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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边取景边化缘

1980从少林寺武指开始 黑水渊 5115 2025-05-19 09:28

  江南丝绸厂那边,唐雯将电话打回来之后,陆扬把想法大致一说。

  电话上就换了江南丝绸厂的人,跟五关里临时居委会的人交流。

  两人交流之后,居委会的人又打了个电话,她这才领着陆扬等人参观起了云在堂。

  云在堂原本的建筑质量不错,但沧桑陈旧的痕迹也清清楚楚,许多地方的标语依旧清晰。

  总体说来,云在堂保存的不错,虽说陈旧了一些,但并没有多少人为破坏。

  只是陆扬有些听不清楚当地的吴侬软语,现在跟以后不一样,许多地方还是以当地话为主。

  陆扬觉着,要不是在临时居委会,他面前这位操着吴侬软语的江南妹子,真的会跟他有语言障碍。

  好在没过多长时间,外面就停了几辆吉普车,陆扬扫了一眼,还是熟人,之前送他们去国清寺的就有这几辆吉普车。

  “陆指导,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听说您对云在堂有兴趣,这座古屋恰好属于单位,有江南丝绸厂做中间人,我们今天就开始腾退。”

  地方上跟陆扬接洽的人名叫苏良元,只说自己是个科长,别的没有详细介绍,因为他嘴上主要介绍的就是天台五关里的古屋。

  五关里这边小一半古屋都在单位手上,原因么,就是因为不久前的十年。

  除了五关里的古屋,古城仅剩的一段城墙,也位于县城通往天台寺的主路上。

  被动游览了一下五关里的古屋,陆扬又跟着苏良元科长上了那段仅剩的古城墙,墙内墙外尽是古屋。

  只是墙内古屋多半规整,墙外的古屋,许多都有损坏,而损毁最多的一片,按苏良元的解释,连着的就是故明工部侍郎张文郁的旧居。

  除了三台九明堂的南派三合院。

  在张文郁旧居以北近山的位置还有一片错错落落的碉楼跟中西合璧的建筑,虽说不能说是有致,但两者中间却是一片田地。

  问了一下苏良元才知道,碉楼后的孤山,就是大名鼎鼎的赤城山。

  也就是李白诗句中,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里面的赤城。

  赤城山就是天台山的南大门,也可以当做山上天台寺的山门来看。

  大致问了一下山下那片碉楼的产权,如想的一样,那里也都是无主的古屋。

  城内城外的古屋,还是有相当数量的人居住,按照苏良元所说,从五关里到赤城山下十来里地的距离,人员数量并不算太多。

  在苏良元口中,老城已经成了时代的遗弃物。

  城墙上的苏良元指着已经不复存在的其他古城墙位置,给陆扬细数了一下温岭古城的十景。

  天一亭、二里殿、三井殿、四方塘、五关里、陆道地、七支塔、八支桅杆、九弯弄头、十字巷头。

  别说是天台了,京城亦有十景,对于十景,陆扬没什么兴趣。

  只是苏良元口中,新近被拆除的二里殿跟二里殿戏台,却让陆扬有些扼腕,只因那里就在他刚刚看的古城旧巷的范围之内。

  天一亭也是随城墙一起被拆掉的,而五关里跟城外赤城片区的许多古屋不分出去的原因,就是因为县里有意将这片古巷推倒建新城。

  这也是现在许多城市已经开始的布局,拆旧立新。

  大致看过之后,陆扬请苏良元帮剧组留意一下拆除古旧建筑的一些材料,兴许可以用的着。

  自国清寺下山,陆扬一行六人是走下来的,再回国清寺,是苏良元带着车队送回来的。

  途中苏科长还给陆扬说了十景中的七支塔,就是国清寺的七佛塔。

  在苏科长的引领下道装入寺,这次陆扬一行,可没有道士进庙,走错门的感觉,一路上并未遭人白眼。

  苏科长带着陆扬一路打听,得知剧组已经参观完国清寺的建筑。

  张施两位导演,跟随寺里的僧人去了山上其他寺庙采风。

  而剧组剃了头的运动员们,则是被安排在了僧舍。

  剧组人员也有一个单独的院落。

  陆扬等人跟张施两位导演,则是被安排在了寺中迎塔楼,也就是招待外宾用的寺中宾馆。

  知道了运动员的去处,陆扬也没去他要住的迎塔楼,而是去了于塰老师等人所在的僧舍。

  “苏科长,给您添麻烦了……”

  见是刚刚认识的熟人,给陆扬送了回来,于老师还以为他在山下惹事了呢!开口就满带歉意。

  “不麻烦,还得多谢剧组的陆指导,给县里拉了一笔创汇的买卖,有港商相中了县里的一座古屋,不是陆指导介绍,我们就错失机会了……”

  创汇,也是八十年代许多地方、企业、单位的硬性指标,之前得益于各国来访,天台还能有一定的外汇收入。

  近些年,天台寺主动出访,县里也就没有太多创汇的机会了。

  陆扬给介绍了唐雯这个港商,苏科长的激动也是发自本心。

  知道不是陆扬在外惹了事儿,于老师内心大定,就冲他在港城出手的狠辣程度,不怕他惹事的人,才是真正的心大。

  苏良元走后,陆扬有些促狭的对于塰老师说道:

  “于老师,僧舍咋样?再不咱们今晚在寺外烤个全羊,让你们再体会体会剧情?”

  “阿弥陀佛,陆指导不要开玩笑,人家的寺产六百多间,山下有田地无数,僧众也是许多,如此打破清规戒律,只怕飞来横祸呀!”

  听着于塰老师入戏颇深,陆扬转头对着另一位于老师促狭的一笑,问道:

  “于老师,这位于老师入戏颇深,你当作何称呼啊?”

  众人相处这两月时间,也算是不错的朋友,二于又是同出于鲁省武术队,老家距离也接近,因此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错。

  陆扬开口,于成惠老师左手抚须,右手戟指骂道:

  “贼秃驴,坏我等烤羊大宴,岂能容你?”

  “此乃山门清净地,又岂容尔等猖狂,众武僧……”

  二于的戏,源自现在正火热的评书四大家,评书中的语调,两人能信手拈来,也是沾了评书大火的光。

  于塰老师一声‘众武僧’,看了许久热闹的运动员们也围了上来,其中还有一位脑袋锃光瓦亮的关老爷子。

  “呔!尔等贼秃,怎敢冲撞大将军,秃鹰何在?让这帮子贼秃瞅瞅你的秃鹫奔走式!”

  陆扬指着光头骂贼秃,又从众人之中,揪出一个一样是贼秃的大反派。

  计淳华经陆扬的调校,也算是能放开了,一趟老母鸡刨爪式外带左摇右晃的秃鹫奔走式,登时引的众人哄堂大笑。

  “老计,就是这种感觉,尔等贼秃,仇人在前怎可发笑,表情要严肃,眼神儿要凶狠,是凶狠,不是凶恶,这么恶的眼神儿,你是武僧还是秃鹰部下?”

  笑闹一场之后,陆扬这才跟于塰老师,说了想去杭城江南丝绸厂看看的想法。

  “陆指导,这要问过张施两位导演,跟拍戏无关,怕是两位导演不会同意。”

  电影拍摄在即,陆扬却要离队,于老师肯定不能同意,但他也知道管不住这位陆指导,只能抬出了两位导演。

  “头也剃了、庙门也进了,来都来了,是不是不能白来?化缘也是僧人的修行之一,关老爷子、您说是不是?”

  陆扬问及关老爷子,跟关老爷子面容差不多苍老的天台寺方丈唯觉,也因为刚刚的热闹出现在僧舍小院的门口。

  天台寺六百多间屋子,除了主建筑之外,僧舍这类就跟寺中的独门小院一样,错落于整个建筑群之间。

  进院之后,见是不待见那道士引起的喧哗,唯觉大和尚顿觉心中一阵不喜。

  只是院中的诸位运动员所扮僧众,大和尚甚是喜欢,刚刚与关德兴老爷子相谈甚欢,心中有所念,也就走到了僧舍附近。

  刚压住心中不喜,听到陆扬说化缘也是僧人修行,唯觉大和尚心中的不喜顿时烟消云散,看那道士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陆指导,剧中并无化缘的剧情,这就免了吧?”

  于塰老师也算是寒家百姓出身,化缘等同于要饭,在他心里也是根深蒂固的观念。

  “昙宗师傅,非也非也!僧人断红尘、吃斋饭,就是在向老天化缘,至于心中所想施舍为何物,各人有各法,少林武僧么,只为功夫精深……”

  “因此,虽已剃度,但切不要把武僧跟僧人相提并论,佛门亦有金刚怒目!”

  “国清寺的僧众,走的是苦行、苦修之路,行的是戒七情断六欲的清净法门,人是骂不还嘴、打不还手的苦逼,你们怎么学?”

  “无论是学法、学佛,都要从自身出发,你们见了国清寺的恢弘,也见了僧人们在田间劳作,要学什么?”

  “学国清寺僧人的低头劳作,那在庙里叫火工头陀,是打杂的沙弥!”

  “让你们住在山中寺院,看的是天台山的峥嵘起伏,学的是胸中有山势,有了气吞山河的胸怀,方能身形如虎跃山涧,方是少林武僧!”

  正经给运动员、教练员们讲戏,讲人物的背景感受,陆扬可不是刚刚嬉闹的样子,这个时候谁敢打镲,如果在中牟驻地,必定会被加练。

  再者,陆扬说的也有道理,他面前的关老爷子跟身后的唯觉大和尚都在点头,运动员们也就听进了心里。

  “善哉!道长的佛法精深!”

  听着身后的‘善哉’,陆扬也没被吓着,刚刚身后的脚步声他已经听到了,只以为是来看热闹的,没曾想回头一看却是唯觉和尚。

  “和尚好眼力,身在佛门,眼中却有清净气!不知和尚可否给众武僧讲一下何为化缘?”

  被唯觉夸作佛法精深的陆扬也不吃亏,从道袍侧兜里取出道士证晃了晃,也夸了一声大和尚脑中清净。

  接下来,佛法精深的大和尚给众武僧普及化缘的知识,陆扬却在僧舍之外,等着外出观景的张施两位导演。

  但两人一去良久,僧舍内唯觉普及完化缘,便跟有丰富化缘经验的关老爷子聊在了一起。

  关老爷子年轻时在老美那边,可是没少为抗战拉募捐,飞机捐过,寒衣也没少捐,因此才得何老题字扇面。

  两人聊到天色渐暗,张施两位导演才意犹未尽的返回国清寺。

  进了僧舍,倒是没让陆扬多费唇舌,唯觉大和尚跟关老爷子,就帮着他把去杭城化缘的想法说了。

  张施两位导演,看过天台山夏初的山色之后,对试镜的第一场,也有了别的安排,不拍人物戏,只拍天台山色,看看新器材的取景运镜效果。

  陆扬要去杭城,对张鑫焱导演来说,也是减少麻烦的一种方式。

  身边有个可以兼任副导的武指,尤其是这武指还是一位能写详细剧本的十项全能,对导演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因为啥事儿他都能掺和,也敢掺和。

  张施两位导演点头,陆扬也没闲着,直接用寺中迎塔楼的电话,给刚刚认识的苏良元科长打了过去,电话那边的苏科长也乐于帮忙。

  众人在寺中吃了一顿斋饭,当夜就坐着县里给安排的两辆客车去了杭城。

  按照司机所说,天台到杭城两百多公里,路不是很好走。

  等到天色微明,才看到杭城的影子,陆扬才知道这路有多不好走。

  好在夜里路上没车,按司机的说法,一夜到杭城还算是很顺利的,遇上点波折,一天一夜也未必能到。

  到了杭城,自然是江南丝绸厂做东,只是江南丝绸厂的规模,大的有些超乎陆扬的想象。

  以女工为主的丝绸厂,也叫做杭丝联,是杭城丝绸印染织的联合厂,仅是丝织厂一处就有万人规模。

  丝绸厂以女工为主,领导也是女的,书记是沈初云,另一位是妇联的刘国梅,这位虽说现在不是丝绸厂的领导,但却是从丝绸厂走出去的。

  “沈大姐,不介意我看看咱们厂的女工吧?”

  按照沈初云的自我介绍,陆扬也听安排,称呼她为沈大姐。

  一行人两辆客车刚停在厂门口,也差不多到了上班点,看着丝绸厂有出有进的女工,陆扬瞄到了几个长的不错的,也就让客车停在了厂门口。

  “陆指导要在我们厂挑演员,我们荣幸之至。”

  江南丝绸厂在港城展会中的收获算是除了港办之外,最多的那一家,毕竟港办做的是无本买卖。

  作为杭丝联的书记,别人不知道展会是陆扬策划的,沈初云却知道。

  这也是她喊来老搭档刘国梅的原因。

  陆扬可以筹划震惊亚太的锦绣大唐展会,自然也能帮着丝绸厂筹划一下外销的产品。

  杭丝联的产品虽说依旧畅销,但来自国内的竞争太过厉害,草原上都开了丝厂,就是丝织业红海的竞争烈度,最详实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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