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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融念冰你个老匹夫

  “咚!咚!咚!”

  心跳声越来越强,越来越清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随之震颤!

  血蚀的动作骤然停滞,他的脸上浮现出惊恐之色:“这……这是什么?!”

  上官弦缓缓抬头,他的双眸重新恢复清明,琉璃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璀璨的金纹。

  “聆听你的安眠曲吧。”

  话音未落,他体内的恶念被彻底驱散,化作漆黑的雾气从他体内剥离,最终凝聚成另一个“上官弦”——一个由纯粹恶念构成的镜像!

  “呵,有意思。”恶念上官弦咧嘴一笑,眼中满是疯狂,“你终于肯面对我了?”

  但下一秒,心音再度响起——

  “咚!”

  恶念上官弦的身体猛然一颤,动作变得迟缓,而血蚀更是痛苦地捂住耳朵,跪倒在地!

  “不可能……这声音……为什么能压制我的力量?!”

  上官弦缓缓站起身,胸前的伤势在心音的洗涤下迅速愈合,他的气息节节攀升,圣耀刀上的光芒愈发璀璨!

  “结束了。”

  他一步踏出,刀光如虹,瞬间贯穿了血蚀的胸膛!

  “不……不可能……”血蚀瞪大双眼,身体开始崩解,“我怎么会……输给你……”

  恶念上官弦见状,怒吼着扑来,但心音再度震荡,他的动作被彻底凝固!

  “你……也是我的一部分。”上官弦冷冷道,“但我不会再被你左右了。”

  圣耀刀横扫而过,恶念镜像瞬间被击溃!

  外界。

  “轰!”

  巨怪的躯体猛然炸裂,黑紫色的恶念如潮水般退去,整座城市开始崩塌、重组。

  灰紫色的天空逐渐被阳光穿透,地狱般的景象如冰雪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的废墟——这里不再是恶念的巢穴,而是血蚀精神之海最原始的模样。

  上官弦站在废墟中央,长舒一口气。

  “总算……结束了。”

  恶念镜像溃散的光点重新凝聚,残破的身躯如破碎的镜面般勉强拼合。它踉跄着后退,暗紫色的能量从裂痕中溢出,仿佛随时会再度崩解。然而,就在它转身欲逃的刹那——

  “唰!”

  圣耀刀的锋芒抵住它的眉心,灿金色的刀光映照出它扭曲的面容。上官弦站在它面前,琉璃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镜像狼狈的模样,神情却平静得近乎悲悯。

  “你……”镜像的嗓音沙哑破碎,暗紫色的瞳孔剧烈收缩。

  它知道逃不掉,更无力反抗,索性狞笑起来,体内的恶念疯狂压缩,魂力如沸腾的岩浆般涌动——自爆!它宁可彻底毁灭。

  然而,上官弦的刀锋骤然划出七道残影,每一刀都精准劈在镜像的魂力节点上。暗紫色的能量如被掐灭的火焰,自爆的波动戛然而止。

  “为什么?!”镜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明明可以杀了我——”

  “杀了你?”上官弦轻笑一声,指尖抚过圣耀刀沾染的恶念残渍,“你本就是我的一部分,何来‘杀’这一说?”

  镜像僵住了。

  它忽然意识到,自己溃散的躯体正被某种力量牵引,与上官弦胸前的暗紫铠甲产生共鸣。那些裂痕中流淌的恶念,竟与铠甲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镜像惨然一笑,“你早就看透了。”

  上官弦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张开双臂。

  心音如黄钟大吕般轰然震响,镜像的躯体在这声共鸣中寸寸瓦解,化作无数晶莹的暗紫色光粒。

  光粒盘旋凝聚,最终凝成一颗棱角分明的宝石,核心流淌着液态白金般的光晕,表面却缠绕着蛛网状的漆黑纹路,仿佛封印着无数嘶吼的恶灵。

  上官弦掌心托起宝石,目光深邃。他心念一动,宝石便如归巢的飞鸟,径直没入胸前碎裂的暗紫铠甲。

  “咔嚓——!”

  铠甲表面的裂痕瞬间弥合,恶鬼纹路如活物般游动重组,最终化作七尊环绕宝石的微型神像——喜、怒、哀、惧、爱、恶、欲七种情绪具现成的神祇虚影,在流光中向宝石躬身行礼。

  铠甲边缘增生出冰晶质地的护甲,关节处勾勒着与圣耀刀同源的灿金镶边,神性的光辉如潮水般漫过每一寸甲胄。

  当最后一道纹路成型时,上官弦背后竟浮现出第七片羽翼的虚影——那是纯粹由恶之情凝结的暗紫翼膜,与极光金翼交相辉映,如神祇降世般威严而神秘。

  恶之胸甲彻底完善的那一刻,暗紫色的神性光辉如潮水般收敛,铠甲表面浮现出七道恶鬼纹路,每一道纹路都仿佛活物般游动,最终定格为七种极端情绪的具象化图腾。

  上官弦长舒一口气,胸前的暗紫宝石微微闪烁,与七情神装完美融合。然而,还没等他仔细感受这股力量,精神之海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不错嘛,小子。”

  融念冰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在精神之海中回荡。

  “你终于看透了镜像的本质,不再执着于‘消灭’它,而是选择接纳它。”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看来我的眼光没错,你确实有资格继承情绪之神的神位。”

  上官弦嘴角一抽,毫不客气地回怼:“呵,少在这装模作样!你明明全程都在看着吧?”

  他回想起血蚀精神之海内那些扭曲的场景,以及被恶念侵蚀的痛苦,语气愈发不善:“那些恶心的怪物、诡异的记忆碎片,甚至最后那个融合了我样子的巨怪——你早就知道会这样,对吧?”

  融念冰的笑声更加愉悦,神识虚影在精神之海中浮现,翘着二郎腿坐在冰雕王座上,指尖把玩着一缕七彩流光:“我可提醒过你,载体精神之海内的场景是不确定的。”

  “那也叫提醒?!”上官弦额角青筋直跳,“你明明可以提前告诉我,恶之情会具象化出那种东西!”

  “提前告诉你,还怎么考验你的应变能力?”融念冰耸耸肩,一脸无辜,“再说了,你不是挺过来了吗?不仅完善了恶之胸甲,还顺带领悟了恶之章的刀法精髓。”

  上官弦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想骂人的冲动。

  “行,老家伙你赢了。”他咬牙切齿,“下次再有这种‘不确定’的考核,麻烦提前给我个心理准备。”

  融念冰哈哈大笑,神识虚影逐渐淡去:“放心,接下来的考核只会更‘有趣’。”

  “你——”

  上官弦还没来得及反驳,融念冰的声音已经彻底消散,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调侃——

  “好好休息吧,小子,你的考验可还没结束呢。”

  上官弦:“……”

  他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叹了口气。

  ——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神祇,他还能怎么办?在长久的相处以来,他和融念冰早就不是单纯的神祇和神选的关系了,二者似乎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朋友。

  上官弦对融念冰的称呼已经从“前辈”变成了“老家伙”。融念冰也很不客气,直接叫他“小子”。

  融念冰消散后,圣耀刀的刀刃散发刺目的白光,上官弦凌空一划,一道灿金色的裂缝出现,上官弦顺势离开了血蚀的精神之海。

  上官弦的意识如潮水般回归本体,指尖的圣耀刀仍残留着斩裂精神壁垒的震颤。他缓缓睁开双眼,七情冰魄翼在身后舒展,极光金翼与暗紫胸甲交相辉映,在夜色中划出璀璨的轨迹。

  “呼……”他长舒一口气,仿佛从深渊中挣脱,重新踏足现实的土地。

  胸前的恶之胸甲流转着暗紫色的神性光辉,比起其他部分的神装更加凝实,仿佛承载着血蚀精神之海中所有的扭曲与疯狂,却又被纯粹的情绪之力所净化。

  他低头看向脚下——血蚀的躯体仍僵立在原地,瞳孔扩散,嘴角残留着惊恐的弧度。上官弦冷笑一声,眉心命运之眼骤然睁开,一道无形的精神冲击如利箭般贯穿血蚀的头颅!

  “砰!”

  血蚀的脑袋瞬间炸裂,血雾混杂着碎骨四溅,却在触及上官弦衣袍前被冰火龙息蒸发成灰烬。亡灵半位面的裂缝无声闭合,亡灵骨龙仰天长啸,化作流光回归死寂的世界。

  “该走了。”上官弦收起圣耀刀,七情冰魄翼轻轻一震,身形如流星般离开明斗山脉。夜风拂过他的霜雪色长发,胸前的暗紫宝石微微闪烁,仿佛在无声宣告——

  **融念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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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弦凝视着手中的长生刀,土黄色的刀身厚重如大地,刃面浮现的山川脉络在晨光中流转。

  他指尖轻抚过刀柄缠绕的青藤纹路,一股蓬勃的生机感顺着指尖涌来,让他不自觉地想起某个邋遢身影。

  “欲之情……”他低声呢喃,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七情冰魄翼骤然展开,玄冰霜翼与熔岩火翼在身后交织出冰火轨迹,他身形如箭,划破长空朝史莱克学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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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内院的晨曦被一道流光撕裂。

  海神湖畔,寒若若正倚着栏杆梳理霜白色长发,晃金绳的金丝在指间缠绕成流云髻。

  马小桃懒散地坐在岸边岩石上,赤足拨弄着湖水,凤凰火瞳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官明曦趴在她膝头,金色发尾如猫尾般轻晃,竖瞳眯成一条线,享受着晨光的温暖。

  张乐萱站在稍远处,银月佩饰垂落腰间,月白色长裙随晨风轻扬。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玉简,目光却时不时瞥向湖面,似在等待什么。

  忽然,天际传来一声清越的破空声——

  “咻!”

  四人同时抬头,只见一道霜雪色身影如流星般划过,七情冰魄翼拖曳出六色光痕,在朝阳下璀璨夺目。

  “是上官弦!”上官明曦瞬间弹起,竖瞳亮得惊人,尾巴虚影兴奋地甩动,“他回来了!”她足尖一点就要冲出去,却被寒若若的晃金绳轻轻缠住手腕。

  “等等。”寒若若的声音依旧温柔,但霜花已无声凝结在睫羽,“他不对劲。”

  马小桃站起身,凤凰火翼在背后若隐若现,火瞳微眯:“那家伙从来不会飞这么急……除非出事了。”

  张乐萱的指尖悄然收紧,银月佩饰折射出细碎星芒。她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那道身影如利箭般刺入海神阁的金色穹顶,琉璃窗棂被气浪震得嗡嗡作响。

  上官明曦歪了歪头,金发间两缕霜雪色发丝垂落:“可是……”

  “乖,先别去打扰他。”寒若若揉了揉她的发顶,晃金绳无声收回袖中,“等他忙完,自然会来找我们。”

  马小桃轻哼一声,涅槃火在掌心凝了又散,最终只是抱臂望向海神阁的方向,火瞳深处闪过一丝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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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弦的身影如流星般划过海神阁的金色穹顶,七情冰魄翼收拢时带起的劲风震得琉璃窗棂嗡嗡作响。

  他足尖刚触及地面,便快步朝内厅走去,霜雪色长发在身后扬起凌厉的弧度。

  穆恩正倚在黄金树雕琢的躺椅上翻阅古籍,新生的黑发垂落肩头。感应到熟悉的魂力波动,老人抬头时恰好对上少年眉心竖瞳流转的金纹——那里面翻涌着罕见的急切。

  “小弦?”穆恩合拢书卷,龙纹拐杖轻点地面,“何事如此匆忙?”

  上官弦在厅中央站定,胸前的暗紫胸甲仍残留着未散尽的恶念波动。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圣耀刀留下的灿金纹路,语速比平日快三分:“穆老,我需要见玄老。”

  “玄子?”穆恩雪白的眉梢微微扬起。

  老人不动声色地弹指,黄金树的气根悄然缠住上官弦手腕,将一缕温和的生命力渡入他经脉。

  上官弦任由生命力流淌,继续道:“情绪神考第五考的内容,需要玄老参与。”

  穆恩执壶的手在空中顿了半秒,壶嘴溢出的茶汤在桌面洇开琥珀色圆痕。老人忽然轻笑出声:“玄子能帮上你的神考?莫不是要拿他试刀?”

  话虽调侃,翡翠传讯符已从袖中飞出,化作流光没入地板缝隙。

  不过片刻,楼梯处传来拖沓的脚步声。玄子邋遢的身影出现在转角,油腻的灰袍沾着烤鸡的油渍,右手还攥着半截啃剩的鸡腿骨。

  他浑浊的瞳孔在对上上官弦时骤然紧缩,喉结滚动着咽下嘴里的肉:“小弦找我?”

  “你的考核需要玄子参与?”穆恩看向上官弦,眼中带着询问。

  上官弦点头,琉璃玉琴的虚影在身后浮现。

  玄子的鸡腿骨“啪嗒”掉在地上。他低头看着自己衣襟上凝固的肉汁,又抬头望向少年胸前狰狞的恶鬼纹铠甲。

  黄金树厅陷入短暂的寂静。玄子佝偻的背脊微微发抖,浑浊的目光扫过穆恩平静的脸,又落回自己青筋凸起的手背——那里还残留着明斗山脉事件后自扇耳光的淤痕。

  “好。”这个字像从肺腑里挤出来的,带着酒气与油腥味。玄子胡乱抹了把胡须上的油渍,破旧的袖口在桌面蹭出深色污迹,“需要老夫怎么做?”

  “您放轻松就好。”

  上官弦指尖轻拨琴弦,第五魂环莹白光芒流转,一道粉金色的音波如涟漪般扩散,瞬间笼罩住玄子全身。

  琴音袅袅,欲之情的波动悄然渗透,玄子浑浊的瞳孔逐渐涣散,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连常年佝偻的背脊都不自觉挺直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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