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晴雪举手回答：“报告尹队，在8年前的一起作案手法高度相似的未被侦破的强奸案中，犯罪嫌疑人使用的是同款安全套。”
“安全套是吗？”尹千秋眼前一亮。
石晴雪补充说明：“尹队，侯伟曾在8年前参与过那起案件的调查工作。”
“诶，你说的这案子我好像有印象。”预审老王皱眉说道，“是仙城分局的辖区内的案子吧？”
“是的，案件发生在一栋由筒子楼改造的出租公寓中，受害人在自己家中被闯入的犯罪嫌疑人侵犯。”
“这人也死了吗？”张白甘问。
“没有，是在之后的求救过程中撞破了头。”
张白甘嘀咕道：“8年前只强奸，8年后还杀人。如果这两起案子真是一个人干的，那这人的犯罪行为升级了呀。”
“根据侯伟的调查，似乎还有两起案件与此人有关，能追溯到14年前。”
此话一出，在场的一众刑警均是大吃一惊，议论声顿时响起。尹千秋拍了几下手，压住了部下们的交谈。“我提议让侯伟作为特殊顾问参与这起案件的调查，你们有反对意见，可以现在提出。”
一众刑警看了看彼此，均表示赞同。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一会儿联系他。如果死者李燕真是死于某个连环强奸犯之手，那我们必须既快又好的侦破这起案件，所有人暂时取消假期。除身体状况外，一律留下加班！”
张白甘无声的骂了句脏话，只有石晴雪注意到了。她瞪了同事一眼。
分配好各自的任务后，早会结束，一众刑警们纷纷着手开展工作。石晴雪和张白甘被分配了去死者李燕的公司向她的同事了解情况。
披上外套后，两人走出办公大楼，坐进石晴雪的车里，直奔李燕生前任职的公司。前往的路上，张白甘不住的抱怨：“尹队这也太过分了，劳逸结合啊，你把人往死里逼，工作效率能提的上来吗？”
石晴雪说：“你可以去向领导反映。”
张白甘说：“我哪敢啊。”
“不敢说就忍着。”
“我可不想像你一样落下腰疼的毛病。”张白甘嘟囔道。
“龙山枪神还怕腰疼？”石晴雪调侃。
“什么枪神啊，都没人知道。我现在的女朋友都没听说过，我在网上搜出了报道给她，她还笑话我说这称号听着太脑残了。真的很脑残吗？”
石晴雪点点头，“五六岁的孩子应该会喜欢。”
“好吧......我还觉得挺酷的呢。唉，谈个恋爱好难啊，你说我也不是为了自己，现在不都提倡早婚多生吗？问题是工作太忙，根本没时间成家生孩子啊。我想为国家做贡献都没机会。”
石晴雪说：“就你还能要孩子？生下来也是给你妈养吧。”
“不都这样吗，年轻人哪有时间养孩子？不都是让家里老人带吗？更何况老人也愿意带，何乐而不为呢？就生他个两三个，儿子当律师、女儿当医生。”
“安排得还挺好！”
“那当然了，我张白甘的子女肯定是人中龙凤啊。”
“你还是先画龙再说吧。”
张白甘问：“对了，你刚刚为啥提议把嫌疑人的代号叫做鱼男啊？这名字听着好怪。”
“这称号不是我起的，8年前侯伟起的。”石晴雪三言两语把鱼男这个称号的来由讲了讲，张白甘听过后一脸恶寒的说：“该不会那人有皮肤病吧？怎么可能身体摸着滑溜溜的呢？人身上哪有没有汗毛的，更何况男性的体毛一般都重，你看我，小臂上全是汗毛，腿上更是成毛裤了。”
“可能天生皮肤就比较光滑，毛发比较少。”
张白甘突发奇想：“会不会嫌疑人是脱毛症患者啊？我见过有个演员凶神恶煞的，没有眉毛，看着特吓人，听说就是脱毛症导致的。”
“不确定。”
“不过就算是没有体毛，皮肤摸着也不能多光滑啊，大老爷们有几个会保养全身皮肤的？我平时也就拿洁面霜抹抹脸，顺带着抹抹脖子。”
“不好说。”
“反正是个变态，真够恶心的。我女朋友听说有个强奸犯没被抓住，吓得够，我都答应她了，今晚争取去接她下班回家。尹千秋又让我食言了。”
“你怎么又绕回来了？”石晴雪翻了个白眼。
在闲聊中，两人到达了目的地，一栋老旧的高层写字楼坐落在一条不算繁华的街道上。李燕任职的公司就在这栋楼的16层，是一间规模不大的咨询服务公司。新入职的李燕还在实习期，是一名业务员，说白了就是部门内的杂活都交给她来做，给其他同事打打下手。
李燕所在的人事部门很小，总共就只有5个人，其余4人中3女1男，部门经理是一位发型很时髦的小个子男人，他对找上门来的两名警察进行了接待。
在一间被隔出来的小房间里，三人围坐在一张小圆桌旁，开展了对话。
“李燕入职后的表现是有目共睹的，她学习能力很强，而且任劳任怨，是值得信赖的同事。可惜呀！这么年轻就遭遇了这种变故，唉。”男经理有些夸张的摇头叹息，“昨天接到通知时，我真是难以置信。”
“最近一段时间，你有听说过李燕提及过她遇见过什么奇怪的事或人吗？”
类似的问题，石晴雪昨天就已经向这些人问过了，不过在电话里问和当面问完全不同，她仔细观察着这名男经理的表情变化。
“我印象中是没有，李燕她平时话不多的。因为是实习期，她一般不会留下来加班，都是到点了就下班，私下里没跟我们出去一起聚过，跟部门的其他同事好像走得也不近。毕竟大家都比她大上个几岁，也没啥共同语言。”
“我觉得这样聊有些效率低。”石晴雪站起身，“王经理，还是去你们部门吧，人都凑在一起，或许能想起些什么。”
“那好吧。”男经理有些不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