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一下，严格意义上来说肯定不会是包裹全身。”
石晴雪愣了一下，随即红着脸翻了个白眼，“你就只会想到这些吗？”
侯伟说：“这很重要的好吧。当然，鱼男还是用安全套包住了他的生殖器。我有理由怀疑他应该是买的小尺寸的，提前就给戴上了，现场戴的话很麻烦，而且不安全。总之你懂我意思。”
石晴雪翻了个白眼，“可能就像你说的那样吧，那个型号的安全套的确有较小尺寸的。总之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可以在泳衣上剪出个口子，方便生殖器露出，在行动前他可以提前把下体上的毛都剃干净，防止遗留下毛发，总之他应该是做了万全准备。”
石晴雪点点头，“这一过程是最容易留下证据的，他一定不会掉以轻心。”
“你倒是真能想！”侯伟感慨道，“竟然从游泳馆跳到了鱼男身上穿着紧身泳衣。”
“我认为这很有可能。”石晴雪难掩得意。
“听着是挺合理，但核心问题还是没被解决，究竟谁是鱼男？你不是找到了6个嫌疑人吗？”
“对，其中一人已确定是跟踪狂猥亵犯了。另外5个人中有一个年龄过小，可以排除嫌疑，其他4个人，分别跟死者和另一名年轻女性同框在放浪游泳馆，因此就怀疑他们可能是鱼男，确实太牵强。我只是对比了场馆内的监控视频，游泳馆外的监控我没去看，也没法看，那片园区面积不小，即便到处遍布摄像头，但架不住人太多，要真是一张面孔一张面孔的去辨认，不知道得用坏几台电脑。”
“也没那个时间。”
石晴雪点点头，“甚至鱼男可能就没进入放浪的大门，他完全可以在街对面坐在哪辆车里，观察进出放浪的人，如果他真像你怀疑的那样，是专门去游泳馆寻找目标。”
“说不定只是巧合呢？”石晴雪突然又没了自信，“谁没去过游泳馆呢？”
“几乎都去过吧，上学的时候还有游泳课。”
“我记得高中时我们一放暑假，老师还会向我们推荐室内游泳馆的年票，班级不少同学都会买，我没买过。”
“但凡是班主任推荐的东西，十有八九能拿回扣。”侯伟悠闲的说，“没去过游泳馆的人反而是少数。不过你的怀疑并非完全站不住脚，两个可能是巧合，三个呢？大概率就不是巧合了，你打这个手机号。”侯伟拿起手机、将屏幕冲着石晴雪。
石晴雪困惑的看着屏幕中显示的一串手机号，“这是谁的号码？”
“郭静茹的。”
“你怎么有她的号码？”
“尹千秋告诉我的。”
“尹队怎么——算了，不重要，你为什么不给她打？”
侯伟无奈的说：“我打了，但她把我拉黑了，就只能你来打了。”
“好吧。”石晴雪拿起手机，输入了郭静茹的号码打过去，她难免有些忐忑不安，不知该和这位在8年前遭受过鱼男侵害的受害人说些什么。
嘟嘟的声音响了几声后，电话被接通，一个有些失真的女人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喂？”
“请问是郭静茹郭小姐吗？”
“对，是我。”
侯伟小声说：“推销，推销泳衣。”
石晴雪翻了个白眼，说道：“请问您有购买泳衣的需求吗？”
“泳衣？”
“是的，我们这里是提供定制泳衣的服务，根据客户的实际需求提供客制化的专业服务。”石晴雪都不禁为自己临时编造出的借口感到得意。侯伟也冲她悄悄比划着大拇指。
“定制泳衣吗？抱歉，我没打算买泳衣。我还有事——”
“您先别挂！”石晴雪忙说，“能麻烦您耽搁一两分钟的时间吗？公司给我派了任务，我需要完成20个人的客户调查，这对我很重要，会影响到我的绩效的，能麻烦您让我问几个问题吗？我保证很快就问完。”
可能是石晴雪恳求的语气打动了郭静茹，她同意了。石晴雪松了口气，“郭小姐，请问您还保持着游泳的爱好吗？”
这是关键问题，如果郭静茹说她不会游泳，那她去游泳馆的可能性就不高了。侯伟也屏住呼吸，等待郭静茹的回答。
“我不会游泳啊。”郭静茹的声音传了出来。侯伟和石晴雪对视了一眼。石晴雪强打起精神继续问：“那您曾购买过泳衣吗？”
“没有啊，我都不去游泳，为什么要买泳衣呢？”郭静茹反问。
“也是......那您近期有打算去接触游泳的计划吗？”
“没有，我对游泳不感兴趣，你还有几个问题？”
“马上就问完了！”石晴雪搜肠刮肚，却不知还能问些什么，还是侯伟提醒她问有关游泳馆的事。“那你有去过类似于水上乐园或游泳馆一类的场所吗？”
“没去过吧。”
“一次都没有吗？”
“一次都没有吧。”
石晴雪大失所望，这意味着她的推论不成立。
不过几秒钟后，手机再次响起了郭静茹的声音，“好多年前倒是去过几次。”
“好多年前吗？”
“对，都过去快10年了。”郭静茹的声音难掩失落。
“我没理解错您的意思吧？您是说您在将近10年前曾经去过游泳馆，对吧？”
“对。”
“但您又说从来没有游过泳，也不感兴趣，那为何要去游泳馆呢？”
“我当时是在一间广告公司做策划，我没记错的话，那次是游泳馆开业5周年，找我们做活动，我就去了几次。当时游泳馆方面还送给了我们一些免费的票，但我都给同事了，工作时间外，我就没再去过。我对游泳一向不感兴趣，敬而远之吧。”
“好的好的，您还记得具体年份吗？”
郭静茹不悦的回答：“我不想说。你还没问完吗？”
“那打扰您了，郭女士，祝您生活愉快，幸福美满，谢谢。”
随后郭静茹就挂断了电话。
石晴雪深吸一口气，看向同样兴奋的侯伟，“三个应该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