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小张的抗议声被堵在了喉咙里。
片刻后，她红着脸推开男友：“要死啊！被人看见怎么办？”
小郑坏笑着又凑近：“那...早点回家？我妈今晚在医院照顾表舅...”
小张眼睛一亮，随即又故作矜持：
“哼，我才不愿意早回去呢...家里没有人，你就欺负我。”
话虽这么说，手却已经诚实地挽上了男友的胳膊。
两人走出小树林时，前面的四个人早已不见踪影。
小郑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走，宝贝，我们先去何主任家看看，然后再...”
“去你的！”小张红着脸捶了他一拳，却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两人鬼鬼祟祟地来到何仁怀家楼下，仰头望去，只见何主任家的客厅和卫生间都亮着灯。
卧室的窗户朝南，从他们的角度看不见。
“灯都亮着，应该在家。”小郑压低声音说，伸手去掏门禁卡。
单元门的电子锁闪着幽幽的蓝光，小郑刷了自己家的门禁卡，
却只听到“嘀”的一声响，门纹丝不动。
“奇怪，怎么打不开？”他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
小张翻了个白眼：“笨死了，单元门禁都是独立的。”
小郑伸手就要去按门铃，却被小张一把拉住。
“你傻啊？”小张压低声音，眼睛瞪得圆圆的，
“你按门铃，她开门，等我们坐电梯上去，人早跑了！”
小郑挠挠头：“那怎么办？”
小张神秘一笑，拽着他往地下车库的方向走：
“地下车库不是通着的吗？”她得意地眨眨眼，
“我们可以从咱们单元下去，再从何主任家的单元出来。”
“妙啊！”小郑一拍脑门，“没想到娘子这么聪慧！”
他刚夸完，突然打了个寒颤——这要是自己以后敢像何主任那样，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正准备行动，突然“咔嗒”一声，单元门自动打开了。
一个外卖小哥拎着餐盒匆匆走出来。
小张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小郑闪身而入。
“亲...”小张盯着电梯喃喃自语，
“你说，我们上去该怎么说？”
小郑咽了口唾沫：“就说...何主任让我们来看看？”
“笨！”小张掐了他一把，
“要说你下班回来，正好看见她家灯亮着，过来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正说着，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何主任所在的楼层。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到何主任家门口，小张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防盗门上，
隐约听见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和一个女人慵懒的声音：
“亲爱的，要不要换睡衣啊？”
小郑听得面红耳赤，正想再仔细听听，小张却已经等不及了。
她今晚喝了点酒，又被男友撩拨得心痒难耐，
想早点回家，干脆直接按响了门铃。
“叮咚——”
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
片刻后，一个带着明显醉意的女声从门内传来：“谁啊？”
小郑用手肘捅了捅小张，示意她说话。
小张却狠狠掐了一下他的后背，
疼得他“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嫂、嫂子...”小郑结结巴巴地说，“我是小郑，何主任的同事...”
“有什么事吗？”门内的慧茹故意拖长了声调。
小郑的额头沁出了汗珠，支支吾吾了十几秒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我正好路过，看见家里亮着灯...我知道主任在住院...
所以...所以来看看嫂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说完这番话，他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
慧茹眼珠一转，立刻明白了这是何仁怀派来的“探子”。
借着酒劲，她决定好好戏弄他们一番。
“家里都很好呢~”她故意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
“我已经睡下了，不方便让你进来哦~”她故意把“睡”字咬得特别重，
“你告诉何主任，我很好，让他放~心~吧~”
小郑傻乎乎地应道：“好，我一会儿就给他打电话。”
话音刚落，小张就狠狠踹了他一脚。
小郑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只能压低声音问：“你踹我干什么？”
“笨蛋！”小张咬牙切齿地说，
“你最后这句话不就露馅了吗？”
两人不知道的是，雅晴家的智能门锁上有个高清摄像头，
屋内的显示屏正清晰地映出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
慧茹看着屏幕里两人交头接耳的模样，差点笑出声来。
她突然提高音量，用甜得发腻的声音朝屋内喊道：
“亲爱的~你过来把我抱进去嘛~嗯哼~”
说完还故意跺了跺脚，制造出有人走动的假象。
见门外两人还没走，慧茹继续她的表演：
“你轻点嘛~把我弄痛了~”
她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手指含在嘴里，发出暧昧的吮吸声。
最后还假装娇嗔道：“讨厌~你压我头发了~”
小张和小郑听得面红耳赤，正不知所措时，又听见慧茹说：
“亲爱的，我去看看老何的同事走了没~”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吓得两人魂飞魄散。
小张拽着小郑就往电梯跑，正好电梯还停在这一层。
两人手忙脚乱地冲进电梯，小郑的鞋子都差一点跑掉了。
看着监控里落荒而逃的两人，慧茹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坐在地上。
这时雅晴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一脸茫然地问：“怎么了？谁来了？”
慧茹抹着笑出的眼泪，把刚才的恶作剧一五一十地说了。
雅晴听完，又好气又好笑地戳了戳闺蜜的额头：
“你啊，还是这么爱闹！”
而此时电梯里，小郑正手忙脚乱地系着跑散的鞋带，小张则气鼓鼓地数落他：
“都怪你！这下可好，明天全院都知道我们跟踪何主任老婆了！”
小郑委屈巴巴地说：“还不是你非要来看...”
“闭嘴！”小张红着脸掐了他一把，
“赶紧回家！你说他们两人开着灯在客厅里能干什么呢？”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语气里的兴奋，
眼睛在电梯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活像只偷到腥的小猫。
小郑揉着被掐红的胳膊，坏笑着凑到她耳边：
“呵呵~你现在想回家干的事，正是他们在客厅里干的事...”
“你要死啊！”小张顿时炸毛，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掐得小郑龇牙咧嘴。
可她的身体却诚实地往男友身上贴了贴，高跟鞋里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