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拍着胸脯保证：

　　“放心，一分钱一分货！要是不好吃，我退你双倍钱！”

　　说干就干，何雨柱系上围裙，在厨房里一阵忙活。

　　没过多久，一份色香味俱全的红烧鱼就出锅了。

　　那香气直往许大茂鼻子里钻，勾得他直咽口水。

　　许大茂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鱼肉鲜嫩，入口即化，眼睛顿时一亮，竖起大拇指：

　　“嘿！你小子还算有良心，没偷工减料！”

　　何雨柱嘿嘿一笑，故意逗他：

　　“你怎么知道我没往里面甩一坨浓鼻涕？反正跟鱼脑看起来差不多！”

　　许大茂一听，脸唰地绿了。

　　盯着鱼盘直犯恶心，筷子一摔，大叫道：

　　“傻柱！你缺德不缺德？这也太膈应人了！我还怎么吃？！”

　　何雨柱笑得前仰后合：

　　“你可以端回家给你家里人吃啊，你自己别动筷子不就行了？”

　　“再不然，你端到三大爷家去，他们指定不嫌弃！”

　　雨水在一旁看着两人斗嘴，笑得直捂肚子。

　　何雨柱笑够了，看着许大茂气呼呼地端着鱼摔门而去，这才满意地擦了擦手。

　　许大茂被何雨柱耍得团团转，盯着眼前的鱼，心里直犯嘀咕。

　　吃吧？万一真加了“料“，那不得恶心死？

　　不吃？可要是傻柱只是随口一说，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他眼珠骨碌一转，计上心来，麻利地把鱼脑拨到一边，专挑鱼肉下筷。

　　“啧，这手艺...还真绝了！”

　　鱼肉鲜嫩，入口即化。

　　许大茂吃得满嘴生香，心里既得意又肉疼——这一块钱，花得值当，可又花得冤枉！

　　正吃到一半，忽见窗外有个小脑袋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是棒梗！

　　原来贾张氏手气背，抽签抽了个尾签，分到的多是鱼头鱼尾。

　　贾家五口人，棒梗根本没吃过瘾。

　　这小子贼精，早把院里情况摸得门儿清：

　　许大茂就光棍一条，父母又不住这院，一人哪能吃完四斤鱼？

　　于是棒梗蹑手蹑脚地摸到许大茂家附近，想瞅准机会“顺“点鱼肉解解馋。

　　许大茂瞧见棒梗那贼眉鼠眼的模样，心头一动，顿时计上心来。

　　“刚才贾张氏那老泼妇骂我是‘扫厕所的傻大茂’，害我在全院人面前丢尽颜面......”

　　他低头瞅了瞅吃剩的鱼，见鱼脑部分原封未动，心里冷笑：

　　“这鱼脑我本就不敢吃，正好......来个一箭双雕。”

　　他悄悄摸出半包泻药，抖进鱼脑里，用筷子搅和均匀。

　　然后装模作样地抹抹嘴，故意提高嗓门自言自语：

　　“哎，撑死了，出去消消食！”

　　说完虚掩上门，佯装离开，实则躲在暗处窥探。

　　棒梗见许大茂走远，立刻溜进屋，见桌上还剩大半条鱼，喜得直搓手。

　　“嘿！许大茂这傻帽，这么好吃的鱼都不吃完！”

　　他抄起筷子就大快朵颐。

　　鱼肉鲜香滑嫩，何雨柱的手艺，不知比贾家做的鱼强了多少倍。

　　棒梗吃得满嘴流油，连鱼脑也扒拉进嘴里，浑然不觉自己已着了道......

　　棒梗狼吞虎咽地吃完最后一块鱼肉，连汤汁都没放过，把盘子舔得锃亮。

　　他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许大茂这个傻子，鱼这么香还不吃完，活该便宜我！”

　　他蹑手蹑脚地溜出许大茂家，刚走到中院，突然肚子一阵绞痛。

　　“哎哟！”

　　棒梗脸色骤变，捂着肚子弯下腰，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他夹紧双腿，拼命往厕所跑，才跑到前院，就听“噗”的一声——

　　裤子湿了一大片。

　　正在院子里玩的阎解娣见状，立刻尖声叫起来：

　　“快来看呀，棒梗拉裤子啦！”

　　这一嗓子把全院的大人小孩都惊动了，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贾张氏闻声冲出来，看见孙子裤子上黄澄澄的一片，顿时炸了锅：

　　“哎哟我的乖孙！这是咋回事？！”

　　棒梗疼得直冒冷汗，断断续续地说：

　　“奶奶...我肚子疼...我、我吃了许大茂家的鱼...”

　　贾张氏眼睛一瞪，瞬间明白过来，拍着大腿骂道：

　　“好你个许大茂！敢害我孙子？！”

　　她抄起擀面杖就往外冲，秦淮茹拦都拦不住，只能在后面劝：

　　“妈！您先问清楚...”

　　贾张氏哪管这些？

　　一路骂骂咧咧冲到许大茂家，抬脚就把门踹开：

　　“许大茂！你个缺德带冒烟的！给我滚出来！”

　　许大茂早就躲出去了，屋里空无一人。

　　贾张氏气得把桌上的碗筷全扫到地上，“哐当”一声摔得粉碎。

　　这时，许大茂慢悠悠地从后院晃回来，假装不知情：

　　“哟，贾婶子，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招你惹你啦，来砸我家碗？”

　　贾张氏一把揪住他衣领：

　　“你往鱼里下药害我孙子？！我跟你拼了！”

　　许大茂装傻充愣：

　　“什么下药？您可别血口喷人！那鱼是傻柱做的，要下药也是他下的！”

　　何雨柱倚在门框上冷眼旁观，闻言嗤笑一声：

　　“许大茂，少在这儿血口喷人！鱼是你亲自端走的，我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三大爷闻讯赶来，眉头紧锁：

　　“大茂，这事儿可马虎不得。棒梗要真吃出个好歹，你得负全责！”

　　许大茂急得跳脚：

　　“我负什么责？傻柱亲口说往鱼里甩了鼻涕，我恶心得一口没动。”

　　“棒梗自己偷吃吃坏了肚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一听立刻调转矛头：

　　“傻柱！是不是你往鱼里下药想害许大茂，结果害了我家棒梗？你这个天杀的缺德鬼！”

　　何雨柱不慌不忙：

　　“贾婶子，您动动脑子成吗？”

　　“许大茂说没吃您就信？怎么不问问您宝贝孙子？”

　　说着朝棒梗努了努嘴。

　　贾张氏一把拉过棒梗：

　　“乖孙，你跟奶奶说实话，那鱼还剩多少？”

　　棒梗捂着肚子哼哼：

　　“吃了...吃了大半条呢...”

　　贾张氏顿时火冒三丈，抄起扫帚就朝许大茂扑去：

　　“好你个许大茂！敢骗老娘！看我不打死你！”

　　许大茂抱头鼠窜，院里顿时鸡飞狗跳。

　　左邻右舍都跑出来看热闹，有假意劝架的，有偷着乐的，整个四合院乱成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