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嗑着瓜子，故意拖长声调：

　　“哎哟，贾家嫂子，您倒是骂完啊？大什么呀？”

　　她朝周围挤挤眼：

　　“是不是想说‘大好人’啊？”

　　贾张氏脸涨得通红，硬生生把脏话咽了回去：

　　“我...我是说傻柱是大好人！”

　　说完鼻孔朝天一哼：

　　“想扣我的鱼？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

　　正僵持着，许大茂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钻了出来，阴阳怪气道：

　　“贾婶子，您该不会是怕了傻柱吧？要真有骨气，您倒是骂一个给大伙儿开开眼啊？”

　　“放你娘的...”贾张氏“噌”地蹦起来，活像只炸毛的老母鸡。

　　秦淮茹急忙拽住婆婆的衣角：

　　“妈！您可别上当！”

　　她压低声音：

　　“许大茂这坏种就等着看咱家吃不上鱼呢！棒梗要是闹起来...”

　　“滚一边去！”贾张氏一把甩开儿媳，“老娘会怕他个毛没长齐的？”

　　许大茂见状，兴奋地搓着手：

　　“对对对！贾婶子威武！您就痛痛快快骂，让傻柱知道知道厉害！”

　　围观群众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早把一大爷的嘱咐抛到九霄云外，七嘴八舌地起哄：

　　“贾婶子，快骂呀！让许大茂见识见识您的威风！”

　　“就是！我们给您撑腰！”

　　秦淮茹急得直跺脚，拽着婆婆的衣角低声道：

　　“妈！他们这是激您呢！真要骂了柱子，咱家的鱼可就...”

　　贾张氏眼珠滴溜溜一转，突然扯着嗓子喊道：

　　“骂就骂！大伙儿听好了——”

　　她手指猛地指向许大茂：

　　“许大茂是个大傻子！是个只会扫厕所的大傻茂！”

　　“噗——”

　　全场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哄笑。

　　几个小年轻笑得直拍大腿，连三大爷都呛得直咳嗽。

　　好嘛！

　　这贾张氏不敢招惹何雨柱，倒把火全撒在许大茂头上了！

　　许大茂一张脸涨得紫红，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你...你...”

　　他本想挑事儿，没成想引火烧身，反倒成了全院的笑柄。

　　最关键把自己扫厕所的丢人事，公开在院里说。

　　心里不由对傻柱增加了几分怨恨。

　　秦淮茹长舒一口气，悄悄拍了拍胸口：

　　“幸好婆婆机灵，要是真骂了柱子...”

　　她瞥了眼车后那三条大鱼，暗自庆幸。

　　闹剧收场，分鱼大戏正式开场。

　　三大爷不愧是文化人，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利索地将鱼头拆解，与鱼肉混作一堆，朗声道：

　　“咱们抽签决定，各凭运气，童叟无欺！”

　　这法子公平合理，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何雨柱家厨房，他拿着先挑了五斤上好的鱼腩肉。

　　这等鲜美食材，可不能糟蹋了。

　　灶台前，何雨柱挽起袖管，菜刀翻飞。

　　不多时，一锅雪白滑嫩的鱼肉豆腐便热气腾腾地出锅了。

　　他夹起一筷尝了尝，鱼肉入口即化，鲜香满溢。

　　那诱人的香气如同插了翅膀，转眼间就飘满了整个四合院。

　　“哟！好香啊！”

　　许大茂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钻了出来。

　　腆着脸凑到锅边，眼珠子都快掉进锅里了：

　　“傻柱，你这官儿当得挺阔气啊！前儿请鸡鸭，今儿又请鱼，莫不是贪...”

　　“放你娘的屁！”何雨柱一铲子敲在锅沿上，震得许大茂一哆嗦，“吃了老子的还满嘴喷粪？”

　　许大茂不以为耻，反将筷子伸得老长：

　　“别急啊！我这不是听说你考上一级厨师了嘛，特地来品鉴品鉴。”

　　他挤眉弄眼道：

　　“要是合我胃口，没准还能给你说房媳妇呢！”

　　何雨柱一把拍开他的筷子：

　　“滚蛋！你这张嘴，哄哄小当还差不多！”

　　“再说吧！你大茂相中的，哪个不是膀大腰圆、脖子赛擀面杖的？还是留着自个儿享用吧！”

　　他掂了掂勺子：

　　“想吃我做的鱼？成，一块钱加工费。”

　　“一块钱？！”许大茂眼珠子瞪得溜圆，“你当这是御膳啊？”

　　随即又得意地晃着脑袋：

　　“告诉你，家里给我说了门亲，那姑娘——啧啧，漂亮着呢！过几天就相亲，你就等着眼红吧！”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这准是说娄晓娥呢。

　　多好的姑娘，配这么个玩意儿，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可这年头，自己也没法插手，只能暗自叹气。

　　“来，赏你一口。”

　　何雨柱舀了勺鱼汤递过去：

　　“让你见识见识一级厨师的手艺，以后吹牛也有点底气。”

　　许大茂忙不迭凑上去，一口下去，鲜得眉毛都跳起来了：

　　“哎哟喂！这汤...再给尝口呗？”

　　“美得你！”何雨柱“咣当”盖上锅盖，“雨水！给聋老太太送鱼去！”

　　正偷吃的何雨水嘟着嘴：

　　“哥你自己去嘛~”

　　何雨柱朝许大茂努努嘴：

　　“没见这儿蹲着只馋猫？我一转身，这锅鱼怕是连骨头都不剩喽！”

　　许大茂急得直跳脚：

　　“傻柱！你这是污蔑！我许大茂是那种人吗？”

　　边说边眼巴巴瞅着咕嘟冒泡的鱼锅，喉结上下滚动。

　　何雨柱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大茂：

　　“不想挨揍就赶紧滚蛋！”

　　许大茂眼珠子黏在鱼锅上挪不开，咽了口唾沫恨恨道：

　　“行！傻柱你给我等着！”

　　说完灰溜溜地摔门而去。

　　屋里终于清静了。

　　何雨柱给雨水盛了满满一碗鱼肉，配上晶莹剔透的五常大米饭，再搭一碟翠绿的清炒时蔬。

　　兄妹俩吃得满嘴流油，雨水连鱼汤都拌了三大碗饭。

　　【叮——做好事，请全院吃鱼奖励选择】

　　【选择一：200斤活鱼】

　　【选择二：50元现金】

　　想吃鱼可以去钓。

　　“要钱！”

　　何雨柱不假思索。

　　话音刚落，系统空间里就多出五张崭新的大团结。

　　正美着呢，门帘一掀——许大茂这厮居然端着条鱼去而复返，脸上堆着假笑：

　　“傻柱，爷赏你个表现机会。五毛钱，给做份鱼？”

　　何雨柱差点笑出声：

　　“一块钱，特级厨师手艺。五毛钱嘛...”

　　他故意拖长声调：

　　“就给你来个‘许氏特供’，保证让你终身难忘！”

　　“你！”许大茂气得直跺脚，最后还是“啪”地拍下一块钱：

　　“给我好好做！要是敢糊弄，看我不...”

　　“得嘞！”

　　何雨柱麻利地收钱：

　　“许老板就瞧好吧！”

　　心里却琢磨着待会儿该往鱼里多加几勺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