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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小小分流

唐:奴贼成王 贺兰爬山狼 2532 2025-05-24 00:19

  一边平高县的拍卖会在大肆宣传,一边也紧锣密鼓的筹备拍卖会,好在农桑牧之事如今也按步就班的进行,不用太过于操心。

  叶无也按照郭逸的安排,派了人帮助张祥完成他想要未完成的事。

  然而大兴城烟雨楼传来的密报让郭逸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其它杂事,全方位放在城防建设上。

  密报上写了杨广打算第三次东征高句丽,但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口,让百官讨论是否伐辽。

  实则是形式上的“民主”,实质是强行推动战争(大臣迫于皇权压力,不敢反对)。

  据说当时太极殿上,群臣神色凝重。

  隋炀帝与众臣议事时,搞了个民主发言:“朕欲再讨高丽,卿等有何谏言?“

  话音未落,御史大夫裴蕴已趋步出列:“陛下神武天授,高丽负恩,此天亡其国之时!臣请速发天兵,犁庭扫穴!“

  殿内霎时响起此起彼伏的附和声,仿佛早有默契。

  黄门侍郎裴矩抚须微笑,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文臣武将心说:去年,谏臣杨素之子杨玄感于黎阳起兵反隋,被血腥镇压,此刻谁敢触逆鳞?

  就连素来敢言的给事中许善心,也只是将攥紧的笏板又往袖中藏了藏,喉结滚动却终究未发一言。

  于是这几日杨广已经大肆动身去往涿郡(今北京城),同时征召天下各处军队一起前往涿郡,共同攻打高句丽。

  本来风风火火要搞的拍卖会,怕是要受到这件事的影响了,郭逸也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

  当天下午,郭逸就找了张万财来,把拍卖会的事全权交给他来做。

  张万财刚进了议事厅,郭逸就将一个放在议事桌上的檀木匣打开,“这是拍卖会的具体操作流程,拍卖会所有事务明日起归你管。“

  他抽出一叠拍卖清单,特意挑出了“马匹“与“云锦棉袍“的条目,“马最好请驯兽师现场展示,棉袍尽量设置一冰室,让参加拍卖的人试一试。

  这一次我想让所有来人知道,咱们逸宝楼拍卖名号。“

  张万财喉结滚动着去接清单,却被郭逸攥住手腕:“新训练的拍卖师,记得让保护好他们。场子里安插咱们的人举牌,价格不到预期就适当抬价。

  至于卫队,增加人数,再向白义首借些武功高强的士兵,斥候也安排到位。

  其他不说,无间隙巡场,敢闹事的打断腿丢出去。“

  张万财听着话,不停的点头,郭逸也没给他张口的机会,继续说,“这场拍卖会,既要赚足银子,更要让'逸侧楼'三个字,刻进每个富商的骨头里。“

  说罢这些,就让张万财去准备,有事随时来报。

  张万财前脚才刚走,张绪就拿了密报进来。

  “军师,大兴城的消息!”

  “好,你先出去吧!”说罢,他打开小指粗细的竹筒封泥。

  原来是杨广诏百僚议伐高丽,后诏复征天下兵,百道俱进。士卒在道,亡者相继。

  郭逸不得不在心里骂了一句:“蠢货,这样的大兴干戈,离灭国也不远了,咋想的,到处暴发动乱,还有兴兵征高句丽,劳民伤财,不能学学他老子杨坚么?”

  叹息归叹息,但凡是个有点想法的君王,哪一个不想名垂千古!

  若说是执念吧,这后世人也享着他们带来的版图扩张的福利:若说他们有功绩吧,可是这百姓饿殍遍野,死伤无数,大好的江山又陷在一片哀歌里。

  真是不好评价,郭逸心里感叹了一番,也不得对如今天下大动荡时局做好准备。

  自然是和白瑜娑等人商议了重新布置了城防和对等突发事件的紧急处理方案。

  至于现在由裘万据守的萧关,自然成了最重的的堡垒。

  果不然,三月中旬,因各处征兵的原因,有很多流民也涌入了灵武郡和平凉郡,如果安置不好,极有可能出现暴动。

  郭逸看着各城村报来的消息,他非常明白,流民最怕的就是无事可做,所以紧要的是让他们先找到事情做,才能真正安稳下来。

  正好现如今兵力要加强,之前开垦的荒地今年也是要种植的,就通过衙门布告的形式发出征召劳力的告示。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因春垦和修建城池以及挖水渠的工作需要大量劳力;报酬:一天保证两顿饭,一文五铢钱。

  人们看到这样的告示有很多人议论,这样的报酬有些少,开始的五六天并没有多少人应征。

  过了三月十八,到衙门前的报名处报名人渐渐多了起来,百姓们也逐渐发现不同寻常,有消息灵通且有余钱的人,也会适当囤粮。

  这样的报名点,在各大城池都有设立,很多人可以就近报名,统一安排。

  第一波报名的被陆续安排到了灵武郡的荒地,进行春种工作。

  暮春的灵武郡,冻土在暖阳下泛出潮润的黑褐色。

  流民们攥着农事监管者发放的木犁,望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新开垦的田地。

  有人突然跪下来捧起泥土,浑浊的眼泪滴进土里。

  三个月前,他们还在黄河岸边啃食树皮,如今竟能在这塞上荒地握住生的希望。

  城边讨饭的流民不知不觉都不见了踪影,可是每天清晨都会在田垄间响起此起彼伏的吆喝。

  来自河东的铁匠老李头负责驾驭耕牛,他特意把祖传的铜铃铛系在牛轭上,“叮铃“声里,铁犁破开板结的土层,露出蚯蚓蠕动的湿润土壤。

  几个江淮来的汉子从未见过如此广袤的原野,起初连犁沟的间距都拿捏不准,如今却能踩着泥点,将犁沟摆布的整整齐齐。

  日头西斜时,流民们聚在临时搭建的窝棚前分粥。

  老妪颤巍巍接过陶碗,浑浊的眼睛盯着米粒间浮着的油花,忽然用吴语唱起家乡的小调。

  几个幽州来的青壮蹲在土墙根下,用树枝在地上划着收入:“终于不用饿死了,种完这季粟米,能换半袋盐和两匹布。“

  夜风掠过新翻的田垄,裹挟着泥土与草木的清香,远处传来巡夜士卒的梆子声,惊起一群归巢的麻雀。

  而此时,郭逸正卧在矮榻上看着斥候送来的消息,流民之祸应该是不会起了。

  之后半年,贺兰山下大片的土地上,新开的土地成片变绿,人口也激增不少,当然这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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