　　远方，一名封号斗罗咽了口唾沫：“我突然觉得……我们这些封号来这儿，是不是有点多余？”

　　“不是多余，”言少哲苦笑一声，看着通讯玉简里二人一龟的状态，“我们，是来围观奇迹的。”

　　---

　　战场东南侧，第二波虚空兽潮滚滚而来。

　　这一次，数量翻倍，足足一百五十余头，呈扇形扑来，最前方是一头六翼类虚空龙种，背生雷霆之翼，周身空间涟漪不止，眼神冷漠，携天威而临。

　　“哟呵，正主来了。”

　　古龙嘴角勾起，眼神一亮，“有点意思，我上。”

　　“你上你上，”杨玉尘一边操控着漫天傀儡丝织出三层防线，一边打趣，“别忘了给空空和子株留点吃的。”

　　通讯频道中，空空突然沉声：“我说，别叫我‘空空’了——从刚刚开始，我已经进阶了。”

　　“哦？”杨玉尘挑眉，“你还会进化？”

　　镜头拉近，只见空空的外壳此刻泛起深邃蓝紫，甲纹之下流动着宛如星河的虚空能量，四足魂导结构更新为流线型，背部多出两排虚空能量脊柱。

　　“本体级别突破到十万年！”

　　空空语气一扬，“虽然我不是魂兽，但……我已经能硬接你们人类的第九魂技了。”

　　“恭喜恭喜，”古龙咧嘴，“终于能从战术兵器升级成战术灾难了。”

　　“我喜欢这个称号。”空空骄傲地扬了扬头，“来吧，‘虚空重铸·星临炮台’，开始饱和打击！”

　　轰轰轰轰轰轰！

　　新解锁的背部炮台全线开启，一轮蓝紫色星芒轰天而落，数十头虚空兽当场消融，虚空龙种首度被逼得侧身躲闪，龙翼破碎出大片。

　　与此同时，子株也发生了异变。

　　那原本沉默伫立在阵地后方的巨树，忽然传出一声低沉如风、如涛的呢喃：

　　“你们……真吵。”

　　“等等，它说话了？”杨玉尘一愣，“子株你能说话了？”

　　“哼。”子株轻哼一声，巨树摇曳出万里根须，在虚空兽群之间横扫如风暴席卷。大量虚空兽在触碰根须那一刻便开始扭曲、溃散，被同化吸收。

　　“这群低劣的异种，连营养都不够。”

　　“不过勉强……也算我进阶用的肥料。”

　　“哟？子株你竟然会说人话了，恭喜啊！”古龙立刻嘴炮上线，“要不要现在入伙，魂导频道加一串ID，我们以后每晚八点联播《谁是嘴炮王》？”

　　“我不同意！”空空不甘落后，“嘴炮冠军必须是我——我可是全频道唯一用防御姿态完成嘴遁反杀的龟！”

　　“少见多怪。”子株语气懒洋洋，“等我下一阶段恢复【虚空生芽】天赋，我能长出嘴来直接说话，到时候物理嘴炮你试试？”

　　“……你们是来打仗的，还是来开脱口秀的？！”言少哲的声音已经快扭曲。

　　可现场战况却也证明了一切：

　　二人一龟一株，各自压制一方战场，空空横扫地面重甲单位，古龙主打虚空干扰与突进核心，杨玉尘构筑中层锁杀线，子株布满地面回收、支援与远程灵果补给。

　　而随着子株进阶十万年，地面忽然生长出一株又一株蓝紫色小树苗，这些树苗自主生成低阶生命果实，送到两人嘴边即溶即吸。

　　**“自动补给系统上线了。”**杨玉尘啧啧称奇，“子株你怕不是成精成仙了。”

　　“别叫我子株了。”

　　那声音自天顶传来，神圣、冷静而带着调侃：“今后，称我为……【虚灵树主】。”

　　“你个小灵根还真飘了。”空空讥讽。

　　“闭嘴龟壳精，你头顶那对炮太丑。”树主回嘴。

　　“来来来你有种长出树脚，咱们龟树决斗！”

　　“都闭嘴！”古龙高声怒吼，“咱们好歹还在战场上呢！！！”

　　言少哲眼角抽搐，看着魂导通讯器屏幕上闪闪跳动的ID：

　　【空空：战术乌龟不怕炮】【虚灵树主：果实多多才是王】【杨玉尘：傀儡之主·皮一下】【古龙：嘴炮是力量的象征】

　　“……”他深吸一口气，颤声道：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孩子能守住虚空战场两年半了。”

　　---

　　西线清扫完毕，战场暂时归于平静。

　　空空在焦土之中缓缓爬回主阵地，外壳还在滴落着炽白高温的虚空金属浆液，一路拖着冒烟的龟爪，语气却神清气爽：

　　“终于打完了……妈的，这批比上一波还难啃。”

　　“你那‘虚空炽爆螺旋洗地炮’不就挺香的。”古龙踩着空空的甲壳坐下，单手掏出通讯器，一边抠脚一边道，“赶紧交货，干粮呢？”

　　“我有名字！”空空大吼一声，把魂导储存舱一拍——

　　哗啦啦——！

　　整整三箱虚空结晶洒了一地，足有数千枚之多，泛着深蓝到紫黑之间的光泽，像是一堆被打磨到极致的魂核珠，但每一颗内里都能看到跳跃的空间裂缝微光。

　　“咱说好了三七分！”空空瞪眼，“我三你七！”

　　“滚吧你。”杨玉尘蹲下抓了一大把，“你哪次不是四六分，你还欠我上次那半箱！”

　　“……那是因为上次你先动手抢的！”空空一脸委屈。

　　这时，旁边站着的言少哲实在绷不住了，眼神死死盯着那一地“宝石”：“等一下，你们刚才说……这是晶体是打完虚空生物后掉落的？”

　　“对。”古龙抬手，洒洒手里的几颗，“名叫‘虚空结晶’，根据虚空生物的级别、核心稳定性还有你下手的方式，每只大概掉一到五颗。偶尔掉大个的……那叫虚空核心，得看脸。”

　　“你们平时就……直接抓起来吞？”柳茵有点看不下去杨玉尘那抓玉米似的姿势，“魂兽核心都讲究提炼提纯，你们这是糙得能当瓜子嗑了！”

　　“那当然！”杨玉尘笑得邪气，“咱是熟能生巧，闭眼都知道怎么嚼。”

　　他手指一挑，两指夹住一枚结晶，空中翻转一个花，然后——

　　“咔。”

　　就那么像嗑松子一样轻轻一咬，入口即碎，下一秒——

　　“呼——”

　　杨玉尘身上的魂力猛地外放一圈蓝紫色魂雾，他猛地抖了个灵魂颤音，脸上写满了愉悦：“哎哟……这一口真顶！是刚才那头三眼裂喉吧，里面杂质少，虚空能量流动顺得很嘞！”

　　古龙也不甘示弱，把七八颗一并拍进嘴里：

　　“咔咔咔咔咔。”

　　如啃冰糖葫芦般，喀喀作响，然后魂环一颤，虚空生命之树武魂在身后隐现，其上竟微微透出几道新的紫纹。

　　“效果这么强？”言少哲忍不住了，刚弯腰想捡一颗，空空立刻啪地伸出龟壳把地板拍碎：“别动！”

　　“不是给你吃的！”古龙立即直起身来，脸都认真了，“这是虚空结晶，专供本身带有‘虚空之力’的存在吸收！你要是没那根基……”

　　杨玉尘凑上前：“轻则魂力混乱当场卧床，重则——砰！”

　　他双手张开，做了个爆炸动作，顺手调了个魂导全息投影。

　　**画面：**一名好奇的魂导师偷偷吃下半颗结晶，下一秒——

　　“嘭！”

　　彩色蘑菇云在天灵盖炸起，魂导护甲喷飞三十米，空中一串闪字：

　　【恭喜你看了一场免费大烟花】

　　众人：“……”

　　“这玩意是‘魂力自燃加反向爆裂’啊！”王霜一脸震撼，“你们两个居然天天当糖豆吃？！”

　　“咋的？我还能干嚼。”古龙挑挑眉，现场示范一口一颗，像是在吃压缩饼干。

　　“我还能吐圈圈。”杨玉尘吹一口，嘴里竟冒出虚空能量环，“空空上次还用结晶喷火。”

　　“我不喷火！”空空急了，“我那是内部反应式虚空压缩流，代号‘龟壳三号推进’！”

　　“说白了你那是屁。”子株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仿佛满是不屑，“而且还响。”

　　“你个长着树皮的嘲讽机闭嘴！”

　　“龟壳！”

　　“树枝！”

　　“龟鳖！”

　　“树瘤！”

　　“你们够了！！！”言少哲终于受不了了，“这是战场！战场啊！你们到底有没有紧张感啊？！”

　　“有。”古龙点头，“非常紧张——下波要来了。”

　　远方地平线，空间开始塌陷，一只体型堪比半座山的虚空存在缓缓踏出，似人似兽，六臂环身，头顶裂纹，如神祇临世。

　　众人瞬间闭嘴。

　　“嘶……”杨玉尘抽了口冷气，“这玩意……不会是虚空领主吧？”

　　“呵。”古龙嘴角勾起，擦了擦指关节，认真道：

　　“各位，嘴炮时间结束了——开打。”

　　————

　　---

　　天穹深处，一阵仿若灵魂被挤压的悸动降临。

　　虚空忽然撕裂。

　　一只深邃无边的眼球，在裂缝之中睁开。

　　那不是单纯意义上的“眼”，而是一团漂浮的无形意志，像是某种意志的投射与存在。目光掠过之处，万物皆沉寂，甚至连子株的叶片都一时静止，空空的炮口哑火三秒。

　　——灵体级虚空生物，出现了。

　　这是虚空生物之中最特殊的存在，不以肉体行走，而是以灵意渗透世界，一旦降临，便代表着“领域级压制”开启。

　　“呃……刚刚谁拉掉网线了？”古龙第一个开口，语气诡异。

　　“不是网线，是我们被封号斗罗以上强度的【虚空领域】碾压了。”空空沉声回应，“它……在注视我们。”

　　“你确定不是在羡慕你这炮管？”树主突然蹦出一句。

　　“你闭嘴！！！”空空几乎要蹦壳。

　　就在他们嘴炮未止的同时，天空那道裂缝彻底撕开，一道幽黑的“躯体”飘然而下。它像雾，又像墨染长河，流动间吞噬光芒，几乎覆盖了整片东侧战场上空。

　　“我靠……这是……”杨玉尘眉头一拧，表情也第一次收起嬉皮。

　　“灵体级……‘渊识者’。”空空传来压低的解释声，“虚空中的‘观察者级智慧体’，通常不轻易干涉前线，但一旦出现，便代表着它开始‘评估’世界可侵蚀等级。”

　　“我讨厌这类家伙了。”子株的声音比先前低了八分，“不光难打，还——恶心。”

　　只见“渊识者”体表每一次颤动，便有大片虚空兽同时咆哮，仿佛被注入了狂化力量。

　　“空间干扰等级提升至三阶。”

　　“精神侵蚀强度突破A级临界。”

　　“魂技释放延迟上升0.3秒。”

　　言少哲的魂导装置在震颤，他死死盯着虚空传来的数据，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是……纯粹意义上的战场压制。”

　　“能和它战斗的，恐怕……”他咬牙看向魂导通讯器中的两人一龟一树。

　　“喂，古龙。”

　　杨玉尘忽然轻声道，“要不要来个‘二阶段融合尝试’？”

　　古龙嘴角上扬：“你确定？上次你晕了半天。”

　　“这次我多加了个魂导稳定节点。也许不晕。”

　　空空：“我不晕，我只蹦。”

　　子株：“我不晕，我抽根。”

　　“好，那就来——！”

　　四方虚空同时起波澜。只见子株将根系向空空连接，空空则将背部投影对准古龙，杨玉尘一边操控傀儡丝，一边将一枚魂导接驳环插入魂力中枢。

　　下一刻，四者之间竟然开始共鸣——

　　“——虚空战术联合形态：四元协同模式开启！”

　　轰！！！

　　一道紫蓝交汇的巨型符阵浮现半空，直接强压向“渊识者”。

　　“你刚刚那句台词谁想的？”古龙咬牙开炮。

　　“我！”空空骄傲道，“是不是很有科技感？”

　　“你果然不是龟，你是显卡。”子株冷嘲热讽。

　　“……都闭嘴！打完这一轮，我请你们吃烧烤！”杨玉尘怒吼。

　　“谁买单？”三者齐问。

　　“言少哲买单！”

　　魂导通讯器另一端的言少哲：“……”

　　他深吸一口气，望向其他同为封号斗罗的众人：“我宣布……这四个家伙，正式成为本次【虚空战役】的核心战力小组代号：——‘嘴遁天团’。”

　　一众封号斗罗：陷入沉默——但没人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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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小结】

　　灵体级虚空生物现身，战场升级，四者开启战术融合形态初步尝试，战斗节奏提升至极限，嘴炮互动持续火热，“嘴遁天团”初次亮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