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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齐国有凤鸟,九鸣升天

蝉仙! 骑牛北上 2724 2025-05-05 15:15

  皇宫藏书阁。

  藏书丰富,有各种古老典籍,武功秘籍,还有一些药理书籍。

  话本杂谈也有,但都被藏在书架内部,不翻开外面的书,难以寻到。

  应该是袁亲贤干的,他不想皇室沉迷精灵鬼怪杂谈之中。

  李知蝉拿起一本书,上面记载着奇树信息。

  奇树第一次出现,是鲁国末年,灾荒年间。

  遇见奇树的人,是一位张姓农人。

  灾荒年,颗粒无收,张农人不得不入山捕猎,以求温饱。

  他进入山林,猎得山鸡野兔,疲乏时,在一棵树下纳凉。

  张农人坐在树下,顿觉疲困全消,内心宁静,扫去一切烦恼忧愁,甚至也不觉得饥饿了。

  他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那奇树离开原地,于山林奔走。

  受了奇树影响,他竟是一点也不恐惧,内心生不起任何念头。

  他带着山鸡野兔下山,回到家中,将奇树的事情讲述出来。

  事情传开,很多人进入山林寻找奇树,皆未果。

  第二次出现,是一位进山采药的孝顺郎中,家中母亲突发恶疾,需要山中一味药材。

  他在山中寻到了草药,却迷了路,意外走到了奇树身边。

  和那张农人一样,冷静下来,再无慌张。

  待到第二天,他落脚的奇树已经不见,也不觉得惊奇。

  天色明亮,他认清了方向,顺利出山,回来后,母亲已经病逝,却毫无悲伤。

  有人问他,母亲逝世,为何不觉伤悲?

  郎中似看淡了尘世情感,言生死有命,乃是天定之事,为何悲伤?

  村民大惊,郎中本是孝子,如今却淡漠情感。

  不知是不是本性暴露,村民们本能远离这种不孝之人。

  岂料,三个月后,郎中嚎啕大哭,言自己不孝,未能早些回来,治疗母亲。

  有人大胆询问,得知郎中山中遭遇,猜测可能遇见了精怪。

  郎中悲愤,独自入山,寻精怪,为母亲报仇,再未从山中回来。

  除了这两人,还有几人,见过奇树。

  无一例外,都变的宁静淡泊,看淡一切,对一切都不在乎。

  李知蝉合上书册,这奇树的本领,应该是忘记一切烦恼忧愁。

  倒是有些契合,佛家的四大皆空,六根清净。

  这世上,不知有没有僧人,他也不曾听说。

  奇树救国,天方夜谭!

  一个四大皆空,六根清净的人,不可能当皇帝。

  而且,这奇树的神异,也是有时效性的。

  他继续寻找其余杂谈,其中也有关于西江的事情。

  上万草原人,葬于西江,如此大事,自然要记录。

  只是,上万人的死亡,洪水滔天,书上记录成了天灾。

  关于孙家村长寿也有记录,但查不到宝爷,寻不到孙有善,过百岁者少。

  归类成了依靠山林,多有灵药,又通气养之法,故而长寿。

  他翻阅着典籍,袁亲贤走入藏书阁,并未打扰。

  他现在不知如何该如何开口求教,毕竟之前冲着李知蝉生了一通气。

  想了想,他取出一些藏书,送到了李知蝉面前。

  李知蝉也没拒绝,翻看起来,有些是记录游魂,有些是记录精灵精怪,山海奇珍。

  游魂一般不伤人,没有机缘造化,伤不了人。

  气血充沛者,更能灼烧游魂。

  但也有一些游魂,机缘巧合,得了山水地脉滋养,养出了微薄法力。

  心有怨气者,报仇杀人,心中畅快,却也仗着法力,干涉阳间之事,业力加身,成了厉鬼。

  精灵精怪的记录,也多种多样。

  山林有异兽,可号令群兽,江中有鱼王,掀翻夜中渡江的渔船。

  “这些精灵精怪,你都见过?”李知蝉问道。

  袁亲贤忙回道:“多数是虚假的,许多是我从民间收录,整理成册。”

  李知蝉点点头,继续翻看,得见一神异:“齐国有凤鸟,于立国时,九鸣升天,护佑齐国,是真是假?”

  “已成传说,凤鸟难觅。”袁亲贤回道:“也正因如此,我才想着请一只精灵,效仿齐国凤鸟,庇护大康。”

  “那这书上记载,凤鸟合国运,也是你瞎编乱造?”李知蝉道。

  书上言,凤鸟合国运,互为一体,福泽齐国。

  “传言,非我所编造。”袁亲贤道:“我曾想过去齐国一观,但未到皇都,已感知到,那国运威压煌煌,压的我法力难动,不得不退回。”

  李知蝉合上书籍,问道:“你延寿丹丸,都失败了?”

  袁亲贤苦叹道:“我收拢凡间医书,寻求延年益寿之法,处理诸多药材配制,倒有成功之药,可延寿两三年,但于康皇身上,皆是失败。”

  “为何?”李知蝉问道。

  “国运影响,天然抗拒仙道之物,效果大打折扣,凡人两三年,于帝王身上,几等于无。”袁亲贤道。

  “凡间帝王,若得长生,时代如何发展?”李知蝉问道。

  “一位雄才大略的帝王,不能令国度永存么?”袁亲贤问。

  李知蝉反问:“如今局势,赵毅归来,大康是否会昌盛?历代帝王,皆不如赵毅不成?”

  “这……”袁亲贤凝眉深思:“五世乃明君,相较于太祖,犹有过之,他在时,皇权之强,前所未有,国库之富,甚至超越了鲁国巅峰时期。”

  “盛极而衰。”李知蝉道。

  “是,六世登基,有开疆拓土之雄心,发兵草原,虽然打的草原不敢冒头,却也打空了国库,自此皇权分流,难复五世。”袁亲贤道。

  李知蝉静静盯着他,不言不语。

  袁亲贤被他看的浑身发毛:“行者,我所言可有问题?”

  “行者忽然觉得,你更需要奇树。”李知蝉道。

  “哎。”袁亲贤一叹,岂会不知,李知蝉是在说他,多管闲事,不该继续插手大康之事,该以奇树放下这念头。

  “这些书我带走了,看完会送回来,再为我寻一些医书典籍。”李知蝉道。

  “好。”袁亲贤应下。

  “盛极而衰,否极泰来,你曾经历过鲁国末年,大康立国,需知,江山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李知蝉起身道:“你纵使拼去这一身法力,也不过延续一段岁月,最终依旧会换一个新主人。”

  袁亲贤道:“世上真无永恒法?”

  “行者不知,亦在寻仙,求那永恒法。”李知蝉道。

  袁亲贤是个重情的人,和明夏性子相似,如杜友明所言,这性子好,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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