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史莱克入学三月报告：我不疯，只是魂力太稳

　　距离古龙与杨玉尘正式入学，已经过去整整三个月。

　　如果你现在走进史莱克学院的一年级新生班，问起这对总是结伴出行的“怪物双子”，大多数人都会满脸复杂。

　　“你说他们强吧，他们确实强。”

　　“但你说他们正常吧……兄弟，他们每天的操作都像在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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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月：熟悉环境与“初见社死”】

　　刚入学那会儿，杨玉尘曾经试图用“傀儡丝”偷偷把全班的书桌结构调整成风水阵型，美其名曰：“助学阵”。结果三十分钟后，整个教室地板坍陷，全班一起坐地板。

　　“……你是不是对阵法理解有误？”古龙站在原地，手里还拎着桌面，脸色复杂。

　　“我明明是按北斗七星排的。”杨玉尘一脸冤枉，“就……可能星星太胖了。”

　　自那之后，全班对他的认知只有一句话：“距离他远点，他能把空气都织成陷阱。”

　　古龙则不同。他在第一堂实战训练课上，直接把虚空根须扎进了地面，把自己和对手“种”在了一起，然后一边稳稳地硬抗攻击，一边轻声说：

　　“来，和我一起，感受来自这大地的静谧。”

　　对手沉默三秒，然后哭着认输。

　　“他真不是想打人，他是真的想种树。”同学们纷纷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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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月：斗智斗骚，双人组全场无解】

　　第二个月开始，各类课程进入实战训练节奏。

　　杨玉尘与古龙作为固定搭档，在双人协作课上简直如虎添翼。

　　古龙：“我布防，你种网。”

　　杨玉尘：“你挡第一波，我收尾。”

　　所有教官的反馈只有一句：“魂环数量才三个，你们到底怎么能打出六个的效果？”

　　尤其是那次“幽影密林”战术训练演习中。

　　他们小组的其他成员全军覆没，只剩这俩人。

　　于是古龙悄悄把树根扩散进地下，把杨玉尘整个人埋进了“根须中转点”。

　　十分钟后，敌方满脸胜利准备包围古龙，结果脚下的空气“嗖嗖”一阵震动，傀儡丝如蛛网般瞬间贯穿六名敌人脚踝，定身。

　　接着，一连串丝线绞杀+根须抽击，如舞蹈般精准、沉默且致命。

　　那场演习结束，教官面无表情：“你俩到底是哪个系的？”

　　古龙微笑：“我们是——混合型稳定杀人构造体。”

　　杨玉尘：“你说得太复杂了，我就是个安静做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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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月：瓶颈、突破与新技能惊现】

　　进入第三个月，两人都遇到了修炼上的瓶颈。

　　魂力卡在三十五级不动弹，训练的效率逐渐下降。

　　“你这是魂力太稳了，像石头。”杨玉尘嘀咕。

　　“你这魂力更离谱，根本看不出用哪来的。”古龙反击。

　　两人干脆进行一次“强制性魂力清洗训练”。

　　古龙将根须扎入自身魂力的泉眼，尝试用虚空之力撕裂体内魂力结构进行“重构”，风险极大，失败就是经脉反噬。

　　杨玉尘则开启傀儡丝“多线缠绕”自束训练，在全身缠绕千条细丝的情况下进行魂力调控。

　　——结果谁都没出事，反而一个晚上之后，双双突破。

　　魂力等级三十六级，成功！

　　古龙的虚空之根出现新变化，可分化出“灵息”传导功能，能够在战斗中短暂共享魂力给队友。

　　杨玉尘的傀儡丝生成速度加快，并出现“隐匿线”模式，可完全感应不到波动，真正做到**“无声收割”**。

　　他们在全班的定位从“危险”升级成了“别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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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三个月的时间，魂力只提升一级？

　　不，他们的魂力虽然只提升一级，但战斗力翻了三倍。

　　杨玉尘一句话总结：“魂力是一种物理指标，我们追求的是艺术流杀伤。”

　　古龙补充：“稳定才是最恐怖的压制，我们不飙魂力，我们是稳中带死。”

　　而在那张全班修炼成果统计表上，两人的魂力数字后面，都多了一条备注：

　　>“稳定怪物——建议远距离安排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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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密谈·我不是刺客，我只是个种网的

　　史莱克学院·宿舍区，夜。

　　距离两人突破三十六级已过去三天。

　　古龙坐在床上，修长的手指缠着一根指甲粗细的虚空根须，一边调控着频率，一边小声念叨。

　　“根部振幅控制……太强会麻，太弱会痒。”

　　对面杨玉尘一边玩着傀儡丝，一边干巴巴地说：“你说得像在调按摩棒。”

　　古龙动作一顿，看他一眼：“你对傀儡丝说‘咬他’，我都没笑。”

　　“那是战术语言！懂不懂‘低调指令系统’！”杨玉尘拍床起身，面色严肃，“你没看我给它们编了编号吗？‘咬他1号线’、‘缠绕3号线’、‘一线生机计划’！”

　　“你就差给每条线发工资了。”古龙叹口气，把根须扎回体内。

　　两人对视数秒，然后双双躺平。

　　——然后，天花板突然塌了。

　　杨玉尘：……

　　古龙（默默从床底爬出来）：“你是不是刚才不小心触发了‘自毁网阵’？”

　　“不是我……我那条线断得太快了，应该是你那根根须扎到承重梁上了。”

　　两人对着掉下来的木板陷入沉默。

　　一秒后，同时开口：

　　“这件事谁也不能说出去。”

　　“对。”

　　他们用最快速度补好了天花板，用最快魂力清理了痕迹。最后，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剩下那一条明显颜色不同的补丁，陷入哲学性沉思。

　　“我们……是不是过于依赖魂技了？”

　　“这不是依赖，这是战术浪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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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魂技公开测试事故

　　由于三十六级后的能力变化，两人被安排进行魂技适应性测试。

　　地点：实战训练场C号区，编号003测试室，俗称“死亡小黑屋”。

　　测试内容：限制魂力输出，全力使用第三魂技。

　　古龙的第三魂技是硬化，可以将武魂的任意部位进行硬化加固。最近还被他开发出了-虚空硬化：根甲，可令附着在目标上的“根须”转为坚甲形态，提升其防御。

　　杨玉尘的新变化是：傀儡丝可进入**“静音切割”状态**，外形看不见、能量波动极弱。

　　他们面前的测试教官是个六环魂帝，戴着墨镜，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开始吧，看你俩能搞出什么花样。”

　　五分钟后。

　　测试场被炸成了“奶酪碎”，地面全是格子切割痕迹，教官的裤腿被削成流苏，站在原地，像是风中凌乱的蒲公英。

　　“我没动手啊！”杨玉尘举手，“我只是在调傀儡丝角度！”

　　“我也没用力，我只是想加厚一下铠甲试试防御极限。”古龙一脸无辜。

　　教官深吸一口气：“你们魂技等级比魂环还高是吧？能不能……克制一点？”

　　“不是我们强，是你们房子太脆。”

　　——当天报告：测试室003区无限期封闭整修，两位学员被禁止在室内同地测试魂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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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结·三十六级之后的他们

　　古龙的防御、操控、支援全面进化，不动如山，动若藤蛇。

　　杨玉尘的收割、潜伏、牵制宛若幽灵，杀意如潮。

　　他们并非传统意义的“魂力高人”，却是实战教官眼中最令人忌惮的一对组合。

　　正如某位宿舍楼下躺在躺椅上的老爷爷所评：

　　>“魂师最怕什么？不是高等级的攻击，而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怎么死的。”

　　而他们，正是这种未知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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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向选择？你们说的方向，是人生方向吗？

　　三个月后，史莱克新生一班。

　　窗外春色正好，教室里却正笼罩在一股奇异的肃杀与骚气并存的气氛中。

　　讲台上，周漪踩着“全场最稳女战神”的步伐走进来，扫了一眼下面的同学，淡淡开口：

　　“新生考核结束了。你们现在不算小白了，接下来就要——分系教学。”

　　“控制、强攻、敏攻、防御、辅助五个方向，每人必须选一个。”她顿了顿，手指一挑，桌面上“啪”地弹出一沓纸，“把修炼方向填好，今日之内交上来。”

　　“霍雨浩，分发。”

　　“来了老师！”霍雨浩一个弹射起步，把纸张像传单一样飞速发下去，效率堪比魂导印刷机。

　　纸还没发完，教室里已经炸锅了。

　　“我是不是得选控制？”

　　“我感觉我输出好高，是不是该选强攻？”

　　“我想选辅助，但我打架从没给别人加过血……”

　　而在最后一排，主角二人组已悠哉开卷。

　　杨玉尘一边拿出傀儡丝吊着笔，一边低声嘀咕：“选系这种事……你说，他们真以为五选一能限制我？”

　　“笑话。”古龙眯着眼，把笔一转，“我可是拥有防御能力的辅助型控制类强攻系魂师。”

　　“？？？”霍雨浩听得脑袋都歪了，“你刚才说了几个词？”

　　古龙一本正经：“五个。防御、辅助、控制、强攻、系。”

　　全班：……这不是全点了吗？

　　周漪忍住笑：“古龙，解释一下你的定位。”

　　古龙站起身，拽了拽领子，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我的虚空生命之树武魂，可以分离根须附着在队友身上，形成‘根茎之铠’，再加上第三魂技‘硬化’，防御强得一批。第一魂技‘纳灵’、第二魂技‘圣灵之域’又是实打实的团队辅助。”

　　“但别忘了，我的根须还能操控攻击与束缚，甚至通过虚空之力跨越距离突袭敌人。如果这不是控制，是谁？”

　　“但根须打人也很疼，那是不是强攻？”

　　教室里一片惊叹：“我靠，听着还真有点道理……”

　　“总结起来，”古龙摊手一笑，“我是一个以辅助之名做控制，用控制之术搞强攻，附带高防能力的超级综合体。”

　　“那你到底选了哪个？”墨绿色头发的小萝莉萧萧忍不住问。

　　“控制。”古龙淡定写下。

　　“为什么？”

　　古龙一笑：“因为我控制不住自己。”

　　“滚。”

　　轮到杨玉尘。他用傀儡丝卷起纸笔，在纸上刷刷写下几个大字：

　　“战场型·阵地战·收割魂师。”

　　“……没有这个系。”周漪扶额。

　　“那就选强攻吧。”杨玉尘一脸淡定，“我的攻击基本上是看不见的，傀儡丝细若发丝，魂技透而无形。只要对方没人管我，我就能把他们全团送走。”

　　“你是战术级AOE武器？”王冬吐槽。

　　“准确点说，”杨玉尘冷静点头，“我是在战场背后建立傀儡织网，形成控制区，来回收割。我不是冲锋在前，我是布阵的人，我是个幕后的刽子手。”

　　古龙补刀：“他要真认真打起来，你甚至不知道你怎么死的。”

　　“所以你是强攻？”周漪再次确认。

　　“没错，强攻。定点收割型。”杨玉尘点头，还认真在注释栏补了一句：“有计划的团灭是艺术。”

　　这次连周漪都忍不住笑了。

　　“好，全班安静，现在把填好的表上交。记住，分系决定你接下来的课表、老师、实战训练重点，也可能决定你未来魂师道路上的第一阶段。”

　　一排排纸张交了上来，唯有最后两张——

　　一张写着“控制（拥有防御能力的辅助型控制类强攻魂师）”

　　一张写着“强攻（战场型·阵地收割·低调送走整队敌人）”

　　这俩人，注定要成为“分系表”最难以被解读的存在。

　　周漪无奈地笑了笑，把它们夹进资料中。

　　而春光之中，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那两张奇葩到极致的表格上，仿佛在预示：

　　——这两个小怪物，未来会用“误入”的系别，打出整个魂师世界最骚的战斗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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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漪道：“你们都是我教出来的学员，虽然新生考核之后会重新分班，但我希望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别忘了我教你们的东西。手上的纸，下课前交上来。现在我来讲讲新生考核的重点。”

　　说着，她转身走到黑板前，手中粉笔一挥，刷刷几下写下两个大字：

　　“战斗”。

　　“没错，新生考核，就是战斗。而且是每一个人都要参加的战斗。我知道你们里面有辅助系、食物系、器魂师，肯定在想‘我上去送什么头’。”

　　“但你们来的是史莱克，不是某某艺术类魂师专修学院。”

　　“史莱克培养的是——”

　　她刚想继续，忽然听到后排传来轻轻的两声咳嗽。

　　“咳。”

　　“咳咳。”

　　她一转头，就看到了熟悉的那两个人：古龙、杨玉尘。

　　“怎么？你们两个有话要说？”她眉头一挑。

　　杨玉尘站起身，神色坦然：“报告老师，我们两个不准备参加新生考核。”

　　“理由？”周漪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

　　古龙慢条斯理地也站了起来，语气平静地说：

　　“我们修炼的不是表演技，是杀人技。”

　　杨玉尘点头，认真补充：“要是不小心，一个手滑……对面几个永远地躺下了，那我们就成了史莱克新闻头条。”

　　教室里瞬间陷入寂静。

　　周漪挑了挑眉头，笑得有点不怀好意：“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这借口编得够新鲜的。说得你们像魂圣似的。”

　　“哦？”古龙轻轻一笑。

　　下一刻，两人的气场骤变。

　　原本只是站着的两人，此时全身微不可查地震颤，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力量从他们脚下升腾而起。

　　杀气。

　　不是简单的魂力波动，也不是普通的气势威慑——而是两人从生死中走出来、在真正的战场上经历过两年半的生死之战之后才会慢慢形成的这种萧杀之气。

　　那是一种属于死战者的呼吸，是灵魂在杀戮与沉寂中磨出的冷意。

　　古龙身后，虚空轻颤，像是有看不见的根须在地底翻涌，仿佛下一刻就要破土缠绕。

　　杨玉尘的气息悄然无声，仿佛空气都被切割成细丝，整间教室忽然降温三度，连光线都显得阴郁了一分。

　　“……”

　　周漪握着粉笔的手顿了顿，目光一凝。

　　她是战斗系魂导师出身，也不是第一次面对杀气。但此刻——她很清楚，她面对的不是普通的新生，而是——

　　杀过人的魂师。

　　“呼……”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中第一次多了一点认真，甚至隐隐带着一丝赞赏。

　　“坐下吧，你们两个。”她平静地说。

　　“新生考核这件事，我去和上面打个招呼。”

　　“不过——”她忽然眼角一挑，“我不管你们是不是杀人技，等到你们控制不杀人的时候，我会第一个拉你们上战场。”

　　“是，老师。”古龙与杨玉尘异口同声，随即坐下。

　　周漪转身继续讲课，脸上神情风轻云淡，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背后已经汗湿了一块。

　　而坐在前排的同学们，全程默不作声。

　　因为刚刚那一瞬间，班里至少五个魂力控制较差的同学感觉到自己的魂环差点自燃了。

　　而那两人，还在交头接耳：

　　“你说我刚才收势晚了点，杀气都外放了。”

　　“没事，反正你那杀气都透着纤维味。”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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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课后，教室内。

　　学生们陆续离去，吵吵闹闹的声音逐渐在走廊尽头归于平静。

　　“你们两个，留下来。”

　　周漪站在讲台前，语气前所未有的冷静。

　　古龙与杨玉尘对视一眼，没有多说，默默在讲台前站定。

　　教室的门被她轻轻关上，外头的光线被遮住，气氛一时间幽静下来。周漪看着他们，眼神中带着一点……犹疑。

　　“我问你们，之前那股杀气，是怎么来的？”

　　两人依旧沉默，片刻后古龙才平静开口：“我们不是邪魂师。”

　　“这不是你们能随口说说就算了的事。”周漪语气一沉，带着罕见的锐利，“杀气的本质，是灵魂沾染生死之间的意志残痕。没有亲自杀过数千、数万……甚至更多的生命，绝不可能凝成那种压迫。你们才多大？这股杀气若不是来自血战，就是邪祟之源。”

　　杨玉尘咂咂嘴，有些烦躁地说：“老师，你知道我们那次第二魂环去猎杀的七千年‘天星藤’是在什么地方吗？”

　　“星斗大森林中北缘的‘藤裂谷’，这个我知道毕竟七千年年限的天星藤应该就只有一株。”周漪点头。

　　古龙抬手，一道虚空波动轻轻一转，一具透明而诡异的残骸出现在讲台上，表面流淌着宛如黑夜碎片般的光泽。

　　那是一只六条前肢、蛇颈鸟喙、身躯无皮、构造诡异的怪物，散发着淡淡空间扭曲与精神混乱的波动。

　　“这是什么东西……”周漪呼吸一滞，脸色骤变。

　　“我们原本只打算回去看看，回忆上一次杀魂兽后出现奇怪景象的地方。”古龙缓缓说道，眼神逐渐沉静：“但那片地方，变了。”

　　“整条藤裂谷，已经不再属于星斗大森林。那里裂开了一道通向虚空的口子，有某种东西在侵蚀现实。”

　　“我们被卷进去。”杨玉尘耸肩，“然后，活着杀出来了。”

　　古龙继续：“这东西，我们叫它‘虚空生物’。没有魂力，却会吸噬灵魂与秩序。魂师的魂技在它们身上常常失效，普通魂兽一碰就死，最麻烦的是，它们还会‘进化’。”

　　“你说，它们会影响世界？”周漪声音有些发干，眉间微皱。

　　杨玉尘叹了口气，认真地点了点头：“它们不是影响，是摧毁。”

　　“魂兽会退化，魂师会疯魔，天地间的规则都会扭曲。如果让这种东西蔓延到星斗核心圈，整个星罗帝国南部的魂力系统，都会出问题。”

　　“我们之前不是不想参加考核。”古龙语气低沉，“是因为我们……真的怕下手太重。你不信？”

　　他挥手之间，空间微荡，一道根须悄然穿透讲台下石板，带出一道寸许裂痕，竟隐隐化作一道虚空印痕。

　　周漪盯着那具尸体，良久不语。

　　“你们为什么不早点说？”她轻声问。

　　“谁信我们？”杨玉尘冷笑一声，“两个新生，说世界快完了，你告诉我会有人信吗？估计就连路边的乞丐听了也会觉得没人会信的。”

　　“所以我们选择提升实力，变强。能一个人挡一万只虚空生物的时候，谁还敢说我们胡说八道？”

　　空气再次沉寂。

　　片刻后，周漪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

　　“好。你们……不是邪魂师，我明白了。”

　　“但你们接下来的路，恐怕不可能再简单了。”

　　“你们要不要，将这件事——报告给上层？”

　　古龙望向窗外的远天，眼中一片沉静如海。

　　“等我们能解决它的时候，再说就已经太迟了。”

　　“现在的我们，还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