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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灭刘黑闼

唐:奴贼成王 贺兰爬山狼 5471 2025-06-10 18:11

  试验路修好后,郭逸一时感慨,细算自己从大业八年穿来只是个小马奴,到哪今掌握一方马政。

  甚至此地的军、政都在自己手上,也颇为感慨,因着和李世民前期的交易,虽说现在归附了他们,但这片地方还是自己说了算,至于以后李老二登上那位置后,怎么重新归置就由不得自己了。

  毕竟真到了那时候,乱局已稳,由不得其他人活跃。

  这不过才是短短十年,这具身体也不过才刚刚二十六岁,现在只需要把这里打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未来再等那秦王成就大业,好日子不就是随自己乐意了。

  恰好赵栓来问,给那条试验路起个什么名字的时候,郭逸张口就说:丰乐。

  赵栓领命就去办了,等郭逸回过神来,心下不禁莞尔:这么随意的么,也罢,天意如此。

  武德五年三月,原野泛青,牧场上的骒马正甩着尾巴接受配种,蹄下新萌的草芽沾着晨露。

  郭逸坐在灵州衙署的老槐树下,看着各县守官捧着文书鱼贯而入,衣摆上还沾着未化的春雪。

  平高县守正搓着手开口:“郭大人,自打回乐那条路修好,商队三日就能跑个来回,可咱们县间的驿道还是羊肠小道,前日一辆运盐的牛车陷在泥里,整整耽搁了五日......”

  看着他说的一脸的期待和眼中透着的一点小委屈,“大人,您在我们平高……”

  话音未落,盐州守正怕他再打亲情牌,已扑通跪下:“大人,他们那里还叫苦,我们盐州的路比不得别地,一脚下去能冒白碱泡,去年修的土路,一场雨就化成了稀泥!”

  其他人看了,心底不免说一句:“呸,不要脸!”

  郭逸拨弄着茶盏里的浮叶,目光扫过众人急切的脸:“修是要修,但先说清楚,要钱还是要粮?要官工还是要民力?”

  他指尖敲了敲案头的《灵州舆图》,“盐州的盐碱地得单独治法,你们且说说,各地都有什么章程?”

  这最初要做丰乐路时,没哪个县守积极,如今看到有利可图了,纷纷来找自己。

  一方面是短视,一方面怕就是对自己这个长官不够信任了。

  作为郭逸此时,就要小家子气一些,有些队伍得早站。

  自从白瑜娑没了,自己也跟了李唐,这帮人就有些其他的心思了,此时也是时候治一治的。

  只是有趣的是,这一回来的人里竟然没有史诃耽的亲信。

  乌氏县作为萧关三角防护之一,自打史诃耽去了长安后,倒是安插了一批亲信在那里。

  自从李渊到了长安,史诃耽便托了关系调任到长安去了。

  郭逸一直还没有顾得上清理,毕竟此时史诃耽在长安的具体情况还有待观察,有些人有些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烟雨楼的消息大概率上是没有错的,可是史诃耽此人自打归附自己后,一直也不算太甘心,不过都是因为利益罢了,就像之前的张祥。

  此时二人都通过关系到了长安,有道是官高一级压死人,如今自己只是得了李二的赏识,至于这李渊与自己也不过就是因着李二的面子。

  想到这里,郭逸再次扫视今儿来的众人,“尔等也莫怪,如今丰乐路是什么样子,你们也看在眼里,这其中的花销以及人工也不是简单就可以完成的,加上熟练的匠人。”

  他顿了顿:“现下正是农忙的时候,就是有些个流民也多被雇佣做农活,加上马场里也需要些人手,务工这件事本就和冬日不能一样的算,所以你们还是要回去好好商量一下。”

  说到这里,看大家一脸的为难样:“罢了,罢了,一个好汉三个帮,你们开路无非就是两县之间,所以回去后你们互相先把合作意向,设想都搞个计划出来,最好写出来,之后让赵栓给你们论证一下它的可行性之后,修路的事再议!”

  话说到这里,郭逸慢条思理的拿起茶盏喝了两口。

  现下跟在郭逸身边的小斯叫白简,他开口道:“众位大人退了吧,我家主人如是说,还请拿了方案再来!”

  等众人都走了,赵栓来见郭逸:“大人这是真要修么,只那丰乐路就花了一千二百贯钱,再修别的……”

  看着赵栓便秘的样子,郭逸浅笑两声:“赵大人莫忧,修路这事本也不是个短期的事儿,所有的县间修成也得好几年,咱们一时拿不出那么多,三五年总是拿的出的,何况如今棉花生意、马匹生意更是让咱有底气,心安心安!”

  郭逸还没说的是,如今虽说军队要养,就那五大盐池的银子,马政的银子早就够了。

  况且因着现在李渊还拨不出钱粮给自己,所以这里基本都是自给自足,所以这些进贡也暂时不用给朝廷进贡。

  至于百姓们,因着自己这些年的治理,也都家有存粮,自然是不愁的,几条路而已,卖几十匹顶级牧马足够了。

  然而这些自己知道,就足矣了,赵栓且让他再急一阵子。

  至于各县回去后,自然是想法子互相商议如何修路。

  其他的事自有那些个管事的人管,郭逸对萧关近期还是很关注的,毕竟这可是重要的关卡,一旦被突破,一切皆是幻影。

  当然,萧关毕竟在南侧,只要注意好两侧山防以及黄河沿岸即可,如今更应该注意的则是北部怀远县北关石嘴口。

  虽说有贺兰山为依障,又有黄河为屏障,可是突厥人的战马也不是白喂的。

  这一片如今虽说由守关大将李道宗接管了,但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郭逸还是明白的。

  因此也会多关注几分。

  而此时的李世民继续以武降乱。

  窦建德死后,其部下刘黑闼于武德四年七月起兵反唐,很快占据河北大部郡县和河南部分地区,严重威胁唐朝在河北地区的统治。

  武德四年十二月十五日,唐高祖李渊命李世民和齐王李元吉率兵讨伐刘黑闼,命李艺再次从幽州南下,两面夹击。

  武德五年的正月,雁门关外的风还凝着霜刃,李世民勒住青骓马,望着洺水南岸蔓延的军帐,眉头拧成了铁结。

  他伸手按了按腰间的横刀,指腹触到刀柄上“定乱”二字的刻痕,是父亲李渊亲赐的,可眼下这乱局,怕是要拿无数马蹄下的血肉来平定。

  正自要出发前,有军士来报。

  “报,灵州郭大人遣使送马!”斥候的马蹄惊起薄冰,来人滚鞍下马,呈上一封染着草香的书信。

  李世民展开时,几片苜蓿叶簌簌落在战袍上,仿佛还带着灵州牧场的气息。

  郭逸在信里说,挑了千匹河曲马,皆是“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的良种,又附了张简笔画,寥寥数笔勾勒出骏马踏雪的雄姿。

  秦王嘴角微扬,指尖摩挲着信末“愿助王师犁庭扫穴”的字迹,忽然想起六年前初见郭逸时,这人正蹲在马厩里给病马灌药,满手污渍却笑得自在:“公子瞧这马眼,澄明如灵州的湖水,养好了能日行八百里。”

  三日后,千匹河曲马如黑云般卷过唐营。

  李世民亲自到马厩查验,只见为首的枣红马打着响鼻,鬃毛梳理得整整齐齐,马蹄铁上还刻着灵州匠人标记。

  “郭大人说,这些马都喂过三个月的粟米和苜蓿,”送马的军校跪地禀报,“且每匹马都认得出掌灯人,夜里行军不会惊群。”

  秦王伸手抚过马颈,触感如锦缎般顺滑,他知道这股助力有多强。

  武德五年正月的寒风如刀,削得获嘉城外的枯苇沙沙作响。

  李世民勒住青骓马,战袍下摆被风扯成猎猎旌旗,目光越过残雪覆盖的原野,投向相州方向。

  斥候飞马来报时,他正用佩刀削着一根枯枝,木屑落在铠甲上。

  刘黑闼果然弃了相州,率部退往洺州,沿途烧杀抢掠的烟尘,此刻还在天边凝着灰紫色的云。

  “传我的令,”秦王将断枝掷向火堆,火星子腾起时照亮他眼角的纹路,“命行军大总管李勣率前军急进,务必在叛军焚毁相州粮仓前夺城。”

  他顿了顿,手指在马鞍上敲出节奏,“让程知节带玄甲军绕道西侧,若刘黑闼敢回头驰援,便截他的尾巴。”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战马长嘶,那是他从灵州借来的河曲马,此刻正不安地刨着蹄子,铁蹄踏在冻土上迸出点点火星。

  相州城的收复比预想中顺利。李勣的部队赶到时,叛军断后部队正忙着劫掠府库,唐军的号角声从三面响起时,他们还以为是风声。

  玄甲军的陌刀队如墙推进,刀刃劈开木门的声响中,相州刺史府的粮仓大门轰然洞开,里面囤积的三万石粟米还带着去年秋收的香气。

  “刘黑闼果然慌了。”李世民看着士兵们清点粮秣,指尖蹭过粮囤上的草绳,忽然轻笑出声,“弃坚城、焚粮草,此乃败亡之兆。”

  大军进驻肥乡时,洺水已在二十里外。

  李世民登上高处瞭望,只见洺水如银链般蜿蜒,河北岸的刘黑闼大营旌旗杂乱,偶有炊烟升起,却稀薄得如同病夫的叹息。

  “传令下去,”他转身对身旁的行军长史说,“沿洺水南岸扎营,每五里设一座望楼,楼高三丈,备足滚木礌石。”他又指向河心露出的礁石群,“让工匠连夜打造铁索,横跨河面,若叛军敢乘船来犯,便教他们撞得头破血流。”

  当晚,肥乡营地燃起遍野篝火,照得洺水南岸如同白昼。

  李世民在中军帐内铺开舆图,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帐幕上,忽明忽暗。

  而此时的刘黑闼站在洺州城头,望着南下的唐军旌旗如林。

  突然斥候来报,李艺的幽州军已过了井陉关,锋锐直逼恒州,而李世民的大军又在洺水南岸扎下铁壁营盘,两面夹攻之下,他的叛军如同被装进了铁核桃。

  如此境地,为了避免两面夹击,他传来了范愿:“左仆射,你带一万人守洺州。”

  范愿抬起头,火光在他眼角的刀疤上跳动,“大王,末将追随您从漳南起兵,如今却要分兵?”

  黑闼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传来的甲胄温度比夜色更凉:“李艺老儿擅长骑战,我带骑兵去会会他。你守好洺州,便是断了李世民的啃骨刀。”

  三更造饭,五更拔营。刘黑闼的主力骑兵踏碎薄冰渡过洺水时,马蹄溅起的水花如同撒了一路碎钻。

  他特意选了条偏僻的山间小道,命人将马蹄裹上破布,只听得见甲胄摩擦声和粗重的喘息。

  行至半途,忽有探马急报:“前方发现唐军斥候!”黑闼抬手止住队伍,翻身下马蹲在草丛里,看着几骑唐军从山道另一侧掠过,正是李艺的幽州军旗号。

  “传我的令,”他抠了把带霜的泥土,任由冰凉的土粒从指缝漏下,“分兵两路,一路绕到敌后放火烧山,一路埋伏在隘口。”

  话音未落,远处果然传来惊呼声,唐军斥候的坐骑被火光惊得人立起来,刘黑闼趁机甩出套索,将为首的斥候拖落马下。

  审问得知,李艺的前锋部队已到了离此三十里的平恩县。

  平恩县城的夜被火光撕裂时,李艺正对着地图皱眉。

  他怎么也没想到,刘黑闼的骑兵竟能绕过他设下的三道哨卡,如鬼魅般杀到眼前。

  “报,叛军骑兵已破西门!”亲卫的呐喊声里,李艺抓起腰间的剑,却见帐外涌来一片黑衣骑兵,马头上绑着的狼头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正是刘黑闼的“黑衣长剑都”。

  两军在平恩街头展开巷战。

  刘黑闼的坐骑踏过燃烧的粮车,火星溅在他的护心镜上,映出李艺军队混乱的身影。他忽然勒住马,从马鞍后抽出一张硬弓,弓弦响处,李艺的副将应声落马。

  “告诉李艺,”他抓住一个唐兵的衣领,将染血的箭头抵在对方咽喉,“想活命就退回幽州,否则……”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更激烈的厮杀声,原来是他预先埋伏的伏兵截断了唐军退路。

  这场夜战持续到天明,李艺带着残部退守井陉关时,身后留下两千多具尸体。

  刘黑闼站在平恩城头,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想起洺州城头的范愿。

  他摸出怀里的平安符,上面还带着艾草的香气——喃喃自语:“老范,但愿你那边能撑住......”此时的他尚未知晓,就在他击溃李艺的同时,李世民也出了奇兵。

  跟随李世民多年的参谋萧瑀,本很担忧指着图上洺州城的位置,眉头紧蹙:“贼军据城而守,我军若强攻,怕是要折损不少兵马。”

  秦王却拿起一支令箭,重重插在洺水与漳水交汇处:“不攻城,只断他的粮道。你看这里。”

  指着“永年”二字,“刘黑闼的粮草皆从河北运来,必经此渡。命秦叔宝率两千轻骑,扮成流民混入永年,待叛军粮车渡河时,一把火烧个干净。”

  三日后的子夜,永年渡口果然燃起冲天大火。

  河曲马驮着的火油罐被抛入粮车,爆裂声混着叛军的惨叫,惊起无数夜鸟。李世民站在南岸的望楼上,看着北风吹着火焰向洺州方向蔓延,宛如一条赤练蛇噬向叛军咽喉。

  身旁的斥候递来战报,称刘黑闼派往山东催粮的信使已被唐军截杀,此刻正穿着叛军服饰,带着假文书北上,这招“釜底抽薪”,算准了刘黑闼缺粮少兵的死穴。

  洺水之畔,唐军的营垒一日比一日坚固。李世民命人从相州运来工匠,在岸边开凿壕沟,沟深丈余,内插削尖的竹桩,沟外再覆以枯草伪装。

  又令士兵每日在营外擂鼓呐喊,却不出战,只等刘黑闼的军心在饥饿与疲惫中慢慢溃散。

  清晨,秦王站在帅旗之下,看着河面上结的薄冰被朝阳染成金色,对身边的尉迟恭笑道:“黑闼若想决战,就随他的意,只是这战场,得由我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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