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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子报父仇

复仇咒语 牧羊人小克劳斯 2397 2024-11-11 15:31

  “你知道,世间最大的仇恨是什么吗?”铁匠问,

  “你总是问这问那,事真多”瑞实很不耐烦地抛开书卷,

  “那你知道你爸爸怎么死的吗”铁匠直直看着瑞实,他都十几岁了,一副成年人模样。同时,也漠不关心,一个醉心书卷的幻想家。

  “代我向你妈妈问好,外号铁布衫。”

  “什么,打铁匠,铁布衫,不认识,从来没听说过,都不知道的”瑞实脸色苍白无力地否认,之后借口走开了。瑞实内心一点一点起了疑惑。他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大口吞咽了一下,噹,放下水杯就直奔铁布衫家去了。

  “他要知道了,一切都无法隐瞒,他会离开的。”女人居然发起了高烧,无论夜莺怎么安慰,她都无法平静,

  “你劝说他,他会听的,他要干傻事,你知道儿子终归要替父亲报仇”夜莺听得断断续续,心里却明明白白。

  瑞实到房子旁已经由星星照亮了整个天空,没人注意到他通红而鼓胀的眼睛,真相让他受了屈辱,报仇,报仇,杀死哪一个?他想了许久都没有决定,按照本地律令,杀死妈妈也得报仇,他要紧牙冠,打着哆嗦。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必须有个了断,瑞实一再鼓舞自己,身上既然有父亲的血脉就不能退缩。不能决斗也要拔刀相向。

  “你去帮我采草药,可以解剧毒的,快去快回”夜莺知道她想支开他,也有可能是真的,会用到解药,之前都是现采的,这时不知能不能来得及,

  “你快走,不要和他碰面,我来对付他,你快去取药”夜莺很是纠结,终于还是在瑞实推门的那一瞬间从窗户翻了出去。他幻想着瑞实不管怎么会朝着自己了,对于母亲总还是念几分恩情的,于是匆匆上山了。

  “母子这种情况相见,总是分外眼红”瑞实提着剑走上前,

  “你要知道,我也是无辜的”瑞实最痛恨听到这样求饶的话,他咬紧腮帮子,拔出宝剑,

  “所做所想都很可憎,今天我就替父亲报仇”

  “但是最无辜的还是你,我一直替你盘算,但是都觉得,生下你是害了你”

  瑞实举起的剑犹豫了片刻,还是刺向了母亲胸口。

  母亲哀怨的嚎叫了一声,脖子软下去了,她胸口的血迅速包围了她躺下去的那位置,一点一点扩散,瑞实害怕极了,他无法靠近那里,头像失控一般摇摆,“不”他不停地碎碎念着,“谁是凶手,是谁让我杀了你,谁提起的剑?”接着,他像被咬伤的狗一样跑了出去。

  夜莺连跑带跳带爬,回来了,胳膊和膝盖满是血痕,一块石头把他绊了个狗吃屎,他瞬间头脑清醒了,“他是要复仇,应该要决斗”他爬起来就跑,最终他看到了血泊中的女人,不知怎的,她的血凝固的异常快,夜莺想扶起她的头,却有点困难,只能放平,他一句话也不说,突然变得通体透明,四周一瞬间飞过来说不清的蝙蝠,夜莺,落满了整个房间。说不清是风吼还是蝙蝠夜莺的哀嚎,一瞬间山上一阵一阵刺骨的寒风伴随刺耳的嚎叫,“他是注定要毁灭的”

  “这不够,我要告诉雀王,他是几辈中真正的恶魔”

  “他的遭遇就是对他的惩罚”

  “远远不够,不够!”夜莺变成了原形,一只胸口滴血的夜莺,一跃而起,飞到一颗崖边的松树上,一阵一阵地低鸣,宛若婴儿的哭泣。此后山林里再没有了夜莺的身影。

  “雀王把它收走了,因为它介入了累世的因果”

  “就你知道,还不是闻家,谁靠近谁倒霉”

  “他们家传说,都说了是真的”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地聊着。

  此时的夜莺已经回到了雀巢,“必须让他受到惩罚”雀王不满地说道,

  “我可以去杀了他”夜莺抱怨,“为什么收回我的人身?”

  “你也要被监禁,这是你的宿命”

  “我可以被囚禁,难道不能等我杀了他?不不,把我囚禁在十八层地狱吧,我相信你的公正,对子民的公正。”

  “他自有自己的未来,把它关起来。”夜莺一面挣扎一面尖叫,雀王只是张了张尖尖的嘴,夜莺再也没了声音,消失正一扇门后面。

  黑雀转动黑色的眼珠,扑闪着翅膀,它的羽毛黑色靓丽,在黑夜里也泛着光,仿佛一只夜明鸟,这样一只鸟在白天飞出来却变成了一道光,人眼绝对看不到。它飞起来轻快,落地无声,一眨眼就到了瑞实的身边,外面漆黑一片,迷路对它来说是不存在的,只要瑞实在,那它可以瞬间就出现在它身边。“你是恶魔,你非常自私,你杀死了生他养他的妈妈”它一字一顿地说,它片刻不停。瑞实终于被吵醒了,谁?他环绕四周,被这字句分明的声音吓出来一身冷汗,“我不是恶魔,你是谁?”“你是一个杀人凶手,你忘恩负义”瑞实点燃火把,把屋子照的通亮,没有一个人,墙上只有自己的身影,它伴随火焰闪烁跳动着,“就是你,那个人,杀死自己的妈妈,它没有脸,只是一个黑影”瑞实把火把丢在地上,双手使劲捶打着脑袋。“哈哈,说中了吧,杀人,杀死自己的妈妈,你是什么样的人?”黑雀不知疲倦地说着,根本无法想象这么小的身体就像永动机,即便整个村庄甚至土地都是沉睡的,它依然一字一顿说个不停。瑞实听得一清二楚,这是什么?谁?难道是妈妈,要知道我也没办法,大家都是这样说的,他们,一致认为子报父仇,母亲既然选择了破坏家庭,就得承担这一切,不是吗?可是解释并没有换来安静,反倒激起了更多回应:你的母亲,你怎么配叫母亲?还好,几天来因为苦闷,家里有好多酒,瑞实借着酒精屏蔽了黑雀。黑雀不是这么好甩开的,它滴溜溜地在黑暗里转动眼睛,轻轻落在瑞实的耳朵旁,以鸟语开始重复上面的话,这些话虽不为人听懂,却可以一直以同样的频率振动瑞实的耳膜,传递一样的内容。

  “你有本事就出来说啊,何必藏起来”

  “哈哈,你看不到我的,任何人都看不到我,但是你很幸运,你可以听见我说话”黑雀很骄傲,

  “我是复仇者,而这是你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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