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顿时鸦雀无声。三大爷扶了扶眼镜，小声嘀咕：

　　“救命之恩，确实该报...”

　　易中海脸色铁青，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他瞥见众人探究的目光，知道今天不掏钱，这“道德模范”的人设就崩了。

　　“老伴儿...”他强挤出一丝笑，“去拿钱。”

　　转头又对何雨柱说：

　　“这钱就当是...”

　　“谢一大爷！”何雨柱麻利地接过钱，“您放心，从今往后我绝不再提这事儿！”

　　他故意提高嗓门，“大伙都做个见证啊！”

　　众人见此情形，纷纷夸赞起来：

　　“还是一大爷局气啊，关键时刻不含糊。”

　　“这傻柱，平时看着傻愣愣的，这下可不傻了，还真敢开口要啊。”

　　“关键是，还真让他给要成了，真有两下子。”

　　“瞅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大爷也不得不掏钱，要不脸往哪儿搁？”

　　许大茂突然从人群里窜出来，拍着大腿怪笑：

　　“哎哟喂！傻柱你这是要挟恩图报啊？”

　　他故意学着何雨柱的腔调：

　　“‘一大爷~您这条命值两百块~’”

　　夸张的表演引得几个小年轻偷笑。

　　得，这孙贼一天不打皮痒，

　　何雨柱扬起拳头“咔”地捏紧，着着许大茂吓唬道：

　　“孙贼，你再说一遍？”

　　“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

　　许大茂灵活地躲到二大妈身后：

　　“大伙瞧瞧，咱们院出了个绑票的！”

　　“拿救命之恩要钱，这不跟旧社会土匪一个德行？”

　　三大爷突然扶了扶眼镜：

　　“大茂这话过了啊...”

　　“过什么过！”

　　许大茂来劲了：

　　“要我说啊，傻柱你干脆明码标价——挡斧头两百，要是帮忙系鞋带是不是还得收五毛？”

　　院里顿时哄笑一片。

　　何雨柱抄起墙角的扫帚就砸过去：

　　“我让你满嘴喷粪！”

　　“哎哟！杀人灭口啦！”

　　许大茂抱头鼠窜，却还嘴贱：

　　“大家快看啊，何土匪要打举报人啦！”

　　何雨柱心里直乐，这孙贼就是嘴贱！

　　老子真打，还能给你逃得掉！

　　易中海脸色铁青：

　　“都给我住手！”

　　他瞪着何雨柱：

　　“柱子，大茂虽然说话难听，但你这要钱方式确实...”

　　“一大爷！”何雨柱突然掏出个铝饭盒，“哐当”一声砸在木桌上。

　　“今儿要不是这饭盒挡着，斧头现在就该嵌您脑门上了！”

　　“一个月80块，一年960，十年9600，要您200块，您赚大了。”

　　凹陷的饭盒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院里瞬间鸦雀无声。

　　许大茂还想说话，却被二大爷拽住：

　　“你小子消停点！真要闹出人命，你担得起？”

　　易中海盯着那个凹陷的饭盒，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布料立刻被冷汗浸透。

　　“老易啊...”二大爷突然幽幽开口，“咱们当大爷的，得以身作则啊。”

　　这句话像根针，直接扎在易中海最疼的地方。

　　他眼角抽搐着看向四周的人都在交头接耳。

　　“柱子...”易中海的声音突然哑了，“你确定买了车...全院都能借？”

　　何雨柱立刻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我傻柱说话算话！谁家送病人、娶媳妇，随叫随到！”

　　得，先宣传一波，这是给自己以后做好事找好理由。

　　“小莲，你去家里拿200块钱给柱子！”易中海对一大妈道。

　　等一大妈取出钱，易中海抖着手数出二十张大团结，一连数了两遍。

　　“拿着！”

　　他把钱往何雨柱手里重重一拍，

　　“从今往后...”

　　“知道知道！”何雨柱麻利地把钱塞进裤兜，“救命的事儿翻篇儿！”

　　他笑得见牙不见眼，

　　“要不我给您打个收条？”

　　易中海腮帮子上的肌肉绷得发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不、用！”

　　然后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你这孩子，仁义！”

　　“我也预祝雨水能考上中专，到时候咱们大院可得好好庆祝一番”

　　何雨柱接过钱，拍了拍胸脯，咧着嘴笑道：

　　“那是必须的，我家雨水打小就聪明，肯定能考上。”

　　贾张氏站在一旁，撇了撇嘴，暗自吐槽：

　　傻柱，“打小就聪明”那是我家棒梗的词儿，你怎么就给那赔钱货用上了呢。

　　哼，也不嫌害臊。

　　雨水坐在小板凳上，眼睛瞪得溜圆。

　　当看到哥哥真把两百块钱揣进兜里时，小脸瞬间绽开笑容。

　　“哥！”她拽着何雨柱的袖子直晃，

　　“真能买自行车啦？就是供销社橱窗里那辆凤凰牌的吗？”

　　何雨柱揉揉妹妹的脑袋：

　　“那当然！到时候哥天天接送你上学！”

　　许大茂叼着烟晃过来，阴阳怪气道：

　　“行啊傻柱，连一大爷都敢算计。”

　　他竖起大拇指，嘴角却挂着讥笑，

　　“真特么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有票吗？”

　　“孙贼，这叫善有善报！”何雨柱一把拍开他的手，“你要眼红，也学我救个大爷试试？”

　　“我呸！”许大茂吐掉烟头，“要不是我天天放电影没空，做好事能轮到你？”

　　何雨柱突然凑近，压低声音：

　　“听说你今儿从乡下带回十个鸡蛋？”他故意提高嗓门，“正好，王奶奶家都快断炊了...”

　　“做梦呢！”

　　许大茂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连连后退，离何雨柱远远的。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事儿算是告一段落时。

　　何雨柱眼珠再转，猛地扭过头，对着二大爷大声说道：

　　“我说二大爷，我今儿个可不光救了一大爷，还救了你家光天一命呢，您就没什么要说的？”

　　二大爷一下子就愣住了，嘴巴张得老大。

　　看着何雨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

　　“傻柱，你……你都有自行车了，难不成还想让我再给你买一辆？”

　　“你这胃口也太大了吧。”

　　何雨柱笑了笑解释道：

　　“二大爷，您瞧您这话说的，我这都25岁的人了，连个媳妇都找不到，正发愁呢。”

　　“您也知道，我这长相吧，上不了台面，长相不够，票子来凑。”

　　“一大爷送了一辆车答谢我，您作为二大爷，总得送个手表答谢吧，我这找媳妇不就容易多啦！”

　　好家伙，傻柱不傻了，这如意算盘比阎老抠还精。

　　二大爷一听，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怒气。

　　大声吼道：

　　“傻柱，我家光天是个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整天游手好闲，就是个没有工作的二流子，做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他的命能跟一大爷七级钳工比吗？我看啊，给你十块钱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